第65章 多有不妥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麻藥對你沒用?”唐清懿不敢相信,她可是確定自己將藥劑打進了他的身體裏,他又怎麽可能不暈?


  “你的藥是有用,不過對我卻是沒有用,因為我此前跟著過去,就已經吃過了對抗蒙|汗藥的解藥,你的藥對我許是效果差了些。”


  他那時候可是強撐著,要不是因為後頭見唐同沒有想要殺了他的意思,他怕是那時候還能繼續咬牙堅持,在瞧見唐同隻是將他扶到床上就離開後,他也才放下心來,徹底的暈了過去,所以後頭唐同見到他沒醒。也沒有懷疑到這個上麵來。


  聽了白疏的一番解釋後,唐清懿心中才算是舒服了,她就怕自己的藥對白疏沒有作用,幸好還不至於對他無用。


  “我如今就好奇你的那東西是什麽,可否叫我看看?”白疏一心一意要看,唐清懿為著他不將事情泄露出去,都得答應了他。


  帶著他去了地下室,也瞧見了地下室的那些設備。


  “這東西可以照出來人的體內都有什麽,比如一些腫瘤,或者結石之類的,都是可以看出來的。”


  “看到人的體內?”白疏有些震驚,顯然這對他來說,還是十分的叫他難以置信。


  “是啊,白院長是否要試試?”唐清懿好心的想請他試一試。


  白疏眼角餘光瞧見桌上的一些細細的刀刃,皺了皺眉,道:“你該不會是想趁我躺在床上,對我下手吧?”


  唐清懿聽的稍愣片刻,緊接著就聽到他不屑的冷笑一聲,“唐姑娘,你有點兒功夫在身上,可卻不是在下的對手,還是不要生出別的心思了,既然說了不會泄露,那便不會泄露你的任何消息。”


  唐清懿聞言,麵上忍俊不禁。


  “白院長想多了,不至於,不過是想要你試試罷了,畢竟這難道不是你心心念念想要試試的嗎?”


  來之前看著上頭的圖畫,即便是一雙眼睛淡漠涼薄,可卻還是叫人看見了幾分垂涎之色,顯然是十分感興趣,眼下叫他嚐試一番,他反而以為她是不懷好意。


  唐清懿攤了攤手,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上去吧,也就不必試了。”


  白疏知道是自己多想了,畢竟也是因為有遭過一次毒手,所以也隻是警告唐清懿不必做無用功,沒想到竟是鬧了這麽一個誤會。


  他對自己也是頗為無語,隻覺得自己有些過分警惕了。


  “對不住,是我敏|感了些。”


  唐清懿隻淡然一笑,“無礙,我也是理解的。”


  “理解什麽?”他怎麽就不太理解?

  唐清懿笑了笑,起身邁步,走在他身邊,而後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毫不吝嗇道:“白院長可能不知道,還有一種病,叫做被害妄想症,你方才那個反應,就很像!”


  “被害妄想症……”這不是一個很陌生的詞匯,畢竟還是能叫人聽懂的。


  白疏聽懂了也隻是稍稍不悅的蹙了眉,隻不過沒有同她計較,也算是為了那些設備,拉下臉皮,主動厚著臉皮道:“在下想試試那些東西。”


  唐清懿:“……”


  早試完早回去好好休息不好嗎?

  本來就是為了防著白疏,所以昨個晚上便沒有回去,今日卻是可行了,幹脆就回了軍機府。


  一回來,就聽季思生說,唐清華已經懷疑唐同沒死,且還找他打聽了一通。


  當初唐同的屍體可是都被劫走了,那裏麵的人到底死沒死,還不是個未知數?


  隻不過外人都知道唐同是死了,且還是中毒而死,那時候的軍機處都已經叫唐清華做了唐家的掌權人,所以外人自然也就認為唐同是死了。


  然而卻是因為今日白疏的一番話,反而叫唐清華懷疑起自己老爹究竟是死是活來。


  她去了大堂沒多久,就見唐清華過來了,且一過來就是質問道:“爹是不是沒死?”


  唐清懿麵對唐清華氣勢衝衝的質問,隻是微微皺了眉,道:“怎麽了?你難道瞧見爹了?”


  她語氣淡淡的,就好像是說他白天見鬼了似的。


  唐清華不滿她的態度,皺眉道:“我今日去了一處偏僻的酒樓,聽一個人說話,那意思似乎是說我爹還活著!”


  “當初他的屍體就被劫走了,我懷疑他根本就沒死,爹他是不是被你控製了,所以這軍機府和軍機處都成了你的?”唐清華怒視著她,眼底甚至帶著些紅。


  唐清懿瞧著他眼圈微紅的模樣,不知道他到底是怒的還是別的什麽,隻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來,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裏,不過爹的骨灰,我卻是埋在了一個偏僻的地兒。”


  “爹不喜歡吵鬧,不想再跟那些朝堂爭鬥沾染上,所以從前就說過,要我把他的骨灰埋在一個安靜的地兒,那裏我瞧著倒是頗為安靜,就幹脆將骨灰給埋在了那裏,你若是哪一日想去看,到時候我倒是可以帶你過去瞧瞧。”


  唐清華再結合那人所說的,此時在腦中想了想,倒是覺得那人說的也許是這個意思。


  他爹雖說不喜歡他娘,但多年來也算是相敬如賓,對他到底比對唐清莞要好的多,他對這個父親是又愛又恨。


  恨是因為他的心中隻有唐清懿,愛,又因為到底是自己的父親,小時候被他抱著,別提心中有多開心了。


  如今他父親去世了,就是再見一麵都難了。


  唐清懿見他愣在了原地,良久才聽他說了一個字,“好。”


  “那就過兩日,過兩日我就帶你過去。”唐清懿看著他走了,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將今日白日裏的事兒說了一遍給季思生聽。


  “這白疏莫不是狐狸精變得不成?這般狡猾?”唐清懿坐在床上,用床上的被子將自己裹成了一個球,想到白日裏的事兒,心中可是還有些鬱結難當。


  季思生見她這般,微微垂下眼簾,不讚同道:“大小姐,日後咱們還是在書房說這些話,您畢竟是女子,這樣多有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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