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難道是唐清懿

  他沒好意思說出拉撒二字,畢竟這些說出來,麵上著實說不上好看。


  唐清華本以為自己說出這些來,他娘一定會給自己做主,結果卻是見他娘麵色如常,反而還對他說道:“這段時間,也確實是你做的有些過了,若是放在別家,怕是這時候小命都不保了,她隻是不叫你作亂,已經是仁義之至了。”


  唐清華聽完,頓時目瞪口呆,隻覺得自己怕不是聽錯了。


  “娘······”


  沒等他開口說話,郡主就已經先細細的分析來他的錯處。


  “你也不必覺得唐清懿如何對不起你,此事在我看來,是你的過錯,你喜歡的女子是翠坊樓的人,那是什麽人?是風塵女子,且不能隻聽信別人的一麵之詞,別人說是唐清懿,難道就是了嗎?你這樣,隻會一直吃虧。”


  郡主隻覺得頗為難辦,唐清華的這個性子和腦子,無論是放在哪兒,都隻會被人算計的料。


  且他自己還不覺得。


  唐清華聽不進郡主所說的話,聽她那般說,隻以為他娘也是對瀾枝的出身有成見,“娘,瀾枝雖說是花樓裏的女子,但她品行端莊,且、且還是清白之身,又對我一心一意,若不是唐清懿羞辱她,她又怎麽會因為唐清懿的羞辱而自盡?”


  唐清華的話,郡主聽著也是覺得十分頭疼,動了動唇,才道:“旁人所說,並非你親眼所見,此事未必是她。”


  如今再見,唐清懿跟從前已經是大相庭徑,相處完全不一樣,更不像是會做出那種手段的人。


  且不讓他娶青|樓女子,隻會是為著他好,她大可不必如此做。


  說難聽點,依照唐清華的腦子,根本就犯不著她如此費盡心機,所以唐清懿不可能會這麽做。


  唐清華原本還能平靜些,聽到郡主這麽問,頓時就是一根導火索,忍不住怒的大聲了些,“若不是她,那為何旁人都指證是她?且還瞧見了她腰間的玉佩?那玉佩我知道,是雲清公主的,她從雲清公主那裏搶來後,便一直都帶在身上。”


  唐清華心中想的是關乎唐清懿就是那日去言語逼死瀾枝的人,郡主卻是想到唐清懿如今都跟雲清公主交好了,那貴妃,外加淮安將軍,怕是唐清懿如今的勢力不算小了。


  她開始有些不放心唐清華了。


  畢竟唐清懿與唐清華自小關係便不會好,且如今又做出這樣的事兒,都敢直接囚禁清華,日後她耐心總有用完的一天,若是用完了呢?


  怕是唐清華就真的活不成了。


  郡主想到這裏。才開口吩咐自己身邊的丫頭,道:“你去告知給唐清懿,就說本郡主要住在府內,多年未回,甚是想念,倒也不必麻煩了,本郡主就住在清華的院子裏就是了。”


  侍女成熟穩重,是郡主身邊的心腹,眼下便趕緊去找唐清懿。


  聽聞唐清懿在書房內,直接趕往書房裏去。


  唐清懿方才聽完了眼線的匯報,就見丫頭已經過來了。


  “怎的?”唐清懿假裝不知她的來意。


  丫頭對唐清懿笑了笑,道:“大小姐,郡主要奴婢來轉告您,她想在軍機府內住幾日。”


  “自是可行的,這裏說起來也是郡主的夫家,雖說如今軍機府是我做主,可郡主是長輩,自是想來住多久就住多久。”唐清懿倒是十分大方,且準備更是周全,就是從前郡主的衣裳都給命人找了出來,命人送了過去。


  丫頭見此,麵上也始終是淡淡的笑,告了一聲離開。


  等丫頭走後,唐清懿與季思生對視一眼。


  唐清懿垂下眼瞼,輕輕一哼,唇瓣微啟,“看來她是覺得我與雲清公主交好,便會與淮安將軍交好,所以才會如此,她擔心他的兒子,不敢就這麽放著自己的兒子和我在一處。”


  唐清華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敲了敲。


  屋內格外安靜,靜的落根針都能聽到。


  季思生良久才道:“你若是不想要她帶在這裏,我們大可以將她驅逐出去。”


  “不妥。”唐清懿眯著眼睛,看著窗外樹枝上的鳥兒,目光神秘莫測,道:“來就來了,總歸也就是幾口飯的事兒,沒什麽關係。”她偏頭看著他道:“那個下人也不必留了,將那個下人攛掇唐清華所做的事兒,都告訴給她,她知道怎麽處置。”


  季思生明白她的意思,過去將唐清懿關於那下人的事兒說給了郡主聽。


  郡主倒是手法極為利落,直接命人將他拉出去亂棍打死,且還是在唐清華的屋子裏。


  唐清華自然是聽到了外頭的慘叫聲,隻不過卻也隻能聽著,許久才沒忍住,道:“娘,您這是幹什麽?”


  郡主已經找唐清懿要了軟筋散的解藥,眼下碗內的便是解藥。


  想起多年都沒有怎麽管過他,心中說沒有愧疚是假的,便拿起了藥丸遞給他,道:“吃下去,你的身子便好了。”


  她也從唐清懿那裏了解到,這軟筋散是她特製的,是當真對人體沒有什麽傷害的。


  “這是什麽藥?”唐清華警惕地看看著她手裏的藥。


  “是軟筋散的解藥,放心,是真的。”


  唐清華沒有接郡主手裏的藥,而是繼續問道:“娘,為何要這麽對他,他做什麽事兒惹到了您?您這要是要將他打死嗎?”


  到底也是跟了自己許久的奴才,且每次都是他在自己身邊支持自己,如今若是要說就這麽打死他,他自是心中十分不願。


  郡主也是半點兒不欲隱瞞他,直接就挑明了道:“確實是要將他打死。”


  “這奴才非忠仆,若是忠仆,便不該教你胡鬧,且多半是旁人安插在你身邊的眼線,還是除了的好。”


  唐清華想起從前種種,也確實想到,這下人說話都使他陷入危機之中。


  故而,怕是當真是別人的安插在自己的身邊的眼線。


  “難道是唐清懿?”唐清華滿腦子都是這個名字,這三個字已經幾乎要深刻的印在他的腦子裏,所以都不用分析,就會覺得是唐清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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