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直白大膽

  南昌也沒坐下,反而是雙手按著桌子,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唐清懿,笑著問道:“唐大人這是什麽意思?”


  “我這裏······腦科。”唐清懿手中細長的棍子越發使力在木板上敲了幾下。


  南昌看到木板上寫的腦科後,才覺得她方才的問題,許是沒有什麽錯處,倒是他······


  他掛號的時候,直說自己要唐清懿醫治,當時給他掛號的人還一副憐憫的眼神看著他,而後給了他單子。


  “病人坐下。”唐清懿對他方才那個帶有壓力的眼神完全沒有影響,反而很是鎮定的道:“病人坐好了,我們好好聊。”


  南昌猶猶豫豫還是坐了下去,而後才道:“我找你是覺得多日未見,這心裏突然就想到了一個名字,你猜猜是什麽名字?”


  “我這是腦科,不是青|樓,如果你不是腦子有什麽問題的話,還是請去青|樓問問你的那些花花草草,你心裏的那個名字是什麽。”唐清懿十分無語。


  不過這表麵上的荒唐未免也太過真實了,要不是知道了他身懷武功,且連南摯都說他藏得很深,她怕是此時當真在心中鄙夷他這個紈絝子弟了。


  南昌聞言,麵上帶著幾分為難之色,問道:“不是腦子有問題,就不能和你說話了嗎?還是得腦子有問題,才能和你說話。”


  “是,等你腦子有了問題再來吧。”唐清懿說出口後,才覺得這句話多少有點兒怪怪的,什麽要腦子有問題才能跟她說話,都是什麽東西?

  她隻覺得南昌來了之後,忽悠的自己連話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隻是南昌還是不走,他依舊在椅子上坐著,低著頭,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就賴在這裏不願意走了。


  好在唐清懿這裏需要看腦科的人沒有,不然的話,她就得叫他將他給轟出去了。


  唐清懿也半點兒沒有閑著,南昌在這類賴著不走,她就去看牆上的那些人體穴位圖,且在準備好的東西上頭練練紮針。


  她正紮的很是認真,卻是聽到自己身後有腳步聲,知道是南昌,她倒是也沒有太過在意。


  這裏畢竟是醫院,她與南昌似乎也沒有結仇,他犯不著對自己下手。


  南昌就站在她後頭,一開口,唐清懿都能問道幾許香粉的味道。


  他道:“這牆上掛著的是什麽畫,看著多少有些嚇人呢。”


  “昌王殿下也會覺得嚇人?”唐清懿轉過身,正要多嘲諷幾句,就見他離自己十分近。


  她下意識的就是將他給推出去,隻可惜被他抓住了兩隻手。


  “你這是幹什麽?還要推我不成?我做什麽了?”南昌一邊抓著她的手,一邊笑嘻嘻的問著。


  他方才還笑著,下一秒卻是笑意僵在了嘴邊,同時鬆開了唐清懿的手。


  唐清懿手中多了一根針。


  南昌都不知道她手裏是何時多得一根針,那針明明都已經紮在那穴位上頭了,何時又多了一根?

  他這次去抓唐清懿的手,卻並非是為了逗她,而是想要找找,她身上哪裏還有藏針的位置。


  唐清懿又怎麽肯呢個如他所願,立馬將將針在他的一個穴位上紮了一針。


  “還能動嗎?”唐清懿笑著看他。


  南昌站在原地,隻覺得自己如何都動不了了。


  “快點解開我,我不過是想給你開個玩笑,而且,還想告訴你,我心裏的那個名字到底是誰,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嗎?”


  “還真的不想。”唐清懿大了個哈欠,雖說今日真正的病人就隻有蘇越一個,可一直在屋子裏待著看書,也早就已經是十分困倦了。


  她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塊紗布,將紗布團了團,而後塞進了南昌的嘴裏,困著眼睛對他說道:“昌王殿下可是有一身好功夫的,想來站上一個時辰應該也不打緊,我就先睡會兒了,為了防止你趁著我睡著打擾我,所以隻能出此下策了。”


  唐清懿的屋子裏有休息的床榻,雖說小了點兒,但好歹能休息。


  她將屋子裏的冰塊往床邊拉了拉,而後又想到還有南昌,隻好又忍痛的將冰桶往他那裏放了放。


  南昌就看著唐清懿一臉肉痛的模樣,好像那冰被他用了她就用不成了似的。


  而後又見她蓋了一件白色奇怪的衣裳,真的睡著了。


  睡著了?

  他還以為她隻是說說,又或者,怎麽也不能這麽快的就睡著了,沒想到還真的就是這麽快,沾床就睡著了。


  南昌想讓她給自己解了穴位再睡,可如今他發不出聲音來,自是沒有法子,隻能看著唐清懿睡著了過去。


  唐清懿說了一個時辰,也果真就是一個時辰,等南昌能動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酸痛,像是被碾壓過了一般。


  他齜牙咧嘴的朝著唐清懿笑了一瞬,帶著幾分不快在裏頭。


  唐清懿基本無視,根本沒有瞧見。


  她正在整理著書本,看了一眼窗外,隻覺得自己該回去了。


  就這麽在醫院度過了,唐清懿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南昌不等她走,將門關了上去。


  唐清懿心中生了警惕,看著他道:“你這是幹什麽?”


  她以為南昌這是惱羞成怒想要報複她,沒想到他卻是還在糾結著那個名字不放。


  “猜猜,猜了我就放你走。”南昌麵上帶著幾分勾搭似的笑容,看的唐清懿雞皮疙瘩驟起。


  她搓了搓手臂,道:“你的名字。”


  “······南昌。”南昌不知道她這麽突然就問了他的名字,猶豫了一瞬,還是回答了。


  唐清懿看著他,道:“我說了,你的名字,你要我猜的,我猜就是你的名字。”


  “嗯?”南昌有些暈,沒能聽到。


  “就是南昌。”唐清懿在他麵露疑惑的時候將他往一邊扒拉,而後將門打開。


  等她出去了,南昌才反應過來,她猜他心裏想的那個名字是他自己的名字。


  他趕緊在後頭追上,道:“是唐清懿,我這兩日都想著這個名字,這不是今日就過來了。”


  醫院內大小病人不少,還有醫院內的大夫,如今都聽到南昌這麽直白大膽的話,皆是愣愣的朝著當事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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