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喜帖
伏瑕看著他低著頭,倒是能看出幾分真心誠意,隻不過,他以為這般就算了?
“隻是如此?”
百裏斥猛地抬頭看她,不悅皺眉,“不然呢?你還想如何?你為何會在我的院子裏?我在院子裏喝酒,關你什麽事兒,你來我院子裏做什麽,有什麽企圖?”
百裏斥一大堆的問題拋了出來,伏瑕卻是嘴巴委屈的一扁,朝著老夫人看去。
老夫人頓時也是深深擰起眉頭。
百裏穆知道老夫人這是生氣了,且百裏斥的態度也當真是不好。
如今麵對他們四人,竟是還這般理直氣壯的模樣。
他冷喝一聲,“這就是你的態度嗎?”
百裏斥很想回一句“不然呢。”
隻不過還是忍住了。
“那伏瑕姑娘想要什麽補償,隻要能盡我所能,我都盡量辦到。”百裏斥也不想繼續將此事就這麽堵在這裏,想要有個解決的方法給解決了。
伏瑕看向他,眼眸平靜無波,良久才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道:“要你的性命如何?公子也給嗎?”
“你說什麽?”百裏斥隻覺得和自己所想的不太一樣,她說要他的的性命,真的不是他聽錯了嗎?
“怎麽?難懂我說的公子沒有聽清楚,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她皺了皺眉,道:“那我再說一遍,我說要公子的性命來抵了可好?”
老夫人原本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可伏瑕如今又說了一遍,她才覺得自己沒有聽錯,她說的當真是要她孫兒的性命。
她頓時落下了臉,道:“瑕兒,可是不能說這樣的話,你是開玩笑的吧?”
雖說這事兒是他做錯了不錯,且就連她也聽了心中極為不爽,但百裏斥可是她的親孫兒,自是不能伏瑕的意思來的。
且她原本還覺得出了此事倒是也好,正好將兩個人都給撮合了,一個是她的親孫兒,一個是她的侄孫兒,如今伏瑕沒有依靠,正好嫁給百裏斥後,就能長久的在百裏府內待下去,她身邊也能有個貼心的人,如今伏瑕這般,可是就不懂事了。
百裏穆也是沒想到伏瑕竟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也是有些驚訝,回過神來,才對伏瑕勸慰道:“你如今也到了適婚的年紀了,你如今沒了家裏人,隻有老夫人是你的親人,若是嫁給斥兒,那就是親上加親,你覺得如何?”
伏瑕沒想到百裏穆竟然這麽說,一開始她還以為是百裏穆不同意百裏斥娶唐清懿,隻因為人家從前是嫁過人的,可如今連她這樣的身份都能不計較,看來是別的原因。
不過她來這裏,卻不是為了嫁給百裏斥的。
且他說到了適婚的年紀了,可未必是要她坐正妻,她一時心中起了幾分興趣,不由得眉梢微挑,“做妾?”
老夫人自是不能看著自己娘家人那邊的女兒做妾的,如今聽到伏瑕的質疑,就率先說道:“瑕兒孤零零一人,若是日後我不在了,她可怎麽活?”
正室妾室,她是絕對清楚的,作為妾室,始終都低一頭,現如今她還在倒好,可若是將來她不在了呢?
百裏穆自然也沒有要伏瑕做妾的意思。
畢竟如今百裏斥和唐清懿已經不可能了,百裏斥現如今也該知道自己的一廂情願帶給了唐清懿怎樣的災難,正好趁著這個關頭,給他娶妻,且還是正妻!
“娘,您別激動,是正妻,一定是正妻。”百裏穆說完,也不問百裏斥的意思,而是直接去問伏瑕,因為帶著愧疚,便放緩了聲音,生怕嚇著了似的,他問道:“伏瑕姑娘,你看如何?”
伏瑕倒是沒想到,百裏穆竟然還想給她正妻的身份,她考慮了一下,綜合全部,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全憑將軍做主。”
伏瑕很是乖巧的腿上一步,百裏穆也沒了別的想法,隻想著給百裏斥收心。
百裏斥卻是不同意,他冷著臉,直接起了身,怒道:“你們都沒有問過我的意見,我不同意,我並不喜歡伏瑕姑娘,即便昨日是我無禮在先,那你們怎麽不問問她昨日為何要來我的院子裏?”
伏瑕現如今心情好,倒是不樂意給他黑臉,反而笑盈盈的道:“公子是誤會了,我昨日是瞧見公子一臉不悅之色,叫了許多聲都不答應,才想著跟過去瞧瞧到底是怎麽了,公子卻是在那裏喝酒,我一聞那酒香,隻覺得也饞了些,才喝了兩杯,後麵的事情,大家就都瞧見了,我可沒有冤枉公子的意思。”
“知道伏瑕姑娘沒有那個意思,斥兒也隻是一時反應不過來。”百裏穆給百裏斥說著圓場的話,但百裏斥卻是全然不稀罕,反而越發厲害了,“這親事,你們誰開的口,就誰娶她吧!”
百裏斥說完,直接快步離開了屋子裏。
伏瑕看著越漸消失不見的身影,臉上也是開始陰鬱起來。
百裏穆見此,麵上也是有幾分無奈,百裏斥自小就是這樣的性子,他也是沒法子,一般的手段對他都沒什麽用。
如今還是當著老夫人的麵兒弄出這事兒,他隻能說些好話,然後再去同百裏斥講道理,無非也就是說明其中的厲害關係。
自從百裏斥從百裏穆的口中聽到其中的了利害關係後,一片寂靜之後,他朝著一個方向看了幾眼,最終還是答應了百裏穆,願意娶伏瑕。
隻是他卻是抱著希望,去將喜帖給了唐清懿。
唐清懿聽說他要娶親了,一時間有些愣住了,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隻是瞧見他麵上的悶悶不樂後,才發覺他說的是真的,“恭喜啊,看來你也是想開了,這樣也好,你近些年也是要好好的養傷才是,剛好將婚事給結了,日後倒是也方便了不少,不至於做個大齡剩男。”
百裏斥不知道她口中的大齡剩男是個什麽意思,但卻是在她的麵上瞧見了發自真心的幸福,她是當真對他沒有一丁點的喜歡。
他原本還抱著她隻是不知道自己對他究竟是否有情,說不準經過喜帖的事兒,能認識到自己的心,隻是認識是認識到了,隻是不是他所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