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傷疤

  隻是在殺了她之前,要拿到她手裏的軍機處的兵符,軍機處的兵符和其他的兵符不同,軍機府的令牌可以號令大慶一半的軍隊,還是唐同父親的時候,這兵權就抓在了軍機處曆任軍機處處長的手中。


  皇上一直對此十分的忌憚,以至於他麵對唐同的時候,尚且要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隻不過如今唐同不在了,這擔子落在了唐清懿一個女子的身上,可是絲毫不及當初唐同還在的時候。


  且唐清懿的心思基本上都是在那什麽醫院上麵,對軍機處,也就有些兼顧不得,也算是叫他有了這麽一點兒放心的地兒,至少他不用擔心唐清懿會生什麽異心。


  但若是她有一日知道了是他吩咐梁涵去除掉她的父親,怕是到時候就不會是這麽回事兒了,所以他還是要盡力除掉唐清懿,但是南摯卻是執意要娶她,叫他一時犯了難。


  南摯也知道皇室有多看重名聲,原本他就不是皇室的人,所以他對此也是絲毫不在意,若是能娶唐清懿為南王妃,他更是願意叫人都知道,他南摯不是皇室中人,他的父親是戰死沙場的異姓王,也是曾經以皇室姓氏為封號的王爺,他是子承父業。


  “既然會汙了皇室的名聲,皇上不如就昭告天下,說明臣的身份,說臣並非是皇室中人,如此以來,便解決了兩件事兒。”


  南摯說的不錯,這樣是兩全其美,但是皇帝想的卻是不許南摯娶唐清懿。


  “朕的意思並非是此,她到底成過親生過孩子,且前頭還有那樣的事兒,朕又如何能叫你娶那樣的女人。”皇帝的語氣中少不了是對唐清懿的鄙夷和輕視。


  南摯聽著,隻覺得十分的不悅,隻是對麵是大慶的帝王,他才隻能忍住沒出聲說什麽過分的話來。


  皇帝見南摯的臉色難看,知道他這是不服氣自己的意思,可他也是為了他好。


  “朕也是為了你好,你回去好好的想想。”皇帝在他肩上拍了拍,隨即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南摯也知道皇帝是站在為他好的角度上說的話,隻是皇帝這般關心他,實在是叫他十分奇怪。


  他倒像是將他當做親生兒子似的,若不是先前他一直用他的母親來要挾他,他或許還是覺得皇帝是真心拿他當兒子的。


  如今這一副為了他好的態度,怕是因為他母親死了,怕自己無法為他掌控,所以才會說這些話來,想要繼續將他握在手中。


  南摯也不再多想,反正不管是是誰,都絕對不能攔住他。


  唐清懿也知道自己最近是忽略軍機處的人太多,導致軍機府的老將都來府上,大有幾分催促她多去瞧瞧的意思。


  自己的身份還是軍機處的處長,過去看看自然是應當的,唐清懿第二日便過去了。


  她這一次沒來就是相隔了半年的時間,如今再見到,就已經稍稍有些陌生了。


  有人在她肩上拍了拍,她回過頭,隻覺得這少年十分的眼熟,隻是又叫不出名字來。


  見唐清懿一臉疑惑,少年道:“唐大人,你忘了,我還和您一起去山上剿匪過呢,要不是您,怕是我們都得交代在那些山匪的手上了。”


  唐清懿是當真不知道他叫什麽,但是臉還是記得的,隻點了點頭,道:“平日裏事情太多,這記性便不是很好。”


  “已經許久未見了,屬下的武功可是比先前要進步了不少。”少年像是說著很是平常的話,半點兒得意的意思都沒有,隻是麵對唐清懿的時候,麵上還有些羞赧,就像是被長輩看著自己似的,有些緊張。


  唐清懿還不知道少年這是想幹什麽,對方就已經給她舞起來了劍術。


  唐清懿看的有些迷惑,這少年招呼都不打一聲,她難道就要在這裏看著他舞完嗎?


  不過看在這少年這般積極的份上,唐清懿就繼續看了下去。


  不得不說,這半年來武功的確進步了不少,唐清懿是可以看的出來的,反正是比她的武功要好上不少。


  她上回贏了邵明鈞也隻是因為她懂的兵不厭詐,所以有時候武功高,也擋不住別人的陰謀詭計。


  所以等少年舞完劍之後,她才開始了她的知道,“雖說咱們軍機處的人都是正人君子,但是這也不是什麽時候都能做那君子的,適當的時候……就好比如麵對武功比你高的人時,還是得兵不厭詐才行,能贏才是王道,明白嗎?”


  唐清懿重重的在少年的肩膀上拍了兩下,拍的少年身子都顫了兩下。


  少年則是一臉崇拜的看著唐清懿,而後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多謝處長大人指點。”


  “你教的都是什麽東西?”邵明鈞從一旁走來,看了還在因為唐清懿的教導十分興奮的少年,隨即看向唐清懿,道:“許久未見。”


  唐清懿見到邵明鈞差點沒認出來。


  現如今的邵明鈞看起來成熟了許多,臉龐的線條也是越發的堅毅清晰了,且渾身都帶著一股陽剛之氣。


  唐清懿見他竟是質疑自己所教的道理,不由得冷哼一聲,道:“邵公子難道不是吃了這兵不厭詐的虧,聽說邵公子可是都隨著百裏將軍去邊關了一趟,怎麽就不知道學學這兵不厭詐的道理呢?”


  畢竟在戰場上可是沒有什麽點到為止,隻有勝利了才是真的。


  邵明鈞確實是吃了這個虧,他身上的傷口就是一個證明。


  雖說那袖箭無毒,可卻也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跡。


  他無奈的歎息,道:“倒是我沒細聽唐大人的教導,倒是也吃了點兒虧。”


  邵明鈞撥開衣裳,露出左肩上的箭傷,道:“這就是一個教訓。”


  說著,他又看向了那少年,道:“唐大人的法子可以學,隻是卻是不能在比試的時候用。”


  唐清懿一下子就想到了當初自己那般對付他,可是叫他好生了一場氣。


  她訕訕的笑了笑,道:“自是不能對付自己人。”


  “這麽大的疤痕,我這裏有祛疤痕的藥膏,你抹上一段時間,就能去除了。”


  雖說是男子,沒有傷疤到底比有要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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