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落荒而逃
不過細想之下,唐清懿又釋然了,畢竟若是離得太近的話,有人造|反,皇室也是會早早遭殃,若是紮的遠了,倒是還有路上的時間能給他們搶一步。
如今身後的人跟著他們,可是速度極快,可一看到還有那麽遠的路程,唐清懿還是心中起火。
季思生見她騎騎的快,擔心她的傷口,道:“要不你慢些在後頭跟著,你的傷總得顧及著,別再撕|裂開了。”
季思生是時時刻刻都在關心著她,隻是如今卻是不能隻顧著自己的傷,她道:“無妨,我沒事,現如今,還是早些趕到皇城內才是。”
皇城內的南摯已經是整裝待發,走之前命袁峰照顧好南琛,才離開了王府,帶兵前往南昌的隊伍。
南昌聽聞南摯僅僅隻是帶了兩萬人的時候,不由得冷笑諷刺道:“即便是有帶兵的經驗,也該知道四十萬和兩萬的差距!”
他才隻有兩萬人,和他對起來,根本就是以卵擊石,沒有半點兒勝算……
又或許,他隻是想要拖延時間,想等著唐清懿帶著軍機處的人過來。
他的心腹至今尚且沒有回來,十之八|九是出了事兒了。
雖說心中多少有些傷感,可現如今卻並非是傷心的時候,他隻能先將眼下要做的事情給處理了。
他到時候一定會為他報仇的,一定會奪得皇位,到時候也不算是辜負了他。
南昌帶著兵馬和南摯已經開始開戰了。
而唐清懿距離這裏還剩下半個時辰的路程。
南昌見南摯穿著盔甲,手拿利劍的朝著自己奔來,他也是握緊了手中的劍,眼中帶著幾分躍躍欲試。
他也想知道,南摯的武功有多厲害。
早就想試試他的本事如何,隻不過因為自己裝著,不好顯露人前,所以一直都沒有機會,沒想到這個機會會是在這個時候。
他冷笑一聲,道:“皇帝倚重你,你各方麵都是極好,以往也有過上戰場的經驗,今日|本王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
南摯沒有說話,而是利劍穿過了左邊身旁的一個士兵的心髒,而後很是利落的將劍給拔了出來,頓時帶出鮮紅的血珠,像是星星一般墜了下去。
他甩了甩劍上的血,而後朝著南昌奔去。
南昌見此,眼眸眯了眯,手中的劍也隨著他的控製,和南摯纏打在一起。
兩人一時竟是分不出誰更勝一籌來,一時平手,難舍難分。
南昌接住他砍來的一劍,冷笑一聲,道:“沒想到南王這麽多年來,這武功可是半點兒都沒有落下。”
“昌王難道就不是嗎?”南摯唇角露出幾分諷笑,隻可惜南昌看不到,隻能聽到他的諷笑聲,不由得大怒,道:“南摯,你不是皇室的人,你沒有資格坐上皇位,你為了皇帝出來領兵,也不會有什麽好處,不妨投靠本王,日後你還是皇室的王爺,但本王一定不會虧待了你。”
“你不必因為皇帝的不允,就不能娶自己心愛的女子,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兒。”
皇帝拒絕南摯娶唐清懿的事兒,南昌也是知曉的,如今這個時候說出來,也就是想用南摯在乎的事兒來誘他。
可南摯卻是根本不上當,甚至連一點兒被誘|惑到的意思都沒有。
他手中的劍越發的淩厲,每一招下來,落在南昌的劍上,都叫他覺得如墜千斤。
南摯想要快些將南昌拿下,隻是南昌雖未顯露於人前,可卻也不能吃素的,即便是南摯用了最大的力氣來對他出手,他也一樣能接住。
可南摯幾個用盡力氣的招數下來,身子便是有些乏了。
南昌見此,當下大喜,唇角微勾,舉著劍衝了過去。
南昌的身邊並非是一個人,若是僅僅隻是南昌一人也就罷了,可如今那些人見他體力損耗的厲害,便是和南昌一起衝了過來。
南摯一雙寒眸帶著濃重的殺意,看著周遭圍過來的士兵,雙目不由得有些猩紅,而後揮舞著手中的利劍,一劍從兩個士兵的喉間劃過,頓時取了兩人的性命。
原本還興奮著自己能立功求賞的士兵見此,頓時不敢再上前。
還是南昌將麵前的人給揪到了一旁,而後和南摯打了起來。
他們二人打起來,周圍的士兵則是找準機會往南摯身上補刀。
南摯畢竟隻有一雙眼睛,且緊緊的盯著南昌,這些小兵小卒自是便沒有多少注意,便能叫他們得逞。
好在唐清懿帶人從後方殺了過來。
南昌見此,隻能先舍了南摯,去應對後頭帶兵來的唐清懿。
唐清懿看著沒什麽變化,隻有南摯瞧見她腹部的腰帶,走之前明明是粉色的,可如今顏色卻是深了許多。
唐清懿一邊應付著廝殺的士兵,一邊朝著南摯走去,見南摯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不少,問道:“你沒事兒吧?”
南摯握住了她的手,道:“本王沒事,倒是你,可受傷了?”
“……沒有。”
“撒謊!”南摯聽到她猶豫了半天才吐出這兩個字。
他方才還想再說什麽,就見有士兵在唐清懿身後舉起了劍,隻能將唐清懿往自己身邊一拉,而後手中的劍捅在士兵的心髒處。
士兵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激起一地塵土。
唐清懿頓時重重的吸了口氣,隻覺得劫後逢生。
這個時候,本是不該聊這些事情的,唐清懿也是一時擔心,才多說了兩句,誰知道險些自己的腦袋就危險了。
唐清懿帶來了四十萬大軍,無論如何,兩方打起來,勢必會有一方勝出,此時分不出勝出的人是誰,但百裏穆卻是正帶著二十萬人往這裏趕來。
南昌得到百裏穆帶人快要趕到時,才趕緊宣布退兵,尋了別的路線離開,夾著尾巴逃走,這句話倒是也襯得很。
百裏穆趕到的時候,就隻見南昌留下的殘兵,地上是死的死殘的殘,可謂是十分可憐。
不管是什麽時候,在哪裏,隻要有戰爭,便是一處可憐地兒,戰爭之下死的人,也都是可憐人。
“既然如此,那這兵馬就先駐紮在這城邊,否則的話,我擔心昌王卷土重來,到時候便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