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淩波微步

  “給你送爐子是怕凍死你,到時候怕這酒樓難以跟你們百裏將軍府交代。”唐清懿沒好聲氣的說道。


  小二正在弄著爐子,唐清懿的話給他嚇了一跳,是當真沒想到,這個被綁著的人是百裏小將軍。


  不過也是如今天黑,三樓的客人嚴明不需要每一間屋子都點燈,所以就靠著這麽一點兒燭光,還真的沒能認出來。


  “好了,咱們走吧。”唐清懿見小二已經將爐子給弄好了,這才開口。


  小二見她也沒有說要給百裏斥鬆綁的意思,不然的話,方才在他弄爐子的時候,就該給他送開了。


  他問道:“唐夫人,捆著小將軍的繩子······”


  百裏斥也才想起來,自己如今可是還被綁著呢,他道:“先給我鬆綁啊!”


  唐清懿卻是瞥了他一眼,無所謂的道:“我倒是覺得你並不需要。”


  “並不需要?”百裏斥睜大了眼睛,“哪裏就不需要了?哪裏不需要?”


  難道今晚的燈會,他就要在這裏被綁著?

  “等等,先放開我,萬一她再回來了呢?若是對我下手呢?若是我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你覺得我爹不會遷怒這酒樓?”百裏斥也知道自己說給唐清懿聽是沒用的,所以幹脆就說給小二聽。


  小二為著酒樓的安寧,自是得再訊問唐清懿的意見,“唐夫人,不然還是給百裏小將軍鬆綁吧。”


  萬一真的出了什麽事兒,他們是當真沒有法子抵抗百裏家的怒火。


  且那些話說的,好像會有殺手要對百裏小將軍下手似的。


  小二心中擔心,也怕出了什麽事兒,到時候怕是這酒樓的老板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唐清懿駐足已久,始終沒有開口說要給百裏斥鬆綁的意思,小二見狀,隻能大著膽子的過去了。


  他不能給酒樓招來災禍,不然的話,小命難保。


  隻是他還沒有給百裏斥鬆綁,就上來了一個帶著手持匕首的中年男子。


  唐清懿看著來人,心中生了警惕,袖下的指縫已經露出了幾分銀針的針芒。


  沒想到還真的會有對百裏斥下手的。


  就在她準備先下手為強時,就聽到小二苦哈哈著一張臉,哀怨道:“掌櫃的,你總算來了!”


  唐清懿聽小二叫他掌櫃的,才終於知道自己方才為何會覺得他有些眼熟了,將手中的銀針收了起來,她問道:“掌櫃的怎麽上來了?”


  掌櫃的先是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才解釋道:“是包下三樓的客人說叫我半個時辰後過來給這位公子鬆綁。”


  掌櫃的邊說,邊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百裏斥,似乎是沒有想到,他們會在三樓玩這些。


  難道這就是那位女客人要包下整個三樓的原因?


  百裏斥還不知道掌櫃的已經在心中將自己想入非非了起來,而是道:“那你還不趕快過來給我鬆綁?”


  也不知道伏瑕到底用得是什麽手法,他想用力睜開,這繩子就越緊,也是奇了怪了。


  掌櫃的見百裏斥已經要動怒了,趕緊過來將繩子用匕首給割斷了。


  百裏斥也終於站起了身。


  冬日裏哪裏都是觸手生涼,那地上更是涼的厲害。


  百裏斥見唐清懿還在這裏,還有些話想要問她,隻是礙於人多,隻能先閉上嘴巴。


  等掌櫃的和小二都離開後,他才問道:“你怎麽沒去保護太子?”


  “保護太子?”唐清懿聞言,眉梢微挑,問道:“我為什麽要去保護太子?”


  “自然是因為······”百裏斥一下子還真的說不出什麽原因來,隻因為南越如今是太子,是大慶的儲君······?


  “我兒子還在這裏呢,我得先保護我兒子,再說了,太子殿下身邊護著的可不少,也用不著我去,倒是你,不久前才擔心你媳婦擔心的不行,如今又開始擔心起南越了。”


  南越身邊肯定會有數不清的暗衛護著,畢竟他如今是太子,比不得當初南社做太子的時候。


  南社當太子的時候,那不單單大慶,就是別國都知道,他太子的位子坐不長久,根本沒有任何人會忌憚他,也沒有人去費那個心思對付他,可南越不同,他可不是草包。


  良妃娘娘在後宮內待了二十來年,許多暗害手段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一定早就在南越的身邊安排好了人手,倒是伏瑕······

  他果真還是更應該擔心她才是。


  百裏斥不敢繼續在這裏待著,他要去找伏瑕才行,她不過是一個人,又如何能對付得了特意培訓出來的那些暗衛?


  他心中焦急,隻跟唐清懿打了聲招呼便離開。


  唐清懿見他如此,就知道定然是擔心伏瑕,所以去了,便也沒有管他,而是回到房內,打算和南摯商量一下,接下來去哪兒。


  “劃船倒是不必了,若是失足掉水裏,可不是要冷死人了。”南摯略微思索片刻,道:“不妨去橋上吧,聽說今日橋上有人表演淩波微步。”


  “淩波微步?”唐清懿念了一遍,又想到自己從前看過的,可這裏能在水上走,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嗎?

  隻要是武功不錯的,都能在水上走,淩波微步根本可以說是不在話下!


  不過兩人還是一起去了橋上,當真是有人在淩波微步。


  唐清懿過去的時候,那人才走了一個回來。


  不過唐清懿也算是見到了他當真是在水麵上閑散漫步似的走了回來,慢悠悠的,當真是和走路一樣,這淩波微步,倒是可她想象中的飛快走一圈兒很不一樣。


  如今夜裏看的不大清楚,可河水裏的月亮的倒影卻是十分清楚。


  若不是還有蕩起的波紋,唐清懿就當真要以為那裏陸地了。


  不過······波紋?


  唐清懿睜大了眼睛去看那波紋,確實瞧見那水裏的波紋有些奇怪。


  明明那人是在水麵上走,可下一腳該出來一個波紋,他確實差不多出了兩個。


  隻是很少,所以並不是很容易叫人注意。


  顧忌都在看他的表演了,所以都沒有注意到下麵,加上天黑,也注意不到什麽,所以才沒發現。


  又或者是發現了,隻不過是因為那是人家生存的東西,所以沒有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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