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重開考試
梁涵聞言,臉色頓時黑了下去。
這糞臭味未免太大了些,許是因為他已經洗了許多遍了,所以自己會覺得應該洗幹淨了,但其實還是有很大的味道,尤其是唐清莞說和香粉混在一起之後……
瞧見梁涵臉色難看,唐清莞也是訕訕的笑了笑,道:“無妨,不用擔心,還有一下午的時間呢,我待會兒去弄些新鮮的花瓣來,到時候泡一泡,除除味兒,想來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就不必擔心了。”
梁涵聽唐清莞這麽說,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些,道:“那你可要快些準備,明日還要上朝。”
若是明日滿身是糞臭味兒,到時候少不得那些大臣都會嘲笑他,所以他今日一定得將味道給除去了。
一下午的時間,梁涵都泡在花瓣池子裏,好在有人不停歇的燒熱水,不然的話,可是要感染風寒的。
翌日一早,梁涵起了身,尚且覺得滿身皆是糞臭味兒,他皺著眉頭,道:“不行,我得再沐浴一番,身上還是有股糞臭味。”
唐清莞聞著他身上的味道,笑道:“大人,您許是聞錯了,根本就沒有多少味兒了。”
隻要不離得太近,根本就聞不到的。
隻是唐清莞若是說沒有味道了,梁涵或許還能平淡些,隻是一聽到她說沒有多少味兒了,就總覺得還是有味道。
他煩操道:“還是再沐浴一番。”
“可是······”唐清莞看了時辰,道:“若是再沐浴一番,隻怕是要遲了。”
梁涵寧可自己晚了,也不能讓自己在朝堂之上被眾大臣嘲笑,隻能皺著眉頭,道:“我待會兒快些就是了。”
待一番沐浴出來之後,他又在身上撲了些香粉,總算是聞不到身上的糞臭味兒時,才總算是放下心來。
唐清莞聞著鼻腔中滿是香粉味兒的空氣,不知道這樣上朝,有該是什麽結果。
糞臭味兒不好為人議論,他一個男子,香粉味兒……貌似更不好吧?
梁涵是聽不到她內心的話,這時候他已經快速的趕著馬車進宮。
他方才踏進大門,就被人發現了他的姍姍來遲。
他道:“臣來遲了,還請皇上恕罪。”
皇帝隻是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
隨即便有人在皇帝嗯聲後頭開口,道:“梁尚書是怎的來晚了?這一身的脂粉味兒,總不至於方才從哪個青|樓名管內出來的吧?”
梁涵聞言,當下便臉色不悅的看了他一眼,隻是這一眼對於那人威懾顯然不夠。
那人是周太師家的長子,在年輕一輩亦屬難得的才子,更重要的是,他的靠山是太子南越。
皇帝知道周祈是故意的,隻是梁涵身上的脂粉味兒也著實有些重了,他不悅的看著梁涵,眉頭皺起。
皇帝不悅才是重要的,梁涵極有眼色,瞧見後便是趕緊解釋道:“是臣早日起來太急,不小心打翻了夫人的香粉盒子,才灑在身上沾染上了。”
“既然如此,為何衣裳呢?”周祈發出疑問。
“瞧見時辰晚了,自是得趕緊趕來,不過是一句解釋罷了,不能誤了朝堂大事才是。”梁涵對答如流,解釋的倒是十分流暢。
周祈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脖子,道:“不知梁夫人的梳妝台是有多高,能灑在梁尚書的脖子上,還……撒的這般均勻。”
此言一出,堂上眾人都朝著他的脖子看了過去,沒想到他脖子上的香粉當真是均勻的,即便是從高處,也不該這般均勻,衣服上卻是沒有半分,當真是不小心打翻了?
還是梁尚書有這等癖好……
原本大家都覺得這隻是梁尚書的癖好,既然是癖好,他們還是不多說了,免得人家尷尬,可周祈這時候卻是又開口了。
“可我昨日卻是瞧見,一個酷似梁尚書的人,被人踹進了糞池,身邊還跟著兩個下人一起遭了殃,看來,那人倒是不太可能是梁尚書了。”
周祈這麽一說,大家都想起昨日就有人傳,說是瞧見了有人梁涵被人踹進了糞池內,今日他姍姍來遲也就罷了,可渾身的香粉味道,這不就顯然是為了遮掩身上的氣味嗎?
梁涵原本還能說些話糊弄過去,現在都被周祈挑明了說出來,也知道瞞不住了,因為現在朝堂上已經都在討論起他來了。
梁涵即便是在生氣,也隻能忍住,又不能再去得罪周祈。
周祈是周太師家的,如今又有太子做後盾,先前就已經得罪了太子,如今自是隻能憋著。
南越瞧見梁涵有火卻不敢發出來的模樣,心中也是覺得有種自己報了仇,心裏便也暢快了。
梁涵此事可以說是極為難堪的一件事了,如此丟人的事兒被人這般津津樂道,周祈看到了,那些大臣聽說了,民間也少不得也得多傳幾日。
他隻覺得臉都丟盡了,以至於連皇帝的話都沒注意聽,惹得皇帝不悅,發了一月俸祿。
回到府內,南摯便迫不及待的將在朝堂上的事兒講給了唐清懿聽。
唐清懿聽的笑意連連,道:“這也是他自己活該,自己種下惡果,就自己品嚐吧。”
不過考試卻是要換人來挑選,皇帝指派的人是南摯,要南摯去辦。
南摯若是前去,自是不會徇私受賄。
而南越,也不能趁此機會將那些人招募到自己的手下了,隻覺得分外可惜。
南摯既然接下,自是要慎重對待,他親自檢查,是否會有人渾水摸魚。
雖說是文人,讀書多,可卻也少不得作弊。
每年遇上的都是將作弊發揮到了極致,自以為不會被發現,沒想到沾沾自喜的時候,卻是被發現了。
“你們作弊的,就不必多想了,此次考試之時,有禁衛軍會守著你們,看著你們寫|文章,本王倒是要看看,你們誰還能抄。”南摯特意去向皇帝將禁衛軍要了過來,沒兩人看守一名考生,如此一來,就不信還能有人渾水摸魚。
倒是也有膽子大的,竟是想要以家財賄賂,隻可惜,皇帝手下的禁衛軍,向來是隻聽從皇帝的吩咐,自是不會理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