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血淚素衣6又一季
「鴉九，你竟然把劍留在了手上。」這是老者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之後連同他身後的小毛驢一起湮滅在了黑光中。
「八仙不過爾爾，分景，等我，我們還能勝利。」鴉九化作黑光，衝上雲霄。
畫面戛然而止，素蓮意識回歸真實之地，雖然發生什麼她不知道，但她注意到了鴉九最後說的話，是不同的，上次自信慢慢，這次明顯苦澀了很多，至少素蓮看出了，那場大戰，鴉九他們不佔優勢。
素蓮和瀟辰一樣，繼續尋找著此地唯一特殊的衣服。
走在真實之地，瀟辰精力大多放在了那種奇異的衣服上，但後來就不像之前那種容易找到了，過了很久很久，瀟辰胸口的傷口都已經癒合了大半。
但他再沒有尋找到一件那種衣服，而真實之地的景色也沒有什麼變化，瀟辰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可能連先前都只是他自以為的。
「嗯？會不會……」一個人閑著就容易多想，瀟辰顯然是這類人的典範，一個人走了太久，他突然想到一個方法。
星瞳給他帶來的好處已經太多，此刻他想到的如果那種奇異的衣服，每一件都是最初的一條紅衣，那麼內衣變的會不會有的衣服是要星瞳才能看到。
不用懷疑，古往今來能夠這麼無聊的修士找不出幾人，年紀輕輕就這麼無聊的，除了瀟辰沒有誰了。
想到就做，瀟辰調動青冥靈力，打開了星瞳，左眼裡那片璀璨的宇宙中映出了真實之地的真實，這些枯樹並不是真的樹，只是那株神秘大樹樹榦上長出來像是樹一樣的枝椏。
瀟辰搜尋了很久，眼中一亮，還真被他看到了一件那種奇異的衣服。
「機智如我啊。」瀟辰自語了一聲走到看到的衣服面前，意識沉浸了進去。
做好了一切準備，瀟辰像是逛熟了窯子的少爺，出現在了那片奇異的空間里。
果然還是那座小屋，果然還是棵花都掉乾淨的樹，還是那張被坐無數年的石桌。
「吱嘎，門打開。」瀟辰自語，之後小屋門真的打開了。
「出來一個美女，嗯，紅衣還是白衣呢，反正不會沒穿。」瀟辰話音剛落，一隻腳從屋中踏出，穿著一身有些透明的素紗的女子出現。
「果然……你奶奶個腿，美女呢？」瀟辰剛想說果然沒錯，卻發現走出來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嫗。
一個老嫗，穿著一身有些透明的素紗，那種情景，可以輕易想出來，是有多煞風景。
「怎麼才一會不見，就變這麼老了。」瀟辰自語，但顯然那老嫗是聽不到瀟辰的話的。
那老嫗顫顫巍巍的走到是桌前坐下，倒出了一杯水喝下去，然後她哭了。
「忘情水已經飲盡，為什麼你還不回來，為什麼我還沒忘了你？」老嫗聲音嘶啞，「鴉九，為什麼？」
「原來喝的是忘情水啊。」瀟辰自語，這老嫗喝了這麼多年的東西，竟然是傳說的忘情水。
同時瀟辰也是大驚，她和那叫鴉九的東西，感情是有多深，她的羈絆和眷戀是有多深，這麼多年的忘情水都沒能讓她忘記。
「她該不會是喝了假的吧……」瀟辰想法一直可以不同。
「又是一季了，彼岸花已經死去，你還是沒有回來。」老嫗用沙啞的聲音在訴說著哀傷。
瀟辰看了看那棵樹，「這是彼岸花嗎？」他有些不敢相信，彼岸花會長這樣。
「你知道嗎？我只有一件紅衣服，如今我已經不能在做出一件了。」老嫗繼續說著。
眼淚落在了素紗上，瀟辰看到那素紗上眼淚打濕的地方，滲出了一片鮮紅，他一驚，目光上移，看到老嫗蒼老的臉。
兩行淚，都是血，打濕素紗的竟然是她自己眼淚，悲傷逆流，血淚成河，很奇異，明明眼淚只會打在前面的衣服上，但卻染紅了整件素紗。
瀟辰看得心驚，整件長沙完全變成了血的紅。
「血淚流干，再待你一季。」老嫗的聲音不光沙啞，還虛弱，就是以這樣的狀態，撕下紅衣掛在枝頭。
瀟辰為之動容，這是一種怎樣的執著？到底什麼樣的力量支撐著她如此？
突然，大風起，天旋地轉，瀟辰睜不開眼，過了很久，瀟辰看到天和地，互相換了位置，瀟辰的視線沒有換，他看著一切都反轉了過來。
紅衣女子已經變成了穿著素紗的骷髏架子，渾身只有一層皮了，眼眶中已經沒了眼球，生機幾乎完全消逝了。
打開門，她走到石桌前，一把推掉了杯子，「輪迴中，我等你歸來，鴉九！！！！」她喊得聲嘶力竭，但聲音非常虛弱。
她跌倒在了石桌前，「可是，我愛你。」說完后，她看向瀟辰，說出了一個字「數」。
「嗯？」瀟辰只看到了她的嘴型，但沒聽到她說什麼，瀟辰想走過去，但很快意識到他沒有物理具象，可很快他又發現，他真的走了過去。
一個悲傷的故事，是不被允許有喜劇結局的，當瀟辰走到石桌前的時候，那女子已經化作了齏粉，隨風飄走。
沒了未來，她停在了這裡，直到最後都沒有等到意中人，瀟辰拿起桌子上的水壺，發現裡面還有一滴水，這可是疑似忘情水的東西，瀟辰取出一個玉瓶子把它裝了起來。
「唉，可惜了，陣法中樞的轉機，恐怕及時剛才她說的那句話，只是我真聽不出來啊。」瀟辰掩面長嘆，造化弄人。
既然可以走，他嘗試著推開小屋走了進去，和外界正陽之地的小屋一模一樣，床上有陣法中樞的印記，陣法在這個時候已經布好，開始緩慢吸收著天地間最純正的正陽之力。
床上還有一封信，瀟辰趕緊拿起來，一看，是不認識的文字，但他偏偏就是讀懂了。
信的內容大概說的是，紅衣女子用彼岸花做煞血紅衣，等了鴉九一季，受到煞氣影響很重，加上最後一季點燃了所有生機化作血淚，又是一季，如此長的時間，她又帶著深似冥海的執念，死後必將化作最可怕的厲鬼，她猜到了結果，布下正陽之陣，可以通過天地間最純正的正陽之力來保證她死後不成厲鬼。
之後就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她還是化成了厲鬼。
瀟辰不知道為什麼事情發展到他那個時代，就變成那個樣子，紅衣女子分明真的變成了最可怕的厲鬼，怨氣滔天，簡直是無法熄滅。
「莫非，這是上古之前？」瀟辰聯想到一些事，青冥界有這樣的傳說，比上古更古老的時代，有一戰，那一戰讓天地變色。
瀟辰想到的是，莫非是天地變了，導致正陽陣法不能發揮原有的功效，才讓紅衣女鬼成型。
想到這種可能性，瀟辰神情凝重了起來，比上古還古老的時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這一點對瀟辰來說非常重要。
他身上的青冥珠之謎，上古是無法完全解釋的，必須要追溯到比上古還要古老的時代，才可能查出一些線索，如今有了一點這方面相關的信息，瀟辰怎麼能不激動。
要知道這青冥珠帶來的一串謎團，深深藏在瀟辰心中，對誰都不敢坦言，甚至連自己也不能放鬆，就算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浩火當年的話已經被瀟辰牢牢的記載心理，不敢有一刻敢忘記。
所謂的大世界，恐怕這個時代能解釋的人不多了，牽扯到世界之後，瀟辰對青冥珠越來越看重，看起來也越來越神秘。瀟辰一生成就，雖說和一些運氣和他自身努力有關，但歸根結底，還是青冥珠帶來的，星瞳，珠印世界，易星的五行之體，甚至可能連太極靈力都是青冥珠的附帶好處。
他的珠印世界內，現在都還有一塊寒叮囑要成仙之後才能「吞」的晶石，而整個世界，沒有一個人能成仙，他又如何期待？比上古還要古老的時代，曾經爆發過一次大戰，導致天地巨變，時代結束，進入上古，上古末期又有一次大戰，那次大戰和正邪無關，上古之時沒有正邪之分，只有門派之別，所有修士都只為成仙。
上古一戰的起因據傳是為了一件改天換地的寶物，瀟辰此刻聯想起傳說，覺得那寶物只怕多半就是青冥珠，而輪台鏡的主人，恐怕就是上古時代的高手之一，不知道什麼方法活了下來，至不夠應該是受限不能走動世間，否則必定天下無敵。
「再找尋一些衣服，說不定能夠看到上古時代發生的事。」瀟辰自語，並且開始繼續尋找衣物。
「陣法中樞信息表示要一男一女進來此地，這又是為什麼呢？」瀟辰喃喃道。
可以一試，瀟辰想著運轉星瞳，易星之術被用了出來，瀟辰的五姑娘之體取代本尊出現在真實之地，難道是男身和女身看到的東西不一樣？
帶著疑惑，瀟辰開始尋找衣物，此時素蓮和瀟辰已經分開了太遠，不過他們倒不怕走丟了，因為有木精令，這東西妙用無窮，到哪都能傳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