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殘魂
這個辦法需要他當年煉製的那對法寶，而那法寶，由於他當年留下的限制手段，這個時代幾乎是沒有人可以取到的，等了不知道多少年，他終於等到了瀟辰，完全符合要求。
「而那殘魂，就是我，我就是冰牙子。」光影老頭說完了那些隱秘之事，最後道出了一個極度讓人震驚的消息。
冰宮的創始老祖冰牙子，竟然還在這裡，儘管只是一縷殘魂，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著，上古覆滅到現在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萬年，無數代的修士都葬在了歲月中。
而這老東西竟然活到了現在，即便再是殘魂，但也依舊驚天，這甚至已經算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長生了吧？
瀟辰震驚，這太難以讓人相信了，上古覆滅之時到現在，經過了太長的時間，無法想象，不成仙，那個時代的修士能夠存在到現在。
至於最後那些隱秘之事，冰牙子是萬萬不可能告訴瀟辰的，只是換了一種說法，把自己說成是了為了後輩的而甘在此地。
當然，也為了在紅塵中等那一絲成仙的契機，而瀟辰的到來就是這種契機的出現。
他沒有把最真實的情況全部告訴瀟辰，瀟辰自然也不會對他之言盡數聽信，兩人各懷心思，卻都沒有說出來，對於這真正真的鬼話，瀟辰有自己的打算，眼下小命在對方一念之間，不管對方說什麼，他現在也是只能聽之任之。
「我明白了，前輩您意思就是讓我把冰宮圖謀的那法寶給黑了，然後帶到這來，接著就能有成仙了的機會？」瀟辰直白開口。
「哈哈，若是成仙有如此簡單，也不會成為萬古最大的難題的修士終極目標，年輕人，你想得太簡單了。」冰牙子大笑，不住搖頭。
「那到底該如何，前輩，我也不求立地成仙，只求在您老前輩飛升的時候，能夠撿一點旁落的福澤就心滿意足了。」瀟辰示弱，他不傻，成仙之難，不可想象，他做夢也不會夢到此事可行。
瀟辰的說法讓冰牙子點了點頭，「嘿，你這小子，到還有幾分自知之明，老夫也不框你，沒有足夠的底蘊，即便能夠開了仙路，你也沒有能力渡過去，成不了仙，還會成劫灰。」
「不過此事你也不會白做，如果在老夫成仙的時候你能親眼一見，那絕對也是稀世難求的一種造化，成仙盛景，沒幾個人見過，甚至如果你能夠在仙路上窺的一絲天機，或者仙路鏡湖中留下了你一絲影子，那種好處，可以讓你一輩子受用。」
冰牙子道出的話語，比之前成仙之說，真實了很多，也更容易讓人相信，一番話說的非常合理。
事關成仙的造化，自然沒有人會拱手讓人，即便瀟辰在其中的作用至關重要，也依舊不能左右這大局的最終受益人，這是冰牙子等待萬古的機會。
即便不能成功，他也絕對不會用來成就他人。
「這我就放心了，這紅塵萬丈，我還沒有體驗夠呢，就是前輩您推著我去成仙，我也是不想去的。」瀟辰一笑，聽到冰牙子如此開口，他反而放心了，這才是合情合理的。
對方一生謀划，為的終究是自己能夠成仙。
「若是人人都如你這般想，那隻怕成仙也不會成為修士一生的執念，這修行的世界應該要有趣得多，只是可惜了，沒人能夠改變，沒人能做到。」冰牙子抬頭看著遠處，他眼中似乎是有些追憶，但很快他就搖了搖頭。
「修士從修鍊的那一刻開始，就有了明確的目標，得道成仙，從開始到成仙，其中必先要經過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力量需要達到走仙路，渡鏡湖的地步，這是基礎的必要的條件，所以修士練法術，修神通，並不是沒有用處的。」
頓了頓，冰牙子繼續開口，道出的依舊是成仙的大秘密，他曾經見過一角，比旁人知道的要多很多。
「成仙，卻不只是要力量，那只是必要的條件之一，更重要的卻是更難，那就是一顆心，心超脫了凡塵，超脫了自己，超脫了眾生，放得下，這大世的種種，最終明悟了『仙』之真意，才能夠得住蒼天叩問，才能夠過得了仙路。」
「只是，因為有了終點，反而走不到終點，成仙，卻是成了所有修士的執念，而這執念本就是紅塵心劫的大劫，放不下，渡不過，永遠與仙道無緣，但若放下了，等同於放棄了成仙，此事矛盾，終究需要捫心求道，自問『我為何修行』。」
說到最後的時候，冰牙子變得肅穆，這是一種很嚴肅的事情，若不是經歷了足夠驚艷的一生，體驗過極盡的輝煌，感受過來自仙路上的氣息，很難能說出這種話。
別的造化都不用說了，瀟辰能夠在此地聽到關於成仙修行的這一段話，已經是很多人花再大代價也求不來的造化。
現在他修為尚低，可能沒法體會到其中的真意，但這些話的信息，一直會留在他腦中，日後若有機會走到接近的那種程度，這一番話語的價值就能夠體現出來了。
「這些話你且牢牢記住，即便不懂，也沒關係，該懂的時候你都會懂，無事也不要對外人言，天機泄露太多，因果加身，代價還是要自己來還。」冰牙子交代，也提到了因果之說。
「多謝前輩指點。」瀟辰恭敬拱手行禮，真心謝過。
他不能夠完全聽懂，不過也能夠判斷，這涉及到仙路上的一些事情，不是開玩笑的，價值之大，遠超想象，這番話他選擇牢牢記在心底。
「好了，既然都知道了，那我現在就送你離開，具體怎麼做，不用我說，後面你自然知道，記住那對法寶是最重要的東西，你一定要取到手中。」冰牙子道。
瀟辰答應，靜待冰牙子送他離開，只是良久還沒發現有什麼動靜。
「等等，前輩。」瀟辰突然抬起頭，想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