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者
睜開眼,發現自己回到了白玉空間,想到袁朗,喻清卻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情緒波動,這才愣愣的看見星海又一顆星點亮,這次的情感記憶竟然沒等自己動手,就被器靈自動抽取點亮星海了。
喻清怔怔的坐了一會,心裏空落落的有些惆悵,但是情感記憶已經被抽取,沒一會這惆悵的感覺都不再有了,在喻清的記憶裏,隻是自己和袁朗相愛了一輩子,美好的生活了一輩子,屬於袁朗的情感波動卻是不再有了。
“有一個好消息。”器靈的聲音響起。
“什麽?”
“你所修煉的功法因為你上一世的職業而具有了包容性,你上一世的身手和你的功法已經融合在一處,可以隨你進入以後的世界。”
“你的意思是,不管之後的世界是什麽樣的身體,我無需進行恢複訓練,就可以有我上一世的身手?”
“是的。”
“那功法的包容性,還能包容什麽?如果我在那個世界修煉了武功,是不是也可以融合?”
“原則上是可以,但是否可以使用,就要看你進入的世界的包容性了。”
意思是如果是現代社會,不存在武功的社會,就算武功與功法融合,也是不能用的?但是在現代社會,有在上個世界所煉的身手,也足夠了。
喻清很滿足自己的有一個金手指,在上一個世界,功法已經修煉到二層後期,而且目前看來,這部功法還有很多的驚喜等著自己去發現呢。
和器靈說完了話,休息了一會,喻清就做好了進入下一個世界的準備,閉上眼睛,意識昏沉,等恢複意識之後,就感覺自己身上一陣陣發冷,周圍都是濕漉漉的,還不斷地有水滴打在自己臉上身上。
睜開眼睛,喻清才發現自己正跪在地上,麵前是一棟花園洋房,自己正跪在人家門口。腦海中一陣刺痛,過了幾分鍾,喻清接收了原主的記憶,忍不住咳了幾聲,雨越下越大,原主還是個17歲的小姑娘,這麽淋不生病才怪。
前麵的大門忽然被打開,走出來一個頎長的身影,撐著一把黑傘走到喻清身前,“汪小姐,你還是回去吧,你在這裏待得越久,大哥隻會傷的越重。”
“阿誠,你在這裏幹什麽?”
阿誠回頭,喻清也抬頭,就看見屋裏走出一個身著旗袍的女人,臉上帶著怒色,撐著傘疾步走到喻清身前,輕咳了一聲,正了正臉色。
“汪大小姐,還是請回吧,你在這裏,丟的也隻是你汪家的臉麵,你隻管放心,除非我死,否則你永遠不可能嫁進明家。”
明鏡的臉上帶著怒色還帶著怨憤,將兩塊帶著血跡的帕子扔在喻清身前,轉身就走,“阿誠,跟我回家!”
喻清怔怔的把麵前的帕子撿起來,本以為是兩塊,卻原來隻是一塊,上麵繡著鴛鴦,隻可惜被人從中間剪開了。
喻清不是原主,對那位師哥並不感興趣,現在隻想趕緊找個地方好好地把這混亂的記憶捋一捋,而且這身體已經快撐不住了。
喻清沒有回記憶裏的汪家大宅,而是去了一個原主親生父母留下的宅子,那裏是原主親生父母去世之後,叔父汪芙蕖唯一明確給原主的東西,因為這宅子很小,還距離明家的大宅並不是特別遠。
從小就被叔父養大的原主一直和叔父一家住在一起的,原主天真爛漫,叔父寵她,她也什麽都不管,甚至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都沒有形成,隻是和師兄談了一場戀愛,就像是要把自己燃燒殆盡一般的熱烈,也投入了她的所有。
喻清淋著雨打開宅子的大門,這也是一座小洋房,但是房間並不多,大門一側還掛著迎文的牌子,這還是原主生父還在時取得名字。
因為原主和師哥相戀,又一直是偷偷摸摸避著人的,原主為了多見師哥,現在在這棟小洋房裏待得時間並不比在汪家大宅待得時間短,這棟小洋房裏也什麽東西都齊備。
一直到進了房間,洗了熱水澡,喻清才捋好了原主的記憶。在這個17歲姑娘的記憶裏,隻有疼愛她對她予取予求的叔父,和風光霽月溫文爾雅的師哥。
至於她為何一夕之間失去雙親,原本名副其實的汪家大小姐變成了寄人籬下的孤女,這姑娘並不是很清楚,因為叔父很疼愛她,她並不想叔父傷心。也至於原本很喜愛她的明家姐姐一見她就冷臉,她和師哥在一起也隻能偷偷摸摸的避著人,她也隻知道是明汪兩家有世仇,怎麽也不信一向疼愛自己也疼愛師哥的叔父會是明家姐姐嘴裏的殺人凶手。
也因為明鏡剛烈且對汪家所有人無差別攻擊的表現,在原主的心裏,更傾向於叔父的說法,明家姐姐誤會了叔父,失去父母性情大變,仇視汪家的說法。
喻清為這傻姑娘歎了口氣,因為這姑娘香消玉殞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一定要殺了明鏡。
這個身體的名字叫汪曼春,也是人如其名,喻清坐在鏡子前打理自己,才17歲的姑娘就已經初現風華了,五官精致美豔,不過現在還帶著些青澀,再加上原主天真爛漫的性格,喻清想她應該理解了為什麽那位明知道兩家有世仇,並且在汪家忍辱負重的師哥,竟然會不顧家仇的愛上她了。
引出空間水,喻清給自己煮了粥,喝了之後,把這小小的二層洋樓逛了一遍,喻清才躺到床上,這樣動蕩的時代,不做些什麽都對不起上一世的經曆,至於這大家族的愛恨情仇,還有那位看情況是被明家大姐執行了家法的師哥,喻清就顧不上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喻清拉開窗簾,發現外麵陽光正好,喻清紮起頭發,汪大小姐有一頭漂亮的長發,喻清紮了高馬尾,在衣櫃裏找了一身褲裝穿好,把紅唇塗白,走到樓梯處,就看見樓下大廳很恭敬的站著一個人,看見喻清的身影,就低頭,“大小姐,您起來了!”
“阿福?你怎麽一大早的過來了?”阿福是汪家大宅的小廝。
“大小姐,老爺今早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心疼大小姐,命小的來請大小姐回家。”
回家?喻清挑眉,自己正打算過去呢,這位叔父倒是做戲的一把好手,如果真的心疼汪曼春而又毫不心虛,這個時候不是心疼而是生氣了。
“好,那就走吧。”
汽車一路順暢的開到汪家大宅,喻清很悠閑的看了一路,民國時期的大上海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曼春!我可憐的孩子……”
汪芙蕖看長相倒是和藹,這會一看見喻清就雙目含淚,一臉心疼,“都是叔父拖累了你,我早該想到,你明家姐姐是不會允許你和明樓在一塊的,當初叔父就不該同意!”
“叔父,我沒事的,你不怪曼春就好,我昨天在明家門前丟盡了汪家的顏麵,實在是不該。”喻清低頭,也是眼中含淚,“我已經決定忘記明樓了,叔父。”
汪芙蕖一驚,旋即掩了驚色,“唉,你能做此決定,不愧是我汪家的女兒,隻是叔父為你們倆惋惜,聽說昨天明樓被他大姐狠狠的打了一頓,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樣子。”
“什麽?那可是她的親弟弟,”喻清一驚,臉上浮現怒色,卻又頹喪下來,“就是親弟弟才有管教的資格呢,明樓受著,也代表著他知道錯了,他認為我們的這段感情錯了。”
“曼春,明樓不是這樣的人,相信叔父,他心裏是有你的,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好了,叔父不說了,這兩天你就在家裏好好休息,不要出去了。”
汪曼春在汪家大宅的房間位於二樓,喻清很乖巧的應下,款款上了二樓,還能聽見身後汪芙蕖和管家的對話,“……大不了豁出去我這張老臉,去給明家大侄女下跪,求也要求她成全兩個孩子。”
“不可啊,老爺,明家大小姐對您偏見極深,您去了也隻是白白受辱,再說,您也得顧慮一下我們汪家的顏麵啊!”
“唉,都是我這個做叔父的沒用。”
喻清勾起嘴角,看汪芙蕖的意思,很明顯是不想侄女和明樓就此分手的,以前的汪曼春究竟是有多傻,死心塌地的相信她的叔父?
一上午的時間,喻清都待在房間裏看原主的書籍,汪曼春或許識人不清,但是在學習上還是很聰明的,她還有一個聰明而認真的師哥,自己就更是在學習上努力了,二樓的臥室和書房是一體的,各種書籍都有,喻清看的挺投入。
聽到家裏傭人喊自己吃飯,喻清才恍然已經到中午了,下了樓,就看見汪芙蕖一臉的不忿與愧疚,對著自己還欲語還休的,喻清很有種就不問憋死他的想法。
“怎麽了,叔父?您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是不是外麵有了什麽不好聽的話?”
“唉,叔父豈是在乎這些的人,是明樓,我竟是才知道,今天九點,明樓與他家的那個下人明誠,被明鏡送去了巴黎。”
喻清臉上是一片驚色,接著又是一臉傷心,但是心裏卻在暗暗感謝明鏡,這還真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叔父,曼春想求您一件事。”
“你說,別說是一件,十件叔父都答應你。”
我要這汪家的財產,你肯給嗎?喻清眼中譏諷,卻低著頭擦淚,掩蓋下去,“叔父,您送我去國外留學吧,除了巴黎,哪裏都可以!”
“這,曼春,你可想好了?不去巴黎?”
“是,叔父,我和明樓已經結束了,不會去找他的,他順從了他的大姐,不留一言的把我拋棄在這裏,絲毫不顧及我的處境,您就當可憐曼春,讓我逃離這個傷心地吧。”
喻清努力控製自己想要“噴薄而出”的雞皮疙瘩,一副傷心難過失落的樣子,汪芙蕖最終還是點頭,答應送喻清到日本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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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這故事寫的我頭疼,自圓其說的好艱難……
想想兩個心懷家國的間諜談戀愛,這種畫風寶寶hold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