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
“徐碧城是現在最合適的人選了,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份,李默群的外甥女,這是一個很好的掩護。”
“可是徐碧城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特工,上海現在可以說步步危機,一不小心,我們的形勢很不妙啊,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複。”
“我也知道,可是老李,你現在能立馬找到更合適的人選嗎?至於徐碧城本身,有山海在,我們也隻是需要她的一個身份而已,山海,你看呢?”
腰背挺直的坐在旁邊任由兩個領導爭執的唐山海聽到叫自己的聲音回神,微微扯了下嘴角,“我聽長官安排。”
“真的定下徐碧城?就沒有更合適的人了?”
“誰說沒有?”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來人一身雨過天晴色旗袍,身姿窈窕,麵容清麗,嘴角含笑,眼波流轉間,卻帶著一絲嫵媚,“兩位長官看我合適嗎?”
“喻清!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任務完成了?”
喻清把手裏的檔案袋放在桌子上,“當然,還有,你們說的這個任務,我去,李默群的表外甥女眾多,親外甥女就隻有一個,還是因為救他家破人亡淪為孤兒,沒人比我更適合。”
“喻清你能及時回來,這次的任務當然得你去了,那就認識一下吧,唐山海,在這次任務中會是你的丈夫。”
唐山海起身敬禮,喻清轉身靠在桌子上,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展顏一笑,“唐先生,請多指教。”
這一世,喻清一醒來,就變成了一個黃埔軍校裏的學生,還已經加入了軍統,喻清隻能挑眉,看來這輩子的雙麵間諜應該是沒跑了。
開玩笑,傻子才會在軍統待一輩子,棄暗投明才是真的。
幾年過去,喻清已經是軍統裏的王牌,深受戴局長的賞識,幾次刺殺行動都成功完成,也早已暗暗的找到組織加入進去,並且經過幾年的時間,屬於喻清自己的消息網和人脈也已經發展起來。
唐山海和喻清一起走出辦公室,穿著板正的軍裝,一臉嚴肅,“想不到喻小姐還有這樣的一層親戚關係。”
喻清挑眉,“唐上校,你想不到的還多著呢,這幾天記得多了解了解你的夫人。不然那十裏洋場可能就是送命場了。”
……
6名軍統的命做敲門磚,唐山海和喻清這對夫妻成功的從重慶政府叛逃,兩個人風塵仆仆的趕到上海,晚上,就要去參加李默群為了迎接兩個人而組織的宴會。
唐山海一身西裝,紳士得體,胳膊微微彎起,喻清一身淺藍繡花旗袍,妝容淺淡卻精致,一隻手挽著唐山海,兩個人跟在李默群的身後進了宴會廳。
“陳深!”
跟在李默群身邊的畢忠良朝著走過來的年輕男人招了招手,李默群指著對方笑了笑,“剃頭匠,陳深!”
“主任好!”
喻清保持微笑,卻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麵前這個男人的資料,陳深,特別行動處一分隊隊長,畢忠良護著的好兄弟,曾經在戰場上救過畢忠良一命。卻據說是個花花公子,不會開槍,隻會剃頭。
“……得感謝這兩位貴賓,我介紹一下,重慶方麵軍統機要處的主任,唐山海,剛從重慶過來。”
話題已經被陳深和畢忠良轉移到了誇讚李默群這裏,李默群便順勢把這次成功抓捕重慶分子的一大功臣介紹出來,被點名的唐山海向陳深點頭示意。
“特工總部,特別行動處,一分隊隊長,陳深。”
“幸會!”
“這位是唐山海的夫人,也是我的外甥女,喻清。”
“別來無恙。”喻清伸出手,笑眯眯的看向陳深,“陳隊長,或者應該叫陳老師?”
“清丫頭你和陳深認識?”李默群看喻清的目光很慈愛,不過一旁的畢忠良的目光就有些探究了。
“舅舅,我在黃埔16期受過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時候陳隊長是我們的老師啊,雖然我沒有待太長時間,但就算是一天的老師,我也要認啊!”喻清的語氣溫溫柔柔的,還略帶一絲親密的嗔怪。
“這個是舅舅不好,舅舅忘記了。”李默群笑著坦然認錯,畢忠良掩藏了探究,“主任,我們還是先進去,邊吃邊談吧?”
“好,那我們先進去,今天這宴會就是為了給你們倆接風洗塵的。”
一行人熱熱鬧鬧的就坐,畢忠良這個李默群手下頭號重用的處長,在酒桌上也是心思活絡,世故圓滑。
“忠良啊,有件事還要和你商量,山海畢竟是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都不熟悉,要不然,你帶帶他,在你手底下謀個差事?”
“行動處二隊長的職位暫時空缺,”畢忠良反應很快,“隻是不知道會不會太委屈了。”
“職位不重要,上對碼頭跟對人才重要。”唐山海麵色嚴肅,李默群麵帶笑意,滿臉稱讚,“說的太對了,我恭喜各位,在此找到了一條光明之路。”
一桌子人一同舉杯之後,李默群又看向喻清,“還有一個事,我這個外甥女,雖然現在嫁了人,可是在家裏待著可就有些屈才了,忠良,你看到你們機關那裏做事情可不可以啊?”
畢忠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那當然可以了,隻是怕委屈了唐太太。”
“怎麽會,處座的威名早有耳聞,能在處座手下做事,是我們夫妻倆的榮幸。”喻清溫溫柔柔的,看向李默群,“還要謝謝舅舅,為我們這樣費心。”
“謝我就不必了,你們倆趕快敬你們處座一杯吧!”李默群頗為感慨的看著喻清和唐山海,等兩個人依言站起來敬酒之後,歎笑,“忠良啊,清丫頭在你那裏,你可得好好照顧啊,這丫頭,我虧欠她良多啊!”
“舅舅!”畢忠良低頭應是,喻清趕緊笑著略帶嗔怪的叫了李默群一聲,“哪裏有什麽虧欠不虧欠,不過都是血緣至親應該做的,再說您這樣明目張膽的照顧我,多讓處座為難啊!”
“哈哈,忠良啊,你看看,這人還沒過去呢,就開始向著你啦!好,舅舅不說了,咱們吃菜,吃菜!”
宴席結束,陳深被畢忠良派遣送喻清和唐山海回家,到了地方,兩個人下車和陳深告別,喻清笑著對陳深點了點頭,被唐山海攬著腰走進了孫秘書給安排好的住處。
一進家門,兩個人便把大衣甩在沙發上,分工協作,把整個屋子檢查了一遍,等唐山海從書房檢查完出來,喻清已經非常閑情逸致的燒了水,泡好了茶,坐在窗戶邊的椅子上,端著一杯茶,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看過了,書房很大,我可以睡在書房。”
喻清倒了一杯茶,挑了挑眉,唐山海一手虛攏著西裝外套,坐在喻清對麵,“臥室足夠大,睡臥室就可以了,我還從未見過哪一對恩愛夫妻晚上是分房睡的。”
見唐山海有些詫異的看向自己,喻清歪了歪頭,“你覺得你能打過我?”
唐山海收回目光,冷靜自持的模樣,搖了搖頭,“我隻是在為我自己感到擔心。”
“的確,唐先生這樣花容月貌,”喻清不懷好意的打量唐山海,“晚上的確要小心。”
唐山海輕咳了一下,轉移話題,“今天這一關算是過了,不過你和陳深認識?”
“不認識,”喻清抿嘴一笑,“他並不教我,不過那個時候,這位陳大隊長和一位學員關係非同一般,沒有耳聞才叫奇怪。事無不可對人言,想必明天我們倆的詳細資料就要擺在畢忠良的桌子上了,今天不相認,他才會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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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耐的們,冬天來了,我覺得自己好像是該去冬眠了……好懶……而且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