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遇險
第九十四章遇險
死漂的死因情況已經查明了,山谷中娃娃魚密集的嬰兒啼哭聲,是極其危險的信號,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王定山安排兩個民警架著受傷的小張,我們剛邁開步子,手電筒往四周一照,發現已經晚了,數不清的黑色娃娃魚已經密布周邊,向我們移動包圍了過來,看來我們剛才在它們覓食的時候搶奪死漂,以及打死它們同伴的行為,已經徹底激怒了它們,它們發出的嬰兒啼哭聲是一種對外界的示警,也是它們相互聯絡共同進食的方式。
數百條體型巨大,兇猛異常的娃娃魚向我們圍攻過來,這絕對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特警和民警們所帶的武器子彈有限,沒有拿下李寶收的老巢之前,經不起這樣的浪費,而李寶收給我們設下的圈套陷阱還在後面,一定還比此時的境況更兇險。
大家已經有些慌亂了,臨危之際,丁隊說道:「娃娃魚不能長時間離開水在陸地上生存,大家快往山上去。」
王定山這次倒沒有擺架子,忙跟著喊道:「趕快上山,特警隊斷後。」
他心裡也很清楚,要端掉李寶收,必須保存警隊的實力,現在還不是他同丁隊爭權奪利的時候。
在這危急關頭,顧月兒看看我說道:「快走吧。」
我同她對視一笑說好,跟在了她身後。
河岸邊山崖陡峭,我們三十人的隊伍要想迅速上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老道士凌霄子一馬當先,縱身一躍,幾個大踏步便上了山林,老當益壯,身手飄逸矯健,倒叫人不由心生了幾分佩服,看來這老道士倒是卻有幾分真功夫。
我們其他人則分為了幾路,我和顧月兒剛爬上山腳下的一塊大石頭,「啪啪啪啪……」身後已經響起了特警們衝鋒槍掃射的聲響,像放炮仗一樣,看來娃娃魚們已經圍攻了過來。
夜間山林里霧氣露水都很大,尤其是石壁上,踩上去很滑,我們正往上爬著,只聽顧月兒啊的一聲,我聞聲仰頭一看,她腳下一滑,整個人溜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我臉上,我鼻子和嘴正好處在她兩腿之間,我深吸一口氣,頓時全身一麻,感覺像是觸了電,差點沒站穩帶著顧月兒摔了下去,幸好二叔在後面推了我一把,我這才抓著顧月兒的腰,頭頂她屁股推著她重新爬了上去。
很快我們便攀上了石壁,上山到了林子里,特警們的身手自是不用多說,三兩下便攀爬著跟了上來,山下河谷里娃娃魚的叫聲仍然不絕於耳,也幸虧了娃娃魚本身是爬行動物,爬行的速度很慢,爬行上山更不是他們的強項,這一場危難總算是有驚無險,但也把大家累的夠嗆。
此時河岸邊這條路已經不能走了,王定山決定帶隊順著河岸翻山前進,這樣一來路比之前更難走。
顧月兒嬌羞紅著小臉對我說,剛才真是不好意思啊,謝謝你救了我,我笑笑說沒事,應該的,心中想起的卻是剛才嘴和鼻子在她兩腿中間的那片刻畫面,但轉念一想到自己喜歡的人,可是從小親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喬麥子,不由自我解釋道,喬麥呀,這可不能算對不起你,我這也是救人,是個意外啊,可不能怪我,這樣一想就順理成章多了。
我們上了山之後,王定山帶隊依然沿著河谷走了一段,他的三個心腹老狐狸一路罵罵咧咧,只顧把剛才遇險的情況放大來說,叫嚷著這******真是****滴指的好路,差點丟了小命,完全是在拿著兄弟們的命在做實驗找路玩,簡直是他奶奶的在開玩笑,回去了要如實的把情況寫成材料向上面彙報,這三個老狐狸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誰都知道他們罵的說的正是丁隊,這是明擺了在替王定山找丁隊的茬,看來是準備一路跟丁隊杠到底。
丁隊沒有理會,王定山就放任這三個手下的言行,也沒有加以阻攔。
沿著河岸的山林里又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到了一處懸崖絕壁,河水在這裡形成了一道瀑布,有十幾米高,斷崖高聳,路到了這裡就成了絕路,只能從兩側的山谷繞行。
原始大森林裡地形地貌複雜,兩側山谷的路一旦選錯了方向,就有可能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要繞行不少山路,恐怕今晚就不能完成任務,王定山手下的這三個老狐狸瞅准機會,看著丁隊翻起了白眼,叫嚷道:「帶路的,走哪邊,走哪邊,走哪邊,不走的話,就算求了,乾脆撤吧,都回去吧,天還不晚,回家洗洗睡,還來得及玩兩把老婆。」
這話一說,民警和特警隊伍里幾個相熟的,也跟著好笑了起來。
丁隊看看王定山說道:「王隊,這就是市局同志們對待任務的態度和紀律?」
王定山呵呵笑道:「丁隊,也不要生氣,這一路走來,兄弟們也是辛苦,險些命都丟了,鬧鬧情緒而已,沒事的,任務沒有完成,我在這,誰也不敢走。」
丁隊說道:「王隊有你這句話就好。」
這時候老道士凌霄子拿出了一個小羅盤,在手裡撥弄了兩下,指到左側山谷說走這邊,他應該是利用羅盤,根據李寶收巢穴里所散發出來的陰邪之氣來判斷出方位的。
按照凌霄子羅盤所指的方向,走左側山谷,就必須跨過瀑布下的深潭,這是最近的路,否則就要原路返回,再回到下遊河道上才有淺灘,但是那裡成群結隊的娃娃魚正在等著我們,而且時間上也不合算。
我們丟石頭,根據回聲找了一處水深較淺的位置,王定山安排兩個特警先下去試試水,兩個特警趟下水去,水並不深,到了河中央也就淹齊了胸口的位置。
就在兩個特警正要轉身招呼我們過河的時候,在手電筒的照耀下,兩人扭頭回來的表情顯得有些不對勁,岸上的特警同伴忙喊道:「怎麼啦?怎麼啦?……」
兩個特警回答道:「好像有什麼東西吸住腳了,是河底的騷泥巴吧,吸勁很大,身子轉不回來。」
說著兩人也沒有在意,扭轉頭想要繼續往前走,但是卻怎麼也拔不開腿,根本無法邁出步子,兩人的身子開始顫抖了起來,當他們再次扭回頭看向河岸上的我們的時候,已是面部扭曲,痛苦至極,突然兩人眼睛暴突,張大了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緊接著一口鮮血從他們嘴裡噴了出來,然後便開始劇烈嘔吐,黑色的嘔吐物從兩人嘴裡噴涌而出,但是嘔吐物卻沒有落下來,而是從嘴裡噴湧出來之後,一散而開,迅速擴散蔓延,瞬間便覆蓋了兩個人的臉。
十幾個手電筒立刻照到他們臉上,原來這些嘔吐物竟然是蠕動的蟲子,像是吸血的水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