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掐死自己
看到老頭子雙眼泛光的樣子,余慕雪心中暗自好笑,前天他還對蒙昊百般懷疑,充滿質疑,今天卻又要蒙昊的電話請他幫忙,換做是她的話,肯定不好意思這樣子。
不過這老頭之前幫她看病,態度不錯,而且還優惠過幾次葯錢,所以余慕雪也不好直接拒絕他,道:「孫醫生,我先打電話問一下蒙昊吧。」
坐診老頭點著頭,目光殷切地看著余慕雪道:「那你快打,這小夥子還是有些本事的,有機會說不定我們還能夠合作呢。」
余慕雪心想蒙昊的本事,估計還用不著跟他合作,拿出手機來,撥通了蒙昊的電話,道:「蒙昊,是我,我在濟民藥店這裡,孫醫生說想請你幫忙,讓我問問你。」
一旁的坐診老頭老臉一紅,他又沒有失憶症,當然記得那天他對蒙昊的質疑,可是如今余慕雪好端端地站在面前,而且看起來她的病根已去,接下來只是恢復的問題。正好他也遇到了一個比較類似的病人,一直在琢磨該怎麼開藥,想找蒙昊來參詳一番。
誰知道余慕雪一開口就點明是他想請蒙昊幫忙,這讓已經六十多歲的孫老頭臉上有些掛不住。
「哈,我才疏學淺,可幫不上什麼忙啊。」蒙昊笑著道,他有自知之明,之所以能夠幫余慕雪,是因為看出來余慕雪被人在體內養了陰魂,而真正論到中醫,他肯定無法跟那老頭子比,哪裡敢答應幫忙。
余慕雪道:「那我跟孫醫生說一聲。」
「小余,我來跟他說兩句。」孫老師一臉急切地道,一邊伸出手來。
余慕雪只好把手機遞給他,一邊道:「孫醫生,剛剛蒙昊說了,他幫不上忙啊。」
「你這丫頭……」孫老頭不滿地瞪了余慕雪一眼,接過電話,語氣十分地熱情,「蒙昊同學,你好啊,我是濟民藥店的孫玉竹,小余今天來抓藥,我看了一下,她的病根確實已經除去了,看來你對中醫還是有些天分的,正好我這裡遇到一個比較類似的病人,想請你一起來看看……」
「不好意思啊,孫醫生,我這三腳貓的醫術,哪能跟你比呢?我也是機緣巧合,正好知道針對余慕雪那種病症的藥方,其他的,可是一竅不通啊,我可真是愛莫能助。」蒙昊客氣地道。
「小蒙啊,也許你不知道我這個病人是誰,但我要告訴你只要你能幫上忙,到時候對你肯定是有好處的,將來找工作什麼的就不愁啦……」孫玉竹見蒙昊拒絕,便開始利誘。
蒙昊笑了笑道:「孫醫生,真不好意思,我也想幫忙,不過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我等會要上課,掛了啊。」
「小蒙,你等等……」聽著手機里傳來嘟嘟的掛斷聲,孫玉竹老臉氣得一片通紅,他認為蒙昊是因為前天自己的質疑,所以才不肯幫忙的,氣憤地道:「現在的年輕人,怎麼一點氣量都沒有……」
余慕雪一聽,趕緊替蒙昊辯解,「孫醫生,蒙昊也是有苦衷的,我的情況特殊,所以他才有辦法,他並不是小氣的人。」
「算了,離了張屠夫就吃帶毛豬?我就不信了,難道我幾十年的經驗還比不了一個愣頭青。」孫玉竹氣憤地道。
他當然不知道,蒙昊是真的幫不了他。
蒙昊上午也沒有課,他起床去吃了早餐,然後又回到宿舍裡面,躺在床上練習鎮魂訣。如今他進入人階一品,實力比之前要強了不少。不過現在他主要是在打基礎,修鍊的方術基本都很初級的,而隨著實力的提升,這些方術的威力也會不斷提升。
就以他修鍊的鎮魂訣為例,現在主要能夠定住陰魂,而且時間也有限,另外對一些精神受到刺激的人也能夠產生一定的效果,但是如果他的實力不斷提升,將來不僅可以鎮陰魂,甚至小鬼、鬼魂,都可以鎮住。
「只有不斷提升實力才是根本,有了實力,要想出人頭地就很容易了。」蒙昊明白這個道理,他得到了方術傳承,就有絕對的信心成為人上人,至於將來要想賺錢,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幾天下來,蒙昊已經將鎮魂訣練得極為熟練了,雖然還做不到隨心所欲,但是基本上也就心中默念幾句口訣即可施展出來。
對於這個結果,蒙昊很滿意,畢竟修鍊之路要一步步地走,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周六,蒙昊抽空去看余慕雪母子,之前他在電話中答應過余輕輕的。
經過幾天的調理,余慕雪的臉色好了許多,多了幾分血色,她已經開始恢復上班了。
余輕輕最為高興,彎彎的眉毛下面,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掩飾不住內心的笑意,臉頰兩個酒窩時隱時現,笑聲清脆悅耳,端著小板凳坐在蒙昊的面前,給他講述著學校裡面的趣事,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余慕雪看到女兒開心的樣子,臉上浮現一絲笑容,自從她去年生了病以後,就很少見到女兒的笑容了。
此刻,青羊區公安分局刑偵大隊辦公室,刑警們正在加班分析案例。
蒙昊認識的警花劉警官也在,此刻正蹙著眉頭聽同事分析案發現場勘探情況。
她叫劉盼兮,警校畢業沒多久,據說家中有背景,所以直接就被安排到了青羊分局刑偵大隊,大家都知道她不太可能一直在這裡呆著,過渡一段時間,到時候就會高升調走。
正因為這樣,大家對她比較客氣,不過好在她也不是花瓶,做了不少工作,和大家相處比較和睦。
會議室正前方,掛著投影幕布,一個三十多歲的刑警正在一邊講解,一邊播放著現場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女性的屍體,穿著白色的護士服,躺在水泥地上,臉上一片暗灰色,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顯示出她生前是無比的恐懼。
她雙手十指彎曲,青筋直冒,死死地掐著自己的脖子,就好像對付有深仇大恨的敵人一樣死掐著。
「這……這個人好像是自己掐死自己的。」一個年紀比劉盼兮稍大一點的女刑警遲疑道。
「怎麼可能,有點常識好不好?」副隊長關權意皺眉道。
「關隊長,剛才我們分析了這麼久,也都沒有得出什麼有用的結論來,我覺得我們不妨換個角度來想一想,比如,我是說比如,這個護士真的是自己掐死自己的呢?」那個女刑警一邊轉著圓珠筆一邊分析道。
「荒唐,那米靜丹你說,一個人要怎麼才能掐死自己?」副隊長關權意冷笑道,在他看來,米靜丹完全就是在說笑。
其他人也都一臉懷疑地看向米靜丹,都覺得她說的完全是一個笑話。
一個人要想掐死自己,那麼必須要有意識地命令自己的手用全力掐住自己的脖子,甚至直到自己昏迷以後手還不能鬆勁才行,但這可能嗎?
「我知道這種推理有點匪夷所思,但是如果我們設想她是遇到了某種未知的力量……」
「你就直接說見鬼了唄?」關權意撇嘴冷笑,「你想告訴大家,死者是被鬼強迫著掐死自己的,那麼是不是要去找道士來抓鬼啊?」
「見鬼……」警花劉盼兮心中一動,「余姐不是說那個大學生能看到鬼么?年紀輕輕就裝神弄鬼,不如讓他來看看,嚇一嚇他,讓他以後不敢招惹余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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