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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張遼挂帥征北海,龐德酣斗太史慈

  北海郡祁縣,是拱衛州郡治所的最後一道屏障,由於北海黃巾賊首領管亥突然起事,在始料未及的情況下朝廷大軍三日內失陷七座城池,太守也被管亥手起刀落斬於馬下。北海相孔融臨危受命,帶領武安國、宗寶,主薄王修徵集全郡兵力死守祁縣,昔日受過孔融恩惠的東萊人太史慈也趕了過來。管亥見敵軍氣勢正盛,便下令所部三萬大軍暫且休戰,雙方就在祁縣對峙起來。


  「大人,叛軍正在城外劫掠百姓,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啊!」議事廳中,太史慈對著孔融抱拳道「他們可都是大漢的子民啊!」孔融乃是孔聖人後裔,自幼熟讀儒家經典,樂善好施廣布門徒,頗有先祖之風,而今聽聞敵軍正在城外荼毒百姓,不由得心如刀絞,剛剛準備開口說話,身邊副將武安國開口道:「且慢,大人,城中也有數萬百姓,萬一咱們出城迎戰,敵軍趁機攻城怎麼辦?」此話一出,原本鬥志昂揚的孔融也不禁一語頓塞,轉身走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此刻城外百姓的哭喊聲極其慘烈,隔著數里都能清楚地聽到,太史慈此刻真是心如刀絞,只見他熱淚盈眶的沖著孔融拜了三拜,站起身來走到兵器架旁抽出自己的霆烈槍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孔融見狀,連忙制止道:「子義,寡不敵眾莫要逞強啊!」看到太史慈仍然不理會自己自顧自的向門外走去,孔融便呵斥道:「這是軍令,你敢不服從?」太史慈依舊面無表情的走到門前,冷冷的回了一句:「大人,子義此來本是為了報恩,前番激戰我身負六創,便算是報答了大人。何況子義又不是大人的部下,不必服從大人的軍令!」說著,太史慈縱身一躍跳上戰馬,向著城門飛馳而去。孔融看著揚塵絕去的太史慈,不由得呆坐在了椅子上,眼神空洞的自言自語道:「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深山密林中,數萬軍馬無聲無息的在這裡紮下了營寨,凌風飄揚的中軍大旗上赫然寫著大大的張字。


  「文遠將軍,我們已經像一顆釘子一樣扎在管亥的眼皮底下了!」中軍大帳中,龐德胸有成竹的指著地圖說道「管亥這廝真真是氣煞我也,攻不下祁縣居然縱容屬下那附近百姓出氣,張將軍,敵我兵力所差無幾,不必遮遮掩掩,您就一聲令下,我龐德只需要五千精騎就可以突破他的前軍大營把管亥斬於馬下。


  看著龐德怒髮衝冠的樣子,張遼笑著擺擺手給龐德端過一碗茶:「令明莫要氣惱,來,喝碗茶。」看著龐德情緒稍稍平復了下來,張遼這才正色說道:「令明將軍,此番均是你我首次挂帥出戰,所以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冷靜的分析戰場局勢,將軍說過,咱們并州軍的信條就是要麼不戰,戰則必勝。要知道咱們并州軍自從呂布將軍掌權以來從涼州打到冀州一路是所向披靡從無敗績,咱們可千萬不要折損了并州軍的臉面啊!」


  聽了張遼的話,龐德這才感到自己剛才太過莽撞,當即起身抱拳道:「若非將軍指點,令明險些釀成大禍。」看到眼前的龐德,張遼似乎想到了往昔的自己,想到當初在榆林關下因為幾千俘虜和呂布起衝突的事情,那懇切地言談字字珠璣,至今依然回蕩在張遼耳邊,心中對呂布崇拜之餘,張遼上前扶起龐德,堅定的對他說道:「令明,咱們一定不能讓將軍失望!」


  「稟報兩位將軍,管亥部下周旺梁青正在押送大批老弱婦孺前往管亥大營。」曹性進帳彙報到。張遼和龐德對視了一眼,心中忽然有了主意,只見他彎著嘴角問道:「令明,你還記得將軍是如何擊退張角大軍的嗎?」


  「周將軍,咱們這一趟可算是滿載而歸啊!」梁青得意洋洋拍了拍捆在馬上的女子的脊背,笑著說道「你說渠帥對咱們這次的戰果一定很滿意吧?」周旺不顧女子的掙扎,用粗糙的手指強行劃過女子的臉頰,大笑道:「滑滑嫩嫩的,肯定滿意,哈哈哈!」


  山坡上,太史慈緊緊攥著手中的霆烈槍,看著面前浩浩蕩蕩足有數千人的黃巾隊伍,他用敏銳的眼睛向梟鷹一樣仔細的捕捉著目標,不多時,他便發現了走在隊伍中央的周旺和梁青。太史慈冷冷一笑,將霆烈槍指向兩人的方向,狠狠地往馬背上抽了一鞭子。胯下白馬一聲嘶鳴,揚起前蹄奔著山坡下直衝過去。


  「有敵軍,保護將軍。」剛剛衝下山坡,護衛大軍左翼的斥候便發現了殺氣騰騰的太史慈立刻高呼起來。管亥不愧為一方渠帥,麾下士兵縱然大部分是農民出身,短短一年間也被訓練的令行禁止,此刻聽聞敵軍來襲,迅速圍成一個圈,將俘虜和將軍圍在圈中,外圍數千名士兵紛紛架起長矛全神貫注的盯著太史慈。梁青看到太史慈只有一個人,當下放寬了心,轉身笑著對周旺說道:「沒事,區區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何足懼哉。」說著神氣怡然的揮了揮手,身邊副將胡寸會意,舉起長矛指著太史慈說道:「騎兵出陣!」隨著胡寸一聲令下,七百餘名黃巾鐵騎紛紛披散著頭髮吶喊著跟在胡寸後面沖向了太史慈。


  看到最前面的騎兵距離自己不過數步之遠,鋒利的長矛已經對準了自己的腦袋,太史慈側身伏在馬鞍旁橫起霆烈槍單臂上舉,一聲厲喝后將刺過來的四支長矛架在了空中,借著催動戰馬人借馬力僅僅一個照面便將四人撞下馬去。看到自己的士兵被殺,胡寸大喝道:「黃口小兒,且看我大將胡寸來取你首級。」說著,手中長矛奔著太史慈胸口直刺過來。太史慈冷笑一聲,身形不變,凌空劃出一個圓圈,運足力氣將收回的霆烈槍重重的打在胡寸戰馬的前額上當即將那戰馬打的腦漿迸裂,馬背上胡寸全無防備被戰馬一下子掀翻在地,太史慈迎面趕上一槍劃過胡寸的咽喉。


  看到自己的主將和十幾名騎兵眨眼之間便成了太史慈的槍下亡魂,剩餘的騎兵們不敢大意,遂十個人一組圍了上了,前後左右不同的方向一齊刺向太史慈。太史慈皺著眉頭仰面躺在馬背上,將手中霆烈槍放在胸前架住十餘支壓下來的長矛兩臂運起周身氣力猛地上揚,竟然將十餘支長矛全部揚飛在了空中,借著慣性太史慈掄動霆烈槍電光火石之間鋒利的槍尖準確的劃過所有人的咽喉,周旺和梁青遠遠地看到太史慈單槍匹馬如入無人之境般在自己的騎兵隊伍中左右衝殺,漸漸逼向自己的中軍大陣。


  眾人還來不及考慮如何對付太史慈這殺神,便聽到四周傳來一陣喊殺聲。眾人舉目四顧,發現右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圍上來了上萬名步騎兵,將眾人堵在山坡前。寫著張字的一面大旗被魁梧的打旗兵舉在空中,四周一百名護旗衛隊舉著長矛殺氣騰騰的看著四周。當先一員大將,掌中黃龍鉤鐮刀,胯下灰影千里駒指著一眾黃巾賊喊道:「眾將士,隨我張文遠斬殺這群反賊!」說著,一馬當先舞動黃龍鉤鐮刀衝進陣來。太史慈看援兵裝束口音均不似北海人士,心中不禁對孔融更加失望了。憤怒之餘他便把這怨氣全部撒在了這群黃巾叛軍身上,手中的霆烈槍也舞動愈發明快了。


  「這位壯士,好俊的槍法啊!」張遼一路衝殺來到了太史慈身邊「在下并州刺史奮威將軍呂布麾下張遼,敢問壯士高姓大名?」說著反手一刀將身邊一名妄圖偷襲自己的黃巾騎兵砍於馬下。太史慈抬手一槍挑翻兩名黃巾士兵,對著張遼抱拳道:「東萊太史慈,布衣之身,此番前來本是為報答孔大人贍養家母之恩,如今家母歸天大恩已報,子義別無他求,只盼能多殺幾個黃巾逆賊。」張遼欣賞道:「好,不瞞壯士,文遠此行正是奉我家將軍之命,前來救援北海,斬殺管亥,子義兄如若不棄,可否與文遠攜手抗敵?」


  「如此甚好!」想到呂布人在冀州卻千里迢迢的派兵趕到北海支援,對比孔融太史慈不禁對這個素未謀面卻已經聲名鵲起的的奮威將軍有了幾分好感,當即同意道「就依將軍所言,請!」說到這,太史慈猛地瞥到周旺和梁青正將馬背上的女子丟在地上帶著幾名心腹縱馬拋棄大隊往左翼尚未被包圍的空隙突圍而去。太史慈當即大喝一聲,催動胯下戰馬奔著兩人直追了過去。張遼見狀暗道不好,想要上前阻攔,卻被幾名黃巾士兵牽制在了這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史慈縱馬而去,張遼苦笑一聲,在心中暗暗道:「令明,你不是一直想打個痛快,這次對手來了!」


  巨鹿太守府,自分兵后呂布格外輕鬆,整日不是練功就是去收容所陪著那些失去了父母的兒童玩耍,反正城防那裡有趙雲盯著,自己是難得清閑。話說這日呂布提著一籃子點心剛剛走進收容所的大門,就聽到了甄瑤那甜如浸蜜的聲音:「哈哈,毛毛,你真調皮,下次不許搶小朋友的點心了。」


  「看來是這些小孩子又在打鬧了!」呂布笑了笑,便沖著一眾孩子招呼道「孩子們,來吃點心了!」聽到呂布的聲音,孩子們紛紛大叫了一聲,一下子圍到了呂布身邊:「哥哥,我要吃點心!」一邊喊叫還一邊往身材高大的呂布身上爬,一時間弄得呂布手忙腳亂應接不暇,最後呂布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任由那些小孩子爬上自己的身體。


  「呵呵!」看著平素在眾將士面前一臉嚴肅不苟言笑的呂布此刻竟然如此手忙腳亂到如此不顧形象,甚至還一直向自己投來求救的眼神,甄瑤不禁用衣袖擋住朱唇輕聲笑了起來:「好了好了,小朋友們都回來吧!」顯然孩子們對甄瑤姐姐的話很在意,話音未落,小朋友們便紛紛從呂布身上跳了下來,各自舉著點心重新回到了甄瑤身邊乖乖坐了下來。看著小孩子們一個一個都高興地吃起了點心,甄瑤笑著走下台階打算站到呂布身邊去,可能是因為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呂布身上,甄瑤竟邁錯了步子,一下子癱坐在台階上。呂布大驚之下急忙跑了過去輕輕扶起甄瑤的腳踝呵斥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快讓我看看傷著了沒有!」小朋友們也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詢問其甄瑤的傷勢來。


  看見呂布當眾要脫下自己的鞋襪,甄瑤連忙紅著臉拒絕道:「將軍,瑤兒沒事,只是扭到腳踝了,瑤兒學過醫術自己還會調理的。」「不行!」看到整個腳踝已經腫起來了,呂布心急之下顧不得男女之禮,攔腰將甄瑤抱了起來:「整個腳踝都已經腫起來了,必須要處理一下不然我不放心。」說著,抱著甄瑤往醫館走去。


  取來新鮮的陸英,呂布仔仔細細的將它搗成碎末,然後混合清水用牛皮紙輕輕地包裹住了甄瑤的腳踝:「瑤兒,你不要只顧著關心別人忽視自己啊,你看你才到巨鹿不過半個月,人已經瘦了一圈了。」說著,呂布輕柔的將甄瑤裸露的玉足放置在床榻上,隨即站起身來:「我去熬一鍋雞湯來給你補補身子。」甄瑤掙扎著要起身,呂布連忙上前扶住甄瑤:「不要亂動,今天你就老老實實的躺在這裡。」說到這裡呂布才意識到自己的臉距離甄瑤的美目不過才一指的距離,頓時慌了手腳。拉過一個靠枕扶甄瑤坐好,呂布尷尬的後退幾步,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去給你熬湯!」


  看著呂布紅彤彤的臉頰,甄瑤忽然覺得這樣的呂布好可愛。感受著呂布殘留在雙肩上的溫度,甄瑤抱住膝蓋輕輕說道:「將軍,瑤兒不求名分,但求此生常伴將軍左右足矣。」想到呂布和萬年公主的婚約,甄瑤忽然感到心中一陣酸楚,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太史慈舉著霆烈槍一路追進了樹林,奔著落在最後的梁青后心就是一槍,強大衝擊力一下將毫無防備的梁青刺下馬來。周旺見梁青戰死,衛兵也被太史慈斬殺殆盡,不由得絕望的喊道:「誰來救我!」太史慈撥開梁青的屍體,冷笑著奔著周旺胸口一槍刺了過去。就在此時刺斜里殺出一彪軍馬,只見黃巾軍打扮的龐德橫起虎頭金刀當空將霆烈槍架在了周旺面前。周旺一臉冷汗的看著距離自己數寸之遠的槍尖,冷汗像下雨一樣流了下來,連忙催動戰馬跑到了龐德身後。


  龐德兩臂用力將虎頭金刀向上一磕,太史慈感到一陣強大的力道震得使出兩成力氣的手臂略微發麻,不由得暗道此處竟有如此人物,隨即收回霆烈槍指著龐德說道:「在下東萊太史子義,你是何人?」擔心張口露出破綻,龐德並不答話,調轉馬頭便招呼周旺後撤。燃起鬥志的太史慈又如何肯舍,不明就裡的太史慈當下運足五成氣力奔著龐德后心刺來。龐德感到后心一陣疾風劃過,心中暗道:「不好,這小子動真格的了。」迅速轉身使出三成力氣想要架住刺來的霆烈槍,卻被太史慈強大的力道衝擊的虎口發麻,連連後退了幾步才站住陣腳。


  「好小子,自我出道至今,你還是第一個接下我這一槍的。」太史慈有些讚許的看著龐德。龐德驚訝的看著有些文弱的太史慈,內心的戰意也被激發了出來,想到張遼隨後就會趕上來,龐德也放寬心使出渾身解數準備和太史慈一較高下。兩次交手太史慈已經知道龐德武藝不在自己之下,心中也是不敢大意,隨即冷笑一聲使出全力奔著龐德沖了過來。龐德大喝一聲將虎頭金刀掄出一片白光,迎面奔著太史慈頭頂劈了下來。太史慈揮槍招架,刀槍相對立刻在劇烈的轟鳴聲中發出了一片火花。兩人同時感到雙臂發麻,各自退了幾步后,龐德勒住馬韁,將虎頭金刀自下而上揚了起來。太史慈見狀立刻將左腿從馬鞍上抬起躲過這致命一擊,同時右手霆烈槍直奔龐德咽喉刺了過去。


  眼看著鋒利的槍尖直奔著自己的咽喉而來,揮出力道太大而無法及時收住力氣的龐德只得抬起左手一聲厲喝攥住了太史慈的霆烈槍。太史慈何等人物?一招未成,立刻拔下背後所背的兩支狂歌戟中的其中一支,手腕一抖貼著龐德的頭皮滑了過去,龐德躲閃不及頭盔被太史慈的狂歌戟挑落馬下。不過龐德也不是等閑之輩,見躲過太史慈偷襲過來的狂歌戟后左手依舊緊緊的攥住霆烈槍,虎頭金刀擦著太史慈手腕蹭了過去,眼看著右手便要被斬斷,太史慈大驚之下連忙撒開霆烈槍,兩馬錯蹬而過,周旺不由得拍手叫道:「好功夫。」


  龐德不全管自己被劃破的額頭,一邊掂量著霆烈槍一邊在心中不住的讚歎太史慈武藝過人。太史慈滿臉殺氣的看著面帶微笑的龐德如同挑釁般的舉動,輕蔑的舉起龐德頭盔剛想說些什麼,便聽到樹林外傳來大隊軍馬涌動的聲音,原來張遼已經結束了戰鬥帶著人馬趕了過來。就在太史慈一愣神的功夫,龐德催動戰馬越過太史慈帶著周旺逃向樹林深處。太史慈惱羞成怒空閑的右手從身後拔下另一支狂歌戟準備追上去,身後張遼連忙追了上來一把拉住太史慈戰馬的馬韁,喘著粗氣對太史慈說道:「子義莫追,一切文遠自有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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