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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愚忠吳匡尋錯主,狠辣李儒陰謀成

  洛陽南門前,車騎將軍何苗的車隊被守門的吳匡部下的羽林衛士兵給截住了。


  「站住,車上什麼人。」守門的伍長拿著長矛走上前去謹慎的打量著面前的車隊「現在已經宵禁了,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擅闖城門,都給我滾下來。」隨行的僕人們面面相覷的看了幾眼,連忙走下前去從衣袖中取出一定銀子塞在伍長手中,只可惜這守門的軍官都是吳匡一手栽培的,和往日那些酒囊飯袋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只見伍長揮手將銀子扔在僕人的臉上,指著他大聲道:「賄賂守城軍官,依照大漢律法以某犯罪論處。」話音剛落,幾名高大的衛兵走上前去一左一右的準備架住這僕人。


  「且慢!」就在兩人即將拿下這僕人的時候,不遠處馬車上的車門突然打開了。眾人正詫異間,只見何苗陰著一張臉在一名僕人的跟從下緩緩來到那名伍長面前,用充滿殺氣的眼睛瞪了他好久,只瞪得伍長感到渾身發抖,冷汗直流。「啪!」何苗並不言語,抬手一個耳光打在那伍長的臉上,頓時印上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身邊的隨從立刻走上前指著那伍長說道:「你呀,你呀,大將軍今日到城外各軍中巡視,因為一些瑣事耽擱了才回來晚了,你怎麼能攔截將軍的車隊呢?」說著給伍長使了個眼色。


  不知道為什麼,面前這名隨從從一張嘴開始便令這伍長感到哪裡有些不對勁,這是就是說不出來,疑慮之下那伍長並未及時答話,而是皺著眉頭仔細思索了起來。何苗見狀,不禁勃然大怒,伸出手來左右開弓「啪啪啪啪」四個耳光下去直打的這名伍長眼冒金星嘴角崩裂,在身邊衛士的攙扶下才晃晃悠悠的勉強站住,或許何苗懶得再廢話,打完人之後扭頭便上了車,守門的幾百衛士被這一通大嘴巴嚇得不輕,根本不敢再次上前盤查,一個個都戰戰兢兢的在原地目送著車隊進城。


  「將軍,將軍您怎麼樣?」衛兵將那伍長扶到衛所之中,看他兩眼發直,似乎有些神志不清,連忙詢問道:「要不要屬下叫軍醫來?」恰在此時,剛剛從軍營趕來巡視城防的吳匡走進了衛所,一路走來早就聽部下說了剛剛何苗頤指氣使的事情,惱怒之餘,吳匡連忙快步進了衛所詢問道:「沒事吧?」眾人見吳匡到來,不敢大意連忙起身行禮。在他們心中,吳匡的地位可比何苗崇高多了,吳匡畢竟是何進一手提拔起來的,其能力武功雖不算頂尖可是至少羽林衛將士心中敬佩他信任他,而何苗在羽林衛將士眼中只不過是個依靠權勢一步一步爬上來的酒囊飯袋而已。


  那伍長對著吳匡行了一個大禮道:「回稟將軍,末將沒事,將軍,您見過沒有眉毛的男人嗎?」此言一出,吳匡不由的感到一頭霧水,忙問道:「什麼沒有眉毛?你看到沒有眉毛的男人了?」那伍長抱拳回答道:「稟報將軍,適才末將帶隊和車騎將軍車隊交涉時,末將看到車騎將軍身邊有一名隨從沒有眉毛,而且走路的姿勢說話的腔調也十分怪異,末將行伍多年,閱人無數可也沒見過這等奇人異事,倒像是女人的魂魄男人的身子。」吳匡原本混沌的思緒被這最後一句話點醒了,只見吳匡猛地一拍大腿站起身來叫道:「原來如此,這人是沒種的閹黨,原來這何苗早就和張讓一黨有勾結,我說怎麼當初大將軍傳令各部將領齊集大將軍府議事時候沒有看到何苗的蹤影,現在看來,多半是他暗中通知十常侍才導致大將軍身死,太后那宣召的懿旨十有八九也是這惡賊逼迫的。」


  何苗自從執掌洛陽羽林衛以來,聲色犬馬薄待士兵,數萬羽林衛將士早就心懷不滿了,眼下聽吳匡分析的頭頭是道,頓時群情激奮的對吳匡說道:「豈有此理,身為同宗兄弟居然勾結宦官逼迫妹妹害死兄長,將軍,您說怎麼辦,弟兄們都聽你的!」此時的吳匡雖然衝動,但也並不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他非常清楚一旦殺了何苗自己就徹底和朝廷翻了臉,必須找一個更大的靠山來作為依靠,眼下平東將軍呂布聲勢如日中天,只可惜他是當朝駙馬,自己殺了何太后最後一位哥哥,肯定會惹得何太后惱羞成怒,如果去投奔呂布無異於自尋死路。可是縱觀天下,又有誰能和呂布匹敵呢?

  「稟報將軍,西涼軍大將徐榮送來戰馬三千匹給我羽林衛大軍。」正當吳匡苦思天下何人能和呂布匹敵的時候,門外將士忽然來報。聽到西涼二字,吳匡頓時來了精神:對啊,西涼董卓,他擁兵十五萬,麾下華雄、李傕、郭汜、張濟叔侄、徐榮、牛輔等人也都是少有的猛將,西涼騎兵勇猛剽悍也不亞於呂布的并州鐵騎。此時吳匡想起了何進生前無意間和自己說過的一段話:「當今天下,奮威將軍呂布風頭正盛,能與之匹敵者少之又少,和西涼董卓則是唯一一位。萬一陛下駕崩,那麼天下大勢的走向就在這兩人的一念之間。」很明顯,何進這是想要依靠董卓的力量來牽制呂布,讓這二人相鬥自己從中漁利。眼下若是想要斬殺何苗,就必須得到董卓的支持。想到這裡,吳匡連忙叫道:「快請,不,我親自去,傳令備宴,好好招待徐榮將軍。」


  「吳將軍客氣了,我一個小小的藩鎮將領怎敢勞動吳將軍大駕啊!」將徐榮引進衛所,兩人分賓主落座,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徐榮不由的客氣起來「將軍身系京城安危,這酒,應該是徐榮來敬將軍啊!」見徐榮態度如此和善,吳匡連忙起身道:「將軍謬讚,吳匡愧不敢當,吳匡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執金吾,要說身系京城安危,那還得靠咱們車騎將軍何苗啊!」聽到何苗的名字,早就得到李儒叮囑的徐榮頓時變了臉色,只見他丟下酒杯猛地一拍桌子,替吳匡抱不平道:「何苗,他算個什麼東西,沒有大將軍他能有今天?論功績、論資歷,他哪點比得過吳將軍?」


  「將軍,將軍慎言啊!」雖然吳匡心中很暢快,但是依舊偽裝著勸道。徐榮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呈現出憨憨的醉態,只見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搭著吳匡的肩膀說道:「吳將軍,不用怕,有我們董將軍給你撐腰你什麼都不用怕,說實話,我們董將軍早就懷疑何苗這廝勾結十常侍對大將軍圖謀不軌,只可惜沒有證據,難以替大將軍報仇雪恨啊!」聽到這句話,吳匡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徐將軍的意思是,董將軍有意替大將軍報仇。」徐榮又喝下一杯酒,方才開口道:「那是自然,一來董將軍和大將軍一樣同為外戚,董將軍可是前朝董太后的親侄子,二來大將軍對董將軍信任有加青睞有加,這不,連自己的腰牌都送給大將軍了!」說著,徐榮聲淚俱下的拜倒在地上大哭道:「大將軍,您死的好慘啊,您放心,若是讓我徐榮知道了誰敢在背後謀害您,我一定把他剝皮拆骨,千刀萬剮?」


  吳匡早就知道何進有一塊腰牌可以通行大漢十三州所有隘口,只是這塊腰牌在何進身死之後就失蹤了,吳匡一直以為是被十常侍一黨偷走了,現在才知道原來是被何進送給了董卓啊!此時吳匡徹徹底底的把這塊腰牌當成了何進的信物,他決定了,明天要親自去董卓大營拜訪一下,只要見到這塊腰牌,自己就帶著羽林衛的兄弟們投效董卓,藉助他的力量斬殺何苗。


  次日清晨,董卓強壓住心頭的不滿走進昨夜何苗留宿的大營中,一進營帳眼前的場景令董卓不由的血脈噴張:只見何苗埋頭在五名赤身裸體的女子中間呼呼大睡,左手抱著一名女子的瑩瑩玉腿,腦袋則枕在一名女子裸露的腰腹上,董卓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乾咳了幾聲:「將軍,天亮了,您該用早膳了。」


  在董卓的連番催促下,何苗這才慢悠悠的睜開眼睛,不滿的對董卓說道:「董將軍啊,如今是什麼時辰了?」董卓抱拳回答道:「回稟將軍,還有一個時辰就早朝了。」何苗看了看五名還未睜開眼睛的女子,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舌頭,這才轉身想要站起來,卻沒想到腿腳發虛一下子跌倒在董卓面前。董卓見狀,一邊上前扶起何苗,一邊哈哈大笑道:「哎呀,何將軍,莫不是昨夜太過銷魂,今天變成了空心蘿蔔?您可得小心啊,萬一掏空了身子被嫂夫人知道,我董卓可就萬死難辭其咎了!哈哈哈!」


  何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紅著臉辯解道:「沒有沒有,董將軍見笑了,只是腿腳有些發麻,休息片刻就好了。」說到這裡,何苗腦海中不禁又會想起了昨夜同五名女子顛鸞倒鳳的場景。看著何苗臉上再度浮現起猥瑣的表情,董卓暗罵了一聲真是個好色之徒后,連忙陪笑道:「將軍若是喜愛這羌胡女子的熱辣身姿,末將就將這幾名女子送於將軍可好?」「哦?」此言一出,何苗不由的大喜過望,色膽包天的他也不拒絕,當即答謝道:「如此,那就多謝董將軍了。只是董將軍先贈金銀后贈美女,這讓本將軍如何答謝啊!」明知道何苗這廝是在打官腔,無能為力的董卓只好皮笑肉不笑的回應道:「只要將軍愛惜身體,別再當這空心蘿蔔就好,這大禮在末將面前行行就算了,可千萬別再嫂夫人面前行此大禮啊!」當下何苗放聲大笑,喚醒幾名女子令她們穿好衣服后,車隊便辭別董卓返回洛陽。


  「岳父大人,一切順利,徐榮已經將吳匡帶回大營了。」董卓正在心痛那五名羌胡美女,身後李儒撫摸著長須走了上來:「您只需要再演一場戲,不出意外,今夜咱們就可以收編羽林衛,進駐洛陽城了。」董卓聞言,失去美女的不滿心情頓時煙消雲散,轉身來欣喜的對例如說道:「此話當真?」


  親自邀請吳匡進入營帳后,董卓舉起酒杯對吳匡說道:「來,吳將軍,我董卓敬你一杯!」吳匡受寵若驚的說道:「豈敢豈敢,董將軍身為一方封疆大吏,應該是末將敬將軍才是啊!」董卓嚴肅的擺了擺手:「此言差矣,我非獨敬吳將軍,更要敬何進大將軍,大將軍對我恩重如山啊!」這是李儒提前給董卓安排好的劇本,三句話不離何進,只要利用何進激起吳匡的怒火,他勢必會不惜一切代價和何苗發生火併,這兩家旗鼓相當必有一傷,到那時咱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很顯然,這條計策奏效了,在眾人各自哀嘆何進命運不濟的時候,吳匡連飲數杯,借著酒勁壯起膽子對董卓說道:「董將軍,聽說大將軍給了你一塊腰牌,不知可否借末將觀瞻。」此時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這麼開門見山的說話鬧不好會傷了和氣,可是心急的吳匡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出乎意料董卓並沒有拒絕,對待吳匡這個何進昔日的心腹下屬,董卓顯然很是熱情:「此腰牌在大將軍去世后我一直隨身攜帶,一者此物極其重要董卓不敢懈怠,二者也是緬懷大將軍昔日的恩情。唉,大將軍啊!」說著,董卓從腰間取出令牌雙手遞給吳匡。


  吳匡感激的接過令牌,仔細端詳著:卧虎的圖騰,小篆的字體,還有何進的公章,端詳了一遭,吳匡不禁點頭道:「好好,果然是大將軍的信物。」一邊的李儒看吳匡如此激動,趁機煽風點火道:「此物自大將軍去世后,董將軍從未離身,時刻想著替大將軍報仇雪恨啊!」董卓佯裝憤恨道:「可恨十常侍如此可惡,若是我早到一步,必定將他們碎屍萬段!「吳匡聞言,頓時跪拜在董卓面前聲淚俱下的說道:「董將軍,大將軍死的冤枉,還請將軍替大將軍報仇啊!」「哦?」董卓佯裝詫異道:「十常侍不是已經盡數伏誅了嗎?」吳匡恨恨道:「並非如此,謀害大將軍除了十常侍外還有一人,那邊是車騎將軍何苗,末將手中有確鑿證據,還請將軍協助末將手刃此賊為大將軍報仇。」說著,吳匡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又重新說了一遍。


  李儒細細分析了吳匡說的話后,不禁面露難色:「吳將軍,你的證據太微弱,若真要對峙公堂,你未必佔得了便宜啊!」吳匡抱拳道:「先生,吳匡根本就沒想過和他對峙公堂。」「將軍莫不是想?」李儒驚訝道「不可,不可啊?那何苗是當今太后的哥哥,相當於是平東將軍呂布的表親,你若殺了他,那呂布又豈會善罷甘休?」吳匡厲聲道:「有何不可?洛陽羽林衛盡數在我手中,只要我振臂一呼就可揭竿而起斬殺此賊,董將軍手握十萬大軍,只要將軍下令大軍進京,你我聯合控制帝都,憑藉司隸之險峻關隘,就天下諸侯聯合也未必是我們的對手!我們又何必在乎一個小小的呂布那?」


  沉吟許久,見董卓並不回答,吳匡不由得失望道:「將軍,此時的確十分困難,吳匡不會為難將軍,將軍若是不肯,那就請將軍即刻綁了末將送達何苗處,末將絕不反抗。」說著,吳匡抱拳跪下,董卓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憤慨的扶起吳匡:「將軍,你莫不是小看了我董卓?不要說大將軍對我恩重如山,就算是個無辜之人如此慘死,我董卓也不可能坐視不理啊,既然將軍一腔熱血,我董卓就捨命陪君子,好,擇日不如撞日,我立刻下令西涼大軍進京勤王。」吳匡可能不知道,此時董卓的十萬大軍距離洛陽已經不足三日的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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