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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呂布戲弄有情人,黃巾張梁再出山

  洛陽街上,一邊捏麵人一邊觀察周圍情況的徐晃意外撞到了議郎蔡邕之女以文辭聞名華夏的才女蔡琰蔡文姬,蔡文姬何其聰慧,一眼便撞破了偽裝偵查的徐晃,當即出聲詢問,徐晃大驚之下以為身份暴露,隨即圖窮匕見,幸虧最後關頭徐晃認出了此人乃是蔡文姬,這才及時收手,饒是如此強大的力道也將自己掀翻在地,砸塌了身後麵攤子,一時間紅的、綠的各色麵粉全撒在徐晃臉上,登時變成了五彩大花貓。聞訊趕來的并州衛下屬不知其中緣由,遂將蔡文姬五花大綁的帶入店中,待徐晃整理完畢緩過神來,蔡文姬已經沒了蹤影,徐晃心知這并州衛心狠手辣殺人如麻,連忙跑入店中,大喝一聲制止了拔刀欲劈的并州衛下屬們。


  屋子裡,徐晃和蔡琰面對而坐,門外五名并州衛嚴密把守不準任何人進入。看著蔡文姬皓白的手腕因為捆綁而有些淤血,徐晃不由得愧疚的說道:「姑娘,公明下屬無理,得罪了。」蔡文姬輕輕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特殊時期,情非得已,文姬雖然是一介女流,不過這些道理還是懂得。」徐晃聞言,不禁笑道:「公明倒是忘了,文姬姑娘聰穎過人自幼便熟讀諸子百家,見識氣量怕是遠高於公明了。」蔡文姬輕笑一聲,遂正色道:「公明將軍,您可知道今日文姬是如何一眼識破您的身份的嗎?」徐晃聞言,低頭思索了一會兒,不由得無奈的抱拳道:「願聞其詳。」蔡琰侃侃而談道:「自董卓亂政以來,洛陽百業俱廢,百姓人人自危,不要說出門做買賣,就是呆在家中也是惶惶不可終日,可是今日這蕭條的大街上卻突然間出現了一個面人攤子,這能不讓人奇怪嗎?而且……您捏麵人的手藝也未免……」說到這裡,蔡文姬面帶笑意的停了下來。此時徐晃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有多愚蠢,當他聽起蔡文姬說自己捏麵人的手藝時,徐晃不禁回想起了那被自己捏的粉碎的麵糰,遂尷尬道:「這倒是,公明確實是高估自己了,不過,您又是如何斷定在下身份的呢?」


  蔡文姬端起茶杯輕輕酌了一口,遂滿面笑容的說道:「很簡單,放眼天下,有此膽略敢孤軍深入如此險境者,除了平東將軍及其并州軍屬下之外再無第二人,如果文姬所料不錯,將軍此行怕是來為平東將軍探路的吧?」徐晃點頭道:「姑娘所料不錯,如今我軍部署都被姑娘探知,不知姑娘心中作何打算。」蔡文姬聞言,淡定一笑:「將軍覺得呢?若是文姬懷著什麼心思,此時和您對話就不是小女子,而是留守洛陽的牛輔了。」說到這裡,兩人相視一笑。於是蔡文姬繼續說道:「如此這吳記面人坊便不安全了,小女子提議,不如將聯絡地點改到家父府上,朝中司徒王允、議郎楊彪和家父交好,俱痛恨董卓暴虐行徑,可使其為內應裡應外合誅殺牛輔,佔領洛陽。」徐晃聞言,遂起身道:「如此,便聽從姑娘差遣。」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下屬激烈的叩門聲:「將軍,不好了,那牛輔親自帶著大批衛士奔著這裡圍過來了。」此言一出,徐晃大驚失色,忙站起身來轉身就要拿出開山斧衝出去。蔡文姬急忙站起身來按住徐晃的手:「將軍,您要做什麼?」徐晃道:「我出去和他們拼了。」蔡文姬焦急道:「這牛輔一直對我圖謀不軌,此番想必是跟蹤我來的,您一個人如何拼得過他們的千軍萬馬,小女子有一計,可度此難。」看著蔡文姬胸有成竹的樣子,徐晃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信念,於是他漸漸放下手中的開山斧,一雙大手和蔡文姬十指相扣。


  「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牛輔帶著大隊士兵大搖大擺的推開面人坊的大門,凶神惡煞的士兵們紛紛涌了進來,老闆站出來對著牛輔抱拳道:「將軍,您這是……」牛輔蠻橫的說道:「哼,接到舉報,你這店中暗藏亂黨,本將奉命搜查。」話音剛落,屋內便響起了蔡文姬嬌美的聲音:「牛輔將軍,好大的火氣啊,無憑無據,你緣何說我這表親私藏亂黨啊!」「哦!想不到文姬姑娘也在這裡?」牛輔一雙大眼睛頓時變得炯炯有神,剛想說些什麼,身邊負責搜查的士兵們回來報告說道:「稟報將軍,四周都搜過了,沒有亂黨在此。」牛輔皺眉頭思索道:「可曾遺漏過什麼房間?」士兵道:「只有這間房子,守門的兩名僕役說文姬姑娘正在沐浴,因此不允許我等入內。」沐浴?這兩個字在牛輔腦海中一帶而過,牛輔頓時感到一陣熱流直衝頭頂,不行,這美人沐浴圖,老子無論如何不能錯過,於是他高聲沖著屋子裡喊道:「文姬姑娘,不是本將故意找事,實在是職責所在,如此,本將一人進屋搜查如何?」好個無恥的牛輔,本以為蔡文姬會拒絕,這樣自己就有理由誣陷她為亂黨然後把她帶回軍營這樣,這個才貌雙全的大美人就是自己的了,出乎牛輔意料,蔡文姬居然答應了:「如此,便只許將軍一人入內。」「好好,只有我一個人!」聽到這句話,牛輔不由得激動起來,於是他推開面前的衛士,一邊吞這口水,一邊顫顫巍巍的向前走去。


  目不斜視兩名滿臉殺氣的守衛,牛輔輕輕的推開門閃身進去然後迅速關上,他可不想這屬於自己的尤物被別人看了身子。門后是一面屏風,透過淡青色薄紗,隱約可辨蔡文姬身體的輪廓。牛輔喘著粗氣一把推倒屏風,只見蔡文姬面對著自己坐在浴盆中,鋪滿花瓣的水剛剛淹沒她的胸口,光潔的玉頸充滿誘惑的引誘著色心大起的牛輔,見牛輔色眯眯的盯著自己自己的脖頸,蔡文姬並無半點怒色的說道:「將軍,您都看過了,這屋中可藏有亂黨?」牛輔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蔡文姬吸引,又如何會在意其他的,只見他結結巴巴的回答道:「沒有,屋中沒有,不過這浴盆……」「放肆!」蔡文姬聞言,將手中的茶杯劈手擲向牛輔,毫無防備的牛輔被淋了一頭的毛尖:「難不成本姑娘是如此輕浮之人,會將那漢子藏在浴盆中?」此話一出,牛輔不由的大驚失色,如今呂布大軍兵臨城下,董卓也不敢像往常那樣放肆的對待朝廷大臣,並經這些老臣在朝廷中根基很深,而且幾乎家家都豢養近百家僕死士,一旦他們聯合起來同呂布裡應外合,自己可就麻煩了,也正是因為如此,一直覬覦蔡文姬美貌的牛輔沒敢輕易對這位奇女子下手,見蔡文姬說的有理有據,牛輔也無法反駁,眼看蔡文姬下了逐客令,牛輔只好不甘心的對蔡文姬抱拳道:「本將得罪了。」說著,戀戀不捨的走出了房門。


  牛輔剛一關上房門,在水中隱藏了許久的徐晃立刻按耐不住冒出頭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個混蛋,再多呆一會兒我可就忍不住了。」此時徐晃背對著蔡琰,絲毫不敢亂動:「姑娘,今日徐晃多有得罪,本應在日後加倍償還姑娘,只可惜徐晃未能完成主公命令,已經是戴罪之身,若不是主公仁厚寬容徐晃早已經命喪當場,此番戴罪立功深入洛陽徐晃是抱了必死之心,若是此戰結束徐晃有幸不死,一定登門迎娶姑娘。」


  「一張紙畫鼻子,你好大一張臉啊!」話音未落,呂布黑著一張臉在門外叫道「還不快滾出來,想讓人家文姬姑娘當著你的面換衣服是吧?」一來驚訝呂布居然這麼快就到了,二來卻是在浴盆里呆的太久,被呂布這一叫喚,徐晃立刻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打開房門,徐晃顧不得渾身濕漉漉的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末將不知主公親臨,有失遠迎,望乞恕罪。」屋中蔡文姬也換好了衣服推門走了出來沖著呂布行禮道:「見過平東將軍。」呂布不理會蔡文姬,而是飛起一腳將徐晃踢倒在地,手中的利劍直直的抵在徐晃的脖子上,見呂布如此嚴肅,院子里的空氣陡然緊張起來,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的看著呂布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見呂布怒髮衝冠的對徐晃說道:「你可真有出息,居然躲到人家女兒家的浴盆里,傳出去真是丟了我呂奉先的臉。」畢竟一個大男人做出這樣的事情確實不太光彩,被呂布這麼一提,徐晃頓時也覺得尷尬萬分,蔡文姬見狀,連忙開口道:「將軍此言詫異,昔日越王勾踐因會稽之敗以致為奴之恥,當時也曾被無數人唾棄,可是他卧薪嘗膽最終三千越甲評定吳國,榮登春秋五霸的席位,而西楚霸王項羽雖然稱雄一時,可是面對一條烏江竟然憑空生出了無顏見江東父老的念頭自刎江畔,您說這二人誰是英雄?」呂奉先抬起頭來看著蔡文姬說道:「早就聽說姑娘飽讀詩書口齒伶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好,那我問你,如果剛剛圍在屋子外的不是牛輔,而是匈奴、鮮卑、烏桓的騎兵,他徐晃是不是還要躲在女人的身後?何況這女子與你是什麼關係?你有什麼資格讓她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眾人都被弄得雲里霧裡,不過孫策倒是看出了點門道,只見他噌的一下子竄了出來:「奉先兄長說得對,徐將軍,你這件事情做的確實太不應該了,你說蔡文姬姑娘那是名譽滿天下的奇女子,才貌雙絕追求者數不勝數啊,你可倒好,不過兩百士兵就把你嚇得鑽到人家浴盆里去了,你呀,你這不是毀了人家清白嗎?」看呂布殺氣騰騰的樣子,蔡文姬知道如果再不說出那句話這徐晃怕是生機渺茫了,於是她上前一步擋在徐晃面前對呂布說道:「將軍明鑒,小女子早已經對公明芳心暗許,只可惜小女子乃是遺孀,只恐將軍嫌棄一直未能表露心跡,今日生死關頭,小女子顧不得旁的想法,只好將心中想法娓娓道來,還請將軍看在寧兒的面子上成全。」說著,蔡文姬對著呂布叩首不止。看著徐晃被雷得外焦里嫩,呂布忍住笑逼問道:「公明,你又是什麼想法?」徐晃跪在呂布面前道:「主公明鑒,正如伯符公子所說,文姬姑娘名譽滿天下,追求者數不勝數,末將如能和文姬姑娘攜手一生當是三生有幸,又怎敢嫌棄姑娘是他人遺孀?請將軍成全!」話音剛落,呂布便按耐不住放聲大笑起來,一旁孫策接過呂布佩劍笑道:「你們啊,早點說出來不就好了嘛!「蔡文姬何其聰明?見此情形當即便知道了自己被戲耍了,少頃雙頰騰地紅了起來。呂布笑道:「正好,攻下洛陽后,我會給子龍和雲騄完婚,到時候你們也一起吧,湊個雙喜臨門,我并州軍既得一驍勇善戰的女將,又多了一文采斐然的才女,哈哈!」


  洛陽禁宮廣成殿中,三百餘名化裝成董卓軍或者宮中僕役的并州衛屬下已經秘密的在廣成殿附近站下了陣腳,此時廣成殿已經成為了并州軍在董卓軍心臟中暗插進去的一個釘子,在田豐的運作下,每天有大批的情報不斷的傳遞到這裡再通過徐晃太史慈的配合傳送到諸侯聯軍的陣營中去。如今獲知呂布到來,這無疑給一眾并州衛打了一劑強心針,和自己的偶像並肩作戰,這可真是難以想象的事情啊!


  「大人,甘泉宮周圍負責戍守的兩百飛熊軍俱是董卓心腹死士,他們由李儒一手安排分作四隊,每三個時辰換一班崗,四隊隊長分別是虎威將軍楊定、虎勇將軍段煨、虎安將軍王方、虎勝將軍劉囂,這四人自投軍起便受董卓重用,想拉攏肯定沒有可能。」并州衛下屬彙報到,另一人也站了出來:「稟報大人,除牛輔外,守衛洛陽城防的董雯手下有員大將名叫楊奉,此人曾為白波軍將領,一條鎏金鏜戰敗二十將領從無敗績。」田豐聞言,不禁笑道:「區區楊奉何足掛齒,我家主公憑藉一己之力敗退南匈奴七萬大軍的時候他在哪裡啊?哈哈!」此話一出,引得眾人一陣大笑,卻是,有呂布在側眾人心裡踏實多了。根據下屬的情報田豐分析出,如今董卓軍主力全部開往虎牢關至都亭一線布陣,因為失去了汜水關后董卓進退兩難,不得已之下將所部十五萬大軍一分為二在虎牢關、都亭兩地流動作戰一邊牽制諸侯聯軍的進攻一邊為想出破敵之策爭取時間,據呂布所言,十天之內董卓一定會撤軍洛陽並且西去長安妄圖憑藉函谷關天險與眾人對峙,所以七天之內自己一定要設法救出何太後母子,為主公的舉事爭取時間。


  「伯符,你可曾記得那黃巾軍的張梁?」蔡邕府上密室,呂布問孫策道。孫策冥想了一會兒,說道:「可是那廣宗城下寧死不降,最後被俘的地公將軍張梁?」呂布點頭道:「正是如此,我已經探知,如今董卓軍大將盡數開往前線布陣,留守洛陽的牛輔和董雯一個貪得無厭,一個酒囊飯袋,唯獨這董雯部下的大將楊奉,此人本是白波軍將領,對戰華雄時力戰六十回合后因力盡被擒,據說此人投效董卓的一個重要原因便是董卓向其允諾成就霸業之後放了關在天牢中的張梁。」徐晃恍然大悟的說道:「難怪留守洛陽的董卓軍大部是昔日黃巾反賊成員,原來竟是這樣?」蔡文姬點頭道:「當日平東將軍把張梁押解進京后,由虎賁中郎將袁紹接管置於天牢,只待朝政穩定后便車裂示眾,未曾想烏桓首領踏頓突然發難以致平東將軍北上抗敵,結果才給了董卓可乘之機,也正是因為如此,張梁也才苟延殘喘到了今日。」呂布看著眾人,神秘的說道:「一切,便都系在了張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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