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放你嗎比
「嗚嗚,杜澤,救救我!」
林巧兒猛然看見杜澤,如同救命稻草般目光一亮,不由哭泣地開口道,那語氣帶著一絲懇求。
也許是因為心虛的原因,聲音特別小,杜澤當初當她是朋友,而她卻故意撇清關係,如今又有甚麼資格讓杜澤去招惹一個惹不起的人?
其實杜澤從看到這一幕起,就已經怒由心生,平生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這種事。
他站著沒動,唯一顧忌的,就是尉遲沖把玩著的手槍。
尉遲沖聽到林巧兒的求救,順著林巧兒的目光看向杜澤,嗤笑道:
「就憑他?一個剛剛晉階黑鐵級的小啰啰?嘿嘿嘿,給他十個膽也不敢動我,滾邊去吧。」
林巧兒目光祈求地看著杜澤,淚水潺潺而下,緊緊地咬著下唇,說不出話來。
在她心裡,杜澤不願為她出手也是情理當中,然而,她如今已經不知道還能依靠誰,只得把無助和悔意的目光看向杜澤。
「哭個幾巴啊,老子最討厭女人哭了,還哭,我讓你還哭!」尉遲沖見林巧兒淚水流得更快,眼神一獰,一巴掌扇在林巧兒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林巧兒的臉頰頓時紅腫了起來,嘴角流下一絲鮮紅的血液。
「既然你不乖乖聽話,那老子也不介意在你同學的面前把你上了。」
尉遲沖嘿嘿淫、笑道,忽然把手槍塞進衣袋,接著粗、暴地抓住林巧兒的左乳,在那飽滿處使勁地揉捏起來。
因為他的力度很大,哪怕是隔著衣衫,林巧兒也痛得慘叫一聲。再次看向杜澤,眼神中帶著絲絲絕望,眼淚無聲落下,卻是不再開口。
在尉遲沖把手槍塞進衣袋的那一刻,杜澤突然動了。
唰!
嗖的一聲奔了過去,動如脫兔,一記鞭腿狠狠地抽向尉遲沖臉龐。
尉遲沖終究是白銀級成員,又豈會是省油的燈,被杜澤嚇了一跳之餘,急遽伸手格擋。
原本他以為可以輕易抵禦,畢竟他從來不會把一個黑鐵級放在心上,可當接觸到杜澤的鞭腿之時,頓時眼神大變。
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衝擊而下,竟然讓他手臂一陣劇痛,重心驟失,身軀倒飛出去,把背後的書桌砸個稀巴爛。
這個時候,尉遲沖根本反應不過來,便被杜澤一腳踢飛,踉蹌數步才堪堪站穩,面色十分難堪,不由怒喝道:「你他嗎找死……」
然而,他下半句還沒罵完,便被杜澤一陣兇猛的拳打腳踢給生生打斷。
杜澤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拳腳簡直狂風暴雨一般毫不停歇,把尉遲沖逼得節節後退,撞爛無數桌椅,尉遲沖根本就沒有空隙掏手槍的機會。
杜澤並沒有運用蟒皮靴,對付區區一個鍛體八層的白銀成員,他已經不配。
尉遲沖整個人都懵了,臉色憋紅,此刻竟然被一個黑鐵級成員吊打,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我的天,這不可能!」
「我草,白銀級竟然被黑鐵級實力輾壓,吊炸天了有木有!」
「我去,杜澤絕對是被古武者附體的節奏啊!班花被辱,絕逼不能忍……」
教室里的其他同學也完全懵了,今天聽到杜澤成了武術聯合會黑鐵級成員的時候,就已經十分詫異了。
此刻,一上來就把尉遲沖完全輾壓,這簡直聞所未聞。
「打,使勁打,打的他媽都不認得!」
「瑪德,敢來我們班撒野……」
它們看著尉遲沖的憋屈樣,簡直恨不得鼓掌稱快。
剛剛尉遲沖的一番舉動,早就已經激起公憤,然而看見打抱不平的鄭則明卻被打暈過去,他們實力太差敢怒而不敢言,只得縮頭烏龜。
如今有人出手痛打尉遲沖一番,哪怕不是自己親臨,心中也是說不出的暢快。
……
在杜澤暴風驟雨的攻擊下,尉遲沖面部紅腫一片,居然有抵擋不住的趨勢,不由開口威脅:
「杜澤,你他嗎知道我是誰么,你再敢動我試試?」
可就是這略微的分神,讓他動作不由出現一點遲緩。
杜澤聞言,嘴角露出一抹嘲諷,反而加快攻擊速度,近身跳起一個肘擊,如轟天鑽一般砸在尉遲沖胸口,直接就把尉遲沖整個人撞得騰空飛起,口吐鮮血。
隨即,他的另一隻手卻是飛快地抓住尉遲沖衣袋裡的手槍,連著衣衫都一起粗、暴地撕裂了過來。
「起來,繼續囂張,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狂!」
杜澤冷冷一笑,忽然上前一腳踩在癱軟在地的尉遲沖臉上,狠狠糅了糅。
隨即,像踢垃圾一般把他躥飛,兇猛的巨力把一排排書桌撞翻。
收回雙腳后,杜澤終於出了一口惡氣,卻是懶都懶得再看他,接著把手槍拋給譚耀文:「胖子,收好。」
譚耀文接過手槍,有些目瞪口呆:「我說兄弟,你不會真的被人附體了吧,這,這.……太誇張了!」
杜澤笑了笑,沒有解釋:「尉遲沖的人要是再敢威脅你,直接一槍滅了。」
這話不單單是說給譚耀文聽,也是在警告尉遲沖的狗腿子。
譚耀文之前被搶槍,就是不敢輕易射擊,本身只有六顆子彈,來迦藍學院的路上用了三顆,為救杜澤射擊嗜血八爪魚又用了兩顆,如今只剩下一顆。
一顆自彈只能射殺一個人,接下來的場面失控,不僅僅是他危險,連帶著父母也要受連累。
可是如今杜澤能壓抑住尉遲沖,情況就翻天覆地了。
「放人。」
杜澤冷冷吐出兩字,隨即緩緩走向把鄭則明按在地上的狗腿子。
兩個狗腿子明顯有些害怕,不由躊躇地看向倒地的尉遲沖。
「放你嗎比!」
爬起身的尉遲沖,伸手抹掉嘴邊污血,也不理會自身糟糕的境況,冷冷走了上前,咬牙切齒道:
「真是給你臉不要臉,你大概還不明白眼下惹到了誰。就這學院里,武術聯合會會長便是我兄弟,你還是準備想好怎麼死吧。」
「武術聯合會會長?」
杜澤眉毛一挑,意味深長地冷笑一聲,陰森道:
「看來,這個教訓還不夠深刻。那我不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主動放人,二是被我打到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