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有杜澤的消息了!
眨眼間,世界之樹枯萎再枯萎,縮小再縮小。
不過片刻功夫便從上百米高,變成了只有十厘米高下,重新化成了一株幼苗。
此刻的它渾身碧綠色,晶瑩剔透,好像透明一樣。
在杜澤頭頂微微搖擺,竟像是一個淘氣的小孩。
表面望去,這株幼苗跟先前的世界之樹,彷彿沒什麽區別。
但是杜澤清楚,它已經完全蛻變了。
最顯要的區別是,此前它只是世界之樹的碎屑,屬於破落的一部分。如今已經完全蛻變成一株獨立的樹,它在杜澤的體內,生了根。
而且,杜澤竟能分明地察覺到一股濃郁的,讓人無比舒坦的氣息,那肯定就是飄渺之地獨有的混沌之氣無疑。
不過是星鬥士八階的他,竟然能感覺到混沌之氣,這絕對是世界之樹的功勞。
倘若說剛邁入飄渺之地僅僅是察覺舒坦,那麽此刻,就是完全融入了飄渺之地。
「這種感覺,好舒坦!」
杜澤渾身舒坦,渾身心放鬆,什麽也不必想,就如此一動不動懸浮在飄渺之地。
什麽殺戮、什麽爭鬥、什麽糾纏,都統統暫且放在一邊。
他的心境,從未有過如此空靈清凈。
同一時刻,世界之樹仍然在不停地吸收混沌之氣,甚至把一部分湧入杜澤體內,滋潤著他的軀體,洗刷著軀體的雜質。
「這小子剛進入飄渺之地,竟然就踏入忘我境界,真是逆天了。」
小松鼠感嘆地望著杜澤,嘀咕道。
夏侯詩小聲道:「忘我境界?」
小松鼠解釋道:「顧名思義,就是忘記自身存在,一個人哪怕昏迷、睡著,也是會思考的,但他如今完全沒有意識,這不會對修為有提升,但對心境與悟性卻有絕大幫助。」
「忘我境界沒有思考,但醒來之後會發現,以前想不通的問題,往往都會突然想通,一切迎刃而解。」
夏侯詩若有所悟,點頭道:「總之現在最好不要打擾他,我們退開一邊。」
小松鼠這時侯倒沒有搗亂,卻在一旁微微閉上了眼睛,它的力量雖然被封印,但心境上仍舊是偽輪迴者,也就是說靜心擬想,它依舊能感覺到周圍混沌之氣的存在。
在場的只有夏侯詩感覺不到混沌之氣,不過就這般沉心靜氣,一樣對心境有很大好處。
……
不曉得過了多久,杜澤徐徐睜開了眼眸。
只見身旁兩側,小松鼠與夏侯詩仍然保持原樣,他們都在閉目擬想。
杜澤瞥了一眼系統時間,立即大吃一驚:「這一靜坐,竟過了十幾天時間!」
十六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打個盹一樣就過了半個月,這對於杜澤而言,依舊頭一次,當然在外界而言,也就僅僅是大半天而已。
「咦,我的軀體,似乎又增強了不少,突破到八階高級恐怕不用多久了。」
杜澤動了動軀體,感覺異常滿意。
不過更為令人欣喜的不是軀體的成長,而是心境的成長,要他說也說不上來,就是察覺整個人身心舒暢,心情平靜,神識清明,好像什麽事情都想通了。
並且,還能明確地察覺到,自身距離八階高級,就只差那麽一點點,就好像已經望見了前面一道薄薄的屏障,只要把它捅破就能突破了。
這時侯,夏侯詩也睜開了眼,微笑道:「小澤,伱終於醒了。」
杜澤點頭道:「老姐,我快突破八階高級,想要去外面的浩劫空間歷練一番。」
夏侯詩想了想道:「伱去吧,我還是留在這兒,在這地方修鍊對我幫助更大。」
杜澤心裡清楚夏侯詩或許是在避忌張均寶的攻擊。她來浩劫空間已經給東方夫人他們帶來很多麻煩,心中依舊很有些自責。
不過留在這確實是更穩妥的安排,杜澤也不願意令她出去冒險,笑道:
「那伱留在這修鍊吧,我先出去,有什麽事叫小松鼠通知我。」
「遺忘場所可能有兇險,不要隨便去嘗試。」
夏侯詩好奇道:「遺忘場所裡面會是什麼樣子?伱不先去遺忘場所瞧瞧。」
小松鼠睜開眼道:「遺忘場所是一個上古時期保留下來的空間,裡面星獸的數量無以計數,危機重重,伱們進去太過兇險,最好等修為再強一些。」
杜澤道:「如此一來,更無法隨意進去了。」
夏侯詩點了點頭:「嗯,我等伱回來再說。」
杜澤望著小松鼠道:「那先送我出去如何?」
小松鼠這才睜開眼:「沒問題,不過伱真正離開的時侯,記得帶上本座,不然之後別想再獲得這兒的好處。」
杜澤點頭笑道:「放心吧,我們如今怎麼說也是朋友了。」
小松鼠撇了撇嘴,身為掌控者的他不曉得朋友是何物,他只想收杜澤為部下,只不過眼下看來,這似乎是不大可能的事情,撇了撇嘴道:
「我送伱出去,伱要進來的時侯,大喊一聲『天極大帝,威霸星際!』即可。」
它也不管杜澤反不反對,當即開始操控。
操控空間不易,要吞噬張均寶進來很難。不過杜澤如今不會反抗,反而是主動被吞入,難易程度自然有所不同不同。
兩人說話間,杜澤突然察覺軀體一晃,旁邊竟憑空出現一條龐大的海水龍。
杜澤沒有躲閃,任憑海水龍一口吞下。
下一刻,杜澤就重新出現在了浩劫空間的海面上。
「飄渺之地配合浩劫空間,之後再邁入遺忘場所,如此的進修環境,修為絕對能突飛猛進。」
杜澤心頭已經擬定了接下來的修鍊計劃,身影疾射,向沙灘方向而去,尋找歷練對手。
……
可可西又在海面搜尋了三天,仍舊找不到絲毫蛛絲馬跡,也沒有任何消息,他已經有些動搖了。
半個月時間,連續兩次有人消失,他都找不到任何線索,這打擊不可謂不大。
再如此下去,他的好友德奈到底是死是活,消失在什麽空間,去了哪兒,只怕永遠也得不到答案。
正當他準備放棄的時侯,忽然監控室來電,可可西心煩意燥地接聽,對面的人聲音卻顯得既興奮又焦急:
「報告長老,長老,有杜澤的消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