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誠意和交易
提起幻影移形這種法術明顯是涉及了空間的奧妙，方元表示對此同樣頗感興趣，將之列入了研究的名單當中，哪怕拿回主世界當中去可能沒用，但其中涉及的空間方面的一些原理、理論也是值得借鑒的——畢竟本質就是空間，空間似乎無處不在。
「先生，歡迎來到博金?博克……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博金?博克這種級數的老不死將一切都分的很清楚，他已經得知了方元的危險性，自然會抱以極高的防備——但他是開店的，來者是客，不接待的話就成了他先得罪人，何況雙方之間也未必有衝突，巷子口那件事兒畢竟是別人先惹的方元。所以，作為一個店家，他需要盡到自己的責任……
「我需要的東西很多。」對此，方元卻只是尖端的回答——至於如何開口說話？人說話就是靠聲帶振動罷了，然後靠著空氣媒介將聲波傳出去——只要稍微上點心，方元表示靠念動力模擬聲帶震動空氣說話真的不是很難。
方元說這句話的意思，博金?博克自然是懂得的——我需要的東西很多，重點在於你有沒有貨。有些東西心照不宣就好，需要到翻倒巷這種地方來找尋的能是什麼正常的東西？作為老狐狸，博金?博克對於這種狀況很有應對的經驗，所以他沒回話，而只是略微眯起眼睛，定定地看著那一襲黑袍。
他當然不會知道黑袍下面絕大部分地方都是空的，單純是方元靠著念動力支撐起的一個架子，但他的意思同樣很明顯：你的實力夠了，但想要我一個開店的向你展示種種私藏……總得先展示一下你的資本和誠意吧？說好聽點怕你是個窮逼買不起讓老子白費感情，說難聽點你要是打著我把東西拿出來就搶的主意……
老子不怕你，但也得擔心一下自己那些珍藏的安危對不對？打壞了可不好，和氣生財才是正路。
方元對此自然表示理解，他之前決定暫時不找茬也不是玩假的，真心想買東西自然也不介意先展示一點資本和誠意，於是控制著黑袍略微作出垂頭的姿態彷彿思考一般，緊跟著左側的袖袍略微一動，三個裝著液體的小瓶緩緩飛出，被控制著慢慢落到了差不多位於方元與博金?博克兩人之間的桌子上。
老博金謹慎的很，但同樣見多識廣，不算方元掌握的那些異世界知識的話，在這個世界有人想要靠著一些毒藥之類的小手段來坑他八成是沒用的，會被一眼就看破，剩下的那部分也逃不過他的魔法檢測——這個世界的武力層次說低是真低，但有些魔法的功效也是真流.氓，尤其是昏迷咒、索命咒以及「牢不可破的契約」赤膽忠心咒這些，前面兩者直接拼判定一樣，只要能夠正常使出，打中了基本上就起絕對效果，赤膽忠心咒更是能夠做到扭曲現實一樣，將想要隱藏的東西從近乎概念的層面隱藏起來，其他各方面的手段也都各有優越性。
而這三個瓶子裡面的液體，老博金在剛剛看到的時候就有了些猜測，使用魔咒針對其各方各面進行了一番檢測之後、肯定了這玩意本身沒有危險的他更是有些迫不及待一般的挨個瓶子打開看了看。
「高品質的福靈劑，每瓶十毫升……這玩意的價格和稀有度我想不用我多說，作為展現雙方誠意的一次交易，我希望能夠換到一對雙面鏡，或者其他稀奇的東西。」
福靈劑，HP世界特產，魔藥學的高端產物——或者說，在方元的理解中，這是一種這個世界獨特的規則下出現的一種特殊產物，功效是在藥效生效期間提升服用者的運氣！不過也有另一種解釋說福靈劑的真正作用實際上是相當大幅度的提升服用者各方面的能力，比如說社交能力、魔法能力、反應能力等等，如此才會讓人感到事事順心，讓人誤解為自己的運氣提升了。
但無論是哪種原理，都無礙於這玩意的強大作用，再加上其製作難度以及材料的昂貴程度，這玩意的稀有度與受歡迎度自然就不用多說了。方元之所以能夠弄到這三瓶，靠的是大幅度溢價收購的砸錢手段——金加隆的購買力還是挺給力的，另外類似福靈劑這種玩意說得好聽是有價無市，但說到底還是買不到的收購者付不起或不肯付出足夠高的代價罷了，方元的錢卻是白來的，他當然不在乎，這個世界的金錢財富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而用在這種時候，一方面太多的金加隆不好攜帶，古靈閣開具的支票又太容易暴露身份——儘管方元不怕，反正沒人找得到一隻貓的頭上來——另一方面這種珍惜物品也比等價的金加隆更加的震撼人心，那是對另一種層面上的實力的體現，無論是門路還是個人手段。
方元再來一句用這玩意做第一筆交易的「誠意金」，這逼格也一下子就提升上來了，老博金也不得不在心中將對方元的印象作出些許改動——在一個有實力者的基礎上，按照這種大手筆，未必不能將之發展為一個能夠長期合作的大客戶？
黑店有黑店的規矩，能宰的人自然要宰，能下黑手或者黑吃黑的時候同樣不會手軟——但面對有實力、不想招惹的人的時候，他們也不會介意正常交易，反正商人之所以開店，原因就在於哪怕正常做生意他們也有得賺……
最多就是利潤空間不夠大罷了，卻也不介意細水長流。方元的誠意擺出來了，老博金心中這般想著，也同樣開始展現他這邊的誠意。
「雙面鏡……的確是蠻稀罕的東西，只有古老的貴族家庭才會收藏，如今流傳下來的製作方法似乎也殘缺了。我這恰好也有三套，都是破產的貴族賣給我的——不過，似乎三套加在一起的價值也就勉強和兩瓶這東西等價……」既然決定要展現誠意，老博金也不會試圖壓價撿漏什麼的，如今公平交易才是根本，至於坑蒙拐騙下黑手什麼的……
至少也等到互相之間多出一點了解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