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混沌本源……萬道本源
股略微低垂頭顱，方元身周正有一片以混沌色為底、卻又迷亂人眼的奇異彩光籠罩，一股波動不斷地以他的身體為核心傳播開來……這不是個別現象，換言之不是方元的單獨一個分身啥的在嘗試什麼手段，那種籠罩著他身體的混沌色奇異彩光不是別的，正是他自身領悟的、或者說開闢出來的「唯我天道」顯化而出的光芒！
很明顯，方元在合道。
道樹也好，神晶也罷，到了合道階段，都是需要再次蛻變的；而如果用道樹打比方的話——達到合道邊緣，體內金丹混沌空間的『道樹』就已經是十萬八千丈，而這基本上就是極限了，永恆帝君也是如此！這時候道樹沒法再變得更高更大了。
如此，合道便會讓整個道樹蘊含的一切「道」都開始匯聚結合，最終要長出一朵美麗的花朵。
道樹開花，長出綻放的美麗的永恆之花，那就代表合道成功了。
永恆之花便是道樹一切道的匯聚結合。
如果失敗，可能永恆之花剛結就枯萎了……當然，什麼時候枯萎是無所謂的，反正枯萎了就是沒開完美，而沒有完美的「道」如何能夠配得上「永恆」？自然也就代表合道失敗了。
而這些被人整理出來的規律放在方元的身上自然也是要作數的，就像他研究出「唯我天道」，但體內的神晶依舊是十萬八千枚、道樹也沒超過十萬八千丈一樣，如今他體內同樣有無盡感悟正在匯聚，同樣有一朵永恆之花正在向著開放的方向發展！
只是與其他正常的合道者相比，他的心情卻是截然不同的，或者說面對合道這件事情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的——別的合道者如何看待合道？
一點也不誇張的說，用「鄭重其事」這個詞來形容的話，也就勉強算是及格，距離「貼切」的評價還差了十萬八千里都不止！因為成敗的結果之間落差實在是太大了……太大太大。
成，則生命層次就此發生躍遷，享受永恆的歲月以及更加強大的力量！
而敗……
就此渺無生機，而且還要經受一個漫長的「等死」的過程——還不是像凡人那般，而是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剩餘的生命一點一滴的流逝、無比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會在什麼時候死去！
當死亡的準確時間成為「已知」，這無疑就會變成一種無與倫比的折磨，因為每時每刻都在走向死亡，還沒法忽視或是遺忘，因為潰散的真靈會每時每刻的提醒合道失敗者這一事實。
所以，合道失敗的基本上都會變成瘋子，而少部分沒瘋的也基本上都會大徹大悟。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也有大機遇——只是這個機遇有點太難抓了。
如此，誰在面對合道這種事情的時候會不鄭重？又有誰會拿自己的前途命運來開玩笑？
唯獨方元卻能例外——事實上無論是從表面看上去也好，還是從心理的角度來進行剖析，都不難看出此刻的方元是多麼輕鬆、多麼的不以為意……就彷彿合道只是玩笑。
擱到別人身上這絕對死難以想象的！
唯獨放在方元身上才不會顯得有絲毫的奇怪，只因為……
「失敗了……預料之中。」熟練的起身，無視掉身周突然消散殆盡的奇異流光，包括體內原本正在開放過程中，如今似乎要進入枯萎過程卻又彷彿還有挽回餘地的永恆之花——方元絲毫不當回事兒的就放棄了這次合道，顯得無比的熟練。
換作其他任何人的話，哪怕明知道沒辦法，恐怕在這種情況下也絕對不會吝嗇自己的精力來嘗試一下補救什麼的，但方元卻放棄的無比果斷乾脆！
「不過這次也總算是將進度推過一半了……進步還真就不小，要不是主動放棄的話，估計完成四分之三應該沒什麼問題。」然後大致做了個總結，方元本身就絲毫不當回事兒的收工了。
真靈潰散？
那是什麼玩意？區區合道失敗而已，又不是一次兩次了……說起來第一次的時候還挺慘的，永恆之花的花苞才剛剛展開就進入了枯萎的進程，當時方元還覺得有點遺憾來著，卯足了勁兒的試圖挽回，這才勉強將進程推到了接近四分之一的地步！
至於說第一次、在沒什麼專門的準備的前提下就能夠達到這般地步是不是有點扯？
當然是不會的。
因為合道本身比較重要的一大因素便是心境圓滿！方元卻是早在重鑄根基、徹底成就三階巔峰的時候心境就已經圓滿了，雖有執念卻也只是追求，而不會成為瑕疵和破綻，所以能有這般進展絲毫不奇怪。
而這些年他也陸陸續續的嘗試了不少次合道——反正基本上可以說是只要積累了一些想法他就會時間一次，之所以還要積累一下才嘗試也不是因為需要謹慎什麼的，而是因為每次嘗試合道動靜都不小，而且是所有的分身都會進入這般狀態，方元嫌麻煩……
結果自然是都沒成功，只是都有所收穫罷了。
事實上每次合道若是還沒點收貨的話，估計也就沒那麼多人追捧能夠模擬合道的寶物了——比如洞溟玉符這類的東西，又比如種種悟道之寶什麼的。
所以像是西斯族那般、掌握真靈不滅秘法的才讓修行道路並不完善的修行者文明無比羨慕。
不過……
「為什麼總覺得永恆之花開放不應該是終點呢……」
————方元又要開腦洞了的分割線————
方元有了些新的想法，而想要驗證這新的想法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方元現在手頭剩下沒有驗證的東西不多了，但每一樣都不簡單，非常的不簡單！包括新增添的這個腦洞在內。
偏偏最近方元收穫的「新東西」不多了，這也就導致增添底蘊積累的速度變慢了，同樣也象徵著他在各方面的進展也變慢了。
一時半會兒的或許覺得無所謂，但時間長了方元就覺得有點鬧心了，偏偏還沒什麼好的辦法，所以方元研究起了曾經被自己壓下的一個想法……他打算到混沌宇宙本源當中去逛一圈。
混沌宇宙本源……顧名思義，只看這個高大上的名字就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很容易的便能夠推斷出其具有莫大威能，尋常修行者是根本無法進入的！要麼像至尊這種領悟了「萬道本源」的，要麼就是想原著中的紀寧那般領悟了永恆終極劍道的境界極高者，要麼就是像諸如源行者、混沌源獸之類的身體強到離譜，能夠直接硬抗的，而弱些的修行者都無法在混沌宇宙本源內行動！
甚至於被混沌宇宙本源當中的重壓弄死都不是不可能。
方元屬於哪一種情況呢？
其實答案已經非常明顯了，他自然是不用擔心會被混沌宇宙本源當中的自然現象怎麼樣的。
那方元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去混沌宇宙本源當中呢？要知道，論起對悟道這種事情的輔助作用的話，可沒什麼地方能夠比混沌宇宙本源當中更強！
只不過這邊混沌宇宙的幾個至尊基本上總有那麼幾個常駐其中的，方元之前心有顧忌、不想和至尊們打交道，這才一直都沒有去罷了。
如今嘛……
實際上方元心中這麼想著的時候，第二元神駐守三界這邊，第二元神的法身取代本尊駐紮在大莫域——有點浪費資源的嫌疑，但方元就是懶得多動彈了，反正這樣一來的話也方便隨身抽調力量硬懟突發事件——
本尊的法身則在主持輪迴空間方面，本尊則早已經在出發前往混沌宇宙本源的路上了！
哪怕僅僅只是趕路，卻也得看最終的目的地在什麼地方——前往混沌宇宙本源的話，哪怕只是需要耗費在路上的時間也要至少幾十億年，前提還得是搭乘「域界飛舟」這種專門用來趕路、速度快得離譜的工具。
好在這僅僅只是對於一般人來說——對一般人來說，想要進入混沌宇宙本源真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其中的和環境對境界不高的修行者有多麼的不友好姑且不論，想要進入其中都是一件麻煩無比的事情！
因為從各種角度上來說，混沌宇宙本源之地都是一個無比神奇的地方——正常去找，是找不到的！為什麼找不到呢？因為境界不夠高。
至於說什麼樣的境界才夠高？說不準，但一般的主宰或異宇宙之主肯定是不夠的。
它存在於一切時空的源頭，存在於整個混沌宇宙的起源核心！只有境界足夠高，才能找到、看到，而這個標準……基本上可以在至尊和主宰、異宇宙之主之間劃一條界限，像是那種境界超過主宰和異宇宙之主、卻又低於至尊的，又或者受到混沌宇宙本源眷顧的存在，方才能夠找到進入其中的門戶。
卻也只能通過真正「距離混沌宇宙本源很近」的地方、通過客觀存在的「門戶」進入其中。
如果是像至尊這種存在的話，卻是基本上有能力可以在混沌宇宙當中的任何一個角落感應到混沌宇宙本源之地、並進入到其中去的。
方元如今境界絲毫不比至尊要低！雖然還沒有領悟永恆層次的唯我天道，但卻有其他各方面可以彌補這些短板！再加上本身恐怖的心力，想要做到至尊能夠做到的事情自然算不得什麼大事兒。
只是那樣做的話未免會稍微有些麻煩，而為了避免這些麻煩，方元這才想要先趕一段路、找個夠好的地方，然後再開通前往混沌宇宙本源的道路。
這樣一來的話他就不用耗費太久的時間用來趕路了。
心力涌動，在一個方元覺得合適——這當然不僅僅只是他自己認為合適而已，最重要的是這在他的感應當中也的確是一個「節點」，時空的深處蘊含著的、本源的力量流動更加密集一些，而在這裡，方元開闢出了一條通往混沌宇宙本源的時空之路。
然後方元直接沿著這條道路進入了混沌宇宙的本源，也是這混沌宇宙無盡時空的本源之地。
就彷彿凡人在海水當中一樣，而且還是深海，四面八方都是浩浩蕩蕩的無盡洶湧力量壓迫！這等壓迫，輕易便能讓一般的主宰層次強者喪命，哪怕是有異宇宙本源護體的異宇宙之主們都要寸步難行。
但對方元來說卻又算不得什麼了，像是這種情況，原著中來此的紀寧雖然領悟了永恆終極劍道，但本質上境界卻僅僅只是道君！如此都能夠靠著區區動念引發的還懂得低調的永恆終極劍道的劍道領域都能夠在這混沌宇宙本源當中混的很開的話，那麼自行領悟的唯我天道展開控場的相關領域自然也是不成問題的。
雖然原著中來到這裡的紀寧乃是已經領悟完整了永恆終極劍道的，而方元如今距離永恆層次的唯我天道還有一段距離，但唯我天道本身卻與終極劍道不太一樣；終極劍道雖然本身能夠展開劍道領域，但本質上來說卻是攻伐性質的道，其他各方面雖然全面而完美，但本質上來說卻都僅僅只是附帶著的而已。
唯我天道則不同！
其主攻的方面便是世界的運轉，其他各方面，包括本身的威能、殺傷力等各方各面才是其附帶著的功能，論起控場……豈止是專業這麼簡單而已？再配合上方元極高的境界本質以及可以肆無忌憚的動用的各方面力量——尤其是心力，在這混沌宇宙本源當中做到如魚得水還是沒多大問題的。
按照原著中的描述——實際上也不用扯那些，方元自己如今也能夠輕鬆地感覺到，整個混沌宇宙本源之地彷彿分成了很多歌「湖泊」，每個「湖泊」便是一種本源！徜徉在本源當中，自然能夠讓他更加清晰的感悟到各方各面、每一條「道」的存在以及奧妙。
「道」無窮無盡，而本源之地當中的「湖泊」自然也是無窮無盡的。
作為「唯我天道」的執掌者，方元並未專精於某一條道，或者說所有的道的本源奧妙、深層次奧妙都能夠對他產生助益，所以他沒有向著某個方向進發，而是進入到這本源之地以後直接就原地駐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