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宇宙
混沌宇宙本身有其意志，但充其量只能算是混沌宇宙這個「身體」的本能部分，只有在擁有了掌控者之後，混沌宇宙才能算是有了靈魂，而後以掌控者所掌握的終極至尊之道作為根基，宇宙當中的一門門永恆終極之道圍繞其不斷運轉。
如此一來，混沌宇宙才更加強大，或者說是更加完整——
所以，與其說掌控者的出現是掌控混沌宇宙，倒不如說其掌控宇宙的行為是補全了混沌宇宙，使得混沌宇宙真正完整！
只不過這種補全的行為是以掌控者為主的罷了。
所以，有強者想要煉化掌控混沌宇宙的話，混沌宇宙本源意志非但不會排斥反抗，反而會歡欣雀躍乃至於主動配合，之所以終極至尊之下的存在都無法成功，是因為其本身層次不夠，哪怕混沌宇宙主動配合，其神魂本質也無法承受那龐大的壓力，會被直接壓垮！
就像是過於弱小的靈魂無法掌控過於強悍的肉身，反而會被肉身本能乃至於來自無數基因當中細微卻狂暴的意志壓垮抹滅一樣。
混沌宇宙同樣在本能的期盼著自己能夠完整——所以，終極至尊就能夠煉化混沌宇宙，說的實際上不過是一個下限罷了，這也就是混沌宇宙主動配合，否則的話至少初成終極至尊的強者是別想煉化掌控混沌宇宙的。
最後問題來了，當混沌宇宙的「靈魂」也就是掌控者隕落的時候，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呢？
這本來應該只是個偽命題罷了，雖說這個世界也有紀元輪迴的情況存在，但本質上卻是人為導致的！混沌宇宙也好，上一個紀元的磅礴大陸也好，本質都是無窮物質匯聚而成，無窮物質在混沌虛空當中基本上可以說是守恆的，上一個紀元之所以終結不是因為紀元輪迴之類的自然現象，而是大陸的意志化身選擇了和所謂的「背叛者」們同歸於盡。
而對如今的混沌宇宙掌控者們而言，只要自己不作死基本上是可以永恆的，哪怕混沌宇宙真的進入了毀滅新生的輪迴當中，其自身也可以脫離混沌宇宙生存，甚至還能帶人！
至於說斬殺……
即便是沒了混沌宇宙的支撐，掌控者也是終極至尊的境界，原著中紀寧為什麼要算計著等伊耶爾再次進入莽荒宇宙才掌控宇宙本源？不就是為了幹掉伊耶爾么——兩大原因，首先顧忌外面那伊耶爾的師尊也就是太初存在，其二就是哪怕是掌控者，在宇宙之外想要幹掉一個終極至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所以，幾乎沒誰考慮過混沌宇宙掌控者隕落的情況，直到這一刻，紀寧作為將太初的法身堵截在家門口的角色，見證了太初的法身當中寄託的太初意識消散的同時，也親眼目睹了宇宙悲鳴的一幕。
伴隨著失去了掌控者，也失去了統御諸天萬道的至尊終極之道應有的情況——如萬道重新各自為政、散亂運轉的狀況重新等等，明面上倒是沒有出現一些什麼狀況，只是一種莫名的「悲哀」意境在整個宇宙當中滿溢充斥。
甚至就連宇宙之外都收到了不小的影響，在紀寧與太初的法身爭鬥相對的混沌宇宙另一面外圍，一些並未察覺到這邊大動靜的遲鈍混沌生靈突然心生哀慟——可要知道，那幾乎都是終極至尊之下最強的一個序列了！
「呼……」長出了一口氣，似乎也有些嘆息的意思，紀寧收劍的同時臉上滿是心滿意足之後的平靜。
「你是一個很不錯的對手，可惜了。」
作為終極劍道的執掌者，他雖然嚮往平靜安寧的生活，但要說骨子裡不喜歡廝殺卻也絕對是不可能的，而之前他雖然也有其他分身行走諸天萬界，可像是這種程度程度的搏殺還是很少經歷，這已經完全就是生死相搏了。
而在其他世界，雖然他總能找到不少與自己實力相當的存在，但沒必要的情況下誰會選擇與一個同層次的強者生死相搏？都不是什麼小孩子了，切磋什麼的很正常，可生死相爭……誰達到這個層次都不容易，大部分都還是很惜命的，有大把的時間的話，享受多樣的人生不好么？
所以，紀寧在這一戰之後感受到了久違的暢快。
雖然另一邊和方元聯手圍攻太初本體也很痛快，但那是群毆，一群打一個，壓力本身就很小，這邊確實一對一單挑，並不是一個性質。
「那麼，接下來——」紀寧的法身輕輕一笑，就這麼在西斯混沌宇宙之旁坐了下來，不進去，卻也不走。
而在那尚未孕育完成的宇宙之旁，兩道身影破空而至，分別是方元和紀寧的本體。
因為太初的確是虛張聲勢，那定界碑石是他隨身攜帶的，被二人幹掉了之後，定界碑石自然便落入了他們的手中，他們也就用不著前往西斯混沌宇宙一行——而實際上進入西斯混沌宇宙是有風險的。
要知道，西斯混沌宇宙當年便出現過一個太初之外的終極至尊，也就是那伊耶爾，這種東西都是有一就有二，第一個才是最難的，之後出現多少個都不足為奇，只要別太多就行了。
而誰又能保證西斯混沌宇宙當中沒有第三個終極至尊？
不是每一個終極至尊都會有出去征戰其他宇宙、嘗試讓自己更進一步的野望的，像是伊耶爾，本身就是太初的徒弟，與太初之間的關係很近，再加上太初心中存有某些算計，才肯花費大代價，甚至直接劃出一部分西斯宇宙給伊耶爾，讓他擁有帶人征伐其他宇宙的資本。
可即便是在太初的大力支持下，伊耶爾征戰當年最弱的莽荒宇宙都失敗了，如今又有哪個終極至尊能有把握去別的混沌宇宙浪呢？
嗯，方元這種開掛的角色除外。
至於說多個終極至尊組團行動什麼的……且不說終極至尊的誕生難度，即便是真有這麼做的，成功率的確是會大幅度提升，畢竟一個伊耶爾當年就將莽荒宇宙幾乎逼到了絕境，兩三個一起的話刷通一個宇宙不成問題，可事成之後呢？
誰來成為掌控者？
終極至尊可不受誓言什麼的約束！
誰都不會樂意平白給別人做嫁衣，至於說輪流來什麼的，讓一個人先成了掌控者之後再去幫別人？笑話，都成了掌控者了，還有什麼理由幫忙？自由自在好么？最重要的是——
法身與本尊之間的聯繫會被不認可自身的混沌宇宙隔絕的！換言之掌控者要插手異宇宙當中的事情只能親身降臨，不存在法身進去本尊在外遙控的說法，否則當年的太初也不會只是目送伊耶爾來莽荒宇宙當中折騰了。
也就是說這又是一個偽命題。
而此時太初掛了，一旦西斯宇宙當中還存在一個終極至尊的話，是可以直接接掌混沌宇宙掌控者的位置的，他們要是往裡面闖的話很可能就會遇到像是當年伊耶爾遭遇到的情況，進去之後人家直接煉化宇宙，來個關門放狗，情況就會很尷尬。
反正東西已經到手了，剩下的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紀寧的法身之所以還停留在那裡，為的便是盯著點，看西斯混沌宇宙當中是否會有掌控者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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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吧。」即將孕育完成的那一方宇宙旁邊，紀寧沖著方元點了點頭道。
方元手中正拿著一塊石碑，上書「定界」二字，正是所謂的定界碑石，乃是上一個紀元那帝皇遺留之物，被陰陽尊者也就是太初僥倖獲得，一絲真靈躲在裡面方才有了今天，躲過了那一場大破滅。
按照常理來說，持有這塊定界碑石的話，只需要等到這座宇宙真正孕育完善，便能夠與定界碑石合一，重現曾經那一片大陸的盛況，掌控了那一片宇宙也就能夠真正登頂——擁有超越混沌宇宙掌控者的力量，甚至達到比終極至尊更加高深的境界！
不過方元並沒指望靠這玩意成就更高的境界，真要是那麼簡單的話就好了，他的目標只是將那曾經類似於大陸意志一般的存在搞出來，然後研究明白，看能夠作為洪荒天道的替代品，用於催動鴻蒙紫氣什麼的，一旦可以的話，很多事情就方便了。
其實這情況要是說出去的話估計都沒人信，連太初這般存在都無比珍視的定界碑石，在紀寧和方元二人手中卻完全沒有多麼珍惜的意思，絲毫看不出紀寧有想要的意思，而事實上他也的確不在意這玩意——
因為他的情況不像方元這麼複雜，實際上他現在已經正式踏上了通往四階的道路，如今真的算是四階在望了，已經摸到了更高層次的邊緣！
而方元想要這東西的目的也非常單純，就如同之前所說的那樣，自然而然的，二人對此本質上並不多麼感興趣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嗯？無法合一？」將定界碑石取出之後嘗試催動，結果方元發現了比較尷尬的一件事情，那就是這玩意有點不給力的樣子，雖然回應了方元輸入的力量，但也僅此而已了。
按照原本設定發展的情況，也就是這定界碑石與宇宙合一的情況並未出現！
「難道一定要宇宙成熟之後才行？」方元認真的思考起了問題癥結所在。
要知道，這都時原本就已經算計好了的事情，結果發展方向卻與預估的有所不同——思來想去，方元能夠想到的原因也就是這一個了。
那可怎麼辦？
宇宙沒有成熟，定界碑石無法與這一方宇宙合一，方元也就無法掌控這方宇宙，研究這個宇宙世界意志、天道類存在的計劃自然的也就破產了。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好在方元還是想到了辦法，既然問題的癥結在於這方宇宙沒有真正成熟，那麼要破解這種惡劣的情況只需要做到一點就夠了——讓這方宇宙提前成熟！
雖然這聽起來挺不可思議的，但方元表示自己已經想到了更改如何去做。
這個世界的混沌宇宙都很有意思，從來歷根源上就杜絕了很多的可能性——方元表示跑遍諸天萬界，像是各種各樣的世界他也都見過不少，方元如今也能算得上是這方面的專家了，此中高手便是如此了。
可這邊的幾個混沌宇宙，包括正在孕育的這個，本質上卻都是無盡的物質凝聚而成！
當年的黑袍帝皇選擇了同歸於盡，直接便直接將自己出身的那一片偉無匹的大陸崩碎掉了，而後隨著歲月變遷，無盡物質當中的大部分化作了孕育九大混沌宇宙的雛形，只剩下一小部分還留在原地，時刻準備著成為那一片大陸重複舊觀的雛形，勉強孕育出了一方看起來很像是營養不良的宇宙，
但這方宇宙真的營養不良了么？
很明顯，這完全不現實。
不過這和方元也沒什麼關係，他如今在意的只有一點，那就是自己的辦法是否能夠起到作用。
既然這方宇宙都是整體由物質匯聚而成，那麼如果自己手動給運來物質讓其消化吸收呢？
這樣還是挺有效率的。
這辦法擱在被人手裡的話基本上可以說就是白瞎了，因為他們根本找不到足夠的物質——甚至於從這附近的混沌虛空當中運來的基本物質也根本就沒用。
因為那物質基本上全部都是曾經那一片大陸崩潰之時散播出去的！包括哪些附屬宇宙當中的無盡物質也都差不多是這樣。
可方元不一樣，睡要讓他用這個世界的物質來湊數的話他還不樂意呢——用這個世界的物質來湊數的話，那麼難免要跑來跑去收集資源，可他現在需要收集所謂的資源么？他完全可以藉助自家隨身空間的便利，將異世界的無盡物質直接中轉過來！
如果這麼做的話他也根本就用不著動彈，往這一待就可以了，輕鬆得很。
至於說宇宙本身笑話這些物質的那個過程……
省略不掉是絕對的，但其究竟需要消耗多少時間方元卻表示可以由自己說了算。
時間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