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誰把你弄成這樣
滿腹心事的楊戩飛回殿內,未見一個人,他便向寢殿走去,掀開珠簾之時,那雙美目瞪得渾圓,猝然大喝一聲,“哮天犬!”
哮天犬雖來了,可愁眉苦臉,一幅怕怕的樣,那平時滑溜的稱呼在嘴裏幾經盤旋才道出,卻是很低,“主人!”
楊戩的目光霍地看向他,眉頭一擰,“你怎麽成了這樣?”
隻見本是膚色黝黑的哮天犬臉上,橫七豎八地被白色的什麽畫了幾大筆,連那幾根胡子也被染成了白色。
士可殺不可辱!楊戩的心頭倏地騰出一股火來,長袍一掀,他拿起了桌上早被浸濕的墨扇向那目的地走去。
“小戩戩乖啊!你爹爹一會就回來了……”燈火通明的屋內有女人哄嗬孩子的陶醉聲音,這令氣勢洶洶的男人止住了腳步,思忖再三,還是推門進去。
“楊戩!你回來了?”寸心仿似忘了白天的不快,一個歡笑甩了那條漆黑的鹹魚,也不管飛到什麽地方,便撲到了進來之人的懷裏。
楊戩冷冷地看著那條躺在地下的魚,赫然一笑,掌住寸心的雙肩,那雙美目沒有了怒火,隻有期望,“三公主!醒醒好嗎?我們成婚當日你哭了一夜,我在外坐了一夜,後來,楊戩終遠去討伐商紂,再後來,你就沒完沒了地追問我與嫦娥之間的關係,我們沒有一天安生過,更沒有一晚睡在一起過,怎麽會有孩子?”
寸心在大手的緊捏下茫茫然地搖了搖頭,那雙美麗的眼睛與此同時噙上了淚水。
“三公主!你睜開眼看看,這不是什麽孩子,它就是一條你從西海帶來騙自己的鹹魚!”此時的楊戩好想猛然喚醒這單方癡情的女人,這事已經成了他迫不及待的事,若這女人一天不醒悟,心愛之人就不會回到他身邊。
兩滴淚水滑出殷紅如血的眼眶,不知道是不是悔恨的淚,女人垂下頭,手足無措地苦苦回憶著,“不是不是。我記得……你碰我……幫我脫過衣服……”
“我是幫你脫過衣服,也想對你用情,可每次都被你罵了出來。”楊戩霍地放開寸心,美目含淚的他好似又想起了那不休不止的哭罵,一千多年,他終在夜晚被罵得步入涼亭仰頭看月,其實,女人不懂他的心,看月隻是個習慣,他習慣於一邊看月一邊靜思三界的事,根本就沒有什麽特別用心。
寸心迷惘地抱著頭向床榻走去,淚水傾泄而下,“是嗎?你沒碰過我,我們沒有孩子……”
“是的。我每次隻要有那念頭,就迎來你的責問,我能有什麽心情?”楊戩迎上前一步,仍是看著寸心。
“不對。不對……你碰過我,碰過的……”寸心突然狡黠地一笑回過身來,此時,她沒有了慌亂,眼中也沒有了淚水,“楊戩!那女人有什麽好,她比我漂亮嗎?有我對你好嗎?”
“楊戩承認,三公主的美貌在三界可算數一數二,但顏顏她在楊戩心目中,永遠是最漂亮的,無人可以取代!”
寸心的心失落透頂,緩緩步向楊戩,悠悠地凝望著他,隻兩秒,便一頭紮進他懷中,“楊戩!別這樣絕情好嗎?你知道,我離不開你……嗚嗚……”
又是這可憐的表情!
楊戩終心煩意亂地緊皺眉頭,美目痛苦地閉上時,垂著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大哭的女人後背,便對身後垂首站著的端兒道:“給公主洗洗睡吧!”
他轉身就走,不想寸心在這時端來一杯茶,他瞧著一直垂首的她,不忍拒絕,便端過來仰頭喝下,可剛走到門前,突感身子一陣地熾熱,胸膛的那顆心‘砰砰’地直跳,回過頭來,瞧著一襲粉鮫裝的女人,恍惚間,竟然把她當作了輕紗雪衫默默無語的小女人……
清寒宮的小軒窗前,萬籟無聲,一切都仿似已經沉睡,除了微風輕輕地吹著,就不聞再有其他的什麽聲音。
隱隱約約可見一道不清的黑影從空中急速閃落,高大的背影踉踉蹌蹌,卻是一個腳步不穩,徑直撲向那屋門,轉眼一頭栽進。
剛回來的喬顏兒正緩緩地褪著白紗衣,這猛然闖進的男人嚇了她一大跳,墨眸中倒映著男人腳步歪歪斜斜,俊美不凡的臉龐異常地赤紅,而那線條分明的唇瓣正呢喃不清地呼喚著小精靈的話,看見她兩道精光閃出,如見一隻可口的小羊一般,未說一句話,便如惡狼似地撲向她。
她不堪受力地腳步一蹌,傾刻間,男人鋪天蓋地的熱氣席卷而來,那雙熱得沸騰的大手也把她捂了個嚴實。
好聞!久別氣息!
貪焚地聞著男人本身具有的獨特陽剛味,卻轉瞬感覺脖子鑽心地一疼,卻是那以前被咬的傷疤再次被狠狠地咬著,她秀眉一擰,強忍他狂熱的唇齒卷裹著傷口,那是他留給她下輩子再相守的印跡,確實不能讓它無聲地愈合了。
“小精靈!你終於聽話了……”埋首在雪膚的他大手揉搓著她的身子,猝不及防時突又吻向她略張開的唇瓣,溢香沁人肺腑,於是,迫不及待地長驅直入,掀起了一陣狂浪一陣狂波。
小巧的身子顫抖著,又是心疼又是歡喜,終是重重是歎了聲,伸手點了已是近乎發瘋的男人,把他扶到軟床榻躺下,瞧著那雙仍是溢出渴望光芒的美目,別過身,背對於他,接著緩褪雪色紗衣,在那明黃色的衣領漸滑下時,露出了光滑的凝香玉肌……
動人心魄的一片雪白倒映在男人的眼中,令他胸膛大幅度起伏,那搭在床榻上的修長指尖不甘心地移動著,似要抓住眼裏的美味,嘴裏更是焦急地呼喊著她的名字,“顏顏!我的……小精靈……”
“唉!誰把你弄成了這樣?這玩的又是什麽?”
青絲垂懸於兩側的她悠悠地轉過身來,那兩團雪白在色澤墨鮮的青絲掩映下更是晃眼,充滿了誘惑力,也更刺激男人的瞳仁,身子倏地高昂而起,卻又重重落了下去。
“唉!”又是重重的一聲歎息,女人便緩身坐在榻緣,小手摸向他赤紅的俊美臉龐,如在尋找那金光罩內的感覺,接著,俯身下去,那渾圓的兩團緊挨向他的臉,並在這時伸手解了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