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我可護不住你
“我又哪會看太子的禮物,隻是覺得他此舉不妥罷了,非要把私底下的矛盾搬到台麵上來,他不要麵子,我還要麵子呢。”
傅君庭一扯唇,眸子微微一眯,“太子做下的過分事兒可比這嚴重多了,又怎會在乎這點小節,他今日不出現自有他自己的想法,不過,我看他那樣子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怎麽說?”二人一愣,巴巴的看著傅君庭。
他倒驚訝了,“二位難道不知道太子先前強、占太子妃婢女的事兒?”
二人麵麵相覷,眼中閃過疑惑,他們還真不知道,
傅君庭隻好把事情說了一通。
齊景宵滿眼驚訝,“太子殿下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居然連太子妃的人都不放過,這也太過分了。”
旁邊的榮瑄也是這樣想的。
雖說整個太子府的人都是容睿的,但他卻偏偏挑中了太子妃身邊的丫鬟,這明顯是在打太子妃的臉,但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由此可見,太子妃把這件事忍下來了,光是這份魄力也不可小覷。
傅君庭卻搖搖頭,“太子妃並沒有忍下來,但除了接受又能有什麽辦法?”
傅君庭對石沁玉的性子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自從嫁到太子府之後,她自己包括身家性命都一並交給了容睿,再也沒有自己的人生,除了依賴還是依賴。
眼下容睿雖然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但已經發生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有所改變。
齊景宵搖搖頭,滿眼惋惜,“太子再這樣荒唐下去,隻怕咱們大齊真的要完了。”
“這樣的人如何能繼承皇位?連自己府上的事兒都處理不好,又怎能為百姓解決憂患,更別說安邦定國,興盛大齊了。”
榮瑄握緊拳頭,“齊兄說的很對,依我看,其餘幾位皇子都比太子殿下強上很多,隻可惜這樣的事情不是咱們說了算的。”
齊景宵看向傅君庭,“我想你一定對太子的事最為關心,你們倆不對付,他也一直盯著你,現在雖說你掌管錦衣衛風光無限,但太子一旦上位,必定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他也會把錦衣衛的權力盡數收回,到那時他必定會除去你。”
在座的都是兄弟,齊景宵也不會有什麽顧忌,況且,他說的確實是事實。
傅君庭目光微微一沉,突然笑了。
“既說要喝酒,那便喝酒便是,皇家的事還是少議論為好。”
“大少爺,你怎能這般逃避?”齊景宵不服。
“我已經把事情都已經說出來了,你應該好好考慮才是,為自己謀一條後路,若太子真要除去你,君讓臣死,臣不能不死,到那時候再反抗豈不是晚了?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考慮少夫人啊?還有這偌大的景國公府,以後可都得指望你呢。
齊景宵越說越上頭,險些沒收住。
榮瑄眼神一冷,趕緊勸說,“傅君庭說的不錯,這都是皇家的事兒,咱們再議論隻怕等不到那時候,現在腦袋就保不住了。”
他爽朗一笑,“來來來,喝酒喝酒,這事兒以後也不必再提。”
齊景宵可不是個消停的性子,既然不讓議論皇家,那也隻能聊些別的找點樂子了。
猛然想起剛才葉迦藍和傅君庭分別時的樣子,齊景宵突然道。
“傅君庭,我瞧你如今有了妻子,倒不像從前那般那般自在了,是不是少夫人給你的規矩太多?你才這樣束手束腳?”
“怎麽會呢?”傅君庭失笑,“少夫人對我可是極好的,她是我的娘子,我自然也會好好待她。”
齊景宵為他鳴不平,“對於你來說,少夫人嫁給你可真是高攀了,她本來就是庶出的小姐,可不得安分點嗎?萬一做得不好,隻怕她這少夫人的位置也坐不穩當了。”
傅君庭突然抬頭,臉色有些不悅,但看在二人是兄弟的份上,他也沒多說什麽。
偏偏齊景宵毫無察覺,還在那喋喋不休。
“庶出的女子不管到什麽時候都得不到重用,她能做少夫人又成了景國公府未來的女主人,這可真是高抬了她的身份,要我說你也不必對她太好,就算這樣少夫人也會上趕著。”
齊景宵對葉迦藍這個人倒沒什麽意見,隻是身份問題始終難登大雅之堂,倒也不怪他,大環境如此。
傅君庭突然扯唇冷冷一笑,“這話你在心裏說說也就是了,若讓娘子知道我也護不住你。”
“怎麽,她還要殺了我不成?”齊景宵不屑冷哼,“她一小小女兒家能做什麽?再說了,我跟你可是兄弟,我就不信她敢對我怎麽樣。”
“或許她不敢,但我可就未必了。”傅君庭拳頭已經握緊,也幸好齊景宵隻是針對了葉迦藍的身份問題,並未說她本人的壞話,否則這拳頭早就落在齊景宵臉上了。
身不身份的那都是外人給的枷鎖,又不是葉迦藍自己能夠選擇的,若是可以誰不願意做嫡出的子女,身份光榮不說,以後的路也平坦的很。
如果將這樣的事也安到某個人身上來,對他來說又何嚐不是不公平呢?
齊景宵意識到傅君庭真的生氣了,趕緊閉嘴,又很不服的頂了一句。
“我看你的性子可真是改變了不少,怎麽能懼內呢?這可不像你平日的性子,在者,少夫人能做什麽?”
傅君庭想起葉迦藍剛進府時發生的事情,粲然一笑,“你可還記得老夫人?”
齊景宵點點頭,他當然知道。
旁邊的榮瑄雖然不說話,但也一直在聽二人鬥嘴。
“你口中的庶出女子進府第一日,便查出我體內有毒,又大鬧一翻,將我中毒之事引出,若不是她,我此刻也不能坐在這裏與你們並頭閑話了。”
“這怎麽可能?”齊景宵驚呼出聲,噌的起身。
“傅君庭,你就別往少夫人臉上貼金了,她一個庶出女子哪懂得藥理?又怎會知道你中了什麽毒?就算她什麽都知道,又怎麽會知道那毒是老夫人下的?這根本不可能,你就一味的偏袒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