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沒長腦子
她大哥那麽優秀尊貴的人,也是杜卿卿能夠肖想的嗎?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整天做這種不切實際的白日夢。
杜卿卿臉脹得通紅,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終還是成義伯夫人為她解圍。
“清平郡主,女兒家臉皮薄,就算有了心意的男人恐怕也不會輕易說出來,清平郡主又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呢?”
“成義伯夫人說的很對,”榮幼瀅點點頭。
“本郡主雖然好奇怎樣的男子才能入杜小姐的眼,但還請成義伯夫人好生看著,可別讓杜小姐做出敗壞家風的事情來。”
“你……”成義伯夫人怒目圓睜。
榮幼瀅卻挑釁一笑,根本不怕。
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杜卿卿明明是看上自己的親哥哥了,還好,榮暄這會不在這,避免了一場惡戰和惡心,但榮幼瀅卻忍不住。
像杜卿卿這樣的人,這輩子都別想嫁給榮暄了,榮暄也絕對看不上像杜卿卿這樣的貨色。
以後她的親嫂子怎麽著也得像葉迦藍這樣吧。
落落大方識大體,知書達理,善解人意,世間所有美好的詞放在她身上都不為過。
又能維護自己的夫君知道給麵子,簡直是最完美的妻子形象。
成義伯夫人和杜卿卿討了個沒趣,也不繼續留在這,走出去了。
其她人見沒好戲看,也很識趣的離開,但還在議論著這件事。
經過今天杜卿卿算是出了名了,就連成義伯夫人也會跟著一起,不知道她們的家人和親屬怎樣看待這件事?
許舒嫿和榮幼瀅慢慢走出來,榮幼瀅輕聲詢問,“嫂子,你剛才說杜卿卿故意走的慢些,給別人拋媚眼,是真的嗎?”
剛才榮幼瀅以為許舒嫿不過隨口一說罷了,可現在覺得這話未必是空穴來風。
許舒嫿輕輕一笑,“郡主覺得這話是真是假?”
“我覺得肯定是真的。”榮幼瀅一臉正色,“以她的性子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一點都不奇怪,你看她母親就知道了。成義伯夫人當著那麽多人的麵,都敢和我們家結親家,這種話也就隻有她才能說出來了。”
回想剛才發生的那一幕,榮幼瀅到現在都反胃。
也不知道成義伯夫人哪來那麽大的臉麵,居然敢讓杜卿卿嫁給榮暄,她還說出來了。
長公主為了維持表麵和氣才沒發作,如果換在別的時刻,隻怕成義伯夫人就要被驅逐出去了,這輩子都別想再到長公主這裏來。
葉迦藍一點頭,“你剛才沒看到杜卿卿拋媚眼的樣子,實在是可惜了,不過我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也不算辜負。”
榮幼瀅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這人怎麽這樣啊,又不是嫁不出去,京城裏有那麽多的好男兒,為什麽非得盯著我哥呢?回頭我非得跟我哥說一聲,可不能讓杜卿卿把我哥給玷汙了。”
葉迦藍輕輕一笑,“有你這麽好的妹妹為殿下把關,想必也不會出什麽差錯。”
不過,葉迦藍雖然笑得燦爛,但在想到傅君庭的時候,心裏又鬱悶的很。
他平時也挺謹慎的,怎麽現在會著了別人的道呢?
如果不是葉迦藍反應快,隻怕這會兒傅君庭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宴會已經結束,葉迦藍跟榮幼瀅道別,去了後院找傅君庭。
他這會兒已經醒過來了,見自己待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傅君庭很是疑惑。
他記得自己跟榮暄等人在喝酒,相談甚歡,但沒一會兒自己就失去意識了,再醒來時就在這個地方,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
傅君庭頭疼的厲害,正要起身,葉迦藍已經過來了。
她陰沉著臉,很是不爽,剛好和傅君庭打了個照麵。
“好點沒有?”葉迦藍一開口,聲音冷的仿佛能凍死人。
傅君庭滿眼疑惑,“我為什麽會在這?”
“你問我我問誰?”
葉迦藍平時跟傅君庭感情挺不錯,她也從來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現在卻那麽生氣,直覺告訴傅君庭,肯定有大事發生了,可他卻什麽都想不起來到底出什麽事了。
葉迦藍重重一哼,拉著他回去再說。
出了長公主府,葉迦藍依然餘怒未消。
傅君庭確實太不謹慎了,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兄弟在那兒,也沒有別人,所以就放鬆警惕。
但這次是個意外,下一次呢?
萬一葉迦藍沒發現,傅君庭會變成什麽樣子?
葉迦藍走得很快,傅君庭突然抓住她。
“娘子,你為何如此生氣?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盡管告訴我。”
傅君庭腦子裏什麽記憶都沒有,他確實很無辜,但葉迦藍餘怒未消,重重鬆開他的手,走的飛快,她身後的連翹差點跟不上。
傅君庭無奈隻好跟著一路回了府上,直到進了屋子,葉迦藍關上門,這才冷眼瞪著傅君庭。
“你真的不記得發生了什麽嗎?”
傅君庭搖頭。
他若記得這會兒早就負荊請罪了,又怎會跟葉迦藍打啞謎呢?
葉迦藍歎了口氣,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通。
傅君庭臉色迅速冰冷,有怒火在燃燒,
葉迦藍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你也用不著驚訝,這都是長公主做的。”
“為什麽?”傅君庭很不理解。
若說是旁人他還相信,但做出這種事的人居然是長公主,這可讓他難以接受。
“還能為什麽?當然是因為我。”葉迦藍說到這個就挺無語。
別說傅君庭了,就連她也覺得長公主做的過分了點。
她看不上自己,那是葉迦藍的問題,又為什麽非得拿傅君庭開刀呢?
那個叫做秋蘭的丫鬟真的比她好嗎?
葉迦藍突然抬頭緊盯著他,“在你們眼裏,身份地位真的那麽重要嗎?”
她這個問題問的太過突兀,傅君庭目光沉了沉。
“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麽?”
葉迦藍搖頭,“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
“倒也談不上重要。”傅君庭理性分析,“這要看在誰眼中,若那人當真重視身份自然重要,若他不重視,身份地位不過都是浮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