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憋屈
常生拿著手鐲，將一把菜刀嗑在上面。「叮」的一聲輕響。菜刀轉瞬消失
「這手鐲一定是小猴子變的，它喜歡吃金屬。每次它都將我愛吃的朱果給了我。可是，我卻沒好好款待他一次！唉！真是的！不知道，它是不是餓死了……」
擺弄著手鐲的常生，忽聽有人喊道：「常生，不好了……」
常生一抬頭，正巧穿過透明的手鐲看見了急匆匆而來的劉強。
想起了那些樹葉詭異地枯萎，他嚇了一大跳：「不會將這劉強也一下子，看得乾巴了吧？」
劉強還沒把話說完，忽然感到腳下一軟。「咕咚」一聲，撲倒在了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
就在他摔倒的過程當中，常生有一種錯覺。他好像看到了，劉強肚皮上的那個詭異的人臉印記。出現一種痛苦的表情……
這讓他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還好，劉強沒什麼大礙：「媽的！今天這是怎麼了，大平道的摔跟頭！」
一種捉弄人的惡趣不可抑止，常生目光一閃，透過了手鐲……
「哎呦！」一聲，劉強又是應聲而倒！
摔了四次以後，劉強不再試圖起來了。趴在地上，用拳頭錘著地，放聲大哭！
「你欺負我！你欺負我！打死你！打死你！……」
常生走過去說道：「怎麼了，強哥？大早上就偷喝了劉叔的燒酒，醉成了這樣？」
「才沒有呢？是你這地不平！對了！是不是你又捉弄我？」劉強可是沒少中常生的陷阱。
「沒，沒有！你看這裡哪有陷阱，機關？」
「也是，可我這是怎麼了？頭也不暈，眼也沒花。怎麼就摔跟頭呢？」
「對了，剛才你急匆匆，說什麼不好了，是怎麼回事？」常生趕緊將話頭岔開，一把拉起了劉強。
「謝謝襖！要不是你拉我，我可能還要摔倒！」
「不可能了，我又沒看……」常生感覺自己說走了嘴，趕緊道：「我又沒幹什麼，你謝我什麼？」
「怎麼沒有？你沒拉我的時候，我都連摔四個跟頭了！」劉強揉了揉膝蓋：「村子里來了人。說是什麼——山上玄牝宗的人，問我們村子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有？結果，朱大鴻將我供了出去……」
原來，最近好多的村子都發生了詭異的事情。有人到山中的修玄宗門中求救。於是玄牝宗派下人來調查。
到了這個村子，大人們都怕惹事，沒有說。
可是，一直懷疑是劉強使壞，弄得自己一身屎的朱大鴻，苦無證據下一直懷恨在心。就將聽來的，有關劉強家鬧鬼的事情，說了出來……
劉強遠遠聽到了，嚇得趕忙跑到常生家裡來求救。
他剛剛磕磕絆絆將事情的經過說個差不多。遠處跑來了氣喘吁吁的，劉強的父親……
「爹！你怎麼來了？」劉強跑過去說道。常生也跟了過去。
「孩子！我們家的好運氣來了！他們說，身上有印記的人是什麼『修玄的』奇才。修鍊好了，能成什麼『玄仙』……爹是不成了，還好有你。將來我們家光宗耀祖就得靠你了……」
常生聽著劉強父親的話，隱隱覺得不是那麼簡單……
劉強問道：「常生一臉的黑氣，是不是也是修玄的奇才？」
「這個——我也不知道。去看看吧。」
常生也想看看究竟，就跟了過去……
村子中央的打穀場上，站滿了人。兩個身穿銀色華服的青年，站在中央。
一個頗為英俊的青年高聲說道：「還有沒有，身上有印記的？」
「我們兩個有！」劉強高喊著，拉著常生沖打了那人的近前。
「我是玄牝宗的登堂弟子『言則是』，將你們的印記露出來，讓我看看！」那個英俊青年說道。
劉強掀開了肚皮……
「好個妖印！果然有！」言則是自言自語道。
「你說什麼？」劉強問道。
「哦，我是說，你的體質很好，非常適合修玄！呵呵……」言則是又看向常生道：「你的印記呢？」
劉強搶著說道：「他臉上不都是嗎？」
「哈哈……他那是什麼？他那是有病！」言則是指著咳嗽的常生有些厭惡地道：「還是個癆病鬼！」
「你才有病，你們家人都有病！都是癆病鬼！」從來不肯吃虧的常生指著言則是罵道。
言則是眼光一厲，一把抓住常生的前襟，將他提了起來：「小雜種，你敢罵我！」
「呸！你才是雜種！你們家都是雜種！」常生一口痰吐過去，罵道。
言則是掄起了右手就要向常生扇去！
「住手！言師兄！你忘了，宗門有交代，絕不可以對村子里的人動手。」說話的是和言則是同來的「夜闌珊」。
言則是一推，將常生推了出去。仰身摔倒的常生，一枚朱果核從懷裡掉了出來……
言則是一個箭步上前，飛快地將朱果核撿起。問常生道：「這個東西，你從哪裡弄來的？」
「憑什麼告訴你？呸！」爬起來的常生，伸手就去搶那枚朱果核。
言則是又是一把將他提了起來，常生手刨腳蹬。可比同齡孩子還要矮小一些的他，根本打不到言則是。
「小子！你不說，我今天廢了你！」言則是恐嚇道。
「你敢！我呸！」常生聽到了夜闌珊說什麼，「宗門」不讓他們動村裡人的話，並未畏懼。
「住手！住手！……」
「怎麼打小孩子！？」
「快放他下來！」
……
村裡的人雖然都不怎麼喜歡常生和劉強，這兩個愛搞怪的孩子。但也不能眼看著外人欺負他。
夜闌珊看群情激動，勸言則是道：「師兄，還是放了他吧。不然，宗門知道恐怕不妥！」
「就你膽子小！哼！」言則是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放下了常生。
「拿來！」常生惡狠狠看著言則是道。
言則是眼中寒光一閃，不過，還是將朱果核交還給了他。
常生對著言則是「呸！」了一口。轉身往家裡跑去……
「竟然要打常生！我不去了！」劉強怒氣沖沖地說道。
「是啊……」
「就是，怎麼能打小孩子？」
看著有些難以控制的人群，夜闌珊不知如何是好。
「住嘴！」言則是一聲大吼。身體慢慢飄了起來……
呼啦啦，村子里的人大多數都跪了下來，口中喊著：「玄仙！玄仙……」
剛跑不遠的常生，聽到後面的聲音，回頭一看。心裡又是憤怒又是妒忌！
潛運目力，狠狠地透過手鐲，向言則是看去……
「哈哈哈……你們這些愚民，怎麼知道修玄大道的神奇？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哈哈！」言則是的笑聲啞然而止！
「咕咚！」一聲，掉到了地上。一個不小心，還將腰扭到了……
村民們都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大仙練得什麼神奇法術？
「哎呦，哎呦！……」言則是心想：「這剛練成的『飛騰術』，怎麼不靈了？還是這窮山僻壤中，有著大能的存在？」
言則是說道：「你們考慮考慮，十天之後，我們來接人！」說完，和夜闌珊轉身離開。
他們走出了村子一段距離后。言則是說道：「師弟，你稍等，我隨後就來！」
「師兄，不要做的太過……」
「我知道……」
常生回到家中，撲在床上，放聲大哭……
「自己長相怪異，就有劉強一個朋友。可是他馬上就要離開……那言則是能飄在空中。如此的當眾欺辱自己，自己卻沒有一絲的還手之力……」
從小聽過修玄故事的仁常生，夢想就是成為一個修玄者。可如今這個機會卻……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咚！咚！咚……」大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叫常生的小子，你給我滾出來！不然我硬闖啦！」
常生一聽，是言則是的聲音。心中暗叫：「糟糕！」稍作思考，匆忙準備了一下。走了出去道：「大門沒鎖，你進來吧！」
「算你小子識相！」說話聲中，言則是推開了大門……
「哐！」的一聲，一個滿是水的大桶掉下來，扣在了言則是的腦袋上！桶里的水淋了他滿身……
言則是只顧著盯著常生，根本沒注意其他。他掀開了木桶，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道：「小子！你敢陰我？」
然後猛向常生衝來！剛邁兩步，正踩在埋在沙土下，常生家僅剩的耙子上。耙子柄瞬間立起！剛被水沁過的言則是，視線不清。塵土飛揚中，耙子柄正中他的鼻子！沙土迷了他的眼睛……
「嗷！「的一聲怪叫：「我要你死！」言則是鼻血噴濺中，聲音如野獸嘶嚎！
他揉了揉眼睛，睜開后，模糊看到常生的位置。怕地上再有埋伏，縱身而起，撲向了常生……
常生看準位置，一抬手。目光閃動間。言則是頓感一陣無力，落了下來。
腳剛一接觸地面，地面馬上下陷。「不好！是陷阱！」言則是趕緊運起飛騰術，想馬上飛起來。
可是，腳下又是一陣無力，最終還是落到了陷阱中……
他趕緊以手遮臉，擋住沙土。等沙土落盡，雙腳猛蹬，向上縱去。待看到了常生，伸手向其脖子抓去……
馬上就要抓到常生的時候，眼前紅霧瀰漫，等他想閉眼睛的時候，已經晚了。常生早已將準備好的辣椒粉，揚到了他的臉上！
火燒般和刺痛的感覺從眼睛中傳來……
「啊——」的一聲慘叫中。言則是不敢對常生出手，怕那個能讓自己瞬間無力的大能再對付自己。閉緊雙眼，向相反的方向飛去……
可是，沒飛多久，就又掉了下來！
他沒敢再飛起來，連滾帶爬地跑遠。心中暗想：「沒想到，真有高人在護著這小子！暗中幫他！還好我見機的快，只是受了些小傷。要是惹怒了那位大能，很可能小命都保不住！」
暗自慶幸，以為撿了大便宜的言則是越跑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