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一線生機
仁常生萬萬沒想到，唐玄祖師竟然是憑藉了一副仿本的大衍圖，就創立了玄牝宗……
「您是說，他看到的就是這幅圖？」
庄開妍沒說話，還是眼含深意地看著他說：「他老人家當初確是說，看見的就是一副仿圖，並在裡面看見了無盡的星空。但，並不是這一副，不過，仿圖沒什麼不同的地方。我剛剛也聽你說，看見了星空……」
「我說過了嗎？」仁常生當時如在夢中，的確不知道自己說了還是沒說。
「那不重要，主要的是，你究竟看見了什麼？」
庄開妍的話，引得仁常生又看向那大衍圖……
「的確是一片星空，可是其他的星辰好像都是假的，唯有一顆顆星星是真的。裡面有萬物的生成，人間百態……」
仁常生說完收回了眼神，看著庄開妍。
看著仁常生這樣坦白地說給自己聽，庄開妍卻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她畢生專研這幅圖，就是想解開其中的秘密，想以此改變自己的命運……
本來在仁常生第一次說出看見了星空的時候，她就幾乎忍不住想動手強迫仁常生說出真像。
然而，想到仁常生為了報答自己，喪失了大半的壽元。
面對這樣善良，並知恩圖報的人，庄開妍一時猶豫就沒有出手……
「看來，這幅圖與你有緣，我就送給你吧！」庄開妍一伸手，那副圖就到了她的手中，向仁常生遞了過去。
仁常生剛想去接，庄開妍又把手收了回來說道：「不過，你要答應我，把你看到的講給我聽。而且，這件事情絕不說與第三人知道。」
仁常生見庄開妍的樣子，明白了她的意思。
舉起右手起誓道：「弟子仁常生髮誓，有關於周天大衍星辰圖的事情，絕不說與第三人知道，若違此誓，讓我永遠到不了凝淵境！」
庄開妍暗想：「他發誓說如果違背誓言就到不了凝淵境，對於他來說就是活不了兩三年，的確是極為心誠了。」
庄開妍難得地笑了笑，說道：「難為你了！你可知道，我為何要讓你這樣做？」
仁常生茫然搖頭……
「這大衍圖中能演化萬物的生、長、衰、亡。是我輩修玄者悟道的利器！能看懂他的人，只要資質不是太差，就相當於掌握了一切玄法玄術的根本……如果讓他人知道，你將面臨殺身之禍。」
仁常生看見圖中的一切的時候，就隱約感到了其中的玄妙。
經庄開妍這一解釋，他才忽然開朗：可不是嗎？如果弄明白了萬物的組成和生死，豈不就是明白了一切玄術的奧秘？
在仁常生狂喜的眼神中，庄開妍繼續道：「可惜，這只是仿圖，如果是真圖，甚至可以憑藉他找到第十界，彌補人生的一切遺憾！不過，就算是仿圖，研究精深一樣可以改變自身的命運……」
「你是說真的有命運的存在？」看著庄開妍肯定的點頭，仁常生又問：「那人們又何必努力？命運好的只要等待好運的降臨不久可以了嗎？」
「命運的確存在，不過要比你想象的複雜的多……」庄開妍說道：「按我的理解，命運就像一條線，你順著他的軌跡去行駛，就會出現該有的機會，或是劫難。」
「然而，你若只是坐等好運的降臨，那些機會會錯過，而那些劫難還是會如期而至。因此，才有事在人為的說法。」
「也就是，你的努力，會給你製造更多的機會，相對來說，就是減少了厄運的數量。」
「但也不是努力就真的能改變一切。比如這個世界上永遠不缺乏勤奮的人，但是有幾個勤奮的人真正站在了世界的頂端？」
仁常生暗想，庄開妍說的的確有道理。就說自己吧，未必就是最努力的，然而，好像總是有好運氣降臨在自己的身上。當然，壞運起也不少。
然而，整個玄牝宗外門，按天賦和努力，自己絕對不是最突出的那種。甚至是倒數也說不定……
仁常生請教道：「師父，那您說到底該怎樣看待命運？」
「努力就有一線希望，不努力萬事皆空！知命，方可改命。不之命，怎生改？凡成大道者，無一不是改命，甚至竊命者！」
看著庄開妍虔誠地仰望，仁常生迷茫問道：「改命？竊命，是怎麼回事兒？」
「天地大道，世間一切皆有生死。然，卻不絕對。大道會給予萬物一線生機，涅磐重生，以至不朽！我輩追尋的就是那萬中無一的一線生機，追尋不朽大道！」
……
能擁有風火之力的仁常生，自然有資格成為煉藥師。能看懂大衍圖，更是具備了成為修玄法讖玄得天獨厚的機緣。
回到了自己住處的仁常生，將庄開妍給予他的煉藥術和讖玄術的玉簡，按在了眉心讀懂之後。
他甚至相信，只要自己將這一切融會貫通，自己極有可能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為稀缺的「煉物師」！
時間匆匆，在仁常生精研讖玄和煉藥術的時候，也抽時間煉器，和鍛煉煉藥術。
現在的他，煉器術已經今非昔比。煉出的玄器已經具備的四星的品質，只是缺少器靈而已。
一旦能夠融合器靈，那就能上升到五星，甚至六星！
仁常生煉出的玄器價格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再加上偷偷賣些用手鐲融合出的丹藥——自然仁常生不能賣毫無渣滓的丹藥。
但就算是具有九成藥力的丹藥，也是供不應求，價格高的令人咂舌。
現在的仁常生是不缺靈石了。
正準備將積攢的靈石換成凝淵丹和補天丹的仁常生，聽說了宗門的考試。
所謂的考試，就是那些通過心魔試煉的，又沒有到凝淵境的人，要經過宗門的再次考驗。測出能有幾層的凝淵幾率。
幾率太低的人是不允許進入內門的，只有在七成以上能凝淵的人，才會被招入內門，賜予凝淵丹一枚。
起初，認為自己在外門中戰力第一的仁常生，並沒有擔心。
然而，據多人傳說，凝淵的幾率和戰力沒有任何的關係。相反，玄動期的人，戰力越強，凝淵的幾率越低。
仁常生用剛剛弄懂了一點兒的讖玄之術，占卜了一下。
其結果卻是讓他心緒難平……
就如庄開妍所說的追尋大道一樣——只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