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有點淒慘
“就算我不是東西!你又是什麽!怎麽不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你又是什麽見不得人的妖物!”
宇文霄時發現了,今兒就不是來談的,完全是為日後鋪導火索的。
這火,隻怕也已點燃了,收不住更好,這戰必定要開,他直言不諱,他就是要弄死楚元麒,要他的江山,手段麽,宇文霄不在乎,卑鄙或是陰險,目的達到就好。
帶動波紋,宇文霄原地消失,楚元麒並未動,隻是慢慢閉上眼睛。
突然消失的宇文霄出現在楚元麒頭頂上方,劍上帶著強烈的劍氣,先楚元麒的頭頂紮去。
然而落下的一瞬間,原本就要紮中的人,卻不見了。宇文霄心裏咯噔一聲,暗叫不好!
“我的確不是人,你管我。”這聲音幾乎是貼著宇文霄的耳朵傳來,還沒來得及分析原因,便感覺背後一涼。
咬牙用了一個空間扭動,才踉蹌者閃開,但背後火辣辣的疼痛感,讓他暴怒。
立刻保持距離,宇文霄咬牙切齒的捂住肩膀,上麵是一道不深不淺的劍傷,但依舊疼得額間冒汗,對方劍氣的強大,他不是不知道,但倘若剛才躲得不快,恐怕整個臂膀都能被砍下來了!
但是剛才楚元麒那類似傲嬌了的語氣算什麽啊混蛋!他分明是被這口氣弄得一愣,才走神……
宇文霄咬牙喝道:“你可以殺了我,但別忘了我還有樊月熙和公孫黎。要是以前的你,我沒辦法,但現在,既然你有了在乎的人,我不好好利用,豈不可惜?你別忙著跟我解釋,你他娘就是這麽別扭,你喜歡,又不敢要,為了你所謂的大任,也寧願舍棄,但我勸你,好自為之。”
“……”楚元麒漸漸收了身上的氣息,冷冷的盯著宇文霄。隨後麵無表情道:“隨你。”
“什麽意思?”宇文霄挑眉看著對方,正琢磨這人話意,就聽到楚元麒又說的話。
“隻要別把我惹火,隨你折騰,但,現在我基本是極限。”無視對方的憤怒,楚元麒清冷的威脅道。
楚元麒言外之意就是,他現在已經快被惹毛了!
抑不住怒火,宇文霄狠狠瞪著對方,隨後卻想到什麽,嗤笑出聲:“可以,看來真不枉我來這一趟,不說身上的傷也值了,我不笑話你,畢竟你的身份,你的地位,注定一輩子這麽可憐,心裏過把癮吧。”
宇文霄來點火,楚元麒不滅,反倒一起點。
今兒戰書,楚元麒接下了,雙方算是正式拉開架勢……
楚元麒不想再和他糾纏,隨意說了句滾,就收斂了氣息,恢複原樣。
他知道宇文霄沒認真打,他亦然,這種時候,誰會當真?來個意思就行了,得把精力放在後麵。
宇文霄能潛進私軍的原因已經不重要,他做這些就為了等這時。
楚元麒很厲害,若非要形容,哪怕是在樊月熙原來的世界,也是個如星辰般閃耀的男人,沒有太陽豁亮,是屬於璨星的神秘魅力,冷媚惑人。
這樣的男人如神,可也是如,並非是,故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他不遺漏有利信息,不放過弊端,過於理智的賢德,楚元麒自己自是知道終將失去什麽……
這兩日樊月熙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絞盡腦汁想辦法逃跑,他和公孫黎輪流出去摸半個時辰路,再趕緊回屋。
他娘的開玩笑!
天天窩著就算了,還準備等死?誰能忍得住不跑,樊月熙服他……
自那日,宇文霄再沒來找過他們,但不代表,他沒暗中監視他們一舉一動。
可惜,今兒宇文霄正和楚元麒糾纏之時,樊月熙就做好了弄走公孫黎的準備。
他好不容易說通公孫黎,兩人一前一後從房裏後窗悄然翻出,確認周圍沒人,他又讓公孫黎用靈力試探一遍。
樊月熙自己不打算跑,所以他被抓不抓,他不在乎,但不能暴露公孫黎。
“你說我沒弄點消息就回去,二哥會不會罵我?”兩人躡手躡腳貼牆根走時,公孫黎拉住了前麵的人。
樊月熙沒回頭,隻嘟囔句:“不會,就說我還活的好好的,告訴他和楚元麒,好好利用我這枚重量級棋子,否則老子就完了。”
他的話,讓身後人很不滿,公孫黎狠狠一拉,樊月熙一個踉蹌轉過身,兩人對視。
樊月熙想叫他別胡鬧,會出人命的。
但看到那憤怒而擔憂的眼神時,他也隻能笑笑:“怎麽?我說的不對?”
樊月熙給他一個“休想說什麽惡心話”的眼神。
“你不是棋子。”淡淡皺眉,公孫黎強調。
樊月熙嘴角一抽,重點完全錯了吧!
“我是不是,你回去問他們,不就自然知道了。”樊月熙懶懶的看他一眼,隨後笑盈盈:“我知道你沒把我當棋子不就夠了?”
這句話,讓公孫黎心髒突突直跳,他有點,躍躍欲試……
可沒時間高興,他得趕緊走。
“你從那邊草叢,我剛才略估計了一下,從那邊一段路應該可以拐彎,然後你就用輕功。前兩天我一直探這邊,發現可取,廢話不說了,抓緊時間。”
公孫黎問他怎麽辦,樊月熙隻是表情一頓,就告訴他回原處呆著唄。
現在心裏跳得厲害,想到樊月熙會被折磨的種種想法,公孫黎就怎麽也不敢放開手。
樊月熙催促他,他也隻是瞪著眼瞅他,最後被賞了一掌,才磨蹭的鬆開手,末了,在準備走的時候,一把抱住樊月熙,他抱得很緊,像是要勒死對方,那手臂都在顫抖,然後猛然放開,說了句保重就躍身跳去……
樊月熙咧著嘴揉揉肩膀,不知嘟囔了什麽,看一會兒公孫黎走的方向,就立馬轉身回房間了……
坐在桌前喝茶時,他已想好,宇文霄若是問他公孫黎的話,他要怎麽回答。
宇文霄不會動他,他肯定,至少在沒看到真正神器前,他是不會有過激動作的。
然而他不是宇文霄肚子裏的蛔蟲,他估算的是不錯,對方不會對他大刑伺候,但小刑不能免……
不知是不是他倒黴,公孫黎走的當晚半夜,宇文霄就推門而入。
樊月熙做好了回答的準備,沒想到對方並沒理他,進屋看了一圈,確認公孫黎真的不見後,才將目光移向他。
還沒等反應,宇文霄的第一句話,愣是叫他傻眼……
“現在才讓公孫黎走,不覺得晚了點嗎?”宇文霄哼笑一聲,一屁股坐到桌子上,一隻手撐著桌沿,身子前傾,整個人側身俯視旁邊僵硬的人。
“你想放他回去帶口信兒,我不攔,為何不直接和我說?”這時,宇文霄的靠近,飄來淡淡酒味……
樊月熙還保持著木然看前方的姿勢,但灌進鼻腔的酒氣,還是讓他將目光望向宇文霄。
對方沒醉,隻是小飲,可不知是不是因為喝酒原因,宇文霄深紫的眼眸,染著比平時多的幽沉和危險,讓樊月熙一哆嗦。
“都說了不要賣弄,你在我麵前賣弄,我不會覺得有意思,因為我不是楚元麒。”直言不諱的話,讓樊月熙再度一僵。
“我是卑鄙,我承認啊,但是能讓我卑鄙用手段的,隻有楚元麒一個,其餘的,不配。樊月熙,我挺佩服你,你讓楚元麒動容了,他今兒和我動了手,看來他因為你,氣得不輕。”
宇文霄又靠近幾分,他撈起樊月熙一縷發絲,細細拈弄。
他的手越來越往上,最後,指尖碰到了樊月熙太陽穴,宇文霄眼裏一淩,猛然攥住那發絲,樊月熙隻覺得耳側頭皮一痛,整個人被拖了過去……
“你這麽聰明,猜到楚元麒打算怎麽辦了吧?他要是想救你,早在琴笙那,他就該去找你,對不?你是不是在等他?”
從頭到尾,樊月熙沒說一句話,宇文霄的話他不想聽下去,因為他有點自欺欺人的滋味……
宇文霄懂得觀察人心,一旦把柄遺漏,他不介意用它達到目的,他說過自己很卑鄙。
“然後你等他的時候,發現他打算不管你,他去守他的江山了,你也告訴自己,他是帝王,本就不該把心思放你身上,所以你選擇忽視這件事,你不信任楚元麒,當然,那人也從沒信過你,你們不過是偶爾相互發了下情的野獸而已,一時動情,過後舔舔傷口,還得過自己日子不是?”
“閉嘴。”樊月熙頭還偏著,頭皮的疼痛他無暇顧及,這都比不了被宇文霄一錐子一錐子紮著心髒的感覺強烈。
“不想聽了?”
“閉嘴!”樊月熙要轉頭,卻被更狠的扯住頭發,以一個屈辱的角度,揚起脖子。
宇文霄笑了,嘴角弧度陰冷,讓人不寒而栗,猶如地獄鬼魅……
他整張臉表情一變,雙眼寒氣滔天:“不想聽了,就他娘等著接受老子懲罰!”
樊月熙一驚,猛然瞪圓眼。
下一刻,他是整個人被宇文霄粗暴扯起,他正要抬手,對方一拳摜在了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