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武者
遊樂認為自己現在應該身處夢境，卻又不知該如何離開，眼前發生的事情讓他極為的困惑，自己如同身處一個巨大的影院四周上下全是熒幕此時正在不間斷地播放著各種東西，即使自己閉上雙眼畫各種面依然還會在眼前中浮現如同幻燈片一般不斷閃過，無數的聲音如同喃喃細語般縈繞在耳邊即使捂住了耳朵也依然會聽見。各種感官所接收的信息嘈雜著進入腦海，在那瞬間遊樂感覺自己的大腦如同要爆開的刺痛，隨即遊樂失去了意識。
再度醒覺，遊樂發現自己重新回到了那片白色空間，感覺自己腦袋安靜了下來遊樂長出了一口氣，起身來到葫蘆藤下仰身躺倒：「那個女人剛才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會看到那麼多東西……等等，怎麼開花了？」
不經意的一瞥遊樂愣了一下，因為他看到葫蘆藤上緊隨著第一朵紅花之後第二朵橙色的葫蘆花正在徐徐開放：「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橙花會開？」遊樂連忙爬了起來盯著那朵橙花仔細打量，想了想根據第一朵紅花的經驗遊樂小心翼翼的用手去觸碰橙色花瓣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這一次並沒有發生什麼。
「第一次開花靠的是那塊血精石，那這一次到底是為了什麼啊。」遊樂思考了半天覺得還是因為那個名叫小滿的女人的緣故，「算了不去想那麼多了，還是先出去吧，免得外面在發生什麼。」
自從上一次進入這片白色空間之後遊樂就發現只要自己集中意識就能讓自己的意識在這裡和現實世界中來回切換。
「你小子總算醒了，背著你跑這一路可把我累壞了，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收穫，那張符里到底記載了些什麼。」高守見遊樂醒來急忙湊上前去問道。
「什麼收穫，什麼符啊。」遊樂對高守的話感到不解。
「那個，就是那個，今天白天的時候和小姐一起的那位大人不是對你用了一張啟靈符嗎？感覺怎麼樣。」
「啟靈符？」
「對，我哥說那是用來記錄重要信息的寶貝，怎麼樣上面都是些什麼，是不是什麼高深的武學秘笈之類的。」
「你想多了。」遊樂拍拍頭回想起之前傳入腦中的信息：「那個是……大陸通史。」
「大陸通史？這麼重要的寶貝裡面就是本破歷史書？」高守驚呼道。
「嗯。」遊樂起身發現自己正在一處帳篷之中，「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我昏迷了多久？」
「行了，別折騰了，看不出來啊黑乎乎的一片，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我們剛剛才安營紮寨完。你小子倒會挑時候，活一幹完你就醒了，老實說，你是不是裝的。」
「裝什麼裝。」遊樂晃晃腦袋走出了帳篷看看四周，「怎麼感覺和白天一樣啊，對了，大小姐不是說時間緊急嗎，為什麼會停下不接著趕路。」
「你瘋了嗎，三歲小孩都知道晚上的樹海是最危險的，你這個時候還往外跑找死啊。」
「那哪來的帳篷？」遊樂記得中午收拾行李的時候並沒有人帶著帳篷。
「這是和小姐一起的那位大人準備的，你知道嗎那位大人居然是名符師！」
「符師？」
「嗯，你不知道就在剛才她掏出幾張符紙就那麼一抖這些帳篷就出來了。說實話我長這麼大還第一次見到活著的符師。」
「符，符師，看來橙花的開放應該和這個有關，符……」遊樂沉吟了一下又接著道：「那…那位大人呢？」
「噥，在那邊呢，早早的就躺下了。」高守示意不遠處的帳篷。
「睡了嗎？」遊樂仔細聽了聽除了勻稱的呼吸聲之外再無他音，「那位大人該不會是和大小姐一起睡得吧。」
「我靠，你小子怎麼知道的，偷看了？不對啊，人家進去的時候你還沒醒。」
「我聽出來的，裡面有兩個人的呼……」遊樂的話音猛地一頓瞪大了雙眼緊緊地盯著前方的帳篷隨即一道鼻血流了下來。
「喂，你怎麼了，為什麼會留鼻血，有哪裡不舒服嗎。」見到遊樂流血高守擔心地問。
「沒，沒事。」遊樂緊緊地捂住了鼻子，「最近天氣熱有點上火。」
「真的沒事？」
「沒事，我出去洗洗。」遊樂打量了四周朝著一邊走去。
「天太黑，小心點。」高守叮囑了一下隨即又道：「不對，你怎麼知道那裡有條小河的。」
……
「我去，賺大了賺大了。」小河邊上遊樂正在那裡用水清洗著鼻子。「這和大娃一比怎麼感覺還是二娃的能力更給力啊，只是剛剛開花不但聽力增強了眼睛也變成了透視眼，這兩人白天穿得那麼厚沒想到身材這麼好，嘿嘿嘿……我有點期待接下來的那五個互擼娃的能力了。啊，該死又出鼻血了，都流到衣服上了。」
仔細看了看四周，遊樂心想反正已經髒了不如脫下來洗洗，正好接著洗洗澡，去去火氣，嗯，去去火氣。
說干就干，遊樂伸手把外套脫了下來，正要脫內衣的時候一本已經變得皺皺巴巴的書從他的懷裡掉了出來，遊樂撿起一看正是之前在地攤上買的那本《基礎內功》。
「不對，為什麼我知道是基礎內功？」遊樂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剛剛只是看了眼封面怎麼知道了它的含義，似乎想到了什麼遊樂連忙打開了這本基礎內功，果然原本在他看來是鬼畫符東西現在全部都明明白白。
「這就是那張啟靈符的作用。」遊樂眼中閃過一絲驚嘆隨即瞭然，「也對，那麼多內容的大陸通史現在就在我的腦海里並且我已經徹底理解了它的含義那麼區區的一本基礎內功就不足為怪了，不過這符師的手段還真是通天啊，要是放在以前，我能有這手段，拍一本英漢大全字典裡邊，學英語時也就不必這麼頭疼了。」在那一瞬間遊樂想起了曾經在學校里被英語支配時的恐懼。
「擇日不如撞日，乾脆看一下這基礎內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想到這裡遊樂索性坐在了地上，打開了那本基礎內功仔細研讀了起來。
上古時期妖獸橫行，奴役人類，人類慘遭其害於是奮起反抗，然而妖獸因能直接吞食天地靈氣，體格異常強悍各種神通也不計其數，反抗的人類紛紛失敗。就在這時一名先賢站了出來，他找到了使人類能夠使用天地靈氣的方法，於是在他的帶領下人類取得了一次次的勝利最終將妖獸趕到了樹海深處取得了大陸的統治權。那名先賢自稱為武者，將自己所找到的方法命名為武道，後世人為了紀念他便將初登武道的境界稱之為武者，同時也以武者自居，武者這個稱號就這麼傳遞了下來。
對於天地靈氣來說相對於人類的體質它更加的親和於妖獸，大多數人類對它來說是絕緣的，即使人類將靈氣納入體中最後也會完全消散。
先賢所找到的方法就是配合特定的呼吸頻率以及動作調動自身的氣血使其和靈氣完全混合，這樣就誕生出了另一種能量——元氣，因為其中蘊含著自身的氣血所以元氣對於武者來說極為親和且便於操縱。不過這時的元氣只能強化體力而且是消耗品一旦用完必須重新提煉，這個過程被稱作鍊氣，也有人笑稱處於此過程的人為學徒。而且在這一過程中極為消耗血氣因此處於這一過程中的人必須不斷地補充氣血否則就會透支身體埋下隱患。
當元氣的量在體內積累到了一定成程度之後就會引起質變在體內形成一顆元氣種子，這顆種子會自己不斷地吸收靈氣產生元氣同時反補武者自身。這時的元氣無論是量還是質都遠遠強於當初，可以附著於身體或者器物之中，修鍊到大成之時甚至可以元氣離體傷人，這一境界人們將其稱為武者，意為正式踏上了武道之路。
「原來是這樣，難怪高守那時可以用指頭將桌面插透。」看到書中的記載遊樂恍然道。
「據這上面所說這就是當時先賢所留下的最原始版本的鍊氣方法。嗯，最原始版本？也就是說是練氣功法1.0版唄」遊樂翻動著基本內功自言自語道。
「一共九個動作，還要一邊做一遍控制好呼吸節奏，應該不會太難吧，算了，聊勝於無不如就試試。」遊樂站起身子活動四肢。
「第一個，我看看……我去要不要一上來就這麼大場面，雙膝合併跪地，身體向後彎曲，要用指尖觸碰到腳心，還要保持三長一短，三短兩長的呼吸頻率還要循環三次？這是瑜伽嗎？哎呦，我的腰啊。」遊樂慘嚎道。之後的八個動作均是如此，需要身體擺出各種彆扭的動作同時保持著頻率不一的呼吸，一時之間遊樂慘嚎不止。
……
「他在那裡做什麼？」趙玲瓏躲在樹后偷偷的觀察著遊樂。
「看樣子是在那裡練功。」一個聲音在趙玲瓏耳邊響起。
「啊…嗚。」趙玲瓏被嚇了一跳險些喊出聲來。「師…小滿，大晚上的你跑這幹嘛，嚇我一跳。」
「來找你啊，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呢，惹得你大晚上不睡覺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出來，原來是為他啊，怎麼，看上他了。」小滿調笑道。
「啊，說什麼呢，師父，誰會看上他啊，我只是怕他跑了出來盯著他，那個，不是說好了到時候要拿他當誘餌嗎，我是怕他跑了。」羞怒間趙玲瓏忘記了改變稱呼。
「真的嗎？那好，我和你一起盯著他。」小滿盯著趙玲瓏直到把她看得滿臉通紅才移開了視線，「玲瓏，你看，那傢伙把衣服脫了，你還別說他身材還挺好的嘛，剛才穿著衣服一點也看不出來。」估計遊樂做夢也未想到剛才被他佔便宜的兩人此時正化身女流氓將他看了個遍。
「小滿，他到底在幹什麼？」
「雖說動作不算標準不過應該是在練功。」
「練功？可是什麼功要這樣子練啊，你看他連衣服都扯掉了。」
「應該是基礎內功，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有人在練這麼原始的功法，這套功法勝在簡單易懂兼之包含了煉體之法在一開始著實受人歡迎，不過在現在已經被淘汰了。」
「淘汰？為什麼？」
「因為這套功法已經殘缺了，沒有後續境界的修鍊方法，你看，他來來回回只是在重複九個動作吧，據說這套功法完整之時足有九九八十一個動作，多數修鍊這套功法的人在修鍊出元氣之後只能去轉修其他功法，所以說久而久之它才會被淘汰。不過這套功法作為啟蒙之選還是挺不錯，紮實。」
「是這樣啊。」趙玲瓏點點頭表示明白但隨即又小聲驚呼起來：「小滿，你看，快看啊。」
「什麼……這不可能。不好，快走。」小滿拉著趙玲瓏急忙躲開。
……
遊樂一時之間被這幾個動作弄得手忙腳亂，不是動作做錯就是忘了呼吸頻率，氣急之下遊樂停了下來，伸手扯掉衣衫一頭扎進了小河之中，清涼的河水刺激著遊樂瞬間將他心中的煩躁消磨殆盡，感覺自己冷靜下來后遊樂再度起身回到了岸上。
深呼一口氣遊樂重新開始了修鍊，漸漸地他的動作也越來越標準速度也越來越快，終於他可以將這套動作從頭到尾的完整做下來了，而就在他第九個動作完成的瞬間遊樂直覺一個激靈，渾身的汗毛同時打開一股清涼的氣息環繞著他隨著他的呼吸在一起一伏間進入了他的身體歸於血脈。
「剛才的感覺，那就是天地靈氣嗎？真是難以言喻體驗。」這一次的成功給了遊樂鼓勵，他沉下心來再度開始。
隨著他一次次的成功，一股股的靈氣被吸引而來伴著遊樂的動作被煉化成元氣，就在元氣積蓄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白色空間中的葫蘆藤產生了異動，它的根須猛然伸長根尖就如同刺破了虛空一般消失在了白色空間中轉而來到了外界。這些根須在出現的瞬間就開始奮力的吸收著周圍的天地靈氣，隨著時間的推移靈氣越聚越多到最後竟如同狂風一般環繞在遊樂周圍。
凌烈的狂風中除了位於中心的遊樂安然無恙之外，周圍的一切都在瞬間被狂風摧毀殆盡，渾厚的元氣在遊樂體內生成隨著他的動作不斷的在體內循環運轉，呼嘯的元氣將一道道經脈一一打開最後流轉回丹田之中。遊樂沉浸在了這種感覺之中，身體的動作也隨著感覺開始悄然變化，九個動作在不斷地簡化最終化為了一個揮拳的動作。
漸漸地遊樂丹田中的元氣越聚越多，在那一瞬間遊樂似乎感覺身體向他發出了一個訊號，好像有什麼東西誕生了正在躍躍欲試想要大展拳腳，恍惚間遊樂順從了這個感覺停下了身體的動作，而原本積蓄的一拳也被他下意識揮出，只聽「轟」的一聲小河的河床炸了開來巨大的水花打在遊樂身上使得遊樂清醒了過來。
「剛才這，這個，是我做的？」遊樂看著四周再看向自己的右手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他急忙檢查自己的身體卻突然發現在自己的丹田中出現了一枚『種子』，此時種子就如同呼吸一般在向外不斷地吐納著元氣。
「這……難道這就是元氣種子？我已經成為了一名武者？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遊樂困惑得道。
「只是將九個動作化為一體就能發揮出如此威力，可惜如此功法居然失傳，真想看看這套功法完整時的風采。」一個細小的聲音從後邊傳來。
「誰，是誰在說話，出來。」遊樂耳朵動了動大喊道。
「什麼難道他能聽見我說話嗎？。」那個細小的聲音再次說道。
「再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呀。」一聲驚呼只見趙玲瓏從後邊蹦了出來。
「大小姐？您怎麼在這。」遊樂見是趙玲瓏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這大晚上的您跑這來幹什麼，難道……」遊樂猛地擋住了自己的身體，「難道您有什麼特殊癖好？」
「呸。就你那三兩肉誰稀罕看。」趙玲瓏啐道同時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剛剛出來的地方，遊樂只聽到一絲淺淺的偷笑。
「那裡還有人。」遊樂暗道，想了想遊樂打開透視眼向趙玲瓏身後看去隨即，原本止住的鼻血又流了出來。「靠，這兩個女人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這裡幹什麼，難道是剛才的動靜把她們吸引來的？」
「你還不把衣服穿上在這瞪著兩個眼睛看什麼，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扣下來。」趙玲瓏雙手掐腰對著遊樂喝罵道。
「不行不行，再這樣下去血要止不住了。」因為趙玲瓏的動作而看得更為透徹的遊樂連忙將頭扭了過去，「報告大小姐，衣服被我放在帳篷里沒辦法穿。」遊樂瞥了一眼自己原先放衣服的地方，那裡因為被之前的亂流波及衣服早已化為了碎片。
「那就回去穿。」趙玲瓏指著營地道。
「是。」遊樂發現趙玲瓏對自己的態度似乎不太友好，「是因為害羞，還是說她知道了什麼？」
……
「小滿師父，您剛才為什麼要把我推出來。」看著遊樂離開趙玲瓏跑到了小滿身邊不滿的道。
「好了好了，不要生氣嘛，我只是心裡有個猜測想要驗證一下。」
「那您驗證完了嗎？」
「嗯，這傢伙要不就不是純正的人類要不就和你一樣也是通靈之體。」
「通靈之體？不可能，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在一晚上就從普通人變成武者，您剛才也看到了吧那種威力的拳勁至少也得是武者才能發揮出來。」
「是啊，我就奇怪在這，可是若說他不是人類我也沒在他身上發現妖氣啊。」
「對了，師父，您不是懷疑他吃了血精石嗎？會不會……」
「嗯，有可能，血精石為他提供了充沛的血氣再加上那種程度的靈氣確實足夠他成為武者所用。」小滿沉吟一下點頭了點頭表示贊同隨即話音一轉接著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吧，明天還要起早趕路，回去早點睡吧。」
「……嗯。」
……
「不是我說你，你出去那麼半天幹什麼去了，哎，不對，你衣服呢？」看著遊樂回來高守詫異的道。
「哎呀，別管那麼多了，你還有換洗衣服沒，借我身穿。」
「哦。對了剛才你有沒有聽到外面打雷啊。「
「呼……」
「這麼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