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屍7

  【末日喪屍遊:崔家武學的要領】


  ……


  時間:末日喪屍遊前一天。


  地點:崔鐵全【戰鬥力】家中


  寂靜的練功院子裏,伸進來幾根樹枝,上麵停滿了各種耐寒的鳥類。一大堆風格各異的武器插.在兵器架上麵,顯得格外威風凜凜。


  “啊!!!!!!!”


  樹枝上的鳥全部被驚飛,一個驚訝的粗吼聲,在竹林裏悠悠地回蕩。


  崔鐵寧【非挑戰者】嚇得差點直接從椅子上摔下來。幸好崔翼靈【非挑戰者】在一旁扶住,他才沒摔在地上。


  崔鐵全和龐恪兩個人站在一邊,崔鐵全站得筆直,表情很嚴肅;而龐恪則嬉皮笑臉,好奇地觀賞著兵器架上麵的武器,時不時地抽出一把揮舞一陣。


  崔鐵寧扶穩了,顫抖著穩住身子,指著龐恪,上氣不接下氣道:“你……你是什麽人。”


  正在揮舞一把青刀、玩得不亦樂乎的龐恪停下來,奇怪地看了看崔鐵寧,出於禮貌,把武器插回原處,應道:“我叫龐恪,是老崔的同學。”


  “龐恪……你原來不是我們崔氏的人,也就是說,你是別的門派的?”


  “……門派?”龐恪一臉問號地看過來,像是發現一塊嶄新的大陸。


  “這不可能啊。”崔鐵寧一看龐恪的表情,心中那疑惑的火焰更加奇怪,險些再次從椅子上跌出去。


  “什麽不可能,你在說什麽?”


  出於小輩對長輩的尊重,龐恪按理應該用“您”對崔鐵寧進行稱呼,實際上每一位拜訪他的人都用的是“您”,表示對大師的尊敬。


  可龐恪這小子,從小就桀驁不馴。讓他對別人用敬詞,那可比登天還困難。


  崔鐵寧——崔鐵全的父親,並沒有計較他說話的不當,因為他處在極度興奮之中。


  “小子!你可知,你剛才舉起來的東西是什麽?”


  崔鐵寧失去了以往的沉穩,聲音有些激昂道:“是我們崔家祖傳的寶刀——青朔刀!它是我們崔家曆代,檢驗武功是否突破瓶頸的標準!”


  這麽一說,崔鐵全可是想起來,四個遊戲開始前,他的父親用這一把刀考驗過他的力量。他還隱約記得這個數字,800斤。


  “你是說這個?”龐恪吹了吹頭上紅得嚇人的頭發,看了一下兵器加上的那把刀,稍微點了點頭。


  “小子,你今年多大?”


  還記得遊戲開始前,崔鐵全通過了這個考驗,當時他高興地不行,因為自己的兒子僅僅19歲就完成了它,是他們家族曆史上的奇跡。而眼前這個叫龐恪的家夥,看起來比崔鐵全還要年輕。


  “周歲的話,我今年17歲……”“17歲?”


  崔鐵寧聽了這個答案,椅子嘩啦一下倒地,整個人攤在地上,目光渙散。


  崔翼靈來不及扶父親。她雖然是女的,家族的武功不會傳給她,可她知道自己家族武功的一些概念性問題。17歲突破瓶頸和19歲,差距幾乎是天與地的區別。因為幾乎早一天突破的人,會比晚一天的那個人,強上兩倍。


  那麽,兩人的差距……


  簡直!


  剛才龐恪剛來的時候,自己還對他十分冷淡。他對所有陌生人——尤其是不姓崔的人,態度都是相當惡劣。


  而現在,他的態度完全逆轉。


  “小子……你再說一遍,你姓什麽?”崔鐵寧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地來到龐恪身邊,兩隻手搭在他寬大的雙肩上麵,目光極度興奮,就好像要把龐恪囫圇吞進肚子裏一樣。


  “我叫龐恪,當然是姓龐了。”


  龐恪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龐……崔鐵全,崔翼靈,我是不是……耳背了。沒有從小在崔家長大,滲透崔家人極限的武學秘籍和武學要領,這樣的凡人,怎麽可能……會‘秒殺’我們祖上的所有大師。”他的眼珠瞪得老大,興奮地幾乎是吼出來,“崔鐵全,去把我房間的被褥掀開!”


  “……好的。”崔鐵全不知道父親要做什麽,乖乖地進了屋。崔翼靈站在一邊,靜靜打量著龐恪:龐恪身高一米八六,體重80公斤,身材很不錯,隔著襯衫都能明顯的看出肌肉輪廓。看上去,這個家夥不像是從健身房練出來的,但也絕對不是專業的武學者。


  那麽他是誰?

  越看越覺得奇怪。


  崔翼靈把目光網上,看到了龐恪的臉。


  ……我天!這……


  之前沒怎麽注意到,這小子長得怎麽能這麽好看!比外麵那些所謂“奶油小生”多幾分霸氣,又比那些整天打打殺殺的人多一份溫柔。


  簡直是個完美的男人!尤其,是他身上那份叛逆!

  不知不覺,崔翼靈已經原地注視了龐恪很久。


  “崔翼靈,幫我去倒杯茶——龐兄,你喝什麽?”


  自從龐恪說自己17歲的時候,崔鐵寧就對龐恪改稱“龐兄”,而不是原來的“小子”。這誰尊敬誰,似乎徹底搞反了。不過龐恪倒是很不在意,幾步跨到兵器架前麵,盯著那把崔家祖傳寶劍,隨意道:“有酒沒有?”


  “有,有!我把我珍藏的白酒給你。那個!崔翼靈——你怎麽還在這裏,快點先去倉庫把我的酒拿出來!”


  崔翼靈聽到父親叫了兩次自己的名字,才從花心之中脫離出來,她知道自己的臉腮一定紅得像個柿子。她小心地瞥了一眼龐恪,慶幸他沒有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她胡亂地應了一聲,就跑到了倉庫裏。


  “龐兄。”


  崔鐵寧走進龐恪,用極其尊敬的語氣道:“敢問兄台,您練習的是哪個門派的武學?”


  龐恪在兵器架前麵遊走著,看見一把刀刃血紅的長刀,目光閃爍了一陣,問:“這裏麵的刀,可以送我一把麽?”


  什麽嘛!剛來別人家裏就要人家東西。最關鍵的是——


  “好好好,你要什麽,隨便拿!”


  他激動地忘乎所以。


  當晚,崔鐵寧辦了一個小酒宴。宴會全程,崔鐵全都處於沉默狀態,他有種人生遭到了欺騙的感覺。看一眼龐恪,他覺得自己這個同學的實力,的確,沒見過的人很難想象。他可以和身材上大他十倍的雪熊較量高低。


  “酒可以!我喜歡。”龐恪反客為主,主動拿起酒桶,為自己倒了一大碗。


  崔鐵寧毫不心疼自己的白酒。平日裏自己那些老夥計想來嚐,他可是半點都不會分給。今天看見龐恪主動要自己的酒喝,他反而心裏高興著呢。他很喜歡龐恪的這種無拘無束的性子,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


  直到宴會差不多了,崔鐵全扶著臉部通紅的崔鐵寧,他知道父親醉了。.

  他經常聽父親炫耀自己的酒,半杯下去,無論多能喝的人都會醉得徹徹底底。今天為了陪龐恪碰杯,他一口氣悶了兩杯。


  他用的杯子,是那種一口見底的小瓷杯。


  當他看見龐恪用的是碗,第一個反應不是心疼自己的酒,而是讚賞龐恪的膽識。他提前說過自己的酒度數極高——幾乎一杯酒裏全部都是酒精。


  隻見龐恪喝下整整三碗,仍如同一棵鬆樹般屹立不倒。


  “這酒,是老子喝過的,最6的!”


  龐恪頂著酒精的衝勁兒,笑得異常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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