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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一章:勢不可擋

  在打開那個木箱子時,陳南幾乎回到了以前遊戲中開寶箱的激動時刻!當木箱子被陳南打開一道口子的時候,箱子里便一道道光芒閃現而出,就算是在明亮的客廳也能看的很清楚!

  只不過,當陳南透過那道口子看清楚箱子里的東西后,陳南那張笑的跟菊花一樣的臉蛋唰的一下就黑了下來。


  「哇!這好多黃金啊!」


  客廳里可不只是只有陳南兩師徒在,其他人被箱子里放出來的那道道光芒所吸引住后,他們情不自禁的就朝箱子里看了過去。當看到箱子里滿是大大的金元寶后,這些人不禁就戲了一口冷氣!這麼大一個箱子,少說也能裝四五百個金元寶了!換成銅錢,那可就是四五千貫錢呢!這程處默出手還真他娘的大方啊!


  要是沒有易雅秀出鑽石這一出,估計陳南這會肯定已經樂的找不到北了,這憑白的得到四五千貫錢,以陳南的尿性來推測,陳南肯定會樂的大笑幾聲。可是,經歷過易雅手中那價值上千萬貫錢的鑽石刺激后,這四五千貫錢真心吸引不住人家陳南的胃口!

  當看到從箱子里射出來的是黃色的光芒時,陳南心裡就是一咯噔,待到他看清楚箱子里的東西果真不出意外的是黃金后,陳南頓時就有一種要哭的感覺,這程處默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送人家丫頭能一出手就上千萬,到我這也就四五千,有必要如此性別歧視嗎?

  忍著心裡不爽的心情,陳南把箱子合上后便把程處默給拉到一邊悄悄問道:「處默啊,你是個好孩子,這些黃金呢,師傅也就不要了。聽丫頭說,你給丫頭的那中石頭你還有很多,你就送為師幾十塊吧,不用多大,不比丫頭的那個小就成。這些黃金你回去的時候記得帶回去,還有,那些人是誰?怎麼跑我家來了?」


  聽了陳南的話,程處默就是一陣為難,扭捏了半天后,程處默這才弱弱的回答道:「師傅,你可別告訴丫頭啊,其實我給丫頭的那塊石頭是在西突厥時候搶來的,除了比較硬以外,完全沒有其他的價值。今天丫頭跟我伸手要禮物,我這才拿那破石頭打發了她。」


  聽到這,陳南就忍不住了,抓著程處默的肩膀便急忙問道:「處默,你該不會是沒有那種石頭了吧?」


  「有!有!我還有很多,足有二三十顆,師傅你快放手啊,我疼……」


  程處默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師傅反應會如此激烈,都快把自己的肩膀給抓碎了,當下他急忙咧嘴忍著痛高聲驚喊起來。


  一聽程處默說他手裡還有鑽石,陳南立刻松下心來。見到程處默真心一臉老疼的表情,陳南也不好意思了,上前扶著程處默便關心的說道:「處默啊,為師剛才太激動了,你別見怪啊。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客廳里的那些人是怎麼回事呢?他們是誰啊?來我家幹什麼來了?」


  說著,陳南就朝客廳里坐著那十來號人看了過去。


  「師傅,他們都是我軍中的兄弟,他們來這,是特地來拜師來了,他們想拜您為師呢。師傅啊,別人你可以不收,但是我那兩位兄弟你可不能不收啊,二弟三弟,還不快點來給師傅行禮!」


  程處默這一嗓子剛落下,就見人群中就站出了兩人,跟程處默一個造型,也是滿臉的鬍子,跟個藏熬一樣。


  「弟子程處亮(程處弼),見過師傅!」


  這古時,師徒之禮可是很神聖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不是說著玩的。


  一見處默他那兩個弟弟行到自己面前就要彎腰鞠躬行禮,陳南急忙一個閃身跳開。


  開玩笑,這收了程處默跟孫思邈就已經是虧本買賣了,你看看,這孫思邈自從拜在自己的門下后,不僅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更重要的是,他一個月下來,給人看病得來的錢都還不夠他的日常花消,自己還得經常倒貼!這程處默就更不要說了,雖然平時經常會拿些錢財孝敬自己,但是這一次卻辦的太差勁了!易雅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能用得到多少錢?他一給就是一千萬,到自己這裡才那麼四五千!他眼裡還有我這個師傅么?


  所以啊,這會陳南是怎麼也不敢再收徒弟了,閃身躲過處默他兩個弟弟的拜師禮后便開口趕人了。就見陳南黑著臉的看了眾人一圈,然後喝道:「都給我走!我陳南不打算再收徒弟了!趕緊給我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別啊!陳神仙,我這次來是真心想拜您為師的啊,就算你不收處亮他們兄弟兩,但是你也得收下我侯定遠啊!」


  「怎麼說話的!侯定遠,你不想混了是吧!有你這麼說話的么?陳神仙,你別聽侯定遠那小子瞎說,我跟我弟弟才是真心想拜你為師的,求你收下我們兄弟兩吧!」


  「還有我!陳神仙,還請你收我為徒吧!」
……

  陳南這一開口趕人,可算是把眾人給嚇壞了。都是呼啦一聲就站了起來,激動萬分的朝著陳南乞求,特別是侯定遠。因為親眼見到陳南贈給程處默那神秘武器的威力,他心裡可是萬分羨慕嫉妒恨,在昨天宴會自己老爹被李老大呵斥的時候起,他就暗下決定,發誓一定要拜在陳南的門下,等下次出戰時,再依靠陳南的那些個神秘武器也掙一個公爵回家,給自己的老爹長長臉!

  這會,一聽陳南竟然不打算收徒,侯定遠當下就站了起來,眼淚嘩嘩的便流滿了臉頰,學著程老流氓在宴席上的動作,就地就是一通打滾,同時非常誠心誠意的乞求著陳南收自己為徒,一副陳南不答應就不起身的架勢。


  「媽的!竟然敢在我面前耍無賴,不想混了是吧?」見到侯定遠竟然在自己家翻地打滾,還不時放聲大哭,搞得家裡好象是死了人在辦喪事一樣。想到這,陳南就氣的不行,拳頭不禁就握的嘎嘎直響,臉色更是陰沉的不行,陳南當下就要踏步上前,將這些人一人一巴掌將他們給扇飛出去……

  程處默可是一直都注意著陳南的表情的,一見陳南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成暴風雨模式,程處默心下就是一驚,暗道要壞,照這個情況看來,不止是其他人,就算是自己的那兩個弟弟很有可能會被自己的師傅給揍出去啊!

  想到這,程處默急忙朝自己的那兩個兄弟喊道:「二弟三弟,你們還楞著幹什麼!還不把你們準備的禮物交給師傅?快!」


  其實,在陳南把臉陰沉下去時,客廳內的這些人就已經有一種模糊的感覺,一種危險逼近的感覺!當時他們便停下了對陳南的乞求聲,環首搜索著危險的來源,當他們看到一臉陰沉著朝他們走進的陳南時,他們才知道,原來危險的源頭就是陳南!望著陳南那張陰沉的不行的面孔,這些人無不被震懾到了,望著慢慢朝自己靠近的陳南,他們很想躲開,但是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告誡自己,千萬別躲!不然後果更慘.……

  直到程處默這一喊聲傳來,眾人才稍微恢復了一點心神,程處亮跟程處弼更是匆忙的伸手入懷,掏出一個錦盒打開后便高舉於頭頂對著正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的陳南喊道:「陳神仙,這是我們兄弟兩的拜師禮,還望陳神仙看在我們的心意上收下我們吧……」


  隨著程處亮兄弟兩的這一嗓子,陰沉著臉朝眾人靠近的陳南竟然神奇的停了下來,幾秒鐘過後,陳南那張陰沉的嚇人的面孔更是見鬼似的綻放出暴雨過後的第一道彩虹.……

  就見本來陰沉著臉的陳南忽然就笑了,接著,他更是親切的將程處亮兩人給扶了起來。


  「哎呀!我說處亮啊,我們好歹也是熟人了不是?既然你想拜我為師,那我肯定會答應的了。剛才我只是在試探你們兩而已了,想看看你們是不是誠心想拜我為師而已。好了,現在我終於知道你們的誠意了,你們快起來吧,我收下你們了。」


  「尼瑪!這也可以?」聽完陳南這無恥的話,其他人忽然就是一口悶氣湧上胸口。接著,他們就反應過來了,一個個伸手入懷,拿出一個錦盒后便紛紛朝正咧著大嘴巴子直笑的陳南喊道:「陳神仙,這是我們的拜師禮,還請陳神仙收下我們吧!」
.

  「好!既然你們如此有誠意,那我就免為其難收下你們吧……」


  至此,陳南在大唐收下的弟子已經突破兩位數大關!


  至於為什麼陳南會轉變如此之快,那是因為在程處亮兄弟兩打開錦盒的時候,陳南他忽然收到了系統的提示語音。


  「發現附近有珍貴物品,可兌換遊戲幣兩百萬J,宿主是否兌換?」


  人縫喜事精神爽,這話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做天當了一大半夜的挖寶工人後,陳南回到自己的房間第一件事情就是在整理自己的財務。躺在床上,仔細的回憶起自開始接受征戰高麗這一使命開始,自己到底花了多少錢?經過仔細核算,陳南確定了,自己昨天的收入已經完全將支出的錢財給回收回來了。而且,還賺了近20億的系統金幣,換成銅錢的話就是兩百萬貫錢。兩百萬,這已經是很不得了的成績了,陳南的任務也不過是一億貫錢而已。只要再攻下五六十座這樣的城市。那麼陳南就能完成第一個任務的第一階段了。


  陳南也沒有想到原來戰爭財富來的如此之快!好吧,不得不承認,陳南的確是被刺激到了。這天才一亮,唐軍的各位頭目級別的將官就被陳南一手招令給糾集在一起。


  坐在主將的位置上,看著台下那一連串哈欠連天的軍中精英,陳南就忍不住覺得有必要給這些傢伙提提神,否則,天知道等會他們會不會記住自己所說的話?

  「咳咳!大家都注意了!」


  清咳兩聲,待到眾人的眼睛視線轉到自己的身上后,陳南忽然就露出一個笑容來:「哈哈!我說各位啊,你們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都沒精打彩的?該不會是昨天消耗過度了吧?我可告訴你們哦,我們大唐軍令上可是清楚的寫著不準對歸順的外邦人進行任何形式的欺辱哦?」


  很難得啊,很難得陳南竟然會跟大夥開一下玩笑。要知道,自陳南上任以來,還沒有人見到過陳南還有如此一面呢。每次這些精英們一見到陳南,哪一次不是板著個死人臉,好象自己欠他錢一樣。這些精英們又怎麼會知道,他們身上穿的,每天吃的,手裡拿著的,全部都是陳南自掏腰包墊上去的。李老大可是一個銅板都沒有撥下來啊!你們這些精英們一個個只要找人家陳南,不是這東西沒了,需要買。就是那東西需要進購,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從陳南身上搶錢啊,你還指望人家笑臉相迎?扯了吧?

  不過,貌似陳南的這一次難得並沒有受到大夥的歡迎啊?


  「陳將軍,你有什麼命令就說吧。大夥昨天都警戒了一個晚上了,已經很累了。」


  這一道突然的聲音頓時就將陳南給打擊到了,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定格了。


  「媽的,這是哪個混蛋?竟然這麼沖,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一軍主將了?」


  臉上掛著定格的笑容,心中卻是翻起無比的怒火氣浪。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陳南終於找到了敢於撩撥自己虎鬚的傢伙。喝,好傢夥!卻見此人正裹著一張厚厚的毛毯,眼神卻定定的盯著自己,就好象自己跟他有仇似的。


  這人正是魏徵!大家都知道,魏徵在歷史上對於李老大的忠誠那是杠杠的。這會就更不要說是戴罪立功的時候了,深知李老大並不富裕的情況,那些上了封條的黃金說不定能給李老大帶來大用。魏徵就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時刻監督那些黃金的安全,一想起白天陳南那往自己懷裡塞黃金的場景,魏徵就很是不安,就擔心這陳南會在晚上的某個時候竄進去將那些黃金給盜走一些。因此,人家魏徵可是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睡過,就呆在那放著黃金的房子里,謹慎的戒備著某人的到來。這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正打算回去補覺呢。誰知道,一個士兵跑進來,說陳將軍要開會了,請您速速趕去之類的話來。


  就等著陳南把話一交代,然後自己回去睡覺呢,誰知道陳南這滿嘴跑舌頭,盡說些沒著落的話。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軍法之類的話,你一個連軍中最基本的戰爭期間,軍中不得飲酒這一條例都不知道的人,好意思跟我說軍法嗎?

  一看來人,竟然是魏徵這老傢伙,陳南頓時就熄火了。沒法,誰讓人家是李老大的鐵杆小弟?

  尷尬的收回笑容,陳南直接進入了主題,合首醞釀了一會後,陳南便對這些將官們高聲道:「首先,我宣布!這一次功下榮城雖然是我的那些弟子們奪下全功,但是!我們是一個集體!所以,我打算將功勞攤在全軍每一個將士們身上。當然,頭功之類的,該是誰的就是誰的。當然,你們也別灰心,就算沒有頭功,我也不會虧待你們。你們回去可以通知手底下的士兵,每一場戰爭勝利,我都會給每一個人獎勵五十貫錢!」


  「師傅威武!」


  「將軍威武!」
……

  陳南話才說完,就引來一陣叫好聲。當然,對於程處默這些個長安紈絝,那五十貫錢並不值的高興,他們只不過是單純的支持陳南而已。不過,那些平民出身的將官們就是真心真意的替陳南叫好了。五十貫錢啊!對於手底下的那些八丘們來說,五十貫錢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了,都能買下七八頭健牛了。


  「恩?陳南這小子哪來的錢?難道說.……」


  現場唯一沒有附和歌頌陳南的人大概就只有一個了。一聽陳南如此慷慨的話,魏徵第一反應並不是替那些八丘們高興,而是狐疑的看著陳南,心裡很是懷疑陳南這傢伙肯定干下了私自劫留大軍斬獲這一事實。


  「媽的,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話還真是沒錯啊!」


  感受著台下一陣陣的喝彩,陳南就不禁有些漂漂然了。本性就是一小老百姓的他,何時受到這種待遇?不飄飄然才怪呢。不過,當他注意到魏徵那一雙狐疑的眼睛在自己身上不停掃射時,陳南心下就是一驚:媽的,差點把這老傢伙忘記了。


  不等魏徵先開口,陳南張嘴就對那些還在喊著自己威武的人喊道:「大家都安靜一下!安靜一下!」


  等到所有人安靜下來后,陳南這才說道:「大夥先別太激動啊,我可以保證,我剛才所說的話絕對不會是忽悠你們。只不過,你們也知道,出征在外,我肯定不會帶那麼多錢在身上。所以,這些錢只能等我們班師回朝的時候再給你們了。至於登記早冊這件事,我想,沒有人比魏大人更合適了,你們說呢?」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朝一個方向看了過去,正是狐疑的魏徵所坐著的地方。


  自古以來,武人好勇,文人好風骨。魏徵也不能免俗,猛然的一件能讓這些武人對自己感恩戴德的事情落到自己的頭上,魏徵哪還顧的上陳南有沒有劫留這一件事?早就已經陷入了被眾多將士們感恩戴德的美好憧憬中了。


  「大夥請放心,我魏徵為人如何,我想在坐的人都應該有所了解。我魏徵發誓,絕對會認真的對待每一個將士,絕對不會漏掉任何一個人的功勞,哪怕這個功勞再小!至於陳將軍剛才所說的五十貫錢獎勵,我本人也會認真的替所有人記下。」


  魏徵站起身,單手朝眾人拱了拱手后便又坐了回去。只不過,不同的是,這下子魏徵沒有再用狐疑的眼神去看陳南,而是一副淡淡的笑容掛在臉上,眼中沒有焦距。明顯是陷入了魂飛天外的境界。


  「呼……」


  見到魏徵的模樣,陳南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轉而又對其他人說:「大家都聽好了,明天大軍開撥,向高麗的都城進發!」


  「是!」


  簡單的會議就這樣結束了,將官們帶著兩個好消息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崗位,第一時間就將這兩個消息通知了下去。那些丘八們一聽自己不但有軍功,還五十貫錢的獎勵后,那些丘八們當時就興奮的朝天咆哮。弄得榮城裡的原住民還以為是唐軍要屠城呢?金之林更是不堪,在聽到唐軍那明顯的興奮咆哮聲后,嚇的兩腿一撒就竄到了廁所里,哆嗦著縮在廁所的角落裡,顫抖的等待著唐人的屠刀到來。


  還好,屠刀最終沒有到來,慌亂的高麗百姓也沒有造受到如地獄般的屠城命運,他們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甚至是,就連那些唐軍離開這座城市的時候,都沒有哪怕一戶人造受到唐人的欺辱。


  唐人離開了,就在所有高麗人擔驚受怕的度過一個漫長的夜晚后,唐人離開了這一座他們首次攻下的城市。臨走之時,金之林還是被自己的老僕人從廁所里找了出來的。畢竟,人家都要走了,你身為縣令不去送一送人家的話,太失禮了。


  「老爺,我們回去吧,唐軍已經走遠了。」


  在清晨的陽光照射下,遠處長長的唐軍隊伍終於在一片雪白的大地上消失不見。寒風吹過,金之林的老僕人忍不住就打了個寒顫。


  沒有回頭去看自己的老僕人,金之林臉上滿是惆悵,一臉落寞的問道:「阿副,你說說,我們高句麗這一次能挺過去嗎?」


  「這.……」


  老僕人被問住了,他很想說能。但是,一想到自己這榮連一天都沒有堅持下來就被攻破,更重要的是連唐軍的一根毛也沒打掉的情況后,那個字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回去吧,要變天了,我們需要學習一下唐人的法律了.……」


  看著自家老爺那落寞的背影,李福張張嘴,想勸慰一下金之林。可是,等到他張開嘴后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哎……」


  嘆了一口氣,李福快步跟了上去。兩個老人慢騰騰的走在路上,儘管現在是一天中最早的時候,是象徵著希望的時候,不過兩人的背影卻是那麼的頹廢,好似生命失去了希望一樣。


  或許每一個賣國賊都是那麼的招人唾棄,或許每一個賣國賊都是那麼的招人仇恨。或許金之林只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才向唐軍投降,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金之林的投降在事實上的確是保住整座榮城的那十來萬的百姓。


  當然,唐軍這一走,金之林又該怎麼面對百姓們的唾棄和報復,那就不是陳南該考慮的事情了。畢竟,死在程處默等人手上的高麗人也不在少數,儘管相對於其他戰鬥時死的人要少。但是,失去了仇恨目標的高麗百姓又怎麼會放下仇恨?

  「金之林!你個賣國賊,老子打死你!」


  「金之林!你還我兒的命來!」
……

  果然,兩人還沒有進城呢,就有一群百姓拿著殺人利器咆哮著奔跑了出來,每一個人看向金之林的眼中都是帶著熊熊怒火。


  哎,柿子挑軟的捏這個道理果然在任何時空都不失為名言啊。


  一般來講,賣國之人都是惜命的。金之林也不例外。為了保命,他不介意向敵人投降,只要活著就成。所以,為了保命,他也不介意來一場血腥殺戮,儘管對象是他治下的子民!

  彷彿是早就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面對咆哮著朝自己奔來的百姓,金之林並沒有一絲慌亂。就見他揚起手,猛的朝下一揮,同時大喝一聲:「殺!」


  話音一落,無數支利箭便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

  百姓永遠是百姓,儘管他們有無窮的的鬥志和勇氣。但是,你指望他們穿著一身灰布麻衣就能頂住萬千的飛箭衝到金之林的面前的話,那就太過於理想了。


  不用多久,衝出城的那群百姓便一個個如死魚一樣癱倒在雪地,有的還沒有死去,只是被射中身體,然後倒在雪地里痛苦哀號。


  雪地不時便被醒紅的血染成了一團紅色的圖案,如果沒有那些屍體和痛苦哀號的人的話,估計會是一張美好的圖畫。


  當整個雪地上再沒有一個站著的百姓后,在不遠處的雪地里才突然冒出一個個手拿著弓箭的士兵。


  「把他們埋了吧……」


  無視了倒在雪地里痛苦哀號的百姓,對於想要自己性命的人,金之林是絕對不會給他們一絲機會。冷冷的吩咐了一聲,就有幾百個已經來到他身邊的士兵向百姓們倒地的方向走去.……

  月黑風高夜,也不只是適合殺人而已,同樣也能為做些偷摸之事的人提供良好的掩護。


  白日里,咽著口水心急的看完魏徵將那數十口大箱的黃金白銀清點完然後貼上封條,那時候的陳南,糾結的內心的就別提了,要不是這些黃金已經打上了李世民的標籤,陳南早就把魏徵給拍到一邊,然後兩手一揮,將那些黃金給收到自己的口袋。


  在焦急的等待中,黑夜終於來臨,而且比昨天的夜晚更加黑暗,只能借著絲絲的月光看清楚前方一丈距離的事物。


  榮城才經歷過火炮的襲擊,城裡的百姓到現在還沒有從那震天動地的陰影中回過神來。這天一黑,所有的人都是回到了自己的居所,關上門,然後誠懇的企求上天能早點把住在城裡的那些惡魔給送走,最好是永遠都不要再相見。因此,整座榮城都顯的空蕩蕩的,除了背負了使命不得不穿梭在榮稱不停巡邏的士兵外,就沒有一個人影遊盪在這一座邊陲小城了。


  「處默,快,趕緊帶路。」


  陳南這一天是怎麼也耐不下心睡覺,受到白天那些黃金的刺激,陳南一想到程處默說給自己藏起來的黃金比上交朝廷的還要多后。陳南的心就好象被一隻貓爪不停的撓著一樣,癢的不行。這會終於見天色黑了下來,換上夜行衣,一路飛檐走壁便準確的竄到了程處默房間的窗戶邊上。


  只聽『吱呀』一聲,就見窗戶被打開,一張如獅子一樣的臉便探了出來。


  「師傅,你那麼早就來了?我還以為怎麼也要等到兩三更天呢。咦?你真的是我師傅?」


  看著程處默那張明顯跟年紀不匹配的臉,陳南就沒啥好氣,一巴掌將程處默的腦袋給拍了回去,同時不忘叮囑道:「速度點,快去換衣服。也不知道你這人是怎麼長的,明明才十七八歲的人,卻偏偏要留著這一臉的鬍子,弄的跟藏獒一樣,也不嫌給我丟人。」


  果然,『棍棒底下出小弟』這句話真是沒有說錯,挨了陳南一巴掌后,程處默還真不敢廢話了。連窗戶也不關,從床底拉出一個大木箱子后,兩下就把自己身上的外衣給脫了下來。然後換上箱子里的夜行衣后,一個鯉魚躍龍門,直接一個縱身就通過那個窗戶竄了出來。


  誰知道..

  「哎喲!卡住了,師傅快幫幫我啊!」


  看著程處默扭著屁股,卻怎麼也不能將被一顆大樹樹枝夾住的腦袋給弄出來的動作。陳南的臉的一下子就黑了,你個笨蛋!師傅教你的武功是用來搞笑的嗎?好歹你也是一個大成境界的高手了,怎麼還會被區區一件死物給難住?更重要的是,你丫的不能小聲一點嗎?你難道就不怕把魏徵那老傢伙引過來?


  走到腦袋被夾住的程處默面前,陳南一臉黑氣的揚起手,然後……

  「師傅,你輕……」


  在見到陳南那張彷彿死了爹媽的模樣時,程處默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待到他見到陳南揚起手后,程處默哪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求饒的話還沒說完呢,程處默就只覺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情不自禁的就揚起右手一個勁的摩擦著自己火辣辣的臉。


  「師傅,你就不能輕點嗎?真的很疼的。」


  雖然自己如願的擺脫了那顆該死的大樹的糾纏,但是此時的程處默卻真心希望不要陳南的幫忙。揉著臉,從地上爬起來,看向陳南的眼睛中滿是幽怨之色。


  心思早就被那些黃白之物所填滿的陳南,哪還有心思在這聽程處默的墨跡?一腳踹在程處默的屁股上,陳南就把自己為人師表的威風給發揮的淋漓盡致,:「少廢話!趕緊帶路!跳個窗戶都能把自己的腦袋跳到樹叉上,你還感覺很光榮是吧?我告訴你,要是等下我發現那些黃金沒有你說的那樣多的話,你看我怎麼把你紅燒加清蒸了!」


  陳南啥時候是認真,啥時候是虛偽,這兩種情況,程處默還是看得出來的。見到陳南那一副冷冰冰的表情,程處默不敢再吱聲了。捂著生疼的臉蛋和屁股,就做賊一樣的朝著某個方向走了過去。當然,程處默也不是善男信女,對陳南,他不敢有啥不滿,但是對那蹲窗戶邊上好幾十年的大樹的話,程處默哪還有什麼顧忌?在轉身那一瞬間,程處默就決定了,等天亮以後,一定要使出自家的家傳絕學,不把這讓自己丟臉又挨了兩次揍的死樹給砍成碎片的話,那是肯定不會罷休的!


  對於程處默的宏願,陳南肯定不會知道。就算知道也無所謂,只要程處默真的給自己藏了那麼多的黃金,就算他要把金之林的老家砍成廢墟,陳南也不會有啥意見,說不得還會幫上一把手呢,畢竟人家處默的的確確是立了大功不是?當然,就此時的陳南而言,這樣子的想法是肯定不會出現的。他現在可是滿腦子都是散發的耀眼光芒的黃金白銀呢。見到程處默轉身,陳南當下就緊緊的跟了上去。


  跟在程處默的屁股後面,陳南也不記得自己已經轉了多少個彎了,也不記得這一路上甩過了多少路巡視的士兵。直到一股熟悉而嗆人的味道飄進自己的鼻子后,陳南再也忍不住了。飛快的上前一步,將程處默給提了起來,壓著火氣很不爽的問道:「我說處默啊,這金府總共也就那麼大一點的地方,你都帶了我一路了,怎麼還沒到?莫不是你沒有照我說的去做?」


  「師傅,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啊。我真的照你說的去做了,真的。你看,我們這不是到地方了嗎?」這走著走著,程處默就忽然感覺自己雙腳就踏空了。等他反應過來后,就只見到黑暗中陳南那一雙惱火異常的眼睛,當時程處默的小心臟就被嚇的漏停了一拍。等到他聽完陳南的話后,程處默急忙伸出一隻手遙指著身後方不遠處替自己辯解。


  「恩?真的?那就再信你一次。」


  重新再次腳踏實地的程處默這一次明顯速度快了很多,只是走了不到兩分鐘,程處默突然在一個角落消失了。見此,陳南急忙跟了上去。


  轉過那一個小角落,陳南就見到程處默停下的身影。借著朦朧的月光,陳南打量了一下程處默藏金地方的環境,儘管那股熟悉嗆人的味道更加濃烈。這是一個陳南暫時還不知道的建築與圍牆的隔離地帶,寬度不大,也就那麼七八步的距離,牆的一頭是一個直角轉彎的死角,大概離陳南此時站立的位置有五十多米的樣子吧。最重要的是,能唯一正常到達這裡的入口就是他們剛剛進來的那一個小角落。看地面上那明顯才被鬆動過的泥土,陳南不得不相信程處默真的沒有騙自己,真的給自己藏東西了。


  既然已經到地方了,那還等啥?

  「還楞著幹什麼?還不快乾活?」從系統里兌換出兩把軍功鏟,向程處默扔了一把過去后。陳南就招呼一聲,率先一鏟狠狠的鏟了一鏟子的泥土.……

  因為時間匆忙,程處默藏這些黃金的時候並沒有埋的很深。陳南只不過是鏟了十來鏟而已,就鏟到了第一個寶箱。懷著激動的心情,陳南一把將手裡的鏟子給扔掉,才把箱子從泥土裡抱了出來,就迫不及待的翻開了箱蓋。


  一時間,整個角落的黑暗就被突然而至的金黃色的光芒給驅散……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陳南已經入魔了,在見到了整個箱子都是裝著一大塊的金磚時,陳南就已經無法自拔了,嘟囔著不停的從箱子里拿出金磚塞進自己的懷裡。就連自己能直接將這些黃金轉變成系統金幣這一更加方便快捷的事情也忘記了。


  程處默是一個見過大場面的人,他可是早就已經見識過如此多的黃金擺在自己面前的事情。這會見到陳南如此不堪的表現,程處默不禁就一手扶在額頭上:師傅,不禁是一箱子的金磚么?你至於這樣么?

  好在,陳南沒有一直入魔下去。等到陳南將自己的懷裡塞滿了金磚后,陳南這才從猜謎模式中回過神來。


  看著滿滿一箱子的金磚,陳南眼中的亮光就沒有熄滅過。重新拿起鏟子,再次招呼了一聲程處默后,陳南就再此踏上了挖寶大業。


  一直延續到凌晨三更天,陳南兩人才滿頭汗水的停下了手裡的活計。


  「我的!我的!都是我!」


  望著那被壘起老高的一口口大箱子,陳南再次入魔了,嘴角顫抖的嘀咕中,陳南激動的將思緒進入了兌換系統,心中大吼一聲:「老子要兌換!」


  「請問宿主確定要兌換嗎?此次兌換,你將能兌換到系統金幣XX億!再次請問,是否.……?」


  「確定!」


  在聽到那多少個億的時候,陳南就徹底瘋狂了,不等系統的話說完沒,陳南就在心裡吼了起來。


  「兌換完畢,此次兌換,你獲得金幣……」


  望著系統里自己擁有的那一連串的零的金幣數目,陳南的嘴角不自由的翹了起來。


  「好了,我們回去吧。處默你這次乾的不錯,師傅記住了。不過,你千萬不要驕傲,要繼續發揚下去,有可能的話,師傅希望你能再創新記錄。」


  從系統里退了出來,陳南便招呼程處默了一聲,然後便好來路走去。


  在程處默的眼中看來,自己的師傅只不過是挖寶后累了,閉目養神了一會而已。怎麼就休息之後就要回去了?難道說,這些黃金就不要了嗎?這眼看陳南的背影就要消失了,程處默急忙問道:「師傅,這些黃金你不要了嗎?」


  「開什麼玩笑?錢這東西,誰會嫌棄?我有不逗你了,這些黃金已經被為師用五鬼運財之術給搬回長安了……」


  「咕……」


  面對陳南如此強悍的回答,程處默有些不相信了。騙鬼的吧?你就站那裡閉了會眼睛而已,怎麼就把這些黃金給搬走了?不信邪的將壘在最上面的一口大箱子給搬了下來,程處默第一時間就蒙了。咋這麼輕?這太不科學了吧?打開一看,果然,箱子裡面空空如也,那印象中的金光四射並沒有出現在自己面前.……

  「王上,請勿驚慌。些許唐人,待老臣去會會他們!」


  就在高建武心灰意冷,感覺人生失去意義的時候;就在淵蓋蘇文琢磨著要不要趁著唐軍這會共城之際逃走的時候;就在那些被侍衛的刀子嚇的差點尿褲子的時候;忽然的這樣的一個聲音飄蕩在大殿中。


  誰啊?膽挺肥的啊,沒聽到那能把耳朵都震聾的巨大聲響么?沒感受到剛才地動山搖的晃動么?這時候你還跳出來,有病不是?

  抬眼一看,這才發現自進殿以來一直眯縫著眼睛好似睡覺的那個老頭正站在大殿中央朝著王位上一臉死灰之色的高建武躬腰行禮。


  「這是?王叔的聲音?對啊!王叔號稱劍聖,只要王叔前去唐軍大營將唐人的主將殺掉,那麼唐人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高正平,高麗王族人士,從輩分上分,是現任高麗國國君的叔叔。只因其人一心醉於武道一途,對於權利之爭絲毫不敢興趣,所以整個高麗國的人鮮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不過,其他人不知道,難道高建武會不知道嗎?

  聽到高正平的聲音,一臉死灰的高建武臉上重新煥發出光彩。就見他急急的從王座上站起,奔到高正平的身邊,挽起高正平的雙手就是一陣嗚咽:「嗚……,王叔,高麗國的國運就拜託你了,還請王叔前去將唐人的主將暗殺掉,這樣一來,唐軍便不攻自破了。」


  「還請王上放心,待老臣去去就來。」


  沒有激動的情緒,高正平只是對高建武很冷靜的回答。其實,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也是王族的一員,高正平壓根就沒有一點心思跑到平壤來。身為王族的一員,值此國家危亡的時刻,他能趕回來,也只是為了能讓自己心安而已。


  說完之後,高正平便轉身邁著堅定的腳步離開了這座大殿。一出大殿門口,只是幾個起落間,他的身影便消失在跟出出來的高建武眼中。


  「拜託你了,王叔。」


  想著親自送一送這位不迷失於權利的族中長輩,高建武沒想到,自己只是才出殿門口,卻只能見到宮殿的房頂上那馬上就要消失的背影。
……

  「給我射!都快一點!馬上就能將平壤的城牆給攻破了,只要攻下平壤,我給你們每人一百貫錢的獎勵!」


  唐軍的火箭炮壓根就沒有停止過轟鳴,就算肩膀被火箭炮發射的後座力磨出老大的血炮,這些大唐的丘八們都沒有停頓過一絲動作,每破一城,便是象徵著自己有五十貫錢的額外收入進帳,這會一聽陳南說給自己的獎勵翻倍,這些丘八們彷彿渾身打了雞血,擁有使不完的力量。


  陳南也不例外,就算是嗓子都喊的快冒煙了,他就是不肯停下吼聲。望著那隨時將要倒塌的城牆,陳南就彷彿看到了高建武的全部家當正在奔跑著投入他的懷抱。


  從遠處看,陳南的表現跟一千多年以後的鬼子指揮官一樣,同樣是吼叫著讓自己的士兵盡情的摧殘著敵人,同樣是眼中泛著火熱的光芒。就差吼聲沒有變成鬼子的語言『殺切雞雞』了。


  火炮在轟鳴,一道接一道拖著火紅長長尾巴的火箭彈如馬蜂一樣,帶著死亡的氣息如飛蛾撲火一般,堅定的朝著平壤城飛去。每一次的轟鳴爆炸,都在粉碎著高麗人的心理防線。整座平壤城早就被高建武調集了近三十萬大軍防守,本來還打算著以強烈的人數優勢在唐軍沒發動攻擊的時候將唐人給碾壓掉。哪知道,自己的大軍還沒有調集起來,就已經遭受到唐人的火箭炮轟擊,儘管他們不知道火箭炮為何物。


  剛一遭受到炮擊,只是一輪,近萬枚火箭炮便直接帶走了十萬以上袍澤的性命,只有那些有堅固物體擋在前面的袍澤活下來的人更多一些。更重要的是,堅固的城牆竟然出現了如同蜘蛛網一樣的裂痕,明顯命不久已啊。當時,負責守城的將軍就喪失了勇氣,獃獃的望著地獄般的屍海,忘記了去指揮士兵。


  事實上,失去勇氣的人不只他一個。那些士兵也不例外,見到自家這邊連敵人的毛也沒撈到一根就被幹掉了一小半的兵力,他們哪裡還有勇氣去戰鬥?陳南的火箭彈第一輪射擊才結束,那些被嚇破膽的高麗國士兵馬上就找好了自以為安全的地方藏了起來。有的就在城牆後面縮著身體蹲在那一動也不動,有的乾脆跑的瓮城裡去,還有的更直接,將手裡的武器一扔,轉身就跑進了內外城區。


  種種的原因,直接導致唐軍便肆無忌憚的將平壤城當成了活靶子,只管盡情的發揮最大傷害炮擊,一點也不用擔心高麗人會突然從城裡衝出來跟他們PK。


  就連被陳南指定負責盯哨的侯定遠都忍不住要睡覺了,沒辦法,都這麼一大會了,這高麗人竟然傻傻的呆在城裡挨炮轟,卻不知道跑出來戰鬥。現在這會,那城門都已經被炮擊過後形成的碎石給擋的死死的了,他們想出來都出不來了,你說侯定遠能不無聊的睡覺么?當然,高麗人也可以從其他的城門出城來跟唐軍決戰,但是,平壤城可不是小城啊,等他們大軍集結起來從其他的城們跑過來,估計唐軍的炮擊都已經結束了。


  「嗚……」


  百般無聊的打了哈欠,侯定遠再次拿起望遠鏡打算機械式的巡視一下大軍周圍有沒有敵人靠近。本來還以為,還是會跟前面一樣,哪知道,這一瞧不打緊,沒想到當望遠鏡移到城牆上的時候,卻看到有一個老頭竟然面無懼色的立在牆頭之上。


  「莫不是我眼花了不成?」


  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侯定遠擦了擦眼睛,再次定神一看,這下他終於確定了。真的有個老頭子竟然視紛飛的火箭彈如無物一樣立在牆頭之上,就連那些落在他周圍不遠的火箭彈掀起的氣浪和碎石都近不到他身邊五丈距離,就彷彿他的身邊有一層看不見的盾牌保護著他一樣。


  突然,那個老頭動了。


  只見那老頭竟然直接從城牆上一躍而起,直直的朝著城下跳去。


  高手!這是一個真正的高手!


  在見到那老頭子落地后還能穩步如飛的朝軍陣走來,侯定遠馬上就知道此人是一個難得的高手。拜入陳南門下也有段時間了,對於武功一道,他也算有了些許了解。他絲毫不懷疑,那個老頭子是一個武功很高的人,近十丈高的城牆啊,更重要的是還有滿天亂飛的火箭彈在咆哮啊,但是這個老頭竟然能安穩的躲過並且落地,這不得不讓人佩服啊。


  當然,對付這種高手,侯定遠沒有失去理智的自己迎上去。他還是知道自己有幾近幾兩的,收起望遠鏡,一個轉身,侯定遠就朝他的師傅陳南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喊:「師傅,有情況,有情況啊!」


  「說,啥情況?沒看到我正在指揮大軍嗎?」


  眼看就要將高麗國的城牆給轟破了,沒想到侯定遠這小子竟然一臉緊張的朝自己跑來,明顯的沒有什麼好事情啊。於是,陳南也沒什麼好臉色了。自己指揮的戰爭還會出什麼意外不成?這不是明顯打自己的臉嗎?

  『額……』


  見到陳南那明顯不爽的表情,侯定遠遲疑了。到底要不要將那情況告訴師傅呢?雖然那個老頭很厲害,但是他也只不過是一個人啊,這要是說出來,會不會招陳南的不待見啊?


  「師傅,有個小狀況,你看,那個老頭貌似是一個高手啊,竟然能無視我們的炮火攻擊,現在正朝我們走來,如果不早做準備的話,可能會給我軍帶來傷亡啊。」


  躊躇了一會,侯定遠最終還是把那個小狀況說了出來。沒法啊,誰讓自己的師傅太特殊呢,侯定遠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傅竟然誇下海口,揚言要不死一人的打勝這一次高麗之戰。要是那小老頭子真衝到陣前給大軍帶來傷亡,不用多,只要死了一個人,侯定遠都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別忘了,自己可是負責盯哨的啊,這都讓敵人摸到陣前了也不知道,陳南豈會輕易放過他?


  「哪呢?」


  一聽侯定遠說有人竟然能無視火箭彈的威脅安穩的朝自家軍陣走來,陳南心下就是一緊。也不用望遠鏡了,催促著侯定遠為自己指明方向,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這麼牛B,竟然敢來沖他這個穿越客的軍陣,太不把穿越一族放在眼裡了吧?

  果然,順著侯定遠指著的方向,陳南就看見一個白髮老者正悠閑的邁著步子朝自己這邊走來,從對方的裝束上來看,這明顯是高麗人無疑了。


  「定遠,你先指揮著大軍,為師去會會這個老頭。」


  凝重的對侯定遠吩咐了一聲,陳南便朝那個老頭的方向走了過去。不怪陳南凝重,因為從剛才的情況,陳南就看出來了,這個老頭是一個高手,一個不遜色於童雪的高手。因為,就在剛才,陳南很明顯的看到了那個老頭背後一塊磨盤大的石頭砸在他背後時,那個老頭的身上猛的就是一道紫光閃過,那塊磨盤大的石頭就被撞飛了方向。


  紫色的光芒,象徵的化境境界。而剛才老者那泰然的表情動作,無不在說明這老頭是一化境的佼佼者。陳南雖然也是一個化境高手,但是他知道,他自己這個化境高手有點水,是硬生生吃出來的。跟這些一步一個腳印修鍊到化境的高手來說,他的實力肯定是落於下風。很簡單,就比如童雪吧,儘管那一次的交手,童雪跟陳南對擊一掌后,疼的小孩子心性的童雪當時就哭了起來,但是,不要忘記了,當時的陳南更加不堪!竟然都失去了對自己手掌的控制,不難想象,如果童雪不是小孩子心性的話,很可能會忍著那疼痛再次跟陳南打鬥,這樣的話,陳南肯定只有戰敗的下場了。


  不過,好在陳南有系統在手,他可以毫無顧及的發揮自己的最強招式,而這些古人卻不能,因為他們沒有可以瞬間補充內力的丹藥,這也是陳南敢於跟這個明顯比自己更牛B的老頭單挑的底氣。


  「你是誰?我能感覺到,你也是一個高手,難道你是唐軍主將派來阻擊我的人嗎?」


  自跳下城牆后,高正平的臉上就只有一副表情,一副很平淡的表情。一直到走了大概四五百步的時候,他那平淡的表情才改變,變的凝重起來。因為,一個人擋在他的前方,一個能給他帶來威脅氣息的人擋在了他的前方。這人很奇怪,沒有唐人的標準裝扮,那很短的頭髮算不上和尚必備造型,卻也和傳統中的中原人不一樣。


  此人正是陳南!


  「報上名來吧,我陳南從不殺無名之輩!」


  就這麼邁著螃蟹步子擋在高正平的前方,陳南斜著三角眼很藐視的用眼角的餘光瞥著他,一副不把你當回事的臉色,囂張的不行。


  很可惜,高正平活的頭髮的熬白了,對於陳南的那一點小心思又豈會不知道?面對陳南的藐視和囂張的話語,高正平並沒有陳南想象的腦羞成怒,反而是露出一副笑容蛋定的說道:「小傢伙,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吧。不知道多少年了,我終於又遇到能交上手的對手了。也罷,先跟你打一場,我再去殺你們唐軍主將吧。」


  說完,高正平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冷靜異常的表情,伴隨著的還有一股強烈的戰意從他的身體騰空而起!


  「恩?這老頭不簡單啊。一大把年紀了,被我如此羞辱,竟然還能保持一顆冷靜的心,看來這次不好應付了。」


  見到高正平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暴怒,陳南很失望,很遺憾。不過,在感受到高正平那高昂的戰意后,陳南也不禁繃緊了身體,眼睛同樣死死的盯著高正平。


  高手過招,講究分秒必爭,說的就是先發制人這個道理。但是,還有一個說法叫做后發制人,當兩個旗鼓相當的人對決時,如果沒有把握的話,最好是不要率先發動攻擊,因為你只要一出手,就很可能會被對手抓到破綻,進而成為戰敗的第一步。


  陳南沒有把握打贏高正平,所以,他並沒有風騷的發動攻擊。當然,如果高正平只是一個大成境界的高手的話,陳南不介意用最短的時間,最能打擊人心的手段將他給打倒。而高正平呢?他也沒有率先發動攻擊,不是因為他怕,而是因為他的性格。他是一個謹慎的人,在面對同級別的對手時,他寧願后發制人也不願意率先給對手看破自己招式破綻的機會。


  毫無疑問,陳南也是一個化境級別的高手,儘管他這個化境高手是吃系統丹藥硬生生吃出來的。但是,那也是貨真價實的化境高手,陳南所欠缺的只不過是他們這些一步一個腳印邁進化境的人的那種對敵的經驗而已。


  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炮火的轟鳴聲開始停了下來,原來,在侯定遠的通知下,程處默這些個軍中實權將領都知道了陳南去阻敵這件事情。經過大家友好協商,最後在魏徵的拍板決定下,全軍停止了對平壤城的攻擊。不過,唐軍的攻擊狀態還沒有解除下來,只不過是炮口指向了軍陣與平壤城中間的那兩個人其中一個。孫思邈更是打開了自己的隨身藥箱,眼睛死死的盯著陳南的背影,只要陳南一受傷,孫思邈絕對會第一時間衝上去給自己的師傅治療。


  「唐軍停止攻擊了?」


  一陣子了,都沒有聽到那惡魔咆哮聲,一直躲藏在隱秘安全地點的高麗士兵狐疑的探出口想看看是啥情況。如此,時不時的某個不起眼的地方就會冒出幾個士兵來。


  「啊……,參見王上!」


  情況還沒搞明白,這些士兵卻看到了他們的王上高建武竟然不顧安危的朝上城牆的石台走去,嚇的他們急忙單膝跪在地上行禮。


  沒有理會這些小兵們恭敬的行禮,高建武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高正平前去行刺唐軍主將這件事情。這不,感受到唐軍的攻擊停止了下來,高建武的心就跟被貓撓一樣,癢的不行。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才跑出自己的宮殿,打算上城牆上親自看看,只要唐軍陣形大亂,那就可以肯定高正平這個王叔沒有讓自己失望,果真把唐軍的主將給幹掉了。


  哪想到,一上城牆,看到的並不是凌亂的唐軍陣營,反而是整齊有序的唐軍陳列在三里遠左右的地方,眼睛全部注視在一個地方。


  順著那些唐人的目光看去,高建武也看到了中間地帶的那兩個身影,一老一少正死死的盯著對方,年少的,高建武不認識,但是那個年老的,就算是沒看到他的正面,高建武也能肯定這人是自己的王叔無疑了。


  「媽的,怎麼這帳內比外面還冷啊?還虧有一個大火爐在燃著熊熊烈火呢。」


  剛一踏進魏徵的營帳,陳南便只覺一陣寒意猛然襲上心頭,打量了一圈屋內的擺設,發現屋內正有一個小火爐正在猛烈的散發出溫暖二氧化碳,心下就嘀咕的泛起了疑惑,難道這火爐是假的么?直到陳南看到了魏徵那一張憤怒的眼睛,哆嗦的完好的手臂正顫抖的指著自己時,陳南明白了,感情自己被人惦記上了。


  「你!你……。嘶……」


  一見到陳南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營帳內,魏徵哪還顧得上吃藥?抬起那一隻完好的手,指著陳南就要讓其滾走。哪知道,這一激動之下,帶動了那隻受到嚴重傷害的手臂,一股無比的巨痛順著那被包成粽子的手腕處便襲上了心頭,疼得他一張老臉扭成一團。


  「魏大人,不要那麼激動啊,你現在可是傷者一枚呢。不用道謝,這隻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你也別怪我說你啊,怎麼好好的就想要自殺呢?你不知道人的生命是非常寶貴的嗎?還好當時我眼急手快,不然等回長安后,我怎麼向陛下交代?怎麼向你那一家子交代?哎,不是說了嗎,不要那麼激動啊。你現在好好躺塌上養傷就行了,其他的,我會安排好的。」


  陳南可不會去深究這魏徵咋會用那種冒火的眼神看自己,更不會去理會魏徵抬手指著自己的這一無理舉動。大咧咧的朝半躺在塌上的魏徵走時,深刻的發揮了自己做好事不求回報的優良美德。更是在魏徵聽著自己還只說到一半的話激動的要爬起來時,陳南好心的一雙大手按在魏徵的雙肩上,然後將魏徵給壓倒在床上,末了,還細心的給魏徵蓋好被子,僅僅只餘下魏徵的那張老臉暴露在空氣下。


  這一連套的組合拳下來,著實把魏徵給氣的不行。我這是要感謝你的節奏嗎?感謝你?我他媽恨不得給你一大嘴巴子!老夫有那麼蠢?那隻不過是老夫的計策啊,你配合一下會死啊!


  跟隨陳南時間已經不少了,對於陳南的認識,程處默兩師兄也算是了解的七七八八了。雖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師傅身上有一種無恥的屬性。但是,他兩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傅竟然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就連腦袋最不靈光的孫思邈也看出魏徵當時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就等著我們這些人去勸兩句,然後借坡下驢。不是自己沒有自殺以謝皇恩的決心和行動,實在是阻力太大,自己應付不了陳南一行人啊。


  誰知道,這勸人的還沒上來,陳南就一招把自己給KO在地,這會更是氣人的來自己面前說些風涼話。這不是存心氣人么?做人怎麼能這樣啊,太沒節操了!


  所以啊,這程處默和孫思邈一聽陳南那翻無恥的話后,兩人甚是默契的閃身而退,離開自己師傅身邊至少有兩米的距離,生怕被陳南的屬性給傳染了。


  就連程處默兩個不相關的人聽了陳南的話后都是有不平的心思不受控制的升起,那就更不要說魏徵這個當事人了。


  正疼的齜牙咧嘴呢,就忽然感覺一雙有力的大手將自己給按倒在塌上,不管自己怎麼掙扎也不能撼動那雙大手分毫。媽的,先是把我弄得差點死掉,現在又來貓哭耗子,你當我傻啊?我會原諒你才怪!

  陳南細膩的關心動作和言語並沒有使魏徵感動分毫,反而是使得魏徵心中怒火更猛烈的升騰而起。


  左右掙扎了幾下,沒有把陳南的那雙大手給掙開不說,反而還牽動了好幾下自己受傷的手腕,直疼得人家魏徵眼中蓄滿了淚水。見自己掙不開,魏徵也不再掙扎了,不過魏徵也不是好相於的,既然掙扎不開,難道自己還不能罵兩句么?就見塌上只露出一個腦袋的魏徵火火的瞪著陳南,眼中泛著淚水,然後張嘴就罵道:「姓陳的!你少跟我來這套!自古以來天子犯法於庶民同罪,何況你才是一軍之將?別以為你在這假腥腥的做作就會打消我的念頭,我告訴你!我一定要上書彈劾你以身犯法的事情!」


  「尼瑪!」


  當魏徵眼帶淚水的控訴完后,陳南的額頭就冒出一陣陣黑線來。媽的,感情自己這些努力都白費了。明明自己都已經這麼大度了,也就是你魏徵而已,要是換上別人試試?我救他一命,不收個幾十萬貫的出手費的話,我就不姓陳!更不要說我還親自給你蓋被子這種事情了,你也不打聽打聽,被人稱做活神仙的我,哪裡做過這種事?你這老頭怎麼那麼不識趣?難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不好嗎?非得要把事鬧大了才甘心?

  很無情!從魏徵那雙泛著淚水的眼睛,陳南沒有見到『你哭著對我說』這句歌詞時的溫柔,而是鐵了心要跟自己叫板決心。


  見魏徵竟然還對自己帶頭在軍中喝酒一事念念不忘,誓死都要跟李老大告自己一狀。陳南當下就火的不行,雖然自己不怕李老大,但是這對自己統率士兵不利啊。你想啊,一個連軍法都不遵守的主將會是一個好的將軍嗎?這樣的將軍能讓那些士兵信服嗎?


  「媽的!這是你逼我的!本來我是不想這麼做的!」


  一咬牙,陳南拽緊拳頭就做出了一個決定。在心裡堅定了信念后,陳南就決定繼續昨晚的那個謊言。


  就見陳南沉思了片刻,然後在魏徵詫異的眼神下緩緩抬起頭來,眼睛直射魏徵的雙眼,臉上滿是無辜的表情,猶如怨婦一般的模樣,嚇的人家魏徵當下心裡就是一突:這陳南的眼神怎麼那麼怪?該不會是有龍陽之好吧?


  好在兩人的眼光交流沒有持續多久,就在魏徵心裡打著寒顫胡思亂想時,陳南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了身子,並轉過了身子,只留下一個背影倒映在魏徵那雙還沒蒸發乾凈的濕潤眼睛……

  接著,魏徵就聽到了一道悲天憫人的嘆息……

  「唉……,本來我是不想把這事給說出來的。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魏大人竟然有如此的毅力和決心。罷了,就讓我告訴你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魏大人,你誤會了!!!昨天我擺下美酒招呼我的那些弟子們喝,不是貪杯,不是知法犯法,而是……」


  因為有陳南的好心解答,朝堂上的君臣們到底還是弄清楚了這高麗和倭國的使者跑哪去了。


  低聲招呼薛高進前,吩咐他趕緊去通知站在殿外的WN縣令,讓他馬上將兩國的使者給帶到這裡來。


  對於李老大的命令,一個才縣令級別的小官,哪敢耽擱?要是放在平常,他一個小小縣令可是沒資格來皇宮開會呢。


  沒有讓李老大等多久,也就半個時辰左右吧。WN縣令便完美的完成了李老大交代的事情。


  只不過,當滿朝文武看清楚走進大殿的兩國使者后,他們不禁把目光移到了站在殿內的其他使者身上,內心滿是疑惑:這兩人真是高麗和倭國的使者?怎麼看也不象啊?

  為什麼?因為這兩國的使者一身囚服,腦袋上頂著一棚亂遭遭的頭髮,臉蛋就更不用說了,直接向二師兄看齊。估計這會,就算這兩人的老娘站在他們面前也認不出這兩人的身份。


  至於兩國使者為什麼一夜之間會變成這副模樣,那就得從昨天說起了。


  昨天,就見田村等人要被李承乾的小弟們給押走了,哪知半路還跳出個正義心暴棚的人來。心下火氣未消的陳南一見,胸中的怒火直接升了兩丈高。招來李承乾,從李承乾的嘴中得知來人竟然是棒子國的人後。陳南樂了,沒有想到自己最痛恨的兩個國家的人竟然同時遇到了。


  接下來就簡單的多了,握緊拳頭,陳南就一臉陰笑的朝著還在正義心泛濫的高麗使者走了過去。


  於是,便有了這麼一個結果。


  高正熊覺得自己很委屈,真的!自己只是對唐人欺負人的做法看不過去而已,不就是站出來說了幾句么?哪想到卻招了一頓暴打不說,更是把自己給關進了牢房裡。說好的君子動口不動手呢?你怎麼能動手打人啊?


  這眼看就要去覲見唐皇陛下了,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來。可把高正熊給急的不行。臨出國之前,榮留王吩咐的話可是還記的很清楚呢。


  「正熊啊,這次你去大唐,你記得一定要低調啊。不是我們高麗怕了他大唐,而是你這次去大唐,是去探聽突厥戰場時唐軍使用的武器,太高調的話對你的行動不利。記住了,此次去大唐,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你一定要把唐軍在突厥戰場上使用的那神秘武器的設計圖紙給弄回來,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是弄一個成品回來。我就不信了,他大唐的人能造出來的武器,我們高麗人還會弄不出來么?」


  可是,現在呢?自己都被抓進了牢房了,怎麼去完成國君交代的任務?一想到這,高正熊就是一臉的後悔,早知道自己就不多嘴了。如此糾結的念頭一直在高正熊的腦海中不停迴響,擾的他一整夜都睡不著,一直到前不久WN縣令滿頭大汗的衝進大牢后……

  或許田村皇子不知道自己被WN縣令給帶往何方,但是人家高正熊知道啊。


  當被WN縣令帶著穿過皇宮大門時,高正熊便知道自己可能是要被帶去見唐皇陛下了。


  果不其然,跟著WN縣令左走右拐了好些個彎口后,高正熊等人終於來到了李老大早朝時的宮殿,宮殿外排著兩條長長的隊伍,都是些沒資格進殿聽政開會的小官而已。


  順著兩條長龍中間的那條小道,高正熊跟著WN縣令小心的踏進了宮殿。


  WN縣令只是一個小官而已,平日里早朝都沒他的份的。這一次大朝會上,自己不僅有幸能有資格來上朝,更是祖墳冒青煙的能借著帶兩國使者一事踏進宮殿內,這小縣令激動的內心就不多說了,一踏進大殿,便朝著龍椅上的李老大挺胸高聲喊道:「啟稟陛下,高麗與倭國使者已經帶到!」


  「恩,愛卿辛苦了,你且先退……」


  李老大是何人?堂堂一國主宰啊,他哪心思跟這一個小小的縣令磨牙?不過,李老大還是很會說話的,沒有直接開口讓WN縣令退下,而是溫和的誇了人家一句才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只是,這話還沒說完了,便被人給打斷了。


  是誰呢?是誰那麼大膽敢打斷人家李老大說話?不是朝堂上的官員,也不是陳南這個讓李老大頭疼不已的傢伙,而是高正熊這個高麗使臣.……

  原來卻是高正熊一直都打起精神注意著現場所發生的一切,等到他聽WN縣令說的話后,他哪裡還不知道龍椅上坐著那位就是大唐的皇帝?這不,一見到正主,高正熊便如同被欺負了的小孩遇到了正義的警察叔叔一般,嗷起嗓門便是一陣嚴厲的發出了控訴。


  「大唐陛下啊,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高正熊身為一國使臣,在長安只不過是見到有不法事情發生而說了幾句公平的話而已,哪知道就被暴打一頓,還被關了一個晚上。這實在是太不把我高麗放在眼裡了,大唐陛下啊,你可千萬要秉公處理,還我一個公道啊。否則的話,兩國就要發生不友好的事情了!」


  不愧是棒子國的老祖宗,在李老大的地盤上竟然還能如此囂張。一副命令式的語氣,可把朝堂上的君臣給氣的不行!

  不過,還沒等他們君臣怒氣發作,倭國的使臣急忙響應偶像的號召。這田村皇子一見高正熊盛氣凌人的模樣后,當下眼睛就亮了,心說,這高正武還真是厲害啊,竟然連大唐皇帝都不放在眼裡。於是,田村皇子當即就開口喊道:「大唐陛下啊,你滴,千萬要給外臣做主啊!我滴,昨天只是在東市擺了小地攤而已,卻沒想到被一個唐人搶了錢不說,還被暴打一頓給送進了大牢。我滴可是倭國使臣啊,如今在這裡卻被人給狠揍了一頓。這唐人,良心大大滴壞!你滴,務必要還我一公道!」


  想他李老大縱橫沙場大半輩子,哪裡受過這樣的氣?自己堂堂一國皇帝,現在卻被人指五喝六的命令,李老大心中就有一股怒火騰的一下直衝腦門。一手拿起魏宏所送上來的證物,李老大便朝殿下的高正熊臉上甩了過去。


  「你們兩給朕閉嘴!朕不找你們麻煩就已經是很有肚量了,沒想到你們兩還敢在朕面前大放厥詞?來人!給朕把這兩個傢伙趕出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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