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死
「珠光寶氣閣!」
陸小鳳轉身向著客棧外面走去。
黃琦和花滿樓兩人見狀跟著走在他的旁邊,花滿樓出聲道:「珠光寶氣閣?」
陸小鳳點頭道:「珠光寶氣閣!」
黃琦出聲問道:「人家不是說約你明日午間見面么,現在去做什麼?」
陸小鳳隨口道:「早點去總比去遲了的好。」
「你是在擔心上官丹鳳?」花滿樓出聲問道。
黃琦搖頭道:「以獨孤一鶴的身份,應該是不會去對付一個女子的,在那女子武功明顯不高的情況下。」
「不是上官丹鳳的話,那陸小鳳你是在擔心誰?」花滿樓對陸小鳳問道。
陸小鳳還沒回話,黃琦卻是笑道:「我明白了,是西門吹雪。之前他是在聽到西門吹雪之後,才決定走的。」
花滿樓道:「西門吹雪是如何知道獨孤一鶴在珠光寶氣閣的,也許他根本就不知道。」
陸小鳳搖頭道:「西蒙吹雪就在客棧之中,峨眉四秀的話他很可能會聽到,因此他極有可能前去珠光寶氣閣,找獨孤一鶴比劍。」
黃琦出聲問道:「你擔心西門吹雪殺了獨孤一鶴?」
「不,正好相反!」
陸小鳳側頭看了黃琦一眼,腳步加快道:「我是在擔心西門吹雪,獨孤一鶴的刀劍雙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昨日白天的時候,西門吹雪見到蘇少英使過三七二十一招,以為這門武功沒什麼了不起的,他可以破去。他卻不想,那是蘇少英使出的刀劍雙殺,不是獨孤一鶴使出的,獨孤一鶴可不是蘇少英。」
「西門吹雪劍法卓絕,應該不用你為他擔心的。」黃琦輕輕搖頭,還是覺得西門吹雪的勝算更大一些。
陸小鳳道:「以他劍法,確實不必要別人為他擔心的。可是他太自負,自負就難免大意,大意就可能犯出致命的錯誤。」
「你說的有道理!」
黃琦聞言不由點頭,即使和西門吹雪只是見過兩面,但他還是能夠看出西門吹雪骨子裡的自信與自負。只不過西門吹雪確實有自負的本錢,沒人能夠說他什麼。
三人來到珠光寶氣閣,躍牆進入庭院,向著靈堂所在走去。
靈堂之中,大門敞開,裡面卻是一個人也沒有,地上有著一灘的血跡,以及地上的一具屍體。
陸小鳳道:「是獨孤一鶴。」
「西門吹雪應該也受傷了!」黃琦看到獨孤一鶴屍體邊上不遠處,有著一小灘的血跡,顯然是有人站在這個位置,受傷后血滴而下造成的。
「獨孤一鶴武功極高,西門吹雪能夠只是輕傷就殺死獨孤一鶴,這讓我很驚訝。」陸小鳳說著蹲下身子。
嗤!
陸小鳳出手撕裂獨孤一鶴的右臂,在他的右臂之上,有著一個大鵬頭紋身,紋身上的一對眼睛,不管是從上面方向看,好似都在看你一般,十分神奇。
陸小鳳見狀道:「這是大金鵬王朝的印記,看來獨孤一鶴果然就是當年的嚴獨鶴。」
黃琦看了看周圍道:「獨孤一鶴我雖然沒有見過,但也聽過他的名聲,此人武功極高,但看周圍,不像是有激烈打鬥的樣子。」
「有人事先消耗了獨孤一鶴的內力!」
陸小鳳站起身子,說道:「獨孤一鶴的內力原本就被消耗了五成左右,他的武功和西門吹雪本就不相上下,如此一來,自然不是西門吹雪的對手了。」
花滿樓聞言道:「能夠消耗獨孤一鶴五成的功力,而且就在這附近的,卻是不多。」
陸小鳳道:「不是不多,除了我們三人之外,只會是他了。」
「霍天青?」
黃琦本就知道是誰,就算不知道,聽了兩人的對話,也會猜到是誰。
「除了他之外,不會有別人了。」陸小鳳說著轉身向外面走去。
黃琦和花滿樓兩人跟在後面,出了靈堂。
陸小鳳對兩人道:「西門吹雪受傷,應該是回客棧去了,我得去見霍天青,你們兩個回去客棧,幫我看看西門吹雪怎麼樣了。」
花滿樓道:「只怕他不願接受我們的幫助。」
黃琦搖頭道:「西門吹雪頂多只是輕傷,應該是不用你我二人相助的。」
「有需要的話,你們就出力相助,沒有需要,那自然是最好了。」
陸小鳳對著兩人說了一句,見到兩人點頭之後,當即躍身飛起,前往它住。
黃琦見狀和花滿樓離開珠光寶氣閣,回往客棧。
客棧之中,一個人也沒有,掌柜和小二都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兩人只好到每個房間去找上一遍,好找到西門吹雪所在的客房。
兩人在客棧之中並沒有找到西門吹雪,反而在天井處看到了一具屍體,一個女人的屍體,峨眉四秀中的石秀雲,她靜靜的躺在地上,已經魂歸天外。
花滿樓並不知道死的是石秀雲,他只是聞到了血腥味和血腥味中蘊含的異香而已,在聽到黃琦說有人死後,就知道此人是中毒而死的。
花滿樓雙眼不便,查看屍體這事自然是由黃琦來做了,他蹲下身子,在石秀雲的屍體上翻看了起來。
須臾功夫,黃琦就在石秀雲屍體背後的頸下看到了一個小紅點,帶著絲絲血跡,不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到。
「死的是峨眉四秀中的石秀雲,背後中暗器而死。」
花滿樓聞言道:「我聞到了異香,暗器可能有毒。」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暗器!」
黃琦說著將手放在傷口處,成爪一吸,一枚銀針飛出,在他的掌心處漂浮著。在銀針被吸出來的時候,一道血柱噴出,卻是血液也被吸了出來。
「是一枚飛鳳針,而且有毒!」
黃琦站起身子,往銀針一看,卻是一枚飛鳳針,而且針身全黑,顯然含有劇毒。石秀雲的武功並不高,這人需要背後用暗器偷襲,而且暗器上還含有劇毒,可見這人武功也高不到哪裡去。
「可惜了!」
花滿樓一聲輕嘆,他可惜的不是沒找到兇手,而是又一條生命的逝去。對於生命,他是充滿熱愛的,因此他不希望生命的消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