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家人
一室安靜沒有人打擾,只有躺在床上的墨嵐安靜的躺著,一切看起來那麼的美好。
練雪輕輕的用布巾擦拭著墨嵐的臉頰,很輕,很怕弄疼了她將她弄醒了,讓她不能好好的休息。
須沐進來的時候可以說走路沒有什麼聲音。
「主子怎麼樣了?」
練雪把墨嵐掖掖被角,輕聲說道:「還是那個樣子,還是沒有要醒來的樣子。」
須木無奈的搖搖頭說:「我一直覺得,至從六年前的事情發生以來,她就沒有好過,只是我們從來沒有看見過而已。」
「主子她一向沒有什麼事啊!」練雪雖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但也知道他從來不會無故說這些東西。
「她看起來沒事,可我心裡一直有一種感覺她並沒有我們看起來的那麼好,這也是我一直沒有想通的事情。」
百里岩、藍楓宇還有淺站在房門外聽著他們說的話。
藍楓宇感嘆了一句,她瞞的可真緊,如果不是她自己說出來,然後讓人檢查,恐怕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有多糟糕,當年傷的最多的不是那些經歷這一切的人,而是她這個一直身在生死邊緣看著這一切的痛,卻無能為力的感覺,或許現在他有些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做,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真的不是什麼好受的。不過這一切他只是在心裡,不然早就讓旁邊的那傢伙察覺到了。
在他還有感嘆的時候房間里已經開始給墨嵐治療了。
「練雪,將主子扶起來。」須沐將金針拿了出來,一邊吩咐練雪將墨嵐扶起來。
練雪輕輕將墨嵐扶起來,如果不是蒼白的臉色,她看起來只是安靜的睡著了。
金針一針一針的扎進穴位,有什麼也在從她的身體裡面排了出來,隨著不斷的下針,金針銀針扎在她的身上,她氣息越來越強了些。
隨著時間的流逝,墨嵐手指動了動,這讓兩個人鬆了一口氣。
「你照顧主子,我去煎藥,主子有什麼事,立馬讓人通知我。」須沐慎重的囑咐道。
「我知道,你去吧!」練雪小心的擦著墨嵐額頭上的汗。
「將她給我吧!」百里岩伸手攔過墨嵐,讓墨嵐趴在他的身上。
練雪看是百里岩接過去,也沒有說什麼,這段日子她也了解到百里岩對她家主子的感情。
「還要多久她才能醒過來。」藍楓宇看著背後扎滿針,趴在百里岩肩頭的墨嵐。
練雪搖搖頭:「主子的身體真的不是很好,接二連三的受傷,她的身體再好,功力再深,也不是鐵打的怎麼可能會沒有事。」
「也不知道主子身邊的人都是怎麼辦事的,怎麼會讓她這麼受傷。」淺知道自己這是遷怒,可他就是忍不住。
「大人,不要這麼說,主子要做什麼他們也攔不住,而且讓其他人跟著她自己也不樂意。」練雪忍不住為墨嵐身邊滅魅和凜、冽他們辯解。
「唉!」他能說什麼,她是什麼個性他又不是不知道,也只能說說而已,有些事情他們根本就拿她沒有辦法。
「不管如何,你們兩個以後必須跟著她,她拿自己不在意可我們不能不在意。」說到最後他完全知道她醒來之後知道他這麼做一定會生氣,可就是她生氣也要這麼做。
「你們對她還真的不像一個屬下對主子的態度,更像是對待一個家人的模樣。」藍楓宇回想他認識她身邊的人也不少了,他們對她有屬下對主子的敬重,更像是一種對待親人的感覺,就好像她是他們的親人一樣,但這個親人又是他們的主子。
「家人,誰說不是呢。」他們也沒有否認,除了她是他們的主子,她是他們的家人不為過,她對他們的好又何嘗像一個主子對屬下的,就是以前的那位殿下都不曾有過的,唯有她而已。
「你們還都承人了。」
「為什麼不能承認,更何況你又沒有說錯。」練雪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他的話。
百里岩自始自終都在看著墨嵐,雖然聽到他們的說話,但並沒有說過什麼,但有些東西在他的心中漸漸明朗。
「還要替她針灸幾次。」看著幾乎布滿她整個後背的針,有些心疼。
練雪停頓了下說:「今天是最後一次,剩下的每天給主子喝葯就好,什麼時候能醒就嵐主子自己了。」
「既然你在這裡照顧她,我出去處理事情。」
百里岩沒有回答,淺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像練雪使個眼色,讓練雪跟著自己一起出去。
「好好照顧主子,有人來看她攔著點,不要讓人打擾到她。」
「我知道了,大人。」
「百里岩,不用管他,注意一些就好。」
至於房間里的百里岩和藍楓宇也在說著什麼。
「查到了嗎?」
「玄國。」
「玄國,手伸的還真的是夠長的。」百里岩冷笑了一聲,看著墨嵐的時候溫柔的彷彿不是一個人。
「藏的很深,我們的人只查到蛛絲馬跡,並沒有完全查出來是誰?」這玄國什麼時候出現這麼一號人物。
「繼續查,藏的在深也該露面了。」
「那天襲擊我們的人我們不查了嗎?」
「不用了,她應該比誰都清楚,他們是誰,或許就是當年那些人也不一定。」百里岩垂下頭看著墨嵐說道。
「是他們,這……」藍楓宇有些不敢相信。
「還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我們之所以查不到,應該是她做了什麼吧!不然不會查不到的。」
「難道四年前的事情是她做的。」藍楓宇喃喃道:「怎麼也不敢相信會是她做的。」
「與其查他們,不妨查查當年她動的那些人。」
「你的意思是能從他們身上知道什麼?我明白了,我會讓人查的。」
「玄國的事情留著,等她醒來,這帳和他們一起算。」
「我這就吩咐下去,蒼雲那邊……」
「讓他們自己看著辦,用不著留情什麼。」這些年來他看在母親的份子他也做的足夠多了,也忍讓了很多東西,他不欠他們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