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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風起雲湧

  白衣將定逸和劉正風引走,使用龜息功收斂全身的氣息甩掉他們,再折返回群麗院,卻聽到廂房中傳來一陣冷笑聲。


  「令狐沖,你果真沒有死,你躲在這妓院中做什麼來的?」


  此時曲非煙、儀琳就躲在床上,鄭萼和禾雨柔躲在衣櫃中,將令狐沖和余滄海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哈哈,在妓院中還能做什麼?倒是余觀主大老婆、小老婆多得很,難道還要貪腥!來妓院折一枝野花嘗嘗鮮。」令狐沖笑道。


  余滄海眉毛抖動,冷笑道:「好,好,堂堂華山派大弟子竟是一條嫖妓宿娼的淫{蟲,華山派的門規可真是嚴啊!」


  「我華山派門規如何,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說道。」令狐沖笑道。


  余滄海心中想,恆山派的儀琳小尼姑肯定在這,還有那個讓我當眾出醜的臭丫頭,那小尼姑令狐大哥長,令狐大哥短的,只怕如今早就還俗了。」


  「令狐沖,將被子掀開給我瞧瞧!」


  令狐沖聽到余滄海的話,大笑道:「哈哈,你家裡老婆那麼多,卻不夠你去看的,還要來妓院看別人嫖妓嗎?你想看,自己掀開來看好了!」


  「我嫖妓最多被逐師門,可江湖中的人若知道青城派的余大觀主喜歡偷看妓女接客的場景,那可是有趣的緊啊!」


  余滄海嘴角抽搐,冷笑道:「你找死!」


  他左手一掌拍出,掌風肆虐,手掌中心黑光流爍,正是青城絕學『摧心掌』,令狐沖驚險避開,被掌風邊緣掃中,吐出一口鮮血來。


  「啊!」


  四女害怕得發抖,只聽到令狐沖一聲慘叫,儀琳再也忍耐不住,淚水如珍珠般滾落,哭喊道:「令狐大……」,曲非煙急忙捂住儀琳的小嘴,她睜著澄凈的眼睛,聽著腳步聲逐漸靠近,渾身顫抖起來。


  「哈哈,小尼姑,你的令狐大哥早和你搞在一起了吧!快滾出來吧!」余滄海正要掀開被子,忽聽到窗外一道尖銳的聲音喊道:「青城狗賊,以大欺小,好不要臉。」


  「是誰!」余滄海冷喝一聲,飛出廂房追去。


  白衣鬆了一口氣,施展輕功朝余滄海而去,群玉院被群雄一鬧,此時卻是安靜無比。


  「小駝子,你和塞北明駝木高峰是什麼關係!」余滄海冷笑道。


  白衣躲藏暗處,借著月光瞧去,那人正是在茶館中有過一面之緣的醜陋駝子。


  「這小兔崽子借著本駝子的名聲招搖撞騙,和我卻沒有一點半點的關係,余觀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一個身材肥矮、形貌極其醜陋的駝子忽然出現在庭院中,笑道。


  「哈哈,只怕你武功打不過他,是一個孬種吧。」那小坨子盯著老駝子冷笑道。


  木高峰冷哼聲,說道:「我並不是怕那姓余的,但你是個什麼東西,要我塞北木高峰給你做擋箭牌,」


  小駝子猛的挺直身體,撕下臉上膏藥,卻是個身姿美妙,眉清目秀,甚是俊美的美少年。


  他大笑道:「哈哈,要殺就儘管來吧,余矮子,你兒子是我殺的,你個狗崽子滅我福威鏢局的滿門,倘若你今日殺不死我林平之,將來我定要滅你青城派的滿門……」


  余滄海渾身一震,看著他驚喜地喝道:「你就是林平之。」


  「不錯,你個狗崽子,你把我爹娘關在哪兒了?」


  余滄海輕身上前,抓住林平之,喝道:「跟我走!」


  木駝子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一隻手伸出『唰』地拉住林平之,笑道:「且慢,這小子既叫過我爺爺,那便是我木駝子的乖孫,倘若給你帶走了,我塞北木明駝的面子往哪放?」


  「木駝子,你也想搶辟邪劍譜!」


  余滄海掌心內勁一作,硬扯著林平之,便要將他帶走,木駝子同樣扯著他的手臂,兩股力勁襲來,林平之痛苦的哀嚎起來。


  「啊!啊!」林平之痛苦吼叫。


  「姓余的,你再不放手,將我這乖孫撕成兩半,誰也得不到辟邪劍譜。」木高峰陰沉地笑道。


  余滄海心想劍譜尚未到手,這小子可不能死,他若不放手,這心狠手辣的木駝子真有可能將他撕成兩半。余滄海猛地放手,木高峰緊抓住林平之肩膀,笑道:「乖孫子,和爺爺回塞北吧!」


  「放你娘的屁,剛才不承認我,現在又來認我,士可殺不可辱,你想要辟邪劍譜,殺了我吧!」林平之罵道。


  「嘿嘿,好不要臉的臭駝子,人家不願意跟你走,你卻偏要他和你走,世間竟有你這等無恥的狗賊。」白衣一掌劈出,北冥螺勁傾巢而出,木高峰猛地回掌,頓覺全身的內勁都被那人吸走,駭然地驚出一身冷汗。


  他想撤掌逃走,可那股吸力如漩渦般將他死死黏住,使他無法移動分毫。


  「你們兩慢慢玩,余某要走了!」


  余滄海見白衣施展吸星妖法,驚魂未定,猛地抓住林平之提氣飛上屋檐,便要逃走。


  「把人留下。」


  白衣一掌拍飛木高峰,神鬼莫測的出現到余滄海面前,北冥螺勁交織,掌風如電如露,徹底將余滄海籠罩。余滄海哪敢和他對掌,長劍如駭浪般席捲出去,抽身返回到庭院中。


  「又是你這小雜種!」余滄海持劍的手臂發顫,驚恐地喝道。


  「哈哈,心中有雜種,人人都是雜種,看你長得這麼齪,定是雜種無疑了!」


  余滄海眼中寒光閃爍,冷笑道:「小雜種,別以為你會吸星妖法,余某就怕了你。」


  「小雜種叫誰?」


  余滄海不假思索地喝道:「小雜種叫你。」


  突然他意識到什麼,咆哮地怒吼道:「小雜種,我今晚要殺了你。」


  「木駝子,一不做、二不休,我們將這小雜種給宰了。」余滄海向臉色煞白的木高峰說道。


  木高峰心想既然得罪這瘟神,若讓他成長起來,定會再找自己尋仇,遂當機立斷地冷笑道:「定要將這小子大卸八塊,才能解恨。」


  木高峰使的是把駝劍,劍身上塗滿巨毒,招式詭異陰險,他本個臭名昭著,陰險狡詐的毒蟲,每一劍都邪毒無比,帶著驚天的煞氣。


  余滄海掌心黑光流爍,掌氣陰沉,整個庭院都被他的掌風籠罩,余木兩人拼盡性命,卻要將白衣就地擊殺。


  雙掌掌風交織,將駝劍和催心掌勁防得密不透風,滴水不漏,戰了數百回合,木余兩人越來越驚,他們內力漸漸不足,但對方卻越來越有精神。


  「撒手!」


  白衣大喝聲,瞅准空擋,運轉北冥螺勁將兩人兵器震落,一掌朝木高峰胸口拍去。


  「嘭!」


  木高峰暗藏在胸口的毒囊破碎,數百滴毒水朝他濺來,白衣忙調動北冥螺勁護住全身。


  余滄海揮劍擋住數十滴毒液,冷喝道:「臭駝子,你連我也敢暗算,找死。」


  木高峰趁機掠到林平之身前,左手猛地朝他肩膀抓去,一股柔和的勁力反擊回來,將他震的後退三步,吐出一口鮮血來。


  一個頦下五柳長須,面如冠玉,正氣凜然的書生從林平之身後走出,笑道:「木兄為何欺負個晚輩。」


  「原來是華山派的岳兄,幾年不見,越發年輕了,想來那采陰補陽的功夫可練成了,但岳兄為何還要打辟邪劍譜的主意呢?」


  白衣撫掌笑道:「江湖傳聞塞北木駝子陰險毒辣,為人心胸狹窄,今日得見,果真是卑鄙無恥啊!」


  「葉小弟,兩位前輩和你過招那是出手相讓,你卻出手奪了他們的兵器,江湖上的豪客若知道了,木兄和余觀主豈不成了笑柄!」


  白衣撒手將駝劍和余滄海的配劍擲給兩人,笑道:「岳掌門說的是,是晚輩考慮不足,奪走了兩位高人的兵器。」


  「哼,別過!」


  木高峰接過駝劍,縱身躍上屋頂,消失在黑暗中。


  余滄海看著林平之,冷笑道:「岳老兒,你也要打辟邪劍譜的主意。」


  「余觀主若是有空不如坐下喝杯茶,我們倆慢慢談。」


  「偽君子」余滄海冷笑聲,縱身飛走,白衣只聽『噗通』一聲,林平之跪倒在地,磕了個響頭,說道:「還請岳掌門將我收入華山門下。」


  岳不群沉吟片刻,說道:「我若將你收入門中,江湖中人定要說我岳不群覬覦你林家的辟邪劍譜,你還是另謀高就吧!」


  「弟子一見師傅,便說不出的敬仰,還請師傅將我收入門下。」


  白衣忍不住插嘴道:「岳掌門,江湖的瘋言瘋語何須理它,你就將這位林兄收進門下吧!」


  岳不群遲疑了一會,說道:「那好吧,卻不知你父母是否同意?」


  林平之緊咬牙關,恨恨說道:「我父母被余滄海抓走了,還請師傅加以援手,救回我的父母。」


  「我知道了,你先起來,我會幫你找到你父母的。」岳不群說道。


  白衣辭別岳不群后,便來到令狐沖養傷的廂房中,只見禾雨柔和鄭萼坐在張木桌旁,再無其他人。


  「他們人呢?」


  「昨晚場面那麼亂,他們早走了,我們本來也是要走的,但柔姐姐說要回來找你,我就陪她過來了!」鄭萼雪白的玉手剝著個桔子,將剝好的橘肉遞給白衣和雨柔,嬉笑著說道。


  禾雨柔吃著橘子,調侃地笑道:「你是放不下儀琳小師傅還是那個古靈精怪的非非小蘿莉。」


  「你……我……」


  白衣低嘆口氣,說道:「天快亮了,我要去劉府,金盆洗手時嵩山派定會來搗亂,那群武林中人認定我修鍊了吸星妖法,絕對不肯放過我的。」


  「那我們不去了。」鄭萼說道。


  「我如果不去,別人就會認為我逃走了,我豈不是真成了魔教妖人,何況我答應過周大哥要將嵩山派的陰謀在天下群雄面前挑破,絕不能這樣逃走。」


  「雨柔,你和鄭萼先到客棧避一避,待事情了結后我再去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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