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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妖刀墳墓

  白衣醒來后,用道心壓制住邪念,他隱約感覺到邪惡的種子在萌發,走出合葬密室,眼前是屍山血池,裡面飄起縷縷的青霧,他沿著陪葬湖細細查找,沒發現任何的機關和暗門。


  他用水輪勁包裹自己,猛地扎進血池中,無數黝黑的屍蟲蜂擁而至,白衣渾身燃燒起道昧橙火,帶著炙熱的金焰和刺骨紫焰,屍蟲被燒得噼啪作響,如潮水般退去。


  白衣不停朝湖底沉去,半個鐘頭后血水逐漸消失,白衣隱約瞧見二道黑影迅速朝他掠來。水輪勁感知著四周的結構,他迅速游到一間墓室中,密室中的水中竄出條黑影,卻是白衣,他抽出斷水劍守住水潭。


  一條黑影猛得竄出,白衣瞧得清切,那是個土灰色,奇瘦無比,似人非人的小孩,它披頭散髮,頭頂有個圓盤狀的凹陷,盛滿著粘稠的液體,渾身散發著澎湃的內息,卻是傳說中的海猴子。


  白衣冷冰冰瞧著那醜陋的怪物,它四肢極其修長,只有四根手指,腦袋深藍色,狗鼻、鳥嘴,眼睛很圓凸出,馱著龜殼,渾身沾滿腥臭的粘液。


  一劍千擊,劍光劃破空氣,海猴子頭頂圓盤冒起熱氣,好似沸騰的鍋爐,粘稠的液體翻滾著,海猴子雙手合起,竟詭異接住長劍,利爪朝白衣抓來。


  「咦!」


  白衣驚嘆聲,北冥螺勁灌注到劍刃,數千道劍影掠過,水猴子凄厲慘叫,發出小孩的啼哭聲,它深藍的腦袋被一劍斬掉。


  水花飛濺,水潭竄起另一隻隱藏的水猴子。「吱吱」悸動靈魂的聲音傳來,白衣的魂魄似乎要被勾走,他慌忙將真勁灌注到光球中,四周映得極為明亮。


  白衣靈魂離體,如同置身於閻羅地獄,那是個八臂三頭、猙獰兇惡的閻魔雕像,它懸挂空中,一隻渾身黝黑,燃燒著黑焰的小猴撕咬著剛才那隻海猴子,它朝白衣吱呀咧嘴凄厲尖叫,似乎帶著邪惡的笑意,黝黑的雙眸冰冷如水

  「焰摩猴,焰摩猴!」


  白衣瞳孔閃爍,緊緊拽住掌心的斷水劍,焰摩猴一邊撕咬著海猴子,一邊盯著白衣,紫陰蛇和三足怪的焰火抵擋著焰摩猴散發出的死亡恐懼。


  焰摩猴一閃,坐在閻魔雕像的頭頂,陰森森死死盯著白衣,白衣噗地吐出鮮血,它黝黑的爪子剎那間捅穿白衣的腹部,身上的金焰紫火纏繞著朝琰摩猴席去。火焰若跗骨之蛆,琰摩猴凄厲叫著,渾身黑焰將白衣湮沒。


  它帶著白衣竄進閻魔雕像的體內。黑焰迅速吞噬著白衣的生命,他體內金焰、紫火節節敗退,白衣頭髮雪白,生命的能量似被股暗黑的力量不停掠奪。千鈞一髮時,紫火、金焰陰陽自動融合,竟抵抗起黑焰的吞噬。


  他的生命依舊在流逝,紫火金焰漸漸又被黑焰壓制,魔種喚醒,它狂暴的噬咬著焰摩猴的靈魂,焰摩猴的黑焰愈盛,它似邪惡的地獄狂徒,不斷摧殘著他。白衣緩緩衰老起來。


  心靈深處的道藏經朝焰摩猴席捲,魔種道心、金焰紫火不停和焰摩猴糾纏,白衣漸漸昏睡,焰摩猴黑焰漸漸褪去,它坐到白衣的身體上,雙眸間隱約帶著詭異的笑意。


  白衣感覺濕滑的舌頭舔著自己,他睜開眼睛,瞧著眼前邪笑的焰摩猴,寒毛卓豎,焰摩猴舌頭滲出猩甜的血液,順著他臉部的喉管流經身體,他枯竭的身體逐漸恢復生機。


  葉漠清澈的眼睛似地獄般漆黑,他站起身跳下雕像,焰摩猴跳到他肩頭蹲下,對他露出微笑。白衣有個驚世駭俗的想法,難道毒帝元神依舊在世。


  沉睡的妖刀,瘋狂的毒帝和地獄樹,他覺得此事撲朔迷離,焰摩猴意外沒有殺掉他,難道是毒帝的陰謀,毒帝想從自己這兒得到什麼,焰摩猴跳下他的肩頭,朝漆黑的通道走去。


  白衣瞧焰摩猴朝自己吱吱亂叫,跟著他朝暗道走得半個鐘頭,焰摩猴忽地詭異消逝在暗道中,他聽到頭頂有聲音響起,打著光球瞧去,覺諦和尚正沖他微笑。岐螯和皇甫瞧也不瞧白衣,他們凝視著遠處的黑暗。


  「阿彌陀佛,那是第二扇青銅祭祀的血門,傳聞巫祖蠱神用百萬奴隸的鮮血澆築而成,有世間最邪惡的毒蠱和巫術,要進到地獄樹的後殿,首先要通過這裡,可惜只有煉虛巔峰境的強者才能破除掉邪術,善哉!善哉。」


  「老子的祖先和闞血曾到過後殿,他們逃走時通過的是玉牆的密洞,密洞中布滿機關邪術,我們將裡面的邪術和機關都已破解,唯有最後一關的五行乾坤無法觸發,你能巧妙地控制五行,你將那道機關解除掉就可以了。」


  「我很想知道,那顆地獄樹是如何來的,難道是巫祖蠱神自己播種的,還是天地生來就有。」


  岐螯陰沉笑起來,笑聲飄蕩古墓中,如同厲鬼慘叫道:「嘿嘿,那地獄樹如何來的,老子哪兒知道,小子快點解除機關。」


  白衣瞧岐螯避而不答,和皇甫、覺諦來到暗道前,他借著燈光瞧去,那是面光滑如處女肌膚的牆,牆面密密麻麻的孔洞,足有數百道,他輕輕撫摸那堵牆,似乎能感到它脈搏的跳躍。


  「這堵牆是活的。」


  他背心被冷汗浸透,轉身瞧著皇甫、岐螯、覺諦陰森森的目光,強忍著爬進暗道中,那密道十分窄小,他無法翻身,密道刻著千篇一律的紋理,暗道表面光滑得如同鏡面。


  白衣爬進暗道時,掌心的光球迅速熄滅,他使勁灌注內勁到光球,卻是毫無反應,暗道中不停傳來詭異的慘叫,似有鐵鏈拖拽和磨刀的聲音。他想著自己肯定身中毒蠱,或者巫術,導致視覺異常。


  五輪勁感知著四周變化,他隱約覺得前面有機關,他不停朝前面爬著,他不知爬得多久,他完全沒有時間觀念,他的神智逐漸模糊,他似乎忘掉很多的東西。


  三天後,暗道中溜出條身子,白衣臉色煞白,接過覺諦遞來的食物和水,笑道:「他娘的,那孔洞真有邪性,老子差點死在裡面。」


  他不停嘗試著將體內的五行調整得和玉道一致,使心脈的跳動和玉牆相輔相成,他逐漸和暗道合二為一,才通過暗道順利解除暗道中五行乾坤的機關。


  「我們三個老傢伙都差點死在裡面,你能活著倒出乎我們的意料。」


  白衣歇息會,在岐螯陰冷的目光下爬進玉洞,其他三人緊隨著他,白衣心想他們進到後殿,我就毫無利用的價值,他們定要殺掉我,老東西你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響。


  白衣將五行機關解除后,仔細探索過一番玉洞,數百個玉洞彼此相連,縱橫交錯,他憑著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將玉洞的結構記在心中,精確到萬無一失,這些玉洞不停的變幻位置,有數千萬種變幻,但也呈現著一定的規律。


  「那小子溜掉了。」


  岐螯眨眼瞬間,白衣竟憑空消失般,他摸著白衣消失的地方,哪兒完全是封閉的,只有向前和退後,可他竟真的不在了。白衣趁玉洞變幻時,溜進頭頂的通道逃走了,他沿著記憶中的路線朝外面爬去。


  突然玉洞中掠過一道黑影,卻是那隻焰摩猴,它攔住白衣的去路,逼迫他朝後殿爬去,白衣心中暗罵,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那毒帝的元神肯定沒有消逝,他還活著。


  他隱約聽到水流聲,空氣清爽起來,他快速爬出玉洞,一道炙熱的陽光射來,他急忙捂住眼睛,眼前的場景徹底將他驚呆。


  眼前是隕石砸成的天坑,繁花似錦、古樹蔥鬱、萬木爭榮,無數腰一般粗的藤蔓遮天蔽日,懸崖邊的瀑布轟隆垂下,他跟著那隻焰摩猴順著藤蔓爬下,他沒感到岐螯三人的氣,看來他們還被捆在玉洞中。


  白衣抓著藤蔓,瞧著地宮中央那顆枯萎的神樹,它渾身的汁液和精華被吸干,觸目驚心,它是遺落的神跡,白衣用五輪勁感知著四周的氣,沒有任何一絲的邪氣,那妖刀到底藏在哪裡。


  焰摩猴不停朝白衣吼叫,白衣運轉凌波微步,迅速跟隨著焰摩猴朝那顆地獄樹掠去,他們來到那顆神樹前,白衣有滄海一粟的感覺。


  一股無法抗拒的邪惡襲來,白衣噗地吐出口鮮血,他的眼前是一柄聚集天地邪念和污穢的刀,它泛著黝黑的光華,猩紅的血痕密布漆黑的刀刃。


  「你,你難道是毒帝?」


  妖刀泛著奪魂攝魄的光華,喃喃道:「毒帝,那是多久稱呼,吾名妖帝,吾來自黑暗,焰摩猴要殺死你,我窺知你身懷道心,吾和巫祖蠱神、梵帝元神融合,突破合道境,天地間誰再是吾的敵手。」


  「我壓制妖刀千年,同時被妖刀囚禁千年,我的時日不多,需要你將吾解救出去,吾將賦予你強大的力量,和你一同攀登武道的極限,你到達煉虛境,吾便能脫離妖刀,重獲自由。」


  白衣嘴角掛著絲邪笑,他被妖刀誘惑手緩緩緊握妖刀,它的觸感很清涼,邪惡瞬間吞噬掉白衣,他即將喪失理智時,妖刀攝出慘綠的光華,將那股邪惡的力量壓制,白衣心靈深處的道心和魔種歡愉起來。


  妖帝的神識攝進柄妖刀,冷笑道:「我將妖刀封存,餘下的邪念只能靠你自身的道心克制,倘若你無法剋制,就將被妖刀入體,淪為它的傀儡,到時候天地間將生靈塗炭,淪為人間煉獄。」


  白衣按照邪帝的吩咐用後殿機關暫時捆住岐螯三人,沿著藤蔓攀爬出隕石坑,他走過條人工挖掘的通道,瞧著洞外垂下的瀑布,心想原來從這兒的瀑布便能直接到後殿,想來這條通道就是闞血當年挖掘的那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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