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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熱島冰宮

  記載機關術書籍的表面寫著段話,治國之道,以黎民百姓為重,白衣思索片刻,將兩本書籍都收起來,朝石碑拜了三拜,踏著黑石階梯來到公堂。


  公堂上有把龍椅,白衣用手扭動龍椅兩旁造型獨特的坐龍,龍椅緩緩移開,漆黑的洞口露出來,他輕輕撫摸著白駱駝笑道:「我替你找了個主人,他是沙漠的浪子。」


  白駱駝昂首嘶鳴,嘶鳴聲刺透天地,白衣穿過暗道,黑龍駒尋著氣息找到他,三天後他來到熱海邊的木圖鎮,熱海聚集天地間的陽氣,傳聞熱海中有座島嶼名熱島,和尼泊國的冰宮合稱域外冰火。


  木圖鎮,一排排燈籠高高掛起,家家戶戶忙得不可開交,準備著祭祀典禮。


  悅來客棧,夜風中挑起一桿招搖的酒旗,平常的這個時候,客棧定是熱熱鬧鬧的,可如今卻很冷清,只有少數的幾個露臂漁民靠在櫃檯上飲著熱酒,白衣換著身道袍行事,獨自吃著酒肉,他換身道袍,自然是想發展靈鷲宮的教義。


  「客家,麻煩上些酒肉。」


  白衣循聲瞧去,說話的是個身穿黃袈裟,手持屠龍杖,二十餘歲的小和尚,生得很英俊瀟洒,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樑,倘若還俗,指不定會害了多少思春的少女。


  「小師傅請稍候片刻,唉,鎮里都祭祀海神了,生意清涼了很多。」


  和尚坐著離白衣不遠的地方,看和尚裝扮應該是域外金剛門的高僧,白衣眉頭微蹙,邵敏公主屬下就有金剛宗,金剛宗出現在西遼,難道蒙古和西遼有勾結。


  和尚發現白衣看他,微笑著點點頭,掌柜的端出一盤牛肉和花雕酒,

  「噠噠噠。」


  和尚剛吃一口牛肉,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停到悅來客棧外,一陣凌冽的寒風吹來,六七位姑娘站在門前,領頭的藍衫少女長發披肩,眉彎秋月,膚光如雪,她們眉間繪著雪花的花鈿,應該是尼泊國念古唐拉山玉女峰冰宮的弟子。


  「客家,速速給我們來一些素菜,我們好趕路。」那藍衫少女說著,聲音如風雪鳴佩玉。


  「好叻,客官請稍等。」


  掌柜的說完,轉身走進廚房。


  「熱島的事情,我們一定要探查清澈,雪翎肯定是他們偷的。」


  藍衫少女警惕看著四周,看只有幾個莊稼漢和一個俊俏的小和尚、一個背對著她的道士,溫怒地小聲嘀咕道。


  「師姐,雪翎的事情師伯都不知道,我們偷偷溜出來,真的不要緊嗎?」圓圓臉蛋的青衫女說道。


  藍衫女滿不在乎,嬌喝道:「小苗,師傅遠赴中原,師伯知道雪翎被我弄丟,肯定要藉機找師傅的麻煩,我們偷偷的溜下山,都是迫不得已。」


  嬰兒肥的可愛女道:「師伯早窺覬師傅宮主的位置,她知道雪翎被師姐丟掉,哪兒肯罷休,我們上次那樣捉弄她,她肯定懷恨在心的。」


  白衣吃著酒肉,看著那端出酒菜的客家,不禁心中泛起一絲的疑惑,眼前的悅來客棧籠罩一絲淡淡的殺意。


  「客官,請您用。」


  客家端出幾盤酒菜,剛要到姑娘家的桌前放下,一道佛號響起。


  「阿彌陀佛。」


  只瞧那濃眉的和尚掄起屠龍杖,縱身躍起,一杖打翻姑娘們的那桌酒菜,冰宮的姑娘們一陣鬱悶,瞠著杏目,看著那和尚齊聲嬌喝道:「你做什麼?」


  「菜中有毒。」


  回答她們的是白衣,嬰兒肥的姑娘看著白衣,倒從未瞧見那樣好看的男子,臉蛋羞紅地回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哪個客棧的掌柜能夠躲過伏魔杖法的攻擊?」


  諸女想起剛才的情景,掌柜的確躲過和尚強勢的攻擊,藍衫女怒喝道:「你是誰?竟敢暗算我們?」


  客家瞧自己被一個和尚、一個道士、一群姑娘圍住,嘴角抽搐地笑道:「嘿嘿,金剛宗,冰宮,你們來熱島想做什麼我都知道,既然你們想死,我就成全你們,你們是如何看穿我身份的。」


  「阿彌陀佛,施主易容術精湛,小僧哪能夠窺探,都是那位道兄提醒,小僧方能發覺施主動機不純,想要謀害這群女施主。」


  客家冷冰冰看著葉白衣,陰森地笑道:「哦,這位道長如何稱呼,來自那座仙山,還請這位道長能夠賜教。」


  白衣行道禮道:「貧道道號純虛子,來自道家仙境飄渺峰靈鷲宮,客家的手掌昨晚因為受傷,被路過此地的道人醫治,因此有一道紋路豎著貫穿掌心,我能夠知道得很清楚,是因為那位客家很詫異道人的醫術,曾經向很多人詳細講過這件事,我剛來木圖鎮就聽聞此事,貧道的記憶力雖然不好,但如此鮮明的特徵,豈有記錯的道理。」


  白衣道號的確叫純虛子,涵虛子希望他能夠超越自己,遂給他取這個道號,在皓翎星球時白衣名字基本被遺忘,提及更多的是自己道號,他接掌靈鷲宮時,就準備發展道藏經中的道學,將靈鷲宮和自己名聲打出去,也能夠避免五嶽給自己扣的邪魔帽子,教化萬民,積蓄教眾的力量。


  客家咬著牙道:「就算你留意此事,如此遠的距離,你是如何看到我手中細紋的,我記得給你端菜時將手掌給包紮起來的。」


  「貧道生來便能夠察以紋理,觀其毫末。」純虛子笑著打個啞謎,並沒有回答客家的疑惑。


  嬰兒肥姑娘看著眼前仙風道骨的道士,心臟噗通直跳,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看著他,似乎被他把魂魄給勾走了。


  「臭娘的,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何本事能夠留住爺爺,牛鼻子小道,小禿驢,臭丫頭,你們一起上吧!」


  客家唰地從衣褲中取出兩把匕首,斜身朝他們刺來,純虛子施展凌波微步,遠遠躲避客家的攻擊,退離戰場,他想瞧瞧和尚的本領。


  「鏗鏘。」


  和尚屠龍杖舞動起來,虎虎生威,兩者我一來,你一去,瞬間大戰數十回合,那和尚和客家都是先天境的強者,一時間分不出勝負,只戰得一個伯仲間。


  「這臭禿驢穩紮穩打,若給他糾纏得久了,我也不好脫身。」客家心中正思量著對策,卻不想機會來了。


  「小師傅,我們來助你。」


  藍衫少女狠狠瞪了純虛子一眼,她瞧和尚拿不下此賊,那含笑的臭道士也不出手幫忙,遂急忙和眾姐妹迎上前,一片片劍光宛若雪花般飄飛過去,哪裡肯放過那害她們的惡賊。


  她們這群小姑娘年齡都不大,都是後天境的修為,加到戰鬥中沒幫上多大的忙,倒是打亂和尚的招式,給那賊人找出破綻來就要逃走。


  「冰宮的女娃娃武功不行,頭腦也不怎麼靈光,老夫多謝各位女娃娃相助,你們代我向那賊婆娘問個好。」


  賊人大笑著掠出客棧,道士沒有追趕,和尚不由得一陣惋惜,看著那群要追趕的冰宮弟子,合禮道:「阿彌陀佛,各位女施主請勿再追,窮寇兇險,既然幾位女施主都安然無恙,沒有受傷,那小僧就告辭了。」


  藍衫女急忙抱拳道:「在下桂雪嫦,多謝小師傅出手相救,還沒有請教小師傅的法號,若是以後眾姐妹有時間,定當前去拜訪。」


  她說完瞪著道士道:「喂,臭道士,你為何不出手留住那賊人,難道你和他是一路的不成。」


  嬰兒肥的姑娘臉蛋紅彤彤的,細若蚊聲地道:「師姐,他不是那樣的人。」


  「詩蕾,你還小,不知道人面獸心這個詞,他……」


  「這位桂居士,貧道是哪得罪您了,您冰宮都留不住那賊人,貧道何德何能,能夠留住他,再說您憑什麼說貧道是人面獸心?」


  和尚撫掌道:「阿彌陀佛,小僧法號法相,來自金剛西宗,女施主,那位道長也是一片好意,你們既然想到熱島,可有到熱島的法子?」


  苗小瞄看著和尚的桃花眼,臉蛋羞紅地回道:「我們總能夠找到熱島的,難道它還能夠飛到天上去。」


  純虛子聽和尚說他是金剛西宗的弟子,心想當年少林寺的火工頭陀在一年一度的達摩堂比武中擊殺少林達摩堂首座苦智禪師逃下少室山,其後在西域開創金剛門,難道金剛門還分宗派,眼前的和尚佛光普照,的確沒有那種煞氣。


  想到這兒他說道:「冰宮和熱島俗稱域外冰火,熱島能夠和冰島齊名,自然是極其隱秘的,如果沒有特殊的途徑,桂居士豈能輕易的找到熱島的所在。」


  道士話還沒有說話,桂雪嫦就打斷他喝道:「臭道士,你難道瞧不起我們冰宮的弟子是不是,你覺得我們找不到熱島,我偏要找出來給你瞧瞧。」


  他很是無語,眼前的姑娘真是胡攪蠻纏,刁蠻不講理,索性他不再開口說話。


  「阿彌陀佛,純虛子道長,你還是將事情給講明白吧!免得兩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詩蕾眨著亮晶晶的眼睛,歡愉地笑道:「涵虛道長,你就講給我們聽聽。」


  她哪知道眼前的道士要講什麼,只被他迷得神魂顛倒,順著和尚的話替道士解圍,道士不禁覺得好笑,說道:「我暗中到那賊人的身上撒著特製的香水,那種香水只有我能夠聞到,我們能夠跟著殘留的香氣順利抵達熱島,替幾位居士尋回冰宮的聖物。」


  桂雪嫦既震驚又愧疚,臉蛋漲得通紅,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想找什麼的,好吧!我承認我錯怪了你,我給你賠禮道歉。」


  「桂居士無須多禮,貧道也是無意間聽到諸位的談話,才知道冰宮的雪翎被熱島盜走,貧道素來仰慕冰宮,願意協助諸位找回雪翎,這也是我道教中人該做的事情。」


  純虛子說完這些話,看著和尚笑道:「小師傅,你來木圖鎮是為何?佛家有好生之德,小師傅何不助我們一臂之力。」


  「善哉!善哉,小僧來木圖鎮是想尋找我的師叔。」


  桂雪嫦問道:「不知道法相師傅的師叔有何特徵,我們眾姐妹如果遇到也能夠告訴他。」


  「小僧師叔法號寂語,是個穿著道袍的胖和尚。」


  詩蕾清越地笑道:「噗嗤,穿著道袍的胖和尚,和尚穿著道袍,那真是有趣的事情。」


  「法相小師傅,木圖鎮的居民都到海邊祭祀海神,那裡有很多好吃的,熱鬧至極,我想那位寂語前輩肯定在海邊看熱鬧呢!」


  詩蕾撫掌笑道:「我瞧是的,那位胖師傅既然叫寂語,肯定很喜歡熱鬧,既然很胖,那就很喜歡吃,既然當和尚穿道袍,那麼行事肯定毫無章法,我瞧他會騙祭祀的東西吃,道長哥哥說得很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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