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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熱海狂情

  沈醉風和法相和尚、桂雪嫦對敵時,被寂語禪師擒拿,用佛家手印秘法截住他身體的重穴,潘卉被白衣吸食一半的精氣神,萎靡不振地癱軟在地上。


  「沈醉風,你竟敢欺瞞貧道,看來要給你一點懲罰。」


  白衣拿出一個淡紫色的瓷瓶,揪開瓶塞,一條滾圓的蠱蟲悄無聲息爬出來,蠱蟲色彩斑斕、亮晶晶的如翡翠般,軀體長滿凸起物和細細的毛髮,數百條密密麻麻的腿,微微扭動著肥碩的身軀。


  沈醉風看到蠱蟲的那一剎那,冷汗漸漸沁了出來,白衣輕輕將蠱蟲放到沈醉風的腦門上,那滾圓的蠱蟲順著沈醉風的腦門緩緩爬行一圈,鋒利的獠牙撕裂他的太陽穴鑽進他的腦袋中,沈醉風口吐白沫,七竅流血,臉鐵青得如殭屍般。


  嬛嬛和琳琳遮著眼睛不敢看白衣的手段,桂雪嫦臉蛋微白,月眉微蹙,法相念著一句句佛號,詩蕾緊緊拉著桂雪嫦的衣袖,渾身打著顫。


  白衣摸出紅瓶,兩指掐起一粒藥丸,捏著沈醉風嘴旁的額骨,將解藥丟進他的嘴中,沈醉風驚悚的痛疼感逐漸褪散,驚恐地看著白衣。


  白衣如沐春風般微微笑道:「沈居士,貧道餵食給你的蠱蟲叫翡蠱,每隔一年的時間就需要服食貧道特製的解藥,不然蠱蟲就會逐漸吸食掉你的腦漿,直到你痛苦的死去。」


  「死前被吸食腦髓的過程是極其緩慢痛苦的,你如果想要得到貧道的寬恕,就要幫貧道做一件事情,待事情成功后,我會替你解除蠱毒的。」


  白衣施展傳音入密,告訴沈醉風要做的事情,看著諸人施展龜息功隱藏氣息,躲藏到庭院東面一間破敗的廂房中。


  寂語禪師按照白衣的吩咐替沈醉風解開穴道,誰料沈醉風一掌朝寂語禪師拍來,暴怒地喝道:「顧夫人,我來攔住他們,你快走。」


  「阿彌陀佛,沈施主竟然如此的執迷不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寂語禪師佛光普照,屈手上舉於胸前,手指自然舒展,手掌向外,正是釋迦五印中的施無畏印,一股肅穆柔和的佛家真勁聚集到他的掌心,使人祥和心安,施無畏印朝沈醉風打出。


  「嘭。」


  佛家的真勁灌注到沈醉風的身體中,他『啊嗚』慘叫一聲,嘴角淌著鮮紅的血液,黑白兩道真勁潰散乘勝追擊的施無畏印佛家真勁,一道飄渺的人影穩穩噹噹接住沈醉風,月光下他穿著金線縫繡的火紅絲綢長袍,一塵不染,目光如灼燒的焰火般跳躍,相貌英俊,嘴角有一顆龍涎香似的濃痣。


  他站得很筆直,像一顆白楊樹般,他緩緩走近潘卉,憐愛地扶起潘卉,流著淚柔情喚道:「卉兒,是誰傷的你,我顧一凡一定要將他抽筋扒皮、戳骨揚灰,替你報仇雪恨。」


  潘卉的臉蛋火辣辣的,她想起剛才和沈醉風偷情的愉快場景,突然感覺很對不起顧一凡,她想和沈醉風斬斷關係,但無意間觸碰到顧一凡身後沈醉風的眼神,想起和他床第間的歡樂,心竟瞬間柔軟起來。


  「凡哥,你終於來啦!嗚嗚。」


  潘卉白嫩清涼的玉臂摟著顧一凡,嗚嗚哭了起來。


  寂語禪師合掌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顧施主,你偷盜冰島的雪翎,用海神祭祀的邪說殘害百姓,老衲本該替天下蒼生除掉你,但佛祖有好生之德,顧施主若能棄惡從善,佛主一定能夠原諒顧施主的。」


  「哈哈,禿驢,想要勸我從善,看你有沒有那條命。」


  顧一凡唰地抽出一柄燃燒的劍,劍刃生著細細的魚鱗,散發著炙熱的火勁,魚鱗間隱約有鮮血流動,劍意相通,顧一凡借住劍威,自身的氣勢愈攀愈高。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數百年前熱島的顧島主為一統域外武林,邀拜劍山莊傲莊主來熱海聚天地陽煞鑄造一邪劍,此劍鍛造材料取自熱海千丈深的泉眼中,用殘忍的凝血鍛造手法鑄成,數百年來吞噬掉無數無辜的生命,犯下滔天的罪行,豈能再留到世間。」


  熱海的風吹拂著顧一凡血紅的宮袍,他冷傲地狂笑道:「臭禿驢,你想要毀掉鱗陽劍,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顧一凡劍動,掀起灼熱的氣浪,瞬間消失到原地,密密麻麻的劍氣突然出現朝寂語禪師罩去,浪潮般的炙熱真勁似乎要將空氣焚化。


  「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阿彌陀佛,施主太過執著。」


  寂語禪師拇指和中指相捻,其餘各指自然舒散,佛光聚集到他的指間形成佛光法輪,這是釋迦五印中的說法印,能夠催破煩惱,清凈身心。


  佛光法輪兜起鱗陽劍邪惡的劍氣,寂語禪師能夠清晰感到鱗陽劍的邪惡之氣,那股邪惡的氣息不停撕裂著佛光法輪。


  法相施展降魔杖,桂雪嫦、詩蕾等施展冰川劍法纏鬥黑白無常,黑白無常夜晚被白衣所傷,哭喪棒被奪走,實力折扣,一時間倒拿不住他們。


  潘卉和沈醉風都看著顧一凡和寂語禪師的戰鬥,沈醉風看寂語禪師的嘴角溢出淡淡鮮血,知道他已經是強弩之末,遂喝道:「顧兄,沈某來助你一臂之力。」


  沈醉風施展輕功,調動渾身的內勁來到顧一凡的身旁,猛地一掌拍出,「啊!」顧一凡凄厲慘叫,感覺心臟猛地麻痹,血管閉塞,血凝凝固,喉嚨中竟然喘不過氣來。


  沈醉風得手的瞬間就施展輕功朝遠處掠出,顧一凡的手背有淡淡一道血痕,血液凝固竟然不流出來,那是見血封喉毒的毒,顧一凡中毒的瞬間,一道驚鴻般的白影掠來,一劍斬向潘卉。


  庭院中徹底安靜,誰都不明白道士的所作所為,他竟然要殺一癱軟的婦女?

  「嘀嗒、嘀嗒。」


  鱗陽劍劍刃中的魚鱗竟然滴落出鮮血,那一股鮮血將顧一凡身體中的毒素吸出來,顧一凡凌亂的紅髮飛舞,瞳孔沁出一絲絲的血液,他瘋狂猙獰地怒喝道:「你若敢動她一根手指,我定要將你戳骨揚灰,魂飛魄散,讓你受到無盡的痛苦。」


  顧一凡猛地咬破舌尖,朝鱗陽劍噴出一口精血,施展人劍合一的秘術,瞬間朝白衣遁來,一劍朝白衣攔腰斬來,一劍斬下時熱海沸騰起來,顧一凡驚怒的一劍引發天地間的威能。


  「哈哈!貧道來接你一劍。」


  白衣狂妄笑著,施展北冥螺勁和氣海功,瞬間提升自我的戰鬥力,燃燒起深黃色的道家真火,妖刀黑焰滾滾,一刀劈出,前赴後繼的山嶽朝顧一凡奔去。


  「顧兄!貧道告訴你一個消息,你的愛妻潘卉和沈醉風早有一腿,難道顧兄被蒙在鼓裡、毫不知情?」


  「你閉關期間,你愛妻寂寞難耐,竟然找沈醉風治癒饑渴,嘿,那沈醉風圓頭圓臉,其貌不揚的,嘿嘿。」


  白衣的聲音不大,但一字一句都落到顧一凡的耳中,顧一凡充耳不聞,他很堅信愛妻對自己的忠貞不二。


  沈醉風施展內功淫笑道:「道長,沈某雖然其貌不揚,那床第的功夫可是一流啊!深得顧夫人的稱讚,顧島主嬌妻的臀部有三瓣梅花的印記,可真是美妙得很啊!顧島主,您說是不是?」


  桂雪嫦蛾眉微蹙,她很憤怒,很不恥白衣的所作所為,他竟然卑劣得施展這樣的手段,詩蕾微微愣住,神情複雜,眼角隱有淚珠。


  鱗陽劍的劍氣越來越暴戾、越來越不穩定,顧一凡心神受損,霎時間覺得天昏地暗、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七竅流出鮮血來,他一邊揮舞著細長的鱗陽劍,一邊含淚看著潘卉。


  潘卉癱軟地面,嚎嚎大哭著,她哪能想到沈醉風竟然真要殺掉顧一凡,同時心中又有些期待,期待著顧一凡死後和沈醉風雙宿雙棲。


  白衣哈哈狂笑道:「顧兄的愛妻剛和沈醉風偷過情,被誤被貧道撞破,嘿,你愛妻竟然想夥同貧道殺掉你,跟著她的姘頭浪跡天涯。」


  「啊!你給我住嘴,給我住嘴!噗!」


  顧一凡氣得連續噴出數口鮮血,鱗陽劍的招數越來越雜亂無章,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他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你給我住嘴,住嘴,你竟然侮辱我的卉兒,我要將你碎屍萬段、碎屍萬段啊!」


  顧一凡神智模糊,緩緩舉起鱗陽劍,熱島的風颳得愈來愈凶,白衣眯著眼睛緊握著刀,等待和顧一凡決出勝負。熱海積蓄的陽煞朝鱗陽劍湧來,顧一凡的鮮血濕透紅袍,鱗陽劍劍刃上的魚鱗緩緩遊動起來,吸食著天地間的陽煞。


  狂風撕扯著顧一凡的宮袍,顧一凡含情脈脈看著潘卉宣誓般吼叫道:「卉兒,我深愛的卉兒,我要用鱗陽劍捍衛你的貞潔。」


  潘卉潔白的額頭沁出汗水黏著秀髮,露出凄苦的笑意來。


  鱗陽劍一劍朝白衣斬來,白衣默念道藏長生歌的第一句,天地間風起雲湧,一股滂湃的道勁灌注他的全身,七個蝌蚪文圍繞他翻騰飛舞。


  「龍捲!」


  白衣雙臂舉起,調動身體的水輪勁,熱海翻騰起來,無數的漩渦劇烈旋轉起來,逐漸融合成一個漩渦,場面十分的壯觀。


  熱海的月亮隱蔽起來,烏雲翻滾,電閃雷鳴,桂雪嫦等諸女只瞧見圍繞白衣的七個蝌蚪文飛向天際,隱蔽到烏雲內,突然間狂風大作,烏雲中伸出一道風柱,從天際垂到海面的漩渦中。


  海水被風柱吸起來,一根根閃爍著道光的水柱從海面上升起來直插蒼穹,帶著毀天滅地的氣息朝熱島湧來,嬛嬛、琳琳等人呆愣在原地,瞧著烏雲中銀光流爍的光芒,水柱如旋螺般激蕩著凌厲的殺意。


  鱗陽劍聚集的陽煞瞬間被水龍捲熄滅,龍捲怒吼著,咆哮著撞擊著熱島,掀起海嘯,白衣臉色蒼白,嘴角溢出血液,繼續操縱著水龍捲,水龍捲分出數股水流將顧一凡扯進水龍捲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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