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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幕後主使

  包括趙蘭兒在內的三名少女,彷彿又想起了噩夢般的遭遇,她們抱著頭,驚恐地哭叫了起來。


  康緒見狀,眉頭微皺道:「保甲,你先將她們三人帶下去,好生安撫她們情緒,莫要再讓她們受到刺激。」


  保甲恨恨地瞪了眼劉鐵,使勁的嘆了口氣,忙去安撫三名少女。


  此時,趙蘭兒的爹娘,以及一眾村民都已經趕來。


  見到失蹤已久的女兒,趙氏夫婦頓時喜極而泣,抱著女兒哭成了一片。


  保甲生怕他們影響康緒審案,便讓幾名村婦陪著趙氏夫婦,以及另外兩名少女離開了荒宅。


  「所以,你為了能夠玩弄她們,就裝神弄鬼,散播謠言,是也不是?」康緒聲音森寒,沒有絲毫溫度的問道。


  劉鐵臉皮發青,他咬著嘴唇道:「這都是他給我出的主意,他讓我假扮道士,並極力散播鬼宅謠言。加上,我本就是河頭村人,對村中之事了如指掌,隨口說上一些,村民們就覺得我神機妙算,能夠預測過去未來,對我所說更是毫不懷疑。久而久之,村民們就相信鬼宅之說,不敢再靠近此處。」


  「如你所說,這荒宅之中曾囚禁過不止她們三人,那其他人呢?」康緒神色冷漠的質問道。


  「她們……生死不明,不知所蹤。」劉鐵顫巍巍的道。


  康緒眼神一冷,沉喝道:「說清楚點。」


  劉鐵驚恐地道:「大人,我真的不知啊!那些女子被折磨之後,只要尚且有命活下來的,都被人帶往他處,可具體去哪,我卻不知。」


  康緒揉了揉眉心,接著問道:「有關陶昭雪之事,你又知道多少?」


  「三天前他帶來一名女子,並將她囚禁在地牢之中,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並不知曉。次日,他喊我下到地牢之中,我才發現那女子已經身死。他讓我想辦法將屍體處理掉,於是我便想到沉屍洛河之計。」


  劉鐵身體不斷發抖,他拚命的對著康緒磕頭,道:「大人,我所知道的都全部交待了,我只是負責看守此處,處理一些雜物,我真的沒有殺人啊。求大人饒命!求大人饒命啊!」


  「你之所作所為當真已經全部交待了嗎?我且問你,你口中的那個『他』,究竟何許人也?」康緒緊盯著他,發出厲聲喝問。


  「他……他是呂家公子。」劉鐵支支吾吾的道。


  「呂家公子?哪個呂家公子?」康緒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了重點,忙問道。


  「呂……呂季同。」劉鐵道。


  「呂季同!竟然是他!」


  康緒震驚不已,在章合璧那聽到這個名字時,他就覺得此事和他脫不了干係,不想他竟是這荒宅密道主人。


  「呂季同?」被氣的險些背過氣去的村長,念叨了幾聲,忽然問道:「逆子,我問你,這呂季同可是正陽城內富紳呂望天之子?」


  劉鐵愕然,他不可思議的道:「爹,你怎麼知道的?」


  村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對康緒道:「大人,這處宅子,正是呂家老宅。呂家原是本村的大戶,後來遷入正陽城,這處宅子才荒廢了下來。」


  康緒摸著下巴,點了點頭,他看著劉鐵厲聲冷喝道:「本官問你,你可願指證呂季同?」


  劉鐵愣了下,他想起呂季同兇殘的手法,臉上升起一股懼意。


  「劉鐵,你可要想清楚,你若不指認他,這些事可就要落在你頭上了。這一樁樁,一件件,即便是你有九條命,也不夠還的!」康緒見他有些猶豫,隨即說道。


  「逆子,你還不知道這是死罪嗎?」村長怒道。


  「我……我願意指認!求大人饒命!」劉鐵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地道。


  康緒命人取來紙筆,將劉鐵所供述之事,全部記了下來,並讓他摁了手印,這才冷哼道:「劉鐵,你雖沒有殺人,但卻助紂為虐,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頓了頓后,康緒接著道:「不過,你只要轉做證人,本官自會對你酌情判刑。」


  「謝大人開恩,謝大人開恩!」劉鐵渾身冷汗直流,磕頭不止地道。


  「你們兩個押著劉鐵,隨本官回到衙門,其餘之人留在這裡,好生看管此宅,嚴禁閑雜人等靠近。」康緒吩咐道。


  「是,大人!」幾名衙役躬身應是。


  交待完之後,康緒帶著兩名衙役,押解著劉鐵,離開了荒宅。


  康緒表情凝重,其實他一早就知道劉鐵不會是兇手。


  他之所以對劉鐵進行威逼,就是為了詐他,好讓他心中產生恐懼,從而放鬆警惕之心,交待幕後主使。


  從目前他所掌握的線索來看,兇手無疑是個內心極度扭曲之人,這種人內心要遠比尋常人強大,絕不會輕易就承認自己所犯下的事情。


  劉鐵充其量不過是個混混無賴,絕不會有如此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何況,還有諸多疑點。


  比如,兇手是如何得知陶昭雪赴約的時間地點?


  陶昭雪身為大戶人家的小姐,斷然不可能認識到劉鐵這種無賴,赴約的地點時間,他自然無從得知。


  然而,呂季同卻是不盡相同,他從章合璧那裡得知兩人私奔之事,完全有可能查到準確的時間與地點。


  依他之猜測,呂季同從章合璧那裡聽到私奔之事後,暗中調換了他們之間的信件,才使得陶昭雪被他擄走。


  儘管現在他知道了兇手是呂季同,可是,仍舊有著一個疑惑困擾著他,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按照章合璧所說,他所收到的赴約之信,確實是陶昭雪的字跡。


  陶昭雪既然要同他私奔,斷然不會故意寫錯,何況從查到的線索來看,陶昭雪的確是在丑時之前就已經前去赴約,也確實是被人擄走。


  那麼,這失落的一個時辰又是怎麼回事?


  呂季同又是如何得知,他們兩人具體的赴約地點與時間的呢?

  諸如一連串的疑惑,讓康緒再次陷入了沉思。


  即便他認定了兇手就是呂季同其人,但僅憑劉鐵單方面證詞,依舊很難將其定罪。


  呂季同可以否認一切,並將所有事情推到劉鐵身上。畢竟,康緒在荒宅地牢中抓到的是劉鐵,而非呂季同。


  所謂『捉賊拿贓,捉姦在床』,康緒深知要想將呂季同定罪,必須要掌握確鑿罪證,讓其無法翻身。


  康緒抱著松獅犬,邊琢磨問題,邊漫不經心的走著。


  不經意間,他走到了村中祠堂。


  此時,村中祠堂已經聚集了不少村民。


  劉鐵所做之事,早已傳遍全村,眾村民義憤填膺,紛紛對其叫罵不止。


  「大人,請您將這畜生留下來,我們要用村規處置他!」


  「對,用村規處置他!」


  ……


  一眾村民群情激憤,恨不得直接上去將劉鐵當場給殺了解恨。


  「各位村民,是我教導無方,才教出這等逆子,是我對不起你們啊!」劉村長聽到眾村民憤怒的話語,顫巍巍的跪了下去,老淚縱橫地道。


  「村長,此事與你無關。冤有頭債有主,誰作惡誰償還!他將蘭丫頭折磨的如此之慘,簡直與禽獸無異,絕不能輕饒!」


  劉鐵臉色蒼白,他驚恐地看著那些村民,生怕康緒真的把他交出去。


  他自幼就是個地痞無賴,整日里惹是生非,眾村民早就對其充滿怨懟。


  如今,他又做出欺騙村民,凌辱少女之事,眾村民豈能饒他?


  劉村長瞬間蒼老了許多,他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給村民磕頭,將所有罪名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康緒看在眼裡,不由自主的皺了下眉頭,當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兒子不孝,當爹的卻寧願抗下所有罪名。


  「各位鄉親,請聽本官一言。」康緒揮了揮手,道:「劉鐵身犯要案,本官自是要將其收押入監。不過,你們且放心,本官自會以大唐律法進行判決,讓他承受應有的責罰。」


  「大人,這畜生作惡多端,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過他!」


  「就是,適才在荒宅,聽聞大人要對其從輕發落,我們全村都不會答應!」


  康緒沒想到,村民們對劉鐵的厭惡,已經達到了這等程度。


  這時,保甲從祠堂里走了出來。


  他本帶著解救出來的三名女子來到祠堂安置,此時聽到外面亂糟糟的聲音,他忙走了出來。


  「你們這是作甚?有大人在,你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還不快速速散去!」保甲皺了皺眉頭,喝道。


  這保甲與村民生活在一起,說話自然有些份量,他這麼一喝,那些村民頓時安靜了許多。


  「大人,她們情緒已經穩定了不少,大人是否要向她們詢問些問題?」保甲揮了揮手,讓眾村民散去,躬身對康緒問道。


  康緒點了點頭,隨即跟著他走進了祠堂。


  祠堂中,幾名村婦連同趙氏夫婦正在安慰三名女子,見康緒前來,紛紛起身行禮。


  三名女子的情緒果然穩定了許多,她們對著康緒跪下,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不必多禮,快快起來。」康緒扶起一名女子,道:「本官此番前來,是有些事情想要向你們詢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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