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趙府男女3
小二抱著變成酒壇摸樣的九狸去了堂內,‘哐當’一聲就將九狸扔在了桌子上,拍了拍酒壇子口(九狸的腦袋)就說:“客觀,這可是上好的高粱酒,您請用!”說完便樂滋滋的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九狸隻覺得全身不自在,拚命的想有什麽辦法可以盡快逃離這裏,可是想來想去,卻還是想不到任何辦法,如果自己就這樣現出原形逃跑的話,怕是一定會引起慌亂,被那個輪回知道的話,肯定有自己的好受的,如果不逃,自己總不能真的將肚子的酒水全部吐出來吧?
就在九狸絞盡腦汁想東西的時候,突然身子被人輕輕彈了兩下,九狸不由不耐煩起來,怒聲輕吼道:“別玩了,我現在沒有心情!”可是剛剛說完這句話她就後悔了,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慢慢的斜向坐在自己麵前的男人,這不看還好,一看這一顆心竟然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了,因為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式輪回。
九狸哭笑不得,感覺到輪回那犀利的目光透過黑紗瞪著自己,她冷笑兩下後,突地就變回本身爬到他的肩膀上,開始賠罪:“輪回大哥,你熱不熱,我給你扇扇吧?”
九狸的小手在輪回耳朵旁邊不斷的忽閃著,輪回一把將她從自己的肩膀上拎下來放在桌子上說:“大冬天的,我怎麽會熱?”
九狸突然想起來,剛剛才過完年,確實是他怎麽會冷呢?九狸尷尬的戳著手指,眼睛時不時的瞟向輪回,不知道該怎麽辦是好。
“看樣子你偷喝的不少好東西啊!”輪回夾起麵前的青菜吃了一點,見九狸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垂著頭,將麵前的青菜推到她麵前說:“隻喝酒很容易醉得,吃點菜吧!”
九狸瞟了眼那碟子青菜,確實是覺得最忌的嘴巴有些幹巴巴的,或許吃點青菜真的會舒服些,可是她不確定輪回是真的好心還是假的好意,隻是偷偷的瞄了一眼那碟子菜,卻依舊戳著手指,不敢動分毫。
“怎麽,沒有肉就吃不下嗎?”輪回將自己的筷子放下盯著九狸,那束視線就好似一股電流一般直接透過黑紗撞進九狸的心底,她猛地身子一顫抬起頭來拚命的搖,說:“輪回大哥,我知道我不應該隨便離開你,而且還來偷東西吃,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輪回那透過黑紗的視線終於緩和了一點,九狸緩了口氣,爬到那碟青菜前試探的問:“這菜我還可以吃嗎?”
輪回點了點頭,算是同意,於是乎九狸便在幾壇子酒後開始拚命的對抗青菜,不一會就將一整碟青菜全部裝進了肚子,輪回也不由的稱奇,這個九狸個字那麽小,飯量竟然是出奇的大,真是狐不可貌相啊!
就在九狸津津有味的舔著盤子的時候,一個人的出現頓時吸引了她的目光,她一把將盤子扔在桌子上指著輪回的身後說:“輪回大哥,你的情敵來了!”
“我的情敵?”輪回不由回頭,不由了然,原來九狸說的是安景臣,那個因為失落而獨自離開趙府的安景臣。
“輪回大哥,他好像不高興啊!”九狸躲在輪回懷裏望著安景臣,不由嘖舌:“他是怎麽了?以前的他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是精神受到打擊了吧?”輪回小聲說著,九狸不由抓了抓腦袋,問:“他受什麽打擊啊?他不是一直很好嗎?又是王爺,身份那麽顯赫,誰又能打擊他呢?”
輪回看著安景臣,竟然有些無奈,搖了下頭歎氣說道:“打擊他的是他自己,是他那顆不甘的心罷了!”
“心?”九狸不明白,心還可以打擊人嗎?自己也有心啊?可是為什麽她的心就不會打擊她呢?
輪回不再和九狸解釋,如果要解釋的話,這些事情怕是也不會在片刻間解釋清楚,隻是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安景臣那張桌前坐了下來,也就是這個時候九狸才意識到,這個客棧內的生意也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好,客人不過是三五桌,不過酒卻是要了不少。
“你為什麽一直跟著我?”安景臣見來人是輪回並沒有意思趕他走,隻是將自己的酒碗中的酒一飲而盡,問了出來。
輪回沒有阻止他喝酒,隻是將自己的劍一把放在桌子上說:“我跟的並不是你!”
“那你這是什麽意思?”
“寶劍贈英雄!”輪回說著將劍推到安景臣麵前,說:“從今天開始,這把劍的主人,就是你!”
安景臣終於抬起眼睛認真的看向輪回:“我為什麽要接受你的劍?”
“因為你要變強,因為隻有你足夠強大了,才能好好的保護你深愛的女人!”安景臣看著輪回的眸子,突然眉頭一皺,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對洛兒也是有著一番情意的,為什麽你不正大光明的守著她,而非要這樣偷偷摸摸的護著她呢?”
輪回隻是將劍推到安景臣麵前,說:“一些事情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不過總有一天你們會明白一切,尤其是你!”
安景臣不明白的搖了搖頭,可是輪回卻並不像再多做解釋,隻是喊了聲九狸,待九狸迅速的爬到他的肩膀上後,他將一個小本子放在劍上,便出了客棧。
安景臣看著輪回逐漸的走遠消失,將小本子打開,裏麵記載的內容竟然是一本簡譜,劍法詭異莫測,變化無常,確實是一本很好的武功,他再次看了看桌上的劍,周身透露著一種徹骨的寒意,摸上去卻舒服之極,隻要他握著那把劍便會覺得全身充滿了用之不盡的力量,劍是好劍,劍譜是好劍譜,可是這一切,那個輪回有事為了什麽而送給自己嗎?難道真的如他所說,是為了要自己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沈洛兒?
這個時候的趙府,老管家的外甥阿才與那個看似妖嬈的女子跪在祠堂前,身子被藤條緊緊的綁住,老管家看著他們不由氣憤的冷哼一聲,上前一巴掌就打在阿才的臉上,罵道:“你這個畜生,我好心要你來趙府做事,你竟然做出這樣的好事來,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你老家病重在床的母親嗎?”
阿才聽了老管家的話本是垂著的頭猛地抬起來,對上老管家的眼睛說:“你也知道我母親病了?可是你可知道不久前她已經病終不愈死掉了?!!”
老管家聽了猛地倒退一步,說:“你說什麽?”
阿才不由冷哼一聲,深深的呼了口氣說:“我娘已經死了,是病死的!我曾經是想和你說的,可是你隻知道管理這個趙家,哪裏有心去管家裏的事情?你有什麽資格說我?有什麽資格說我娘?”
老管家一個踉蹌倒退一步,他在老家唯一牽掛的人也就是他這個老姐姐了,可是如今,老姐姐去世了,自己卻連她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他的心好似揪在了一起,痛苦萬分,竟然是再也沒有心思審問阿才與那個女人。
辰逍茗因為是目擊者,雖然受了傷還是出來作證,證明這兩個人確實是有染,這個時候他見老管家一心在為自己的老姐姐悼念,便開口說了話。
“你叫阿才是吧?你娘死了是很痛心,老管家知道這個事情後一樣痛心疾首,可是這就可以當做你與趙老爺二夫人偷情的借口嗎?”
阿才聽了辰逍茗的話後咬住了嘴唇,卻根本不覺得自己錯了:“我與二夫人是兩情相遇,我們是相愛的,老爺一病不起,說不定哪天就一命歸西了,就算老爺不死,他也是經常不在家,回來後還隻會呆在那個北院,這和要二夫人守活寡有什麽區別?我看不慣!”
“你看不慣就可以與二夫人胡搞?”老管家終於再次出了聲,指著阿才的鼻子就說:“你是什麽身份,二夫人是什麽身份,你覺得你配的上二夫人嗎?”
“隻要我們真心相愛,還說什麽配得上配不上?”
“你——”老管家被阿才氣的直想吐血,冥頑不靈,他真是冥頑不靈啊!
二夫人見阿才與老管家如此的爭執不休,再也看不下去,綁著藤條跪在地上向老管家挪動了幾步,說:“老管家,我知道你為了這個趙家鞠躬盡瘁做了好多的事情,就連老爺都給你幾分薄麵,我也知道我不應該做出如此有違婦道的事情,但是我和阿才真的是兩情相悅,老管家,請你成全我們吧!”說著,就向老管家磕頭,直看的老管家著實的有些招架不住。
辰逍茗見著一男一女確實也是一對癡情男女,看向麵露難色的老管家問:“老管家,如果按府上的規矩,成全他們的話,要如何呢?”
聽到辰逍茗這麽問,阿才猛地抬起頭,跪著向前蹭了好幾步將二夫人擋在自己身後對老管家說:“舅舅,我求你了,讓我一個人接受懲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