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終得安寧1
流蘇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心亂如麻,而就在這時,風靈伸著懶腰從屋裏走出來,滿眼的眼屎還掛在眼角,就連發髻都還沒有來得及梳理,而當她看到流蘇正和風兮奇跡般的湊在一起時,頓時來了精神,歪著腦袋就跳了過來,好奇的問:“你們兩個怎麽湊一塊了?”
風兮不想對風靈解釋什麽,怕是她知道的越多,闖的貨就越多,所以隻是對流蘇點了點頭就轉身出了別院,而流蘇卻拍了拍風靈的小腦袋說:“我的好妹妹,你也到了出嫁的年齡了,要是被喜歡的人看到你這幅模樣,還不被你嚇跑啊?”
風靈聽流蘇這樣一教訓,不由撓了撓腦袋傻笑道:“流蘇姐姐說的是,不過人家剛剛睡醒,還沒有來得及打扮罷了!”
流蘇無奈的搖了搖頭,風靈就像個小女孩兒,雖然有著追求幸福的勇敢,可是她的心性,卻永遠好似永遠無法變得成熟起來。
安逸成昨晚就去了皇宮,宮裏的人傳話,說皇上安羽白的病情惡化,竟然已經出現了昏迷的症狀,安羽白的身子本來是很健壯的,誰都不明白,為什麽這一氣之下,竟然會病的這麽嚴重,而安逸臣每次想要去見他都會被他拒之門外,昨夜宮裏傳話,說安羽白突然暈厥,什麽人都喚不醒,怕是再也醒不了了,所以眾大臣商議,希望安逸臣盡快去主持大局,如果安羽白真的就這樣走了,在沒有發現他有任何遺書的前提下,安逸臣就是下一任的皇帝!
安逸臣匆匆趕到皇宮,安羽白安靜的躺在床榻上,就和睡著了沒有任何的分別,他簡單的問了下太醫的情況,終於一咬牙做了一個最終的決定,而眾大臣聽了,卻都沒有反對,他隻能這麽做,隻有這樣做才能穩住眾大臣的心,畢竟安羽白突然倒下,是因為被他氣壞了身子引起的,他,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這個責任!
安逸臣回到逸王府的時候,風兮正在逸王府看風水,隻見風兮的眉頭緊蹙,好似遇到了什麽麻煩的事情,不由上前問:“道長,是否有什麽變故?”
風兮看了眼安逸臣,不失禮數的鞠躬說道:“王爺,如今星相大變,怕是江山要異主了!”
安逸臣聽了頓時神色一怔,問:“道長可算得出,這江山易主,與我的關係,是禍是福呢?”
“王爺的命數在目前來說極為動蕩,隻看王爺心裏如何想了!”
安逸臣不由開始深思,想了良久才試探的問風兮:“若是……我想做這個皇帝呢?”
天空猛地響起一聲晴天霹靂,卻沒有驚動此刻四目相對的二人分毫,安景臣深深的看著風兮,他的眼睛裏滿是對風兮的信任,而風兮看著安景臣,終於跪倒在地,虔誠的說道:“風兮曾經說過,在心願未了之前,會一直留在王爺身邊守候王爺,如果王爺想要,風兮定當為竭盡全力為王爺辦到!”
看到風兮如此認真,安逸臣急忙彎身將他扶起來說:“道長言重了,隻是不知,道長要如何幫我?”
風兮手指一掐,說:“王爺命中便與王位有緣,隻是出了當今皇上外還有景王爺是您坐上那個位置的阻力!”
“我已經下令全民追擊安景臣,他一走了之將皇上氣的重病在床,就已經治他大不敬之罪!”
風兮搖了搖頭,說:“王爺這樣做未必不可,隻是景王爺在這兩個月內如果回了京城,這個京城怕就是他的,任誰都奪不走,所以這兩個月內,絕對不能讓他回京城!”
“那要怎麽辦?”
“王爺大可以將追拿景王爺的命令盡可能的推遲兩個月再行動,而其他的事情,風兮會處理!”
安逸臣信得過風兮,便點了點頭,說:“好,你就和靈兒一起行動,一切小心!”
風兮沒有想到安逸臣開口就要自己帶上風靈,後來再一想這段時間風靈在流蘇的指導下做的那些獻舞、獻歌、端茶、倒水的事情,雖然很是新鮮別出心裁,可是也總有令人厭煩開始懼怕的一天,尤其是安逸臣知道風靈的意欲何為,就更加的想要尋個辦法將風靈暫時的弄開自己身邊了。
“是!”風兮點了點頭便與安逸臣一起進了王府,這個時候已經時至中午,大殿裏已經擺了一大桌酒菜候著他們,桌上的菜很豐盛,光是看著就有食欲,可是安逸臣看到立在一旁對著自己偷笑的風靈時,不由強迫自己露出一副無奈的笑容,說:“靈兒,這一桌都是你做的?”心想,她今天又要開始獻菜了!
風靈吐著舌頭湊到安逸臣身旁,說:“逸哥哥,這一桌子菜你就算打死我我也做不出來的,這些都是流蘇姐姐親自下廚做的!”
“流蘇?”安逸臣不由一怔,顯得更加的驚訝,指著這一桌的才就又問:“這一桌子菜真的都是流蘇做的?”
“對啊!”風靈眯著眼睛點頭,看著安逸臣滿眼不可置信的樣子,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驚訝。
“流蘇姐姐什麽都會,是不是很棒?”風靈開玩笑似的說著,安逸臣不由冷笑了一聲後,便坐到桌前,看著麵前色和香都很好的菜,說道:“還真是看不出來,流蘇竟然還有教不會你做的事情!”
風靈不由眼睛一瞪,跳到安逸臣身旁,問:“你說什麽?”
安逸臣也不怕風靈不高興,精確的回答道:“我的意思是,想不到你在流蘇那裏學會了那麽多東西,竟然沒有學會煮飯!”
“誰說我不會啊!這裏麵其實是有一道才是我做的!”風靈開始不甘示弱,指著安逸臣跟前的一盤土豆絲說:“你麵前的土豆就是我炒的!”
安逸臣看著麵前樣子還過得去的土豆絲,說道:“真是你做的?那我可要嚐嚐了!”說著就拿起筷子夾了點才放進嘴裏,誰想剛放嘴裏還不等嚼,就吐了出來:“靈兒,你放了多少的鹽和醋啊?”說著還不由的咳嗽了兩聲。
風靈見安逸臣這個樣子,急忙拿起筷子嚐了嚐,果真又酸又鹹,急忙將盤子端走,說:“我一定是放了兩次鹽和醋,這個菜就不要吃了!”說著,端著一盤子土豆絲就往廚房跑去,而在她低著頭拚命跑的時候,流蘇終於忙完廚房的時候走了出來,正巧與風靈撞上。
“靈兒,吃飯了,幹什麽去?”流蘇問著,隻見風靈端著盤子理都不理自己,就快去跑開了。
“她這是怎麽了?”流蘇不明所以的看了眼安逸臣和風兮,見安逸臣將筷子放回桌上還不由的咳嗽了兩聲,算是明白了什麽意思,於是將手裏端的湯先放到安逸臣麵前一碗,說:“王爺,這是流蘇親自熬的湯,您嚐嚐,或許可以讓喉嚨舒服些!”
安逸臣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動勺子,流蘇微微一笑,將剩餘的湯給別人分好後,便立在安逸臣跟前,說:“王爺,其實流蘇一直有些話想說,卻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有話就說吧!”安逸臣此刻的麵上沒有笑意,隻是靜靜的看著麵前飄著淡淡的清香的湯水,看都沒看流蘇一眼。
“聽靈兒姑娘說,她是在府上長大的,若是這樣,王爺可以說是對她甚是了解了吧?隻是流蘇不明,為何王爺應該對靈兒的心思,裝作不知呢?”
安逸臣聽了流蘇的問話後終於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說:“流蘇姑娘,這些事情我想是本王的私事,姑娘還是不要問的好!”
“正式私事流蘇才要管!”流蘇滿臉正義的說:“靈兒待我如同親姐姐,王爺更是對流蘇有救命之恩,我是真的希望看到王爺與靈兒可以有個好的結局!”
“流蘇姑娘!!!”安逸臣不由大聲吼出,表情竟然是從未有過的嚴厲:“我和風兮道長已經商量過了,明天道長就會帶著靈兒出府辦事,姑娘是不是也想隨行?”
流蘇對上安逸臣的眼睛,良久,終於冷笑出聲:“原來王爺是在下逐客令,我想我在王府是打擾的時間太久了,不用等到明天,我馬上消失!”
流蘇手一甩,轉身就往王府的大門走去,她是空手來的,這裏也根本沒有任何的東西是屬於自己的,所以,她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收拾的東西。
風靈將那盤土豆絲處理掉後回到大殿,見安逸臣的臉色好像很差,更是沒有看到流蘇的影子,不由問風兮:“哥,逸哥哥這是怎麽了?還有,流蘇姐姐哪裏去了?”
風兮皺著眉頭,說:“流蘇姑娘與王爺吵了一架,已經離開王府了!”
“什麽?”風靈不由大驚,不由一跺腳說:“哥,你怎麽都不攔著流蘇姐姐呢?她在京城無親無故,出了王府,身上又沒有錢,要她怎麽生活下去?”
風兮隻是沉默不語,他明白流蘇是絕對餓不死的,更是知道她的失憶是裝出來的,可是風靈不知道,自己又不知怎麽去和她解釋,所以,隻好做了啞巴,而風靈見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不由看了一眼安逸臣,便跑出王府尋流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