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要信他
看到辰逍銘和流蘇出去,輪回問道:“大師,你所說之人,可是安逸臣?”
“是也不是,不是也是,你懂得了嗎?”了空問,卻見輪回一臉茫然,便說道:“無論是與不是,恐怕今日你我都將麵臨一場劫難,你可準備好了?”
輪回點了點頭:“準備好了,無論如何,我都要還沈洛兒和白靈一個自由!”
了空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葫蘆交給輪回說道:“那好,這個葫蘆你先收好,等白靈從沈洛兒的身體裏出來後,你用此葫蘆收好白靈的元神,待到有了何時的身體,她自當會借屍還魂!”
“是!”輪回將葫蘆收好,便將沈洛兒抱了過來,見了空就地而坐,權杖孤立的立在他麵前,無風自動,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銅鈴之聲,不多久,沈洛兒的身體便漂浮起來,被層層白雪逐漸的包裹……
輪回見狀,退去了一旁,手中緊緊的握著葫蘆等待著白靈的出現,隻希望一切順利,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這個時候,流蘇被辰逍銘拉著跑出去了好遠好遠,終於忍不住的流蘇一下子甩開辰逍銘的手問:“師兄,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辰逍銘知道再不告訴流蘇一切的話,會把她憋死的,於是說道:“了空大師在做法,要你我來這裏阻止一個人上山!”
流蘇眉頭一蹙,說:“了空大師出現了?怎麽我沒有見到?”
辰逍銘不由語塞,抓了抓後腦勺說:“你剛醒過來我就拉你出了木屋,所以……所以你沒有見到了空大師……實屬正常……”
“什麽???”流蘇不由眼睛一瞪雙手叉腰,說:“好,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問你,了空大師出了說要我們來這裏阻止什麽人上山外還說了什麽?”
“他……他還要輪回守在他身邊為他護法……”
“什麽?”流蘇再次發出了一個不相信的聲音,說:“你搞錯了吧?輪回雙腿已經殘廢,要怎麽為他護法?”說著,她不由抱著手臂圍著辰逍銘轉了幾圈,說:“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們遇到了什麽麻煩,你貪生怕死才拉著我逃走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辰逍銘急忙擺手解釋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信我!輪回的腿已經被了空醫好了,我不敢騙你的!”
流蘇見辰逍銘如此害怕,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好啦,我還不了解你,我隻是與你鬧著玩的,你放心吧!”
辰逍銘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被流蘇狠狠的耍了一場,頓時表情變成了一個‘囧’字,對流蘇說:“師妹,其實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流蘇在戲弄完陳曉明後,心情稍稍好了一點,聽辰逍銘說還有事情要告訴自己,不由說:“你說吧!”
“你過來一點!”
流蘇眉頭一蹙,乖乖的走到辰逍銘麵前,剛要問是什麽事情這麽神秘,便被辰逍銘一把拉進了懷裏,嘴巴頓時被咬住了……
流蘇沒有想到辰逍銘會突然來吻自己,這突如其來的吻令她頓時慌了神,一把將他推開,摸了一把嘴說:“辰逍銘,你瘋了!!!”
辰逍銘嘴角微揚,說:“師妹,其實你並不討厭,不是嗎?”
流蘇眉頭一皺,抬手指著他的鼻子說:“我警告你,若是你再敢輕易輕薄於我,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聽到流蘇的話,辰逍銘不由可笑了一下,說:“師妹,其實我知道你不會接受我,我一早就知道,我吻你,隻是不希望我有所遺憾罷了,這個吻我會深深的記得,一輩子都記得!”
流蘇不明白辰逍銘為什麽突然說這些話,莫名其妙的,流蘇再次蹭了幾下自己的嘴巴,說:“你別說了,還是辦正事要緊!”
“對,正事要緊!”辰逍銘重複著,深呼一口氣望了眼天空,好似在自問:“不知道,了空說的那個人是誰……”
流蘇沒有應聲,辰逍銘繼續抬著頭望天,突然好像一個人影閃過,令他猛地一怔,然後足尖一點就追了出去,走的時候還不忘對流蘇說:“人已經來了!”
流蘇沒有想到事情發生的這麽突然,一跺腳就追著辰逍銘趕了上去,遠遠的她好像看到辰逍銘攔住了一個人,遠遠的望去,那個人的身影竟然有些熟悉,像極了安逸臣。
流蘇終於追了上來,看著那人的背影心口一陣刺痛,是他,真的是他,想不到他最終還是來了,他已經安葬好了風靈了嗎?
安逸臣緩緩轉過頭看了眼流蘇,眉目間帶著一抹化不掉的笑意,對流蘇伸出了手:“流蘇,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流蘇猛地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安逸臣,他說他是專門來找她的?她沒有聽錯嗎?
“流蘇,自從你離開逸王府後我就一直掛念著你,沒有你的日子我簡直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所以流蘇,你跟我會王府好嗎?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流蘇不知所措的杵在原地,眼睛看著安逸臣一眨也不眨,辰逍銘見安逸臣一步步的靠近流蘇,而流蘇完全是一副丟了魂的樣子,不由急了,大聲喊道:“師妹,不要信他,他是騙你的!”
“我沒有!!!”安逸臣一口反駁道,神情的望著流蘇,說:“流蘇,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騙你……”
流蘇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幹澀的有些痛,她看到安逸臣一直伸向自己的手,不由搖了搖頭,說:“逸王爺,如果你是喜歡我的,你又怎麽解釋靈兒的事情?”
安逸臣聽了臉色頓時一變,嘴巴哆嗦了兩下,竟然沒有出聲。流蘇見狀不由冷笑兩聲,說:“逸王爺,難道你不記得了,靈兒死在了你的懷裏,是為了你而死!”
安逸臣的眼睛不由濕潤了,當他再次抬起眼睛看向流蘇的時候,他的眼睛裏竟然都是淚水,隻看得流蘇意外的不知所措,他……竟然哭了……
“流蘇,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嗎?靈兒死了,你知道我有多麽的痛不欲生嗎?”安逸臣緊緊的住著自己的心口,說:“流蘇,是我鬼迷了心竅,是我經受不住誘惑才被妖魔所控製,流蘇,我身體裏住著一隻魔鬼,我是多麽的痛恨現在的自己,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就可以為靈兒報仇,也可以讓我徹底的擺脫那隻魔鬼了!!!”說著,安逸臣就跪倒在地,快速的挪到流蘇身前,抱住了她的腿。
流蘇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安逸臣心頓時軟了,麵對這樣一個懺悔自己罪行的人,她怎麽可能不心軟,可是她卻忽略了,心軟是對敵時最最要不得的,尤其是麵對此刻的安逸臣……
就在流蘇彎身要扶起安逸臣的時候,安逸臣突然眼睛一挑,一把就扣住了流蘇脖子上的大動脈,牽製著流蘇的一隻胳膊躲去了流蘇身後,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令辰逍銘‘錚’的一聲就拔出了寶劍。
流蘇沒有想到安逸臣會是這樣的卑鄙小人,他竟然利用自己的心軟來用自己做人質,她看向握著寶劍的辰逍銘,真的好恨自己中了別人的奸計,於是對辰逍銘說:“師兄,你動手啊,不要管我!”
辰逍銘握著寶劍的手在顫抖,因為麵對流蘇他下不去手,他真的下不去手!
安逸臣一早就看出辰逍銘的弱點,有流蘇在手,他根本不用畏懼辰逍銘,於是狂妄的大笑道:“辰逍銘,如果你忍心看到你心愛的人與我同歸於盡,你就盡管動手吧!”
辰逍銘咬著牙,終於將寶劍仍在地上,說:“你可以走,不過你必須放了流蘇!”
流蘇用力的搖頭,大罵辰逍銘是懦夫,在安逸臣的鉗製下喊道:“辰逍銘,你怎麽可以這樣做,難道你忘了沈洛兒現在正是非常時期嗎?難道你不怕他會破壞這一切嗎?你這樣做,就將大家的辛苦白白的浪費了!!!”
辰逍銘聽著流蘇的話,不由眸光一顫,開口對安逸臣說:“等等!”
安逸臣眉頭一皺,問:“怎麽?難道你真的要看著你心愛的人死嗎?”、
辰逍銘搖頭,說:“我隻是好奇,你到底是誰?”
安景臣不由哈哈大笑兩聲,說:“正如你猜的,我不是安逸臣,我不過是利用安逸臣這具身體,利用他的野心來完成我目的!”
“你的目的?”
“對!”安逸臣很果斷的回答:“我本是雪域的土匪頭頭,名叫孟癸,因為風兮搶了我的女人,我打不過他便含恨而死,但是我運氣好,我遇到了一麵魔鏡,之後我的魂魄便依附於銅鏡之中沒日沒夜的修煉,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尋到風兮一雪前恥!”
“可是風兮你已經找到了,為什麽還要上這大悲山?”
孟癸不由冷哼一聲,說:“我雖然找到了風兮,但是卻依舊不是他的對手,我要上大悲山,我要吃掉輪回兩百年來的法力,我要搶走沈洛兒手上那可以瞬間提升法力的玉鐲,我還要了空幫助我心愛的女人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