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金狼
“轟隆!!!!”
空中的一記重錘,像蒼蠅拍那般把金錢豹砸向了遠處。
但因為人在半空角度不是很準的關係,所以這一錘基本是錘的邊角砸的,而不是力量最為龐大的中心。
然即便如此,挨了這季重錘的金錢豹還是夠嗆。
就見他的身子在半空劃過一道老長的拋物線。
最終,直接被砸到遠處的小溪,一時沒了動靜。
“軍師!!!!!!”
看見此幕的某魔族軍官大聲撕叫。
下一刻,在忙讓人去看對方身體狀況的同時。
又不禁是下達命令:
“撤!!!!!”
而見此情形的白九,即便從瞭望塔上摔地上正倒地吐血,卻也扯著嗓門喊到:
“追!!!!!”
於是乎,魚城的兵乘勝追擊,氣勢洶洶的殺了出去。
白九則立馬給了自己一個治療術療傷,然後迅速起身,一同追逐。
就此打的對方丟盔卸甲。
直到將其追進了黑森林才肯罷休。
——
敵軍撤了,死傷大半。
魚城贏了,歡呼著回城。
兩軍的氣勢和氛圍真可謂天差地別。
可這事並沒有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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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狼,金毛狼人族。
30歲,男,魔族。
魔王、軍的一個新任小幹部。
其名下勢力足有三千魔族新兵。
金狼最近有事回了一趟老家,究其原因是回家結婚,帶了五百人走。
而剩下的兩千五百人他則交給了自己的軍師,讓其這段時間幫著照看一下。
今天是金狼回軍隊的日子。
這不,一大早就出發,臨近中午便回了月之國附近的臨時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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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我回來啦,軍師,看我給你帶什麽土特產了。”
一進軍營就扯著個嗓門嚷嚷,手裏提著老家盛產的榴蓮。
卻又在見到軍營滿地的傷兵之後,整個人都明顯一愣。
“誰,誰幹的?!!!”
他把旁邊的一個衛兵叫過來,嗬斥道:
“是不是月之國的人?”
士兵則連連搖頭,滿臉複雜。
“那是誰?誰把你們打成這樣的?”
“是,是魚城……”
“魚城?”
金狼詫異,這城池他可聽都沒聽說過。
他隻是四下張望,道:
“軍師呢,軍師去哪了?”
“那,那邊……”
順著士兵所指的方向,金狼去了附近的一個醫療帳篷。
剛一進去,床上被包紮成木乃伊的金錢豹便映入眼簾。
除此之外,旁邊還有一個牧師正在皺著眉給他治療,看起來十分吃力。
“軍師?”
金狼走近木乃伊,對床上之人的身份有些懷疑。
湊近一看,兩人視線對視,他這才肯定對方的身份。
“臥槽,真是你!不,不是,你咋把自個兒弄成這樣了?
哪個混賬沒長眼招惹的我們?難道對方不知道咱是魔王、軍的兵嗎?”
“啊……啊部……”
金錢豹試圖開口,語氣十分激動。
但現在的他根本說不了話,所以隻能像個啞巴似的發出啊啊的聲音。
“軍師勿動,對身體不好。”
旁邊見狀的牧師趕忙提醒。
金狼問牧師:
“現在什麽情況?”
“骨頭多處粉碎,內髒也多處破裂,要不是出門時我加了個防禦魔法,以及落地時掉河裏做了緩衝。
早沒命了。
總之,現在就靠這口氣吊著。
雖說脫離了生命危險。
但估摸著,接下來的半年都別想下床。”
“這麽嚴重的嗎?有沒有加快治療的方法?”
“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要想更快治好,你得去魔王城找大能。”
“好吧……”
說白了就是沒法。
畢竟以金狼目前的地位還沒有去魔王城的資格。
—
金狼向牧師詢問事情起因。
起初,他以為是有人主動攻打自己的兵,故而才如此狼狽,十分生氣。
但等聽完了前因後果之後,才漸漸冷靜下來。
“人族?”
在得知敵人是人族之後,他便不像一開始那般生氣了。
畢竟人族和魔族天生死敵。
對方和自己的部隊交戰實屬正常,更別說是自己這邊主動上前惹事。
相反,自己的部隊若是被魔族攻擊,那才是金狼所無法接受且十分生氣的。
因為那等於有人不知死活,竟敢招惹魔王、軍的部下。
—
看著床上木乃伊一般的軍師,金狼隻是露出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老實說,金錢豹這次葬送了他近700將士讓他非常生氣。
可看在兩人父親是多年好友的份兒上,他還是把脾氣壓了下去。
他隻是一臉鄙夷的看著對方,道:
“為了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副田地,值嗎?而且還敗給了人類,這事說出去我都替你丟人。”
又在金錢豹滿眼委屈的同時,安慰道:
“不過你也不用太傷心了,這事哥自會給你報仇。
到時,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才叫魔王幹部。”
說罷,便出門了。
軍營裏留了三百人。
自己則帶著剩下的兩千大部隊去魚城報仇。
一行人浩浩蕩蕩,抵達的時候已是下午。
又因為從部下那聽說金錢豹已控製住了魚城旁邊的村子。
便順勢接過這個方案。
把隔壁村的老少全都控製住,驅使著他們來到了魚城的城門口。
——
便見金狼背著大刀,騎著戰馬,往魚城前那麽一站,大喝道:
“城裏的人聽著,立刻把爾等城主叫出來和老子對話,限時五分鍾。
每超一秒,我便殺你們一人。”
三分鍾後,白九上了城牆。
嚴格意義來說他一直在角落觀察,隻是在確保還算安全的前提下出來。
“聽說閣下要找我?”
“你就是這魚城城主?”
“正是!”
“敢問大名。”
“白九。”
“灑家金狼,你可得記住了白城主。”
“一個靠綁架人質威脅他人的卑鄙小人,要想忘記何其困難?”
白九冷嘲熱諷。
“哼哼,兵不厭詐。”
但對方完全沒當回事兒。
他隻是指著人質的人群,道:
“白城主,此事並非我本意,隻是怕你在城裏當縮頭烏龜不肯出來見我,故而出此下策。
我本人還算是個正直的人。
既然你出來了,那他們自然也就可以放了。”
他說罷,大手一揮。
隨即,士兵立馬放出一條道,但被嚇壞了的人質根本沒人敢真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