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米修斯
“那個水果商是不是一個豬頭人?”
“是的。”
換言之就是老豬,那小子在外到處宣揚白九的好名聲。
至於原因?白九多少也能猜到。
恐怕是蔬菜的事。
老豬是個水果商人,白九可不記得什麽時候給了他倒賣蔬菜的權利。
當然,這事還沒有相關的產業法規。
老豬恐怕也是知道倒賣蔬菜的事早晚會被發現。
所以就先裝糊塗賺蔬菜錢,同時在外一個勁的誇白九。
如此一來,等到白九下次見到他討論蔬菜的事時,也不至於發太大的火。
畢竟這事的確沒有相關規定。
屬於市場監管的漏洞。
更別說蔬菜和水果不同。
蔬菜主要是賣給民間的,所以價格也不太貴,賺不了多少錢。
屬於典型的薄利多銷生意。
根本用不著像水果那樣設置大量的出口條件。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能派人去你那種地,改善當地的民生環境是嗎?”
“是,是的。”
白九眼睛一轉,突然想到了什麽。
煙緋的意思是讓白九和她結婚,然後讓白九接手金之國。
但麵對一個國庫已經徹底空了,而且還有百萬人民要養的爛攤子。
即便是白九也是很猶豫的。
其一,金之國的國民還有閑心民變,還有多餘的力氣反抗。
這說明他們還不是那種絕望的最底層難民。
這不符合白九的難民收養標準。
白九想要的是那種走投無路,已經麻木到看不到希望的絕望難民。
隻有對這種難民給予幫助,對方才願意為了自己去死。
而不是這種還在猶豫,僅僅因為新王煙緋說了兩句大餅就開始期待觀望的難民。
真正絕望的難民是不會輕易相信他人的。
因為他們已經絕望了,已經到了活不下去的時候。
自然,他們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等著上麵履行承諾。
因為他們很可能在等待的過程中就餓死了。
但金之國的百姓並沒有。
他們還願意相信煙緋口頭支票。
這說明他們雖過的不好,但還不至於被逼到懸崖邊上。
而像這種還不是最最底層的難民,白九是沒有什麽心情去處理的。
更別說百萬人口的安置,要是按照白國的標準去執行,那前期得花多少錢?
錢花了也就算了,關鍵是難民還不是最底層那種。
即便幫了對方,其忠心度也沒法跟白國的百姓相比。
這又是一場不合算的買賣。
—
更別說,金之國與白國相差甚遠。
管理起來也比較麻煩。
白九從來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
他對處於內亂的金之國沒多大興趣。
可話又說回來了。
雖說對管理金之國沒興趣。
但要是將其當成一塊商人的肥肉看待呢?
煙緋不是想要自己去金之國種地嗎?
那好,自己派專業人員過去搞蔬菜大棚,租給他們種地。
但與此同時又不把核心技術告訴他們。
用這種方式賺取大量的租金。
與此同時,再簽訂合同。
規定今後多少年金之國的蔬菜大棚收成有多少成是白國的。
用這種方式賺外快,倒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當然,最好再實地考察一下。
看看有沒有什麽好地段,簽下出租合同,再讓白國的產業大量入駐。
從而達到讓金之國徹底依賴白國商品的可能。
這樣的好處是短時間讓金之國恢複生機,百姓有了希望。
但壞處就是外企入駐太多,導致金之國的商業進步緩慢。
容易成為被白國在經濟上卡脖子的國家。
不過就目前的現狀來看。
煙緋貌似也沒有別的選擇。
找到這裏,白九不由得眯縫起了雙眼。
那是老狐狸盯上獵物時的表情。
他隻是輕笑,而後道:
“不知陛下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條件?”
那之後白九和煙緋說了自己的想法和“好心”建議。
而年紀輕輕的煙緋貌似並不知這些條件背後代表著什麽。
她隻是讓人把那個女隨從,也就是她的妹妹叫進來商量。
最後姐妹倆商量了半天,想著也沒個別的出路,索性就同意了。
白九自然是很高興的。
前腳剛讓人好好招待這些金國來客。
後腳便奔向了三角區的金魚別墅。
金魚這段時間都在三角區休息,並沒有去別的各處跑商隊做生意。
用他的話說,是因為這些年趁著年輕太拚了,導致現在身體有些積勞成疾,所以想好生修養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的金魚一直在三角區的商隊休息。
要不就是去泡茶館看戲。
和以前相比,整個人都胖了一圈。
從前那張帥氣的狐狸臉直接變成了藏狐。
——
白九找到了金魚,當時對方正在家裏睡覺。
白九來到別墅的院子,首先看到的不是別人,而是一個手持巨大戰斧,正在院子裏揮動斧子鍛煉肌肉的強壯牛頭人。
這是米修斯,前麵提到過,金魚商隊花大價錢雇傭的保鏢。
白九問米修斯:
“老米,看到金魚了嗎?”
對方點點頭,道:
“正在睡覺。”
和從前一樣,聲音依舊沉穩,一副不太愛搭理人的模樣。
“謝了。”
白九說著便要進屋。
可身後卻冷不丁的傳來米修斯的一句:
“千手死了,你有參與嗎?”
聞聲的白九明顯一愣,下意識的停下。
回頭轉身,還未開口呢,卻又聽得米修斯在那自言自語,道:
“算了,和我沒關係,當我沒問。”
而後,繼續揮舞著自己的斧頭。
白九沒有深問,而是去找了金魚。
先是向金魚說了一下金之國的事,讓金魚抽空和自己去一趟金之國,勘察一下地形。
確定好要準備的材料清單,然後讓金魚去進貨。
有錢賺金魚當然是高興的,盡管還在養身體,但立刻就要求出發。
然白九卻賣了個關子,問起了米修斯的事:
“我記得你曾說過,米修斯是前魔王幹部對吧?”
“是啊,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了啊,怎麽了?”
“他以前是誰的部下?”
“這個啊……好像是魔王吧,最後貌似是因為理念不合離開了。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他沒跟我說,你問這個幹嗎?”
“沒什麽,隨便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