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 黑狐王篇十一:新魔幹部的身份牌
落狐山以南的很多人族國家目前都遭了殃。
按照黑狐王由南向北的感染時間,想必還有段時間才會過來。
新魔軍這邊的猜測是一個月。
他們需要在這一個月裏做好應對黑狐王來襲的準備。
在次狐的會議結束之後,老和找到了白九幾個新人。
“有樣東西要給你們。”
他笑嗬嗬的,從口袋裏拿出四個銀牌。
依次遞給眾人。
白九接過,發現是個營養快線瓶蓋大小的方形銀牌。
兩厘米厚,上麵刻著一奇怪的花紋。
正麵刻著一個“九三”,背麵則刻著“白九”的名字。
同理,王子將軍還有國王的銀牌正麵,則分別是:“九四”“九五”“九六”。
而後麵則是他們自己的名字。
“這是什麽?”王子道。
“新魔幹部的身份牌,有了這東西,就說明你們已經被組織徹底認可。”
老和笑嗬嗬的離開了,仿佛是那種後繼有人的欣慰。
但將軍卻冷不丁的潑了大夥一盆冷水。
“先前我看到別人的牌子了,有個家夥就把牌子掛在腰間晃悠,是金的,怎麽一到我們這就成了銀的了?”
將軍摸了摸銀牌的質感:
“而且還不是純銀,像是合成金屬,真夠摳的。”
國王倒是對此很看得開:
“畢竟是新來的,所以隻有銀牌倒也情有可原,或許今後立了大功上去了,就能拿到金牌。
你們看,直到現在為止,在高級幹部中,我們也就知道老和的國家。
相比較之下,次狐他們住哪就一無所知了。
至於首領更是連見麵的機會都沒有。
說白了,還是因為我們職位太低,暫時還接觸不到更高一級的情報。
同時也是新魔軍的自保,畢竟沒人知道新人是不是內奸。”
“所以為什麽這種四天王的討伐要把我們幾個新人叫來?
一邊不信任我們又一邊讓我們參與這種重大活動。”
“或許就是因為不信任,所以才覺得死了也就死了,反正是新人。”
“也有可能單純是因為我們的國家距離這裏比較近的緣故。
你們看,這次日之國的月生老哥就沒來不是嗎?”
幾人閑聊著。
大多是些沒啥營養的話題。
而這段時間住在村子裏也相對於比較平穩。
人們隻是靜候黑狐王的到來。
——
而另一邊,黑狐王正在感染新的人類國家。
“啊!!!!!”
他站在高山之上,靜靜地俯視著其下方因為剛下過黑雨,正淒厲慘叫的碩大城池。
城池裏,到處都是四散奔逃的活人。以及追著他們啃的活死人。
血流成河,殘肢斷臂更是屢見不鮮,隨處可見。
整個一人間地獄。
但黑狐王對這種事早已見怪不怪了。
他不會有罪惡感。
即便是禍害魔族的時候都是一臉平靜,更別說是和魔族敵對的人族了。
對他而言,這隻是自己的工作而已。
奪走他人的生命,也不過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罷了。
——
天黑了,黑狐王的人在附近的山裏紮了帳篷。
此次出門黑狐王沒帶什麽人。
隻帶了一個黑耳,以及一個白牧。
——
黑耳,指的是某中年哥布林,全身黑色,其能力是操控重力。
曾和白九魔龍幹了一架。
差點把白九弄死。
—
白牧,指的是額頭長了白水晶獨角的鬼族。
是個牧師,能力是治療和防護盾。
當初在黑耳和白九打架的時候出現過。
救了黑耳一命。
是位年輕漂亮,但總是拉著個臉一臉喪氣的女性。
黑狐王此次出門就帶了這兩人。
他是個喜歡獨處的人。
比起熱鬧,更喜歡一個人和自己已經死去的妻子待在一起。
如果不是需要苦力,恐怕他連這兩部下都不會帶。
和千手那位到處認幹兒幹女,手底部下一大堆的四天王不同。
黑狐王手底的正式幹部很少。
個位數。
主要原因是他老跟活死人打交道。
因此手底倒是有不少活死人傀儡。
——
旁晚,獨自一人在帳篷內的黑狐王正在看地圖。
看看下一個目標是誰。
而就在這時,屋外傳來黑耳的聲音:
“大人,人我們帶回來了。”
黑狐王聞聲出去,一出門便看到了一個籠子。
而籠子裏,則是一個被五花大綁的活死人。
是個膀大腰圓的豬頭人,背上有把大刀。
因為嘴被噻著,所以正發出嗚嗚的聲音。
毫無疑問,這個豬頭人就是變異的活死人之一。
“什麽地方的?”黑狐王問。
“霧國的。”
“霧國?”
開始回憶,隨後想起來了。
應該一個星期前感染的人族國家,還是個人口很大的國家。
想到這裏,黑狐王禁不住看了看豬頭人,眼神有些暗淡下來:
“你們在哪找到他的?”
“一個類似於決鬥場的地方,這家夥貌似霧國的決鬥場奴隸,靠和其他奴隸廝殺為決鬥場賺錢。”
黑耳解釋道。
黑狐王沒再接話,而是抬手,將整個籠子連同裏麵的變異活死人的裝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
雖說絕大多數的儲物空間都不能裝活物。
但由於活死人本就是死物。
因此這對儲物空間並無影響。
黑狐王有些失望,主要是對自己的運氣成分。
因為他聽說霧國有不少勇者。
所以還期待著勇者能變成變異活死人呢。
然而很可惜,他沒有那麽好的運氣。
所以變異活死人的名額,最終隻是給了一個決鬥場的奴隸。
“找到勇者了嗎?”他問。
“是的,一共五位。”
“人呢?”
“有兩位已經被感染成了普通活死人,死了。
另外三位和我們撞上了,已經宰了。”
“早些休息吧……”
“是!”
夜幕降臨,是該休息的時候了。
盡管如今,身為四天王的黑狐王並不需要每天都睡覺。
但沒到夜幕降臨的時候,他還是會躺在床上。
不為別的,隻為能陪伴一下自己的妻子。
“嘩……”
他打開自己為妻子專門準備的儲物戒。
隨後,其妻子便從儲物戒裏出現,憑空到了她的床邊。
是個活死人。
就這樣一動不動,靜靜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許久不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