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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大年初一,幼時畫像

  「笑顏,你寫的這副對聯不錯啊!一帆風順年年好,萬事如意步步高!包含了你對於新的一年的期盼,還有對於親人的祝福了。」梁詩韻評價展笑顏寫的春聯道。


  「你的這幅也寫的不錯啊!事事如意大吉祥,家家順心永安康!而且你們夫妻倆很有默契,樓公子寫的則是福星高照全家福,春光耀輝滿堂春!寫的都是以家庭為主的對聯,說明你們一家過的幸福美滿,希望今年也依舊還是這樣啊。其實寫對聯和寫文章有些相似,那就是會根據寫的人此時的心情和感受來寫出的,所以從內容就可以參照的一二的,這樣才是有個人特色的文章和對聯了!」展笑顏亦是中肯的評價道。


  「好了,你們就不要相互誇讚了,畢竟我們大家的對聯寫得都是不錯的,本來就只是為了打發時間,所以這些對聯是不需要貼起來的。如果不想寫對聯了,也可以寫寫其他的,比如新年的祝福語,或者是隨手想要寫下來的東西都可以,只是圖個興趣而已嘛!」關老喝了一口酒,說道。


  他剛剛也寫了幾幅對聯,都挺不錯的,在這樣輕鬆自在的氣氛下寫出的對聯,自然都是非常好的了。就連不識字的方伯和福嬸兒,還有看不見的展笑寧也各自口述了一幅,讓展笑顏、展笑宇和展笑天都寫了出來,而且他們也不需要特別拘泥什麼,不管是什麼對聯,都能夠找到可以欣賞的東西了!

  「那爺爺,我們來下一盤棋吧!剛好方伯把期盼都拿出來了,而且是象棋,我們平時都挺少接觸的,現在就來好好下一盤吧!」展笑顏說著,就放下了筆,拿著棋盤走到了椅子上坐下,將黑白兩色的妻子在棋盤的兩邊擺好,讓他過來走第一步了。


  「好啊,那就來好好的下上一盤棋,看看這象棋的棋力,我們兩人各自有多少。」關老說著,就走到另外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了,然後走的第一步是跳馬。展笑顏想了想,第一步走的是『車』,因為她還是穩穩地,一步步慢慢來比較好!而且她想儘管象棋平時是挺少見的,但關老一定是見過的,至少他下過的次數一定是比自己多的,從他現在走的每一步就知道了。


  「好了,將軍了哦!丫頭,這一盤棋你輸了,需要再來一盤嗎?」一刻鐘之後,這盤棋就結束了,因為展笑顏沒什麼經驗,所以她的白子被關老吃掉了許多,最後直接被將軍了,而他的棋子只被自己這方的棋子只吃掉了五個而已,這還是她大概知道規則,才能夠吃掉他的五個棋子,所以會輸,也在她的意料之中了。


  「不用了,爺爺,我和你下一盤棋就好了,接下來讓小天和小宇來下,然後你指導他們兩人,讓他們學會下棋了。圍棋他們已經會下了,我想象棋他們也學會下的話,一定會更好的。」展笑顏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關老點了點頭,也跟著站了起來。展笑宇和展笑寧也過來坐下了。關老先開始把所有的棋子教他們認齊了,然後再教他們每一個棋子在棋盤上所在的位置,兄弟倆也都聽得很認真。


  展笑顏站起來之後,就走到了旁邊,把畫畫的顏料一一的擺好,把眼前的場景仔仔細細的畫了下來,然後讓上面的墨水或顏料風乾,這邊也是站起身,來到了展笑寧的房間。此時她在陪著小雅,因為剛好白俊雅睡著了,所以福嬸兒就出來給大家倒茶了,只有沒有出來的展笑寧陪著她。


  儘管展笑寧是已經很習慣在黑暗中生活了,但讓她寫字的話,還是有些困難的,因此這次她就沒有出來了,而剛好小雅又睡著了,所以就陪著她一起。而展笑顏把她看不到的場景,全都一一的畫了下來,等到以後她復明了,能夠看到的就不僅僅只有爹娘,還有他們平時相處的場景,當然這些畫上,也是有著展笑寧的。


  「小寧,在幹什麼呢?在練字嗎?嗯,寫的還是不錯的,沙子上的字都挺清楚,雖然有幾個疊在一起了,但是看字體,也是非常不錯的,你很棒呢!」展笑顏走進去,就看到展笑寧正好在洗手。因為她也想練字,所以自己就專門給小妹做了一個沙盤,讓她用手指,或者是棍子就可以直接在上面寫字,寫好之後,直接用棍子一滑,就可以寫新的字了。


  之所以沒有直接用筆墨紙,那是因為怕她寫字的時候會有墨水沾到袖子上,或者是小妹在鞋子的時候,不能夠順利的寫在宣紙上。因為小妹對於自己看不到這一點還是很在意的,尤其是她寫字的時候,不希望有其他人看見,所以即使在【日暖山莊】里是有丫鬟在身邊的,寫字的時候,她也會讓她們都離開的。


  「姐姐,你怎麼來了?對聯都已經寫好了嗎?」展笑寧一邊說著,一邊就要走到沙盤旁邊,把自己寫好的字都抹去,結果因為走的太急了,差點就摔倒了,展笑顏及時的一把拉住了她,也知道她是在意什麼了。


  「傻丫頭,還怕姐姐看見你寫的字嗎?或者難道你以為姐姐說的都不是實話嗎?因為你的情況和小宇小天不一樣,所以每一個字,都是我手把手教你的,一筆一劃的帶著你的手一起寫完,然後告訴你這是一個什麼字的。儘管到現在,你還是只會寫自己的名字,然後『姐姐、哥哥』這幾個字,但對於你來說已經很好了。更何況現在,爺爺一直都在給你治療,你也快要復明了,所以不要覺得不好意思。」


  對於妹妹的敏感心思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一直都沒有說破,因為她知道那是小寧的自尊心。不過因為有的時候小妹也會鑽牛角尖的,所以在這個時候,作為姐姐的自己,當然要好好的點醒她,將她從牛角尖里拉出來,否則讓她一直在裡面的話,到了後面就會越來越糟糕的,她畢竟才八歲,人生才剛開始呢!


  「姐姐,我知道的!剛剛只是下意識的去這麼做,忘記了我所會寫的每一個字,都是姐姐你一筆一劃教我的,所以我寫的怎麼樣,姐姐你當然是最清楚的,也就不需要遮遮掩掩的了!」展笑寧此時也想通了,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好了,小雅還真的挺乖,就只會在餓了想吃東西,以及身上有尿和屎的時候,才會哭,平時只要我們逗她,她就會咯咯笑,比你們三個小時候要乖多了呢!」展笑顏看展笑寧鑽出牛角尖了,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看著依舊安睡的白俊雅說道。


  「真的嗎?那姐姐,我和兩個哥哥以前是什麼樣子的啊?既然你比我們大兩歲,所以我們出生的時候,姐姐你也才兩歲而已,難道姐姐你那麼小的時候,就開始照顧我們了嗎?」聽展笑顏這麼說,展笑寧就非常好奇的問道。


  「呵呵,照顧你們當然是說不上了,因為那個時候我走路也不是太穩當,在沒有入看扶著的時候,不把自己摔倒也就是了,哪裡還能照顧你們啊!所以總是你們三個躺在一起,然後我也坐在旁邊,奶娘就在旁邊看著了。對於小時候的事情我並不是全都記得,只知道那個時候當你們其中有一個人哭了,另外兩人就會立刻跟著嚎啕大哭,然後奶娘就會上前抱起你們哄著,真的是太熱鬧了!」


  展笑顏笑眯眯的說道。對於小時候的事情,大概所有人都是沒有記得幾件的,因此她記得最清楚的,就是三個弟弟妹妹大哭時候的場景,記得那個時候自己是不會跟著哭了,但會好奇的看著他們,想不通他們小小的身體里,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爆發出這麼響亮的哭聲,然後讓奶娘們都要哄上好久,才會停下來。


  「是嗎?原來姐姐對於我們小的時候哭的樣子記得這麼清楚嗎?我們自己是都不知道自己小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了,知道的人只有爹娘,不過他們都不在了,想要問都不知道該問誰了。」展笑寧有些遺憾的說道。因為今天聽姐姐說起他們小時候的事情,她就想知道自己和兩個哥哥,還有大姐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傻丫頭,爹娘不在了,不是還有我嗎?儘管我只記得你們三人嚎啕大哭的樣子,但你們那個時候的樣子,我也還是記得的,現在稍稍想一想,就可以全部想起來,你們小時候的樣子,我就可以畫出來了啊!等著,姐姐去拿畫筆和顏料啊!」展笑顏說著,就走出了房間,之前畫好的那張畫,應該風乾的差不多了。


  「丫頭,你收拾好這些東西去哪裡啊?我可是把小宇和小天都給教會了,現在他們都已經在自己下棋了,不需要我再過多的指導,只要偶爾提點一兩句就可以了,他們在象棋上的天分不錯呢!」關老正好知道展笑天下了一步棋,回頭就看到展笑顏把之前畫好的那幅畫捲起來收好了,又收拾好了畫筆和顏料,因此就問了一句。


  「哦,小妹說想知道她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所以我現在要給她畫。」一邊回答,手上的動作也不停,直到最後,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這才走進了房間。其他人聽見她這麼說,也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因為他們也想知道展笑寧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也想知道她會怎麼畫下來了。


  展笑顏走進書房,把顏料和筆墨紙硯都一一擺好了,第一支拿起的自然是毛筆,然後蘸了墨水,將三個嬰兒的樣子畫了出來,跟著拿起一支頭細一些的筆,沾了白色的顏料,開始畫襁褓,再來是用紅色的顏料,畫他們躺著的床了。三個嬰兒畫好了之後,就把展世博和李氏也都畫在了上面,他們就站在床邊,看著三個孩子……


  一種種顏色的搭配,一筆筆的勾畫,一家五口的場景漸漸的躍然紙上。展笑顏之所以會畫畫,一開始的時候是因為做首飾都是需要先畫樣式草圖的,所以她就先學了畫物品的方式,後來又漸漸的學會了對於人像的畫法。今生她畫的最多的就是爹娘了,然後就是他們兄妹三人一年年長大時的場景,對於他們還是嬰兒時的樣子,這次還真的是第一次畫,所以她畫的格外認真。


  半個多時辰之後,展笑顏這才停下了動作,外面天也已經黑了,又到了吃晚飯的時辰了,幸好她剛剛一走進書房,就把蠟燭給點燃了,所以現在從認真作畫中回過神來,也不會覺得房間一片昏暗。展笑顏走出了書房,結果沒想到大家都站在門口,而且燕奇豪還舉著手,顯然是正打算敲門,展笑顏就用眼神詢問他,怎麼了?

  「笑顏,那幅畫畫好了嗎?因為我們也想看看小寧小時候的樣子,而且我想你是打算等她復明了之後,再讓她看的吧?那現在不知道能否讓我們先睹為快呢?」燕奇豪禮貌的問道,儘管展笑顏的身體只把書房的門口佔住一半,他想進去的話,從旁邊進去也是一樣的,但還是選擇尊重展笑顏,經過他同意再進去了。


  「好啊!小宇、小天,姐姐也畫了你們,因為是還在襁褓之中的小嬰兒樣子,所以完全看不出男女,姐姐畫的是你們四十天時的樣子,進去看看吧!」展笑顏說著,就讓開了身子,眼裡帶著幾分狡黠,因為一定很有趣。


  因為展笑宇、展笑天和展笑寧是三胞胎,而在襁褓之中是看不出男女的,小的時候又是還沒有完全長開的,所以三張小臉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而她只在細微的地方畫的不同,所以第一眼看上去,一定會覺得只有襁褓的顏色是不一樣的,他們三人則不會看出來誰是誰的,即使是他們自己,也不一定能夠分得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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