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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進入山谷,田老關老

  離開破廟的第二天中午,關老和展笑顏等五人就到了山谷,燕奇豪和樓擎暘夫妻則是住在一個時辰之前到達的客棧里,因為關老說過,那個前輩是不會讓外人進谷的,所以他們就先住在這裡,他們五人今晚或者明天就回回來了。


  快要到山谷的入口時,關老就讓馬車裡的展笑顏四人下車了,因為是只有他知道路的,所以他是親自趕車了,此時到達了,還得下去步行一刻鐘的時間,而山谷之中,到處都是看似嬌艷漂亮,實則危險的毒花毒草。


  終於,關老停在了一塊寫著【水澗谷】的石頭前面,然後運起內力,對著三個字各擊了一掌,跟著就是一陣響動,然後那個大石頭就移開了,露出了一條往下的石階路。顯然這就是他們要走的路了,因為關老拿出了夜明珠,牽著展笑天和展笑宇兄弟倆,也讓展笑顏拿出了夜明珠,帶著展笑顏,小心走路了。


  在一片黑暗中,根據夜明珠的光芒往前走著,隨時注意著腳下的路,展笑顏也默默的計算著時間,走了有大半個時辰,才看到前面出現了光亮,而且她走的每一步都是踏在關老說可以走的地方,也幸好小寧和自己很默契,所以兩人都沒有走錯,都平安無事的走到了出口。走出出口之後,看到的是一片綠草如茵、鮮花盛開的地方,但這裡卻沒有任何的蝴蝶和蜜蜂,顯然這些花草並不是這麼簡單的。


  「接下來你們跟在我的身後一直不要離開,這裡的花草都不要碰,而走到那老傢伙的住處,除了這裡的山谷之外,還要走過一段帶有濃霧的地方。哪裡不僅僅是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路,一步踏錯的話,可能就會有機關過來了。」關老再次囑咐道。儘管這些話在他們進入山谷入口之前,他就已經說過一次了,也知道展笑顏是分得清輕重的人,不過現在則是出於爺爺對孫輩的擔心和關切而再次說上一次。


  「好的,爺爺,我們會注意,不會輕易踏錯步伐的。從我們開始走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個多時辰了,所以可以快的話就盡量快一些了,因為還是儘快到達目的地比較放心!」展笑顏點了點頭說道。


  「呵呵,沒想到丫頭你倒是著急了。好,那我就加快步伐,我也已經有三年都沒有見過老傢伙了,上一次因為一張藥方而各執己見,最後就弄得不歡而散,不知道他會不會歡迎我的再次拜訪呢?」關老說著,就繼續往前走了,兄弟倆也是注視著他的步伐,亦步亦趨的跟上了。


  所幸這一次並沒有走上多長時間,因為路就沒有多遠,所以一刻鐘之後就到了,來到了另外一個入口,站在那裡,就感覺到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在夏天的話,一定是很舒服的,但是在這樣的天氣,只會讓人覺得寒冷。


  「你們可以跟緊我,因為這霧裡不僅僅有著機關和讓我們看不清前面的路,待在裡面的時間長了,也會傷身體,尤其是天生體寒的女孩子。丫頭,你計算了時間,也知道我們走入口的石階用了半個時辰,然後那片草地則是一刻鐘,而走過這場霧則是只能用半刻鐘的時間,否則久了的話,是一定會傷身的。」關老再次叮囑道。


  看似只是一場大霧,但卻是三段路程之中最危險的,因為這場霧是由於山谷里有老傢伙特地建造的寒冰山洞才會形成的,所以儘管路程很短,但每一步都要住的非常注意,否則一旦走錯了,就會觸動機關了。


  「好,爺爺,我們一定會注意的,這就開始走了嗎?」展笑顏看了小妹一眼,然後鄭重的點頭道。她知道,關老之所以會帶著他們姐弟四人來見他的朋友,一定不僅僅只是為了把自己介紹給他認識,也會是想要讓那個前輩給小妹把把脈,更加確定她復明的時間,所以這段路即使再難,也一定要走過去。


  也幸好,儘管真的是很冷,但跟著關老,亦步亦趨的走著,總算在這場看不清前面路的霧中看清每一步,最後終於是順利的站到了沒有霧的地方,而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片瀑布。真的是只有一片瀑布,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路了,難道接下來他們是要穿過這片瀑布嗎?

  「丫頭、小宇、小天,還有小寧,這裡就是最後的入口了,穿過這道瀑布就是那個老傢伙的住處了,他一定已經知道我們來了,我們是怎麼走過這三道路的,他一定一直都在暗處看著。否則,他的山谷就這樣讓人隨意進來,不是危險了嗎?還有,不管等等老傢伙對你們說什麼,你們都不要覺得驚訝,因為他是我的朋友,也是和我經常爭論的人,對於我的徒弟,他都會損上幾句,更何況你們還是認了我當爺爺的人。」


  在幾人要開始穿過瀑布的時候,關老還特地對他們叮囑了這番話。因為之所以能夠成為朋友,就是因為相互都了解彼此的性格,有些臭味相投的感覺。不過旁人對於他們的對話和相處模式也許會有些不理解,所以得特地說明一下。


  「沒事的,爺爺!我知道,那個前輩是爺爺的朋友就是了,而且是很重要的朋友,否則的話,我想爺爺是不會帶著我們來見他的,所以不管他說什麼,我們對他都會尊重的!」展笑顏也知道關老的話是什麼意思,因此就笑著說道。然後五人就穿過了瀑布,自然衣服是一定濕了,不過也順利的看到了不遠處的房子,總算到達目的地了。


  「老傢伙,我來了,快出來!」關老站在大門前,中氣十足的喊道。展笑顏姐弟四人偷笑,他們知道爺爺是故意的,否則的話,只是隔著一道門的話,是不需要這麼大聲的打招呼的。顯然他是為了回報之前那個老友偷偷看著他們五人走過那三段路,卻不走出來直接帶他們進去。


  「你這老東西,既然來了就趕緊進來好了,幹嘛大喊大叫的,難道你沒力氣推門嗎?」就在關老的話音落下,另外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跟著響起,然後就是風風火火的腳步聲,最後門就被人打開了,展笑顏姐弟四人,看到的就是擁有一張娃娃臉的白眉黑髮的老人了。他此時正紅著臉,怒氣沖沖的瞪著關老,會臉紅不是因為不好意思,而是代表他顯然是氣得不輕。


  「關大哥來了啊?還有這四個孩子,是你的新收的徒弟嗎?趕緊進來吧,午飯都準備好了,一共是七個人的份,大家也都進來,不要站在門口了,趕緊坐下來,先吃飯吧!」一個人端著菜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著大家說道。


  「你們四個進來,老東西不許進來!當初明明就說了再也不來我這裡了,現在幹嘛要來啊!而且還故意挑這個吃飯的時辰,你就給我站在這裡,看著我們吃!來,孩子們,跟田爺爺進來啊,我們吃飯去!」田老說著,就要牽展笑寧的手,因為儘管他不是大夫,但也看得出來這四個孩子中,她的眼睛看不見。


  「對不起,田爺爺,我們不能進去。因為爺爺之前告訴我們,要帶著我們來見一個前輩,那個前輩當然就是田爺爺您。告訴田爺爺,他認了我們做孫子孫女,讓您知道,他以後不會孤單了!因為我們會一直照顧他,不會讓他沒有親人了。」展笑顏笑著搖搖頭,拒絕道。她知道兩個老人是在鬥氣,但都是很在意對方的,現在只是需要一個台階下,所以他們姐弟四人是不可能就這樣走進裡面,坐在那裡吃飯的。


  「是嗎?原來他今天帶著你們過來是為了讓我知道,他有孫子和孫女了啊!我還想著,他帶著你們四個人過來,應該不是代表著一次性就收了四個徒弟吧!」田老聽見展笑顏這麼說的,倒是感到意外了,不過隨即就知道,這正是他和關老需要的一個台階,因此就看著關老說道:

  「老東西,看你都不說清楚,就杵在那裡,像塊木頭似的,都不知道反駁我。好了,既然是你的孫子和孫女的話,那就趕緊進來吃飯吧!剛剛你們打開入口之後,我就感覺到了,在暗處觀察你們的時候,也知道他們四個都是好孩子,你是撿到寶了!」田老說著,就走到飯桌旁坐下了,關老也明白老友的意思,也就不在固執,帶著展笑顏姐弟四人,在兩邊坐下了。


  「好了,都進來就好了!關大哥,有你喜歡的青椒炒肉,還有四個孩子,你們願意的話,就喊我一聲『田奶奶』好了。不僅僅是因為我是田爺爺的妻子,也因為我也姓田!至於午飯的話,因為我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你們,也只來得及聽老伴兒的話,準備好七人份的飯菜,所以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喜歡吃了!」


  田氏看著自己老伴兒和關老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他們每一次都是這樣的,在爭論之後,都說再也不理對方了,時間短的是幾個月,最長的則是五年,所以這一次算是長的了。但相互不理會了一段時間之後,還是會見面的,只是每一次都需要有台階下了。


  「沒關係的,我們不挑食的,而且本來就是客隨主便的,謝謝田奶奶!來,你們三個也要說『謝謝田奶奶』!」展笑顏笑著說道。原本會見到他們夫妻倆,就是由於關老將他們帶進來了,是不可能還提出什麼不滿的意見了。而且這些家常菜也已經很好了,根本就不需要挑剔。


  「好,好,好孩子啊!你們都是懂事好孩子啊!那你們就不要客氣的多吃一些,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一定已經餓了,趕緊吃一些,有什麼事情,就等吃過午飯之後再說!」田氏說著,就給幾人夾了菜,他們也都道了謝,然後看了關老和田老一眼,就低頭慢慢的吃起來。因為他們的肚子是真的餓了,所以現在還是不要多說什麼,先填飽肚子再說。


  午飯過後,田氏洗碗去了,展笑顏本來要去幫她,但關老阻止了她,顯然是有事了。而且她也猜到,關老一定不僅僅只是把自己等姐弟四人介紹給田老而已,還想讓他給小妹把把脈。畢竟關老說過,田老儘管是研究毒術的,和他所會的醫術背道而馳,但並不代表毒術就不能救人了。而且即使展笑寧不需要田老救,但至少把把脈還是可以的!


  「老東西,既然你在治療這個女孩,那她是什麼樣的情況,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不管我有沒有給她把脈,她就是在恢復當中,最多還有三十五到四十天,她就可以復明了。而她本身的體弱,也因為這幾年一直喝著滋補的湯水滋養著,五臟六腑都已經得到了保養,所以也沒有關係了。等她復明之後,自然回和一般的同齡女孩一樣,健康快樂的!」田老給展笑寧把好脈之後說道。


  「我自己的醫術我當然知道了,現在讓你把脈,只是為了更加確定一下。原本帶他們過來,也只是為了讓你見一見而已,讓你知道我的晚年是不會孤獨了,至少會有人伺候我,管我的死活了,他們姐弟四人都是好孩子。好了,我也見過你了,你也知道他們都是好孩子了,那我們這就走了,本來就沒打算在這裡過夜,你家裡應該也沒有能夠讓我們五人睡的地方了。那就這樣,下次等我有機會了,再來見你!」


  關老說著,就站了起來,展笑顏等人當然也是和他一樣的動作了。他們是午時過半開始下馬車走進入口的,此時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了,已經是未時末了,差不多離開了也好。


  「你這個老東西,就不能多留一會兒啊?我們上次下的那盤棋可還沒有分出勝負呢!你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就把這盤棋下完吧!老伴兒,去把棋盤拿出來!」田老顯然是已經想好了的,因此沒辦法,關老只好又重新坐了回去,和他下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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