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我這種妞怎麽沒用了
一個小時後,兩個人便到了墓地。
許初扶著溫時瑾的手下了車,看了周圍,這片墓地比較偏僻,但也正是因為偏僻,加上這裏是片墓地,沒有多少人會過來,壞境沒有遭到破壞,能看到不遠處的青山綠水。
常風將準備好的東西,從後備箱一一搬出。
“走吧。”溫時瑾牽穩了許初的手,領著她走進了墓園。
很快,兩個人便在一個墓碑麵前,停下了腳步。
許初微微抬頭,這裏的視野正對著綠水青山,旁邊又種了一些粉色的鬱金香,難得能在墓園看到這種美不勝收的景象,也證明溫時瑾何其用心。
“這就是桃女士,右邊是我的爸爸。”溫時瑾淡聲介紹道。
許初垂眸看去,墓碑上貼著的是一張合照,女人笑的張揚明媚,男人笑的含蓄溫吞。
她又忍不住看向溫時瑾,男人的眼睛像爸爸,嘴唇倒是很像媽媽,忍不住一笑。
“叔叔阿姨好,我叫許初,聽時瑾說阿姨您喜歡鬱金香,這是特意買的。”許初捧著一束鬱金香放在墓碑上,神色認真,“叔叔阿姨,我一定會照顧好溫時瑾,我不會辜負他,我也相信他肯定不會欺負我,阿姨您在九泉之下就放心吧。”
溫時瑾微微收緊了拳頭,大手拂過兩個墓碑,嘴唇微動。
男人的聲音實在太小,許初根本沒聽清他說了什麽,不過她也不想多問,隻是抓著男人的手,兩個人對著墓碑深深一鞠躬。
清風拂過,許初理了理吹亂的頭發,抬眸卻見一位白發蒼蒼的外國男人,緩步朝這裏靠近。
“溫時瑾,我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帶了一個姑娘,我以為你是在跟我開玩笑,不過這個女人除了長的好看點,有什麽特殊的地方麽?”
外國男人沒一會在溫時瑾麵前站定,用一口流利的俄語跟男人對話。
說話間,時不時打量許初兩眼,眼底帶著幾分蔑視,像是在說就她?
許初精通多國語言,這在她的耳朵裏,自動翻譯成了中文,也能看出他對自己的不懷好意,眉頭一皺。
溫時瑾聞言,垂眸看了眼許初,大手覆上她的肩頭,同樣用俄語回話,不過聲音冰冷至極,“跟你沒有關係,比茲。”
“哼哼!如果老大知道您在這裏找了個妞,還這麽的沒用,他會生氣的,畢竟……”
比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初打斷,“我這種妞,怎麽沒用了?”
女人眼眸中閃著危險的光,比茲莫名感受到了一種威脅,他下意識做出了防備動作。
而就是這個動作,讓許初眉頭皺的更深——這是軍隊裏經常會用到的動作,遇到危險時,可以更快拔出武器。
她知道溫時瑾手下有一個神秘隊伍,但沒想到還有外國軍隊的人!
“她能聽得懂我說話?!”比茲驚訝道,不過更讓他無法置信的是,這樣嬌小的女人,居然有這麽強悍的氣場。
溫時瑾看著她,神色平淡中帶了幾分探究——他也才知道許初居然還會俄語。
“會說俄語很奇怪麽?我在大學時期經常會研讀多國的書,不光是俄語,我還會英語,日語,意大利語等等……”許初感受到男人的目光,瞎扯了個理由。
比茲挑挑眉,“看來也不是個無用的花瓶,不過光是會動嘴皮子也沒用,你知道的,他的要求很高。”
溫時瑾目光微冷,顯然是不滿意比茲的多嘴,比茲聳聳肩,不再說話。
“他指的是誰?”許初用中文問。
“我們的老大!”比茲能聽得懂中文,趕在溫時瑾開口前說道。
溫時瑾目光更冷了。
許初卻有些驚訝地看著男人,“老大?你還替別人幹事?”
溫時瑾抿了抿嘴唇,表情宛若三尺下的寒冰。
比茲忍不住一抖,吹了聲口哨,“你居然沒有跟她說麽?對不起我以為你說了!不過你這個表情,跟他還真是一模一樣,都這麽嚇人。”
許初眉頭皺得更深,敏銳地察覺到,溫時瑾身上似乎還有更多的秘密。
“常風,帶夫人上車等我。”溫時瑾冷聲命令。
常風點頭,“夫人,請。”
許初明白溫時瑾這是不想讓她插手,她雙手環胸,“溫時瑾,回家後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說罷轉身跟著常風離開。
快走到頭時,許初下意識轉過頭看去,原本的兩人,竟然又多出一個坐輪椅的男人。
他身型比比茲還要魁梧一點,背部微微彎曲,年歲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跡,卻一點也沒泯滅眼神裏的光芒,不同於溫老爺子,他的眼神中還帶著久經戰場的殺意。
許初作為殺手,對這種不可從眼神中抹去的神采,異常熟悉。
“那是誰?”她問常風。
話音剛落,男人微微偏過頭,兩個人眼神相撞,這麽遠的距離,許初竟有種被看穿的感覺,這讓她非常不舒服。
常風眼皮一跳,“可能是外國的客戶,這個都是溫總自己管,我不太了解。”
許初一眼識破這是謊言,可她沒有拆穿。
就像溫時瑾說的:“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相信你。”
她也相信溫時瑾。
車上,常風總認為許初會問什麽,所以她現在的安靜反而讓人惴惴不安,“夫人,你……”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許初放下手機,挑挑眉,“溫時瑾想說自然會告訴我,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常風舒了一口氣。
等許初處理完一些郵件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而男人還沒有過來,她忍不住搖下車窗,溫時瑾正對著兩個男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十分鍾後,溫時瑾回到車上,許初默契地沒有多問,“接下來去哪?”
溫時瑾卻沒有回話,許初抬眸看去,男人的神色陰沉的嚇人。
“怎麽了?”許初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沒事。”溫時瑾臉色微微緩和,聲音卻依舊帶著沒褪去的寒冰。
他扯了扯領帶,手一抬,把許初攬進了懷裏,女人身上的杏花香水味,讓他莫名心安。
男人親昵的動作,卻讓許初心裏愈發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