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豪傑紛紜天下亂(下)
那人拿起刀后,從身體之中散發一股殺氣,看著天齊教眾人。
場面就這麼僵持了許久,倒是那蘇曉開口了:「這周天乃是天齊教的叛徒,今日被俘,我們若是放了他,他日怕會遭世人另眼看待」
「這麼說,就是沒得商量了」那人手拿大刀道:「如此,那就一起上,免得說我姬中天欺負後輩之人」
那江天鳴聽完后,很是憤怒,自己本就目中無人,狂妄的緊,可現在有人向自己挑釁。於是就上前道:「殺你,只需我一人即可,還請大師兄後退,讓我斬了這廝」說完,上前和那姬中天對上了。
逍遙子知道自己師弟的脾氣,只是將手中從穀雨信那裡奪得的劍交予江天鳴,隨後對著姬中天說道:「我師弟性情傲慢,還請前輩留手」
可江天鳴道:「我不善用劍,我就用的這判官筆來送他一步」說罷,抽出了放在背後的一支大毫。
姬中天看到如此大毫,說道:「判官筆,生死定。你就是那鬼書生江天鳴?哈哈,今日與你一戰,想必會非常痛快」
「說這麼多沒用的幹嘛,看我斬了你」江天鳴不想再多說,馬上出手殺向姬中天。但見江天鳴一筆握在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圓,隨後運起真氣將判官筆上的筆毫刺向姬中天。那姬中天看到后笑了笑,將刀橫在自己身前,將那些毫毛全部擋住了。江天鳴看到這一手也笑了,他這一招乃是障眼之法。目的就是讓對手用防身之物擋住自己的視線,好讓他欺身接近對手。
江天鳴將判官筆上的毫毛都當作暗器發射出去了,把手中判官筆一抖,說也奇怪。那筆毫就好像劍一般直直的了。
他手拿這筆,以筆做劍直刺向看不見的姬中天。可是這姬中天也不是泛泛之輩,不然穀雨信也不會找他保護自己了。但見那姬中天突然身形往後退去,脫離了將到的判官筆。
隨後,姬中天用刀向前一劈,砍向江天鳴。江天鳴只好用判官筆去擋,兩人的武器對碰,火花四濺,濺起兩人四周的塵土。姬中天手上一用力,那江天鳴便單膝跪在地上了,江天鳴本就是傲氣之人,現在被人逼的跪於地上,心裡十分不快。氣由心起,心中的氣憤化作一股力量。於是雙手握著判官筆向上推,將那姬中天的推開了。
「不錯,能夠擋住我的三分氣力」姬中天道。
江天鳴也沒有理他,站起來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殺了過去。
姬中天面對這江天鳴的攻勢,將手中大刀舉過頭頂,隨後一刀劈下。頓時剛落下的塵土又被激起,四下飛舞。
逍遙子有些慌了,說道:「這可是霸刀斬,不知江天鳴能否躲過去」
江天鳴全力衝過去,可是衝到一半之時,突然遭到這霸天斬,於是將手上的判官筆用真氣甩向了姬中天。這一招乃是以命博命之法,這手可謂是孤注一擲。
姬中天果然被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驚駭了,自己剛為穀雨信做完事,馬上就能恢復自由之身,可不能死在這裡。於是將刀收了回來,護住自己,擋下了判官筆。
可別人不知道他的想法,以為是姬中天發了慈悲,放過了江天鳴。可唯獨江天鳴和姬中天兩人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
逍遙子見他收手了,上前道:「前輩既然不願與我等再戰,那前輩就帶著谷兄弟走吧」
「那周天呢」
「哼!周天我們是不會給你了」江天鳴站起來,看著姬中天道。
可是那一直沒有說話的穀雨信卻突然開口道:「這周天我若是不帶走,他日我必定要屠了你天涯洞府」
他剛說完,遠處傳來了一聲慘叫,眾人尋聲望過去,卻是那谷風將周天殺了。谷風說道:「他乃是背信棄義之人,殺了不可惜」
那穀雨信見周天死了,更是心性大亂,對著谷風吼道:「我出江湖開始就沒有完不成的任務,今日你阻我,他日我必定要殺你」言罷,便拉著姬中天走了。逍遙子嘆了口氣,望著遠去的兩人自言自語的道:「師弟啊,你壞了大事,周天乃是劉裕的人,你若是殺了他。不就是殺了朝廷的人,劉裕肯定會發起戰爭來討伐我們,到時候又是一場浩劫啊」
谷風輕蔑一笑,說道:「那老兒我不怕,他敢來我就殺了他」
蘇曉也說道:「既然已經殺了周天,也無可挽回。大師兄,還請你不要怪三弟」
幾人又站了一會兒后那天涯三才便和逍遙子回到了天齊教。
再說那劉裕見到了兵馬回來,卻不見周行二人,就隱隱猜到了些事情。詢問了一些天齊教的事宜,猜測到了天涯洞府和天齊教聯合在一起了。
可劉裕沒有為周行等難過,這次讓周行二人前去天齊教,本來就是打算讓這二人送死,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給天齊教扣個反賊的帽子。
這下劉裕可以大張旗鼓,名正言順的去討伐天齊教了。可現在又突然冒出來一個天涯洞府,甚是煩惱。可這時候,突然有一個小廝進來了對著劉裕說道:「館主,紫雨姑娘又不肯吃飯了」
劉裕聽到紫雨,似乎想起了一個人,自己還有一張底牌馬上就要來了,於是他起身和那小廝前往關押紫雨的房間了,
那沈風連月趕路,終於來到了招賢館附近,找了家客棧點了幾個小菜吃著喝著。
可這時進來了幾個人,大呼著讓小二弄了幾個菜,小二也沒有抱怨。這幾個人吃著吃著,其中一人突然發起了牢騷說道:「這次若是派我去,肯定將那群狗賊全部殺了」
「你就說大話了,這次周天可算是命不好。碰上了天涯洞府的人」
另外一人好像不願多說什麼,於是提醒道:「這裡還是招賢館的管轄範圍,你們不要多事,快點吃完就走吧」
「也好,他不讓我去殺天齊教的人,卻只讓我送這東西去昆崙山,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發牢騷的那人也不多說什麼,吃完飯就往昆崙山方向前去了。
走到夜裡,這幾人找了一家破屋收拾了一下便住了下去,幾句閑聊便想睡覺。可這時從門口走進一人,此人相貌堂堂,英俊不凡,手那寶劍,腰帶一物卻不知是何。細細看卻是那沈風。
沈風進了破屋后,一拱手道:「幾位,在下因趕路而錯過客棧,想在此借宿一宿」
那幾人見到沈風走進來,也沒有多理會,卻是一指旁邊道:「兄弟,既然有緣在這裡相會,你就睡在那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