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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回魏復牢獄三跪拜(今天發展是這樣,控制不住!1)

  而聽到這個消息的娜耶齊似乎有點不願相信,從凳子上一躍而起,驚呼道:「我願放棄七矛鬼主之位,還請您收回剛才的話」


  此言一出,不僅沈風驚訝,眾人也是驚嘆無比。


  「哦?」大鬼主也被此言驚詫了,但還是沒有動作。坐在凳子上,似乎風雨不變,沒事情能夠讓她動搖分毫。


  想了一會後,大鬼主開口了:「若是聽你一言,而誤了眾心。那我日後何來威信?」說完,秀手一揮,示意此事已定,不必多言。娜耶齊也明白這道理,便不多說了。可心中還是有些不悅,甚至可以說有些憂愁。


  沈風卻沒有看見,因為他被大鬼主的背影迷住了,讓沈風想到了一個人。想到那個人,沈風滿心慚愧,心中不安的緊。但卻沒有辦法,也只好在心中默默祈禱。


  台上的比試還在繼續,可沈風卻無心在理會。便獨自一人離了場地,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在沈風走後,大鬼主跟婢女說些話,那婢女也走了。


  沈風心中想著紫雨,低著頭一人散漫的散步,而娜耶齊因職務在身,自然是沒有跟出來的。


  再說那婢女出來后,一直偷偷的跟著沈風。沈風雖然早已發覺,可感覺到她沒有惡意,便也沒有管她。其次,若是真對自己意圖不軌,沈風也不覺得她在武學上能戰勝自己。


  婢女見一路跟過來,沈風也沒有發覺自己。也是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比起這邊的風平浪靜,魏復從離了鬼天府開始,就一直心神不安。常常與結拜的弟弟齊真說說話,講述些心事。而齊真也一直都是很好的傾聽者,魏復一個人在將,齊真認真聽,未曾說過一句話,就好像天生不會言語一般。


  魏復開始還不習慣,可後來漸漸的就不再管他了。兩人在牢獄裡面,守衛森嚴,魏復也不擔心齊真會跑。


  齊真有時候會吃點魏復帶進來的菜,可多數是獨飲魏復帶過來的美酒。時日多了,魏復就習慣了,只帶些酒來與他對飲。兩人維持著尷尬的關係,一個說,一個聽。


  這麼多日子了,齊真也聽到了自己父親死在鬼天府,當時他很難過。後來他聽到崑崙派被滅了,只是應了一聲,再無他話。可能是父親的死對他打擊太大,魏復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齊修的死自己也有份。在後來,從古牙口中聽到天齊教被佔領了,齊真面無表情的看著古牙。


  古牙看著那眼神都有些滲,乾笑著離開了大牢。


  再後來,魏復也就隔幾天來一次。而今日正是兩人相見的日子,可奇怪的是魏復第一次爽約了。


  只因今日朝廷密令,讓古牙與李權等人一同南下,直搗南蠻地區。還道此事重大,不可與他人道,違者斬立決。而古牙自然要帶著魏復一同前往,可魏復卻是不想去。此時,二人正在屋裡商量著。


  第二日,雞鳴日起。魏復疲倦的從屋裡走了出來,頭也不回的走著。自然是要去那酒庫,取些好酒與齊真共飲。今日一別,不知何時相聚。


  言道天有情,卻說人無義。情義難兩全,舍義未了情。


  可見魏復乃是重情又顧義之人,可至古來,雖言忠孝兩難全,可知忠義也難兩全。一日結拜,萬世不悔。縱使義斷,也不可忘卻昔日之情。可為今之計,卻是讓魏復有些失落。


  魏復拿著百年美酒,一步一步的走進牢獄,雖不是自己被關押。可魏復想到立即要與兄弟離別,相聚還是未知,讓他如何不傷心,不難過。魏復便故意拖延,想能多留一會,就多留一會。


  可終究還是來到了齊真那裡,看著面容憔悴的齊真。魏復心中滿是慚愧,饒是牢中有絲綢被子床。可齊真依然不上去,就地而席。魏復也不多看,勉強擠出笑容來,便將齊真叫醒。


  齊真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從蓬亂的髮髻中看到是魏復,稍稍整理了下容貌,這才能看清那張俊俏的臉龐。雖然不是絕世,可也算是一等一。只是有些髒亂,未曾梳洗過。


  魏復拿了鑰匙,開門進去后與齊真對面席地而坐。將酒水予以齊真,齊真也不客氣,結果那酒水痛飲一番。齊真才是一個少年,動作卻似那老酒鬼。


  酒過三巡,兩人也沒開過口。直到喝完最後一滴,魏復將酒罈放下。看著早已喝完躺下的齊真,輕輕撫摸著兄弟的頭,開口道:「二弟,這麼多天來。大哥我心中著實不好受啊,將自己兄弟關押,本就是無義之舉。可我確實有難言之隱,不好想你道來。」


  「二弟,你這麼多天受的罪,都是大哥造的孽。大哥對不住你.……」魏復說完后,站了起來,看了看齊真。隨後雙膝一彎,直直的跪了下去,那地板都似乎裂了。可饒是如此,齊真依舊無動於衷,未曾看他一眼。


  在魏復心中雖然早已料到,可此刻卻難過倍增,鼻子一酸,淚涌不止。若是齊真起身來,打自己,罵自己也好。可沒有,齊真此時麻木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就是他這個大哥。


  「二弟,看來你今生是無法原諒我了。」雖然難過,可還是要將事情講明白:「從我布局抓你的那一刻,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了。」


  「你走吧」魏復終於說出了目的:「今日前來,我是來放你走的。明天我們魏府再無他人,而我此去也不知能否與你再見。」魏復邊說,邊在身上摸索著,最後從袖中拿出一個盒子。輕輕的放在齊真身旁。


  做好一切,魏復突然跪著退後幾步。對著齊真,也好像不是對著齊真自言自語的說道:「天公在上,我魏復所做乃是秉承家祖之意,日後歸冢甘受阿鼻之苦。但求天公保佑,此次出師勝利!」說完,磕了三個響頭,磕的那頭上有些紅印菜停下。


  可魏復還是沒有起身,繼續講道:「二弟,不管你是否在聽,大哥今日也要講。今日一別,日後定然很難相見,希望你收下為兄的信物。這一拜,不只是你,還有你父親,齊教主……」魏復還想多言,可聽到外面傳來號角聲。知道事態嚴重,也不好多說。再次低下頭顱,磕的血跡斑斑,模樣甚是嚇人。


  又簡單的說了幾句,讓守衛將自己扶起,簡單的包紮了下,便出去了。而那牢獄總管也帶著剩餘的人出去了,此刻牢獄之中第一次只剩下齊真一人。


  聽到牢獄之中已無他人,齊真坐了起來,看著地上的血跡。再也忍不住,整個人都抖動著。隨後只見一行行眼淚滴落,一陣陣哭聲飄過。


  細細聽去,那齊真口中卻是細聲細語的說著:「大哥,」


  兄有情來弟有義,世事無常將分離。可笑未知兄弟意,瘋瘋癲癲一場戲。可笑,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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