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戰役中,你的表現大家有目共睹。所有參與剿滅趙家事件的人,都對你極為欽佩。而且我還聽說,你在那次戰役中,趙家家主想與你同歸於盡,你卻風輕雲淡的將自己的右臂切斷,堪稱妖孽。」
無象老祖說到這裡時,竟沒有注意到項天的右臂已經長了出來,兀自道:
「雖然你出身在御魂宗這等頂級魔宗,但是你那俠義心腸,卻也贏得了正道宗派的讚賞,給了你一個『一傑』的稱號,與玄天宗的『一俠』齊名。現在整個修真界的年輕一代,又有著『魔項正玄』這兩派代表人物。」
「怎麼樣,聽完后又什麼想說的沒有。」無象老祖眼裡露出了一絲笑意,而後調侃道。
「晚輩不過是按照本心做事,並沒想太多,這『一傑』的稱號,實在是折殺晚輩了。」項天現在坐在那裡滿臉尷尬,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說什麼好,竟惹得喜兒二人嬌笑不已。
「你小子是什麼心性,我從你師父那也了解了不少,這『一傑』你是當之無愧。不過你還是要小心點了,畢竟各大宗門的妖孽弟子數不勝數,你雖有名號,不過還是有很多人樂意找你切磋。」
「師叔之言,項天謹記在心。」無象老祖說的那些話,才是他要告訴項天的事情,雖然他現在名聲在外,可並不代表他多強?要是真碰到硬茬子,那可就壞事嘍!
無象老祖先是欣慰一笑,旋即又沒好氣道:「也不知道那幽冥老鬼走了什麼狗屎運,四個親傳弟子個頂個的厲害,『一傑』、『一鳳』、『一英』、『一絕』。哼哼,門下的弟子又沾了你的福,現在築基有望的已經有好幾人了,看來你們幽冥洞不日就要大興了啊。」
原來繼承幽冥洞的人,居然是燕飛兒啊!項天滿臉苦笑,心中卻不禁有些震驚。按照修真界的規矩,一般都是大弟子繼承衣缽,沒想到一直疼愛大師姐的幽冥老祖,竟然把自己的衣缽傳給了那個木訥的燕飛兒。
這時,無象老祖好像想起了什麼,而後對項天問道:「對了,我聽說在趙家一戰時,你的右臂已經斷了啊!那你現在的右臂,是什麼……嗯?」
好吧,這傢伙終於發現這個情況了!
無象老祖一邊對項天解釋,一邊又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項天的右臂。項天現在身材比以往倒是高大了些許,四肢也健全,這也讓無象老祖有些疑惑,難道御魂宗給了項天一個生肌丹不成?
不止無象老祖疑惑,就連喜兒二人也忽然想起剛才其所說的話,旋即雙雙驚異的看著項天,兀自不解。
看著無象老祖等人疑惑的眼神,項天眼中也閃過一絲警惕,旋即含糊道:「是這麼個事,在我剛離開宗門部隊不久,突然碰見一僧人。我二人交談也算是頗為投緣,事後才發現,那僧人竟是一高人,我的斷臂也是因此治好的。」
「僧人?項兄,那你知道僧人叫什麼嗎?」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花鵲兒卻突然來了興緻,不禁上前拍了一下項天的肩膀,隨即問道。
「叫什麼?嗯……哦!我想起來了,那僧人名叫智賢,是……」
「什麼,智賢和尚!」不待項天說完,無象老祖竟是一聲暴吼,若不是有結界將整間包廂給包了起來,怕是這一嗓子,能把酒樓給震碎了。
這一聲暴吼的威力極大,所放出的勁氣竟讓喜兒鵲兒雙雙後退,面色也不禁微微泛白。項天距離最近,卻只是將身子一晃,便卸去了這股勁氣。
項天面色不變,心思卻是翻湧起來。無象老祖剛才的動作,全是無意識的發出,可僅僅就這股餘波,竟然差點讓項天承受不住,看來這金丹級修士的實力,自己還是估略錯了。
「師叔,那智賢和尚是誰?為何師叔聽得他的名字竟這般激動?」項天當初也感覺有些怪異,今天貌似碰上了明白人,當即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不過無象老祖好似沒有回過神來,只見其在包廂中來回走動,而後又像掃描儀一般認真的看了項天半晌,旋即「噗通」一聲坐在了椅子上。
「項天,我不知道你跟他說了什麼,竟讓他好心幫你重續斷臂。不過我敢肯定的是,你當時應該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不待項天驚駭之色湧現,無象老祖不禁再次說道:「事情大概是在八十幾年前了,當年的我、幽冥、白豸還有身為正道自在宮的鳳仙子一起闖蕩江湖,而智賢僧人,就是在那時顯露的名氣。」
無象老祖雙目微眯,一隻手也不禁摸著自己的面具道:「就在這不久,我們四人突然聽聞一件事,那就是御魂宗的一位高手,要殺戮萬人來煉製一法寶。那智賢的家人俱無靈根,所以那人也沒管,直接將他們殺了。」
「智賢聽到這個噩耗,竟似瘋了一般到處襲擊御魂宗弟子。我們當時一行四人,只有鳳仙子是金丹初期,剩下的我們只有築基巔峰的實力。那智賢當年可是金丹中期,又是對我們偷襲,若不是鳳仙子拚死抵抗,我想我們也活不到今天了。」
無象老祖說著,不禁將臉上的面具拿開。只見整張臉上,布滿了一條條蜈蚣狀的裂口,裂口中間黑洞洞的,隨著臉上肌肉的蠕動,隱隱間能看到裡面的森森白骨。而這旁邊還泛著些許黑色,將整張臉破壞的面目全非。
「嘔!」
無象老祖現在的模樣可謂是慘絕人寰,一旁剛穩住身形的喜兒二人見此,當即就將剛才吃的東西吐了出來。項天見此,其胃裡也是一陣翻滾,面色有些泛白。
如果去掉這些疤痕的話,項天也能看出來,這位無象老祖,當年也是一位翩翩公子。那智賢的心腸竟如此狠毒,居然將前者引以為傲的臉毀掉。
「我這張臉上的一切,就是拜那智賢所賜。當初我的實力最弱,被那智賢擄了過去,關押了二十七天。二十七天,整整二十七天!在這二十七天里,他每天都在我這張臉上割開一個口子,將事先配置的佛蟲放進去,讓我永遠都治不好。」
說到這時,無象老祖就感覺像野獸一般嘶吼著,周身的氣息也是欺負不定,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將其所看到的一切摧毀掉。
「你們知道嗎?這二十七天來,那智賢把我藏在了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就這麼一直折磨我,還找來一堆肉蛆來啃食我的身體。」
「那段日子,我無時無刻不想著要了斷。可他就這麼把我禁錮起來,讓我動彈不得,生不如死!」
「我當初也是一派天驕,錦衣玉食,何曾受過這種折磨!就在我快要崩潰的時候,你師父他們突然過來將我救下。」
「我四人再聚之時,你師父已經達到了金丹初期。二十幾天里,竟然將修為提升至金丹期。我當時就知道了,幽冥那小子竟動用秘術,強行將自己提升到金丹期,至於這結果,怕是永遠也達不到元嬰了。」
「那智賢僧人,我們以後也再也沒有見過他。你小子可能不知道,當年的我、白豸還有你師父,我們三人都在追求鳳仙子。」
「此次事件之後,我因為面目全非,甘願退出,白豸和幽冥兩人,後者為救我而葬送前程,應該是白豸機會最大。可誰知道,鳳仙子竟然因為你師父的那般舉動而打動芳心,最後若非一些事故,差點就成你師娘了。」
無象的情緒由平靜到瘋狂,又由瘋狂轉為平靜,隨著他講完這這個事件時候,其手上的面具也是再次放在了臉上。
「叔叔,您就沒再找那智賢僧人嗎?以我聽雨閣的實力,難道就任您被毀了這面容嗎?」一旁的喜兒二人也吐完了,二女看著無象那副樣子,心中不禁一陣悲慟,鵲兒突然站了出來,一臉憤慨道。
「也找過,可最後不知為何,竟不了了之,我當初也消極不少,整天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也沒有過問此事。」無象老祖搖了搖頭,同時也將面具放在了臉上。
「等一下!」一道斷喝之聲,突然項天口中傳出,只見其一手抓在面具上,隨即對無象老祖說道:「師叔,既然你遇到我了,那也會想辦法幫您治好的!」
無象老祖聞言,心中不禁淌過了一絲暖流,不過還是拒絕道:「你放心,當年的事情,我至始至終都沒有怪過你師父,你也不用對此有些愧疚了。」
當年的起因,也不是幽冥老祖所引起的,而且為了救自己,前者此生的元嬰之路已經無望。論起來,幽冥老祖受到的傷害比自己可重多了。
項天見狀,不由分說直接伸手上前,對著無象那恐怖的疤痕摸去,後者見狀,也是把眼睛一閉,任由項天施為了。
嗡嗡!
不多時,項天的眼中紅白二色突然顯現,一股血紅之色突然從其手中出現,激射到無象老祖的臉部。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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